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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撒哈拉沙漠返回的一路上,方向前手捏玉片,仔细把玩。也不是没想过这会不会也是块不周玉,只是,单从材质上看,就不大像,用手指搓来搓去,也全无不周玉的那种感觉。再说了,如果真是不周玉,以江川汇为了多占尸蝎连同门均不愿放过的贪婪,当时断无不带入塔内大肆收刮尸蝎之理!
那么,如果不是不周玉,这究竟会是件什么东东呢?
住在开罗的五星级酒店里,方向前仍然在不时地揣摩。
夜深人静,方向前双目微闭,将那《聚灵心法》按着口诀再次运起,一遭走完,已是后半夜。恍惚才要完全睁眼间,却觉那被自己扔于一旁的白玉上似乎有着亮光忽地一闪。
"噫?"方向前再次捏起白玉片,这一次,那厮竟然又立马、完全地恢复了之前死一般沉寂的模样,再无半点反应。
略略一想,是了,方向前暗付,刚才自己一直就在打坐调息,运转的却是那灵念之力,这厮,定然也是感受到了由自己周身所散放出来的灵力,这才会泛起亮光!
而此时乃至平常,这玉片毫无反应,当是自己并没有调动灵念所至。这一道理,倒与许大少交还自己的那卷卷轴有着八成的相似。
当即,方向前捧起白玉,灵念一动,那块白玉果然再次亮了起来。
我靠,有戏!
随着灵念的徐徐注入,玉片上渐渐显出了字迹。
先是一排阿拉伯数字:19!纯粹的黑体字,几乎占据了整块玉面。
接着,数字消失后,便是一排排的汉字滚滚而出。
"尊敬的19号牌主:我们诚挚地邀请您参加本届丹王盛会。届时,请您务必出示此牌。再次提醒您,为了保护您和他人的隐私,此牌一经发出,概不登记、概不挂失、过期失效。"
落款只有短短两个红色的大字:药门。
再往后,所显示的,就是所谓丹王盛会的时间、地点、规则乃至一些注意事项。
一连从头至尾看了数遍,方向前不禁怦然心动。算算时间,离那丹王盛会的召开还有着几天,自己现在赶回去,时间刚刚好。再说了,就冲着那"药门"二字,自己既然已涉足炼丹一途,貌似都应该去一去的,毕竟,人家那"药门"的招牌,可是传承了起码得有数千年了吧。
康南省自己所接触过的、诸如粟百勤、胖弥勒、岳家两兄弟之流,除了粟老板勉强还可算是药门的外宗,后面几位,则不过就是与药门打打擦边球罢了。
而眼下,这可是有着一个天赐的良机,好叫自己亲眼去看上一看那药门的,这...实在是太充满**了!
...
一周后,浙江省宁波市附近的一处度假山庄。
此山庄,地处僻静,向来就是接待一些低调会议的绝佳场所。此时,更是为一家当地颇有实力的药企所整个包下。近些天来,山庄大门处,突然增设了数名身着黑色西服的工作人员,名为方便接待,实则是要挡掉那些毫不相干的客人。
凭着那张白玉片,方向前顺利进入了山庄。
在酒店大堂正在办理入住手续,突然,有人惊喜地叫了一声:"方向前、方先生!"
方向前心里一跳,有没有搞错?自己不要太出名好不好?在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人认出自己?
扭头寻着声音看去,一颗心顿时又重新落地。
"啊哈,我说是谁呢,敢情是咱们粟老板!"方向前笑呵呵地迎上前与其双手相握。
简短寒暄毕,粟百勤道:"向前,还没吃饭吧?走走走,咱们一起。"
...
这是一家闹中取静的茶室,晚餐毕,粟百勤打发走了同来的一名小伙儿,拉着方向前在此品茶。
"向前,据我所知,尊师似乎从来对炼丹一道兴趣不是太浓吧,呵呵呵,怎么这一次,倒让你过来参加比赛了?"粟百勤试探着问道。
"嗯,那个..."方向前假装喝茶,知道他还在把自己当岳家两兄弟的徒弟,酝酿了一下道:"其实、那个,他们二位不是还在闭关吗?巧了,我发现手边还有这么一块玉牌,眼看着这时间可就要到了,再不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所以..."
"所以,"方向前坚定道:"我自己个儿跑了过来。粟老板,日后遇见家师,可千万别提这一茬啊!哈哈哈。"心道,你要是真能遇上,那才是见了鬼了。
"哈哈哈,"粟百勤爽朗一笑,道:"懂了,懂了。这么说来,向前,我可就有一事好与你相商了。"
"你说、你说。"
"是这样的,按照大会规则嘛,每一位参赛选手,均是要填报所代表单位的,当然,也有个人参赛的,比如说向前老弟你自己。可是啊,有一事儿,你可能就不一定知道。"
粟百勤品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对于你们而言,此次盛会仅仅只是一场丹艺的比试,可是,对于像我们这种药门外围组织,那,可就是天大的事情了。"
"每一届,我们均会被邀请参赛。可以说,这是既光荣、又担心哪,哎,又岂止是担心哪,简直就是提心吊胆。"粟百勤轻轻一拍茶几道:"你也知道,这盛会每三年才有一次,为了参赛,我们可是没少在本店的炼丹师身上下足了功夫,可以说,要啥给啥,要嘛给嘛!就这样,临了临了,人家还是不干了,退还了一笔三年来我们花在他身上的巨款,人家,竟然是改换门庭,被其它店铺给生生挖走了。"
方向前吃饭时听说,粟老板如今已升任康南省三归堂副总,敢情,之前的那位副总,正是由于自己一手所培养的炼丹师突然跳槽事件的牵连,这才引咎下台的。
粟百勤道:"吃饭时,那位小张你也见过了,他,正是我们此次临时拉来的选手,哎,论实力嘛,我这心里...你不知道,我们若要是在这比赛中败北,下一届铁定参加不了不说,我们三归堂的进货渠道,也将大受影响,甚至,有些货色,恐怕就是有钱也再拿不到了。哎,难啊!"
顿了一顿,粟百勤话锋一转道:"方老弟,你我认识也有一年了吧?你自己想想,我可曾吭过你?骗过你?"
方向前默然摇头。
粟百勤道:"所以,这一次,老哥我冒昧想与你打个商量。你看,此次比赛,你反正也是没有任务在身,所以,方兄弟,你能不能干脆就代表我们三归堂出赛?"
粟百勤目光灼灼地望向了方向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