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五加一
乖乖不得了,刚才仅仅只是中了一口毒气,体内这毒母便是一刻也不得安宁,竟然如发情的母马般上蹿下跳,就这么一小会儿,竟然折腾得自己流出了鼻血!
突地,方向前只觉体内一股热力上涌,不及细细揣摩,便即大声叫道:"等会儿、等会儿!"
随即,这厮一屁股便是坐了下去。
要死了,在这种地方,这小子竟然又要晋级!你丫的还能不能再妖孽些,干脆直接突破神级,化身成仙算了!
杨黛林一眼便是看出了这厮的意图,无奈之下,只好是先行取了泉水,这才在离其稍远处坐下,小心为他护法。
这一坐,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啵、啵、啵"一连三道金光喷射而出,方向前大叫一声仰面摔倒。
杨黛林一跃而起,上前略一查看,已是放下心来。这小子,算上此刻,一日内已是连晋六级,八成体能严重透支,这才昏厥过去的吧。
灵识在其身上一扫,杨黛林又是吃了一惊,不对呀,之前,这小子就已经是玄启第九重了,现在连晋三级,怎么还是停留在玄启第九重。
不对,肯定是哪里不对!待会儿这小子醒来后,定要好好问问。
杨黛林当然不知方向前修为重塑的底细,此时,这厮可不是什么玄启第九重,之前在小树林,便已经是玄启第十重了,何况现在乎?
又过了一会,方向前"哎"了一声,翻身爬起,挂着满脸的血痕,道:"哎哟,我怎的睡过去了。"
杨黛林故意冷冷道:"恭喜你啊,方向前,一日内连进六级。这种事,至少,我是听也没听说过的,更不要说是亲眼得见了。哼,今日,可算是开眼了。"
方向前嘿嘿笑着,道:"小意思、小意思。"
杨黛林美目一翻,道:"这还小意思?那,按你这意思,不出三天,是不晃你就要踏入神级境界了?"
方向前大大咧咧一摆手,道:"那哪能呢?今日不过就是碰巧罢了。老实说,这毒母洞的毒气,还真他妈的毒!"
这世上,还有这么夸人、不夸洞的吗?
杨黛林终于绷不住了,直奔主题道:"我问你,之前,在小树林,我看你已是玄启九重的修位,怎的在此连晋三级,却仍然还是原地踏步?这是一个什么道理?"
方向前一凛,修为重塑之事,轻易可不能告诉外人,那是自己跟老何大叔二人的一点儿小秘密。
略一沉吟,这厮这样答道:"哦,这很好理解啊。因为,刚才我晋级是晋级,却是灵力修为方面有了新的突破罢了。"
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刚才这三道金光,其中两道表明,方向前修为确然已提升到了玄启十二重——虽然外人看来,还是玄启第九重,而最后一道金光却是因为灵眼境又晋了一级、达到灵眼第三重的缘故。
为了应对杨黛林,方向前只好是一股脑将所有的成就全安在了灵力晋级之上了。
杨黛林的功法走得是武修一路,于这文修方面并不擅长,听方向前如此一说,联想到他当初在倒悬塔中就是驱使两具傀儡在帮助自己;此番前来圣鹿城,也是为了替小王子治病,点点滴滴,无一体现的不是文修一路。
当即,杨黛林释然,道:"难怪!刚才,我还以为你、你修行了什么了不得的功法了呢。"
...
告别杨黛林后,方向前回到王宫,自觉全身乏力,一心只想睡觉,为小王子父子治病一事,今日只好暂停。
刚才走出毒母洞时,方向前加了十倍的小心,虽说终于没用上天香叶,却也再不敢轻易便呼吸那毒气了。
即便如此,透过全身毛孔所吸纳入体内的毒素,仍然是将自己体内的毒母激发得蠢蠢欲动。
不行了,再不能只图晋级了。
方向前知道,日晋六级——不、应该是五加一才对——这样的晋级速度,修为即便上去了,根基却是不牢。平常没什么,关键实战时,便会成为致命的瑕疵。
贪多嚼不烂,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至少,在短期内,自己是不能再去那毒母洞了。奶奶的,这哪还是在晋级,那是在打激素,是在催熟啊!
至少,也必须得是等到自己体内的毒母能轻松接收下那些个毒气时,才能再行前往吧。
奶奶的,流鼻血哎!太妖孽、太妖孽些了吧。
方向前幸福着、快乐着,同时也忧心着、沉沉睡去。
...
几日来,为鹿王莫千铭的调理还在继续,小王子的病情终于大好,再有数次辅助治疗,便可宣布痊愈。
每日下午,方向前无事可做,除了炼丹、炼符,便是悠然外出,或是在湖边漫步,或是在城中乱走一气。
飞鹿族人可以说无一人不知方向前这段时间来正在为自己的王上和王子治疗。人人见到他,均是怀着十分的感激和敬意,如此一来,倒逼得方向前不敢再往人堆里扎,以免被人说成是到处臭显摆,那,可就不好了。
这一日,方向前绕过圣湖,一路径直往那人烟稀少处行来。
转过几道山坳,前面霍然便是一座洞府。门口还有士兵把守。
有人把守说,方向前不愿上前,正待抽身退走,已为士兵所发现,喝道:"是谁?站住!"
方向前无奈,只好是大大方方走上前去,道:"别误会,我只是出来走走、散个步。"
"走走、散步?"一名小头目警惕道:"你不是我们飞鹿一族之人,又是如何来到圣鹿城的?这里是军事禁地,你鬼鬼祟祟到此做甚?"
显然,这名小头目受其职责所限,之前并未离开过此处,是以根本不认识他响彻圣鹿城的方大神医。
方向前心里这个郁闷,什么就鬼鬼祟祟了?我不过就是走路时没注意,一不小心就走过来了嘛!再说了,你们也没弄个警示牌什么的,谁知道你这禁地就躲在这山坳里了。
憋屈归憋屈,方向前还是试着解释了两句,可人家根本不信.
方向前急了,道:"你待怎的?难道说,非得将你们王上请了来,你才信?我可是来为你们王上和小王子治病的方神医、方向前。"
这厮一急,竟是开始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连"神医"都封上了。
"你说神医就神医哪。方向前这名字我是听过,可没见过人,对不住了,你得先跟我走一趟,等弄清楚了,才能放你走。"
小头目到底心中没底,却也不想被此人吓住,只好是来了个缓兵之计。
"走就走,我怕你个毛啊!"方向前愠怒道。
"把眼睛给他蒙上,先带到洞里去。"小头目指挥手下人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