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吃山
方向前心说,你总共不过才一个问题不得其解,就耿耿于怀?哎,相比之下,我这里可是有着十万个为什么排着队等着要一一破解的呀!又能有谁真能给我讲讲清楚的呀?
事后细细回想起来,上一次团省委组织的培训,邓超这厮被安排与自己一屋,那肯定是故意之举;而所培训的那些个课程,回味起来也是古里古怪。为此,后来自己还专程请刚刚如愿就任副处长的吴学佩帮忙查过
结果却让方向前更是一头的雾水。据称,之前几期的培训班,在课程设计上,根本就与自己所参加的这一期大相径庭。
而真正到了山庄,更是怪事连连。邓超的突然现身、两位持旗者的被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斗法...这些,就不说了,而自己成天还被带到二楼那间所谓的练功房里与一大堆古不古、今不今的破烂玩意儿待在一起,后来还险些惨遭灭口...他们这是要干吗?
哎,不能再往深里想啊,这要一个劲儿想下去,最后只怕是非得把自己整疯了不可!
转念间,方向前已经抛开了杂念,对着万圆催促道:"你小子可别给我卖关子,爽快点,有话说、有屁放!"
再怎么说,万圆如今也是一家眼下还很是不错的公司的老总,可偏偏就吃方向前这一套。当下也不生气,缓缓道:"好嘞,咱们就从山庄说起吧。说起来,咱们在山庄二楼所见到的那些东西,包括那幅《空山望月》图,之前、说实话,其实我都是见过的。不过嘛,此处非彼处、地点却不一样,我至今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些东西,那可是在一家公司里。"
"那是一家省内的大公司,安保系统嘛倒也还很有些名堂的。花了我好长一段时间的功夫去研究,终于进去后,当然每一处房间,我都是要一一拜访一下的。"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那一晚我进到一间看起来长久没人进来过的房间,里面虽然说灰尘满布吧,可桌上、墙上,却用白布一一包裹、覆盖起了一些物件。等我将其全部'解放';后,所看到那些物件,却正是后来我们在山庄所看到过的那些。当然喽,当时嘛,我也并没觉着那些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不过是想着这里没人,何不如就将之作为自己在此幢大楼里的一处落脚点。"
"当即,我先弄干净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儿休息休息。就在此时,突然一片光亮照来,着实将我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是保安过来查夜了,细想又不对,一回头,就看见了它。"万圆手指着《空山望月》图说道。
"当时的紧张、惊讶,兴奋...现在就不说了,我只是奇怪,这么好的东西,怎么竟然有人就将之弃之如破鞋,放在了这种明摆着只是接灰的地方。"
"回来后,我心里一直放不下那画儿,断断续续又去了几趟。这才发现,那宝贝并非夜夜都会发光。每个月,只在农历十五这一天,还得是赶上天晴,在午夜十二点正,才会显出一轮明月的投影来。不过嘛,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前后不会超过十分钟。"
"当时,我就动了出手顺走此物的心思。可静下心来又想,那种宝物,自己真要是冒冒然就拿了来,肯定是大大不妥的。到时候,万一警方界入,可就与自己的初衷相背了。可要是就此弃之不顾吧,这心里又实在是闹腾得慌。最后,没办法,我只好花高价请人同样仿制了一幅《空山望月》图,这么着,才算是将它平稳地给置换了出来。"
"想不到的是,我换过去的那一幅赝品,却又与那屋里的物件一起,诡异地重新出现在了山庄。看来,那山庄与那家公司,其间必是有着什么联系的。"万圆总结道。
...
离开万圆公司回到家后,方向前与何正身两人一唱一和、对这《空山望月》图可是羡艳不已。又是啧啧称赞,又是大发感慨。这何正身虽说也是一仙吧,可却是仙界中的下品小仙,真正的宝物,平常自是难得一见的,今日有幸看了此图,也同样是大开眼界。
方向前心想,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宝图虽好,可它毕竟姓万、上面还是少了一点啊!罢了、罢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万圆有那石迁的本事,那是他的造化;咱们,还是专心弄好手中的丹药吧,到时候,嘿嘿,只怕是数钱都要数到手抽筋的哟。
眼下嘛,开炉炼丹,那才是头等大事!
一连几日,方向前除了抽空回家去看了看双亲,几乎是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均用在了研制三精催元丹之上。
此丹虽说不过只是低阶丹药,却是炼丹术中承上启下的关键。按古本记载和何正身所言,只有将此丹药的炼制成功率保持在八成以上,才谈得上对后面高阶丹药的炼制,否则,不过只是白白浪费珍贵的药材罢了。
可惜的是,炼制此丹药所需的羚角乌金枝,方向前手上却只有一株,不到将炼制此丹药的步骤烂熟于心,方向前是绝对不敢轻易尝试的。
反复钻研了几天,又是夜深人静的晚上,何正身道:"就今晚吧,我看你应该是没问题的。"
方向前狠狠咬了咬后槽牙,心道,奶奶的,不就是钱嘛!不是说能用钱摆平的问题,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吗?香蕉个儿八辣,真要是炼砸了,大不了我仍就从头再来,能有什么了不得的?
当下,方向前凝住心神,调匀呼吸,将真气源源贯入鼎内,先暖了一暖炉鼎,这才将一味一味药材徐徐放入,心里默记要领,不断调整火候,片刻间,房间内已是药香四溢。
等到要将最后一味羚角乌金枝也投入鼎内时,方向前还是忍不住地心头颤了一颤,炉内真火忽地一晃,方向前赶忙重新稳住心神,不敢再有丝毫分心。
随着羚角乌金枝的投入和真气的催动,鼎内一时蓝光四射,一时又是艳红异常。方向前知道,按古本记载,这些都是应有的正常反应,当下也不理会,只是小心地把持着火候。
又过得半个多小时,炉内丹火一阵摇曳,方向前渐感体内真气消耗太甚,渐渐有些后续不足的样子。右手一抓,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粒肋气丸抓在手里,轻轻放下口中,一口吞下。
少顷,体内暖意渐起,丹田处平空却又生出了新的真气,至此,方向前一头的细汗这才重新退去。
再过得十来分钟,鼎内"叮"的一声脆响,方向前连忙徐徐收了真气,忐忑不安地将那鼎盖一掀,随即从鼎内直接掏出一枚尚在烫手的、鲜红异常的丹药来。
"成了,老何大叔,想不到一锤定音,头一次就成了!"方向前惊喜交加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