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北上!(7)
数招一过,众人顿时便是均领教了这二人最新组合的厉害,连着向后退出了数丈,却仍然没能扼止住两兄弟的攻势。
"老白,委曲一下吧,大不了回头咱们好好洗个澡,上吧!"方向前一舞手中剑,作势带头再上。
白鼠一号岂能让他冒险,一个健步,已然抢在了这厮前头。"刷",由上而下只一刀,宛如划出了一道光障,"叮当"数响后,大小二贼已是身不由主地连连后退,手中吃饭的家伙险些就要脱手。
"不可能!"大个子暴吼一声,挥剑再上。以自己的功力,以自己与二弟的合力,他怎么可能相信,会被眼前这位粽子一样的家伙一招击退。
然而,很多时候,光有意志那是并不能改变什么的,尤其是修为。
"当、当",跟着又与白鼠一号对了两招,大小二贼已然心生怯意。不是吧,不可能这么玩你爹吧,对面的这具粽子,怎么可能才会是洗灵初期的水平,最起码,也应该是洗灵中期的说!
二贼配合多年,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已然心意相通。
"再吃老子一记。"大个子恶狠狠朝着白鼠一号一剑斩落,似是要将其一劈两半。然则,就在其手中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堪堪就要落下之际,却是突然间手腕一翻,这道摄人的弧度,便是微微一转,已然直接斩向了正待趁机而上的胡庆来。
这一下骤变突起,胡庆来手中长剑一横,就待硬架一记,不曾想,小矮子的一对鬼爪,却是如电而至,分击自己的小腹与下阴。
完了,胡庆来万般无奈,身子微侧,左手一挡,就欲准备牺牲掉一条胳膊,也欲也行将这两记夺命的阴招化去再说。
"当",胡庆来只觉手中长剑上一股大力传来,整条臂为之一麻,"砰",左手一挡之下,竟是毫无感觉地就将小矮子的一只鬼爪格开,另一支鬼爪则已软绵绵地贴着自己的小腹缓缓垂下。
不能啊,胡庆来大喜过望,急舞手中剑紧紧护住了门户,这才定睛来看,原来却是方向前的那位朋友出手将自己救下。
再看对方时,却见大个子身体晃了两晃,向着侧前方跨出了两步,猛然间扑将下来。胡庆来不知虚实,只好是轻轻向后一跃。
"砰,"大个子竟然就这么重重在其面前扑倒,砸得黄灰直冒。如果只是演戏,可用不着这么逼真吧!
更加诡异的是,小矮子此刻却仍然站立不动,脸上似乎保持着一种无法置信的的表情,慢慢地,有着一缕鲜血从其额头处渗出,然后,几乎就是刹那间,"哗啦"一响,小矮子竟然整个人一分两半,分别向着左右两边倒去,大量的内脏和血水喷得满地皆是。
这是怎的了?胡庆来抬眼看时,却见方向前笑吟吟地走上来,道:"哎呀呀,一不小心都劈成两半了,不知道这首级拿回去,还能不能领到血酬?"
敢情,这二位竟然是一瞬间给人一刀劈成这样的!可那位猛人、那位粽子,此时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铁定已然是又重新入了方某人的法戒。
...
六人重新整装上路,这一次,大家再度看向方向前的目光中,便是亲热中也就有了几分畏惧了。
"方兄,"胡庆来有意勒马走在方向前身旁,这样说道:"要不然,我再将另一套阵法路数交给你,就请你转交给你的那位朋友吧,可好?"
这么做,胡庆来自然是思虑再三后才决定的。如果方向前当真心怀叵测,则自己几人根本不是他与那具似人非人、似傀儡又非傀儡的所谓戒灵的对手。
更何况,上一次力斗大小二贼,论首功,那还应该是记在他二人头上的,最起码,自己的一条臂膀,就是人家给救下的。
如此看来,他主仆二人混在自己一行人中,当并非为的就是要针对自己。更何况,当初邀请人家加入,那可是自己主动提出的说。
至于说此人会不会觊觎自己的这套祖传的阵法,老胡很快也给予了完全否定的回答。一则,之前人家并不知道自己有此阵法,二则,以人家现在的实力,便是当真与自己的阵法对上,自己一方远远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还会看得上?
既然大家是友非敌,那么,如果自己的七人阵能够重新运转,能够邀请到那么厉害的一名援手加入,后面的活儿,岂不是就会更加地好做了?
如此,胡庆来才会有此一问。
其实,方向前一直等的却正是他的这句话,当即笑道:"你是老板,你定,若要是认为合适呢,我这就受累当一当我那戒灵的私人教练,咳、咳,那也是可以的嘛。"
胡庆来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么,这一趟活儿的分成,方兄,我想咱们之间就有必要重新算一算了,亲兄弟明算账嘛,是不是?"
方向前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你是老板,你定。"
...
队伍于横隔里穿行了十余日,再没有任何收获。只是偶尔能听到山林深处不时有着隐隐的兽吼传来,那声威,虽然隔着很远,却也令一班灵变修士人人心头怦怦直跳。
一路向北,林子越见稀松,终于是踏上了一片绵延不绝的大草原。
"哈哈哈,终于是走出来了,心胸顿时为之一开啊。"
"终于是可以扬鞭奋蹄了。"
"终于是可以一穷千里目了。"
于众人的大叫声中,人人打马争先,一冲而去。此时,那位符箓师早便是收起了幻伪符,貌似再也用不着那些个权作诱饵的纸人纸马了。
胡庆来默默掌控着队伍行进的方向,忽而向西、忽而向北,有时竟又折而向东,却是仍在一路北行。
只不过,这厮走着走着,便是会突然间停下,跳下马蹲在一丛丛杂草旁、沙石边、甚至是一堆马粪前细细端详,然后,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皱眉。
方向前心知有异,然而老胡不说,他竟也不问,只要是一路朝北,只管跟着走就是了。
"噫,"这一日,胡庆来终于有了准备解释的意思,从几堆马粪前立起了身,道:"各位道友,咱们后面的活儿,可能会有些麻烦了。"
众人不知何意,纷纷围拢上前。
胡庆来道:"原本到了草原,据我之前准备的情报,咱们此番要找的几人分别隐藏在哪几个部落,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着一本账的。可是..."
胡庆来看了看四周,只见一片长草随风舞动,正如其当下起伏不定的心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