回到大帐,李王独自等候,也就半个时辰,将士们陆续走了进来。
沮授作行军记录,这时候拱手道:“主公,此役共计伤亡八千人,其中死亡近四千人,重伤约一千余人,轻伤者三千人,可继续投入征战。”
李王头,这伤亡还在接受范围,自己有心保存神州的底蕴,但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又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让敌军拜服,纷纷投效。
沮授继续道:“敌军伤亡也不在少数,经过初步估计,大概伤亡在三千人左右,其中大部分都是死在井阑的打击之下。”
李王头,暗道:“攻守比例在:1左右,已经很不错了,冷兵器时代想要攻下如此雄关,付出的代价注定是沉重的。”
转眼道:“文和,李靖回话了吗?”
贾诩作揖道:“启禀主公,药师已有回信,明日便能响应我军,对绳池和曹阳的港口发动进攻,但他也提到,敌军拒垒而守,恐怕也是一场惨烈的大战,还请主公有所准备。”
李王心头一突,有些沉重,若是此役伤亡惨重的话,对日后攻伐洛阳,将造成无兵可用的境地,这是李王最焦心的事情。
贾诩似有所感,转移话题道:“今日罗春勇猛如天神,仅靠一人便能催动冲车,将城楼撞塌一角,让在下着实佩服。”
罗春连道不敢当,还是李王肯定道:“确实不错,我得罗将军,如添一翼,撞塌城楼更是有大功,战后再赏如何。”
罗春谦逊道:“微末功绩,不敢求赏,能助力大都督拿下函谷关,乃是属下分内之事。”
李王微微头,道:“行了,明日改为试探进攻,我军经不起太大的伤亡,再投入四架井阑,与敌军互射,等候李靖军的消息,最迟三日后发动总攻,在之间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
众将士纷纷唱诺:“末将遵命。”
夜幕中,大阳县外,一支人马暗伏在地上,直勾勾盯着前方。
“统领,敌军尚有两万人马驻守,我等恐怕无法撼动。”
高顺罢手道:“无妨,我等只需要将他们引出首阳山便大事已定,其余交给方腊完成。”
那人继续道:“我听往来的商客,函谷关的战局加重了,仅昨日白天那一战,城楼下都堆砌成尸山了,李王攻势凶猛,更是直接投入近两万人马,冲车井阑合计数十架,他究竟想要做什么,莫非以为函谷关跟他并州的穷乡僻壤一样,墙矮城薄,很好攻占?”
高顺不满道:“行了,李王能异军突起,怎会是易于之辈,行事必有道理,你我身在敌后,便安心为朝廷效力便是,哪能管得着这么远的事。”
那人讪讪的低头,不再话。
眼瞅着五月将要过去,六月就快来临,天亮的都很早,鱼肚白刚刚翻起,就有不少行商人和乡间农准备入城,排成一列等候城门开启。
城门缓缓打开,一队兵卒推开人群,指挥秩序,一个个盘查核实身份后才能入城,如今黄河周边进入战时,各处都在备战,对于入城盘查也就严格了不少。
高顺混在人群中,对暗处打了个手势,那人了头,眨眼间便没入了树林中。
陆陆续续进城,终于轮到高顺一行人了,那兵卒道:“请出示县府批发的书信。”
高顺一脸的实诚,在腰间掏摸了一阵,耗费些时间,那兵卒也没有不满,耐心等候。
突然道:“对不起,我好像给弄丢了。”
那兵卒一愣,道:“没有的话就不予入城,你们快些离去,下次等县府核实了身份,再批发一批信件的时候,你们才能入城。”
高顺咧嘴一笑,道:“我看你挺真诚的,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人笑道:“我叫常祥,本地人士,下次你来也可找……”
那兵卒着着突然瞪大了双目,满脸不置信的望着高顺,瞳孔逐渐涣散,耳边响起的,却是高顺冰冷的声音。
“挺不错的哥,但上命难为,你我阵营不同,见面便要分生死,我留下你的姓名,日后为你立一座衣冠冢,也不枉在人间走一遭。”
高顺这里的异常自然引起了注意,几个兵卒向这边靠拢,嘴上不不住喝问高顺,为何抱住他们的同僚。
“吁~~”
哨声突然响起,在各处飘荡,四周的土地居然在微微震颤,八百人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感觉,在当世还真算鲜有。
守将在城头大惊,道:“敌袭,即刻关闭城门,将城内兵卒全部聚集起来御敌,快去快去。”
但高顺怎会给他关闭城门的机会,一人一枪横在城门处,大杀四方,地上已经躺倒了十来具尸体,都是一枪一个,没有出手第二次的机会。
而随同高顺的陷阵营兵将左右护住城门,避免城头收起绞索。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呼天喝地,三国史载中最尖的王牌部队出现了,光是声势来看,就不是那些普通兵卒所能比拟,个个骁勇善战,甲胄精练,面赛寒霜,目似电光,直接攻入城内,将所有县府编制的人杀了个精光,一把大火烧毁了所有粮草,没有留下哪怕一毫。
高顺故意大喝道:“弟兄们,大阳之后便是闻喜,诸位随我前去一探。”
“弟兄们,大阳之后便是闻喜,诸位随我前去一探。”
“弟兄们,大阳之后便是闻喜,诸位随我前去一探。”
一连喊了三声,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还加重了语气强调,众人纷纷附和,那些百姓想不知道高顺下一个目标是闻喜都难啊。
大阳距离首阳山也不过数十里路,下午时分便有求援信传到徐冯的手中,作为扼守并州咽喉的守将,他的职责不可谓不大,当机立断,下令道:“徐正、梁佑,你二人各自统兵三千,一人往大阳主持大局,一人往闻喜去支援。”
那二人大喜道:“末将遵命。”
起来好多将军都与李王出征司隶了,而他们二人却被留下驻守,非常羡慕那些人能斩获功绩,之前还有些郁闷,现在就要出征了,哪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