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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收藏需要大量的资金,但清娘只是个不懂营生的少女,哪来的钱购买藏品?
目前全靠杨逸支持她,家里人现在还没什么意见,但今后就难说了,毕竟收藏动用到的资金不是十贯八贯,而是一个无底洞般的天文数字。
为了家庭和睦,杨逸早就寻思着帮她找条财路,清娘冰雪聪明,岂会不知道他是故意把葡萄酒的酿造秘方归功到自己身上,对他的这份心意,清娘满怀感激。
黄昏的斜阳照在桑榆顶上,乡间的景色恬静而安详。
小院的蔷薇架下,杨大官人懒洋洋地躺在小榻上,头枕着清娘的玉腿,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感觉惬意之极,他真想彻底忘记朝中的纷争,就此悠闲自在的过这一生。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杨大官人随意地轻叹一句。
清娘立即笑道:“杨大哥躲到田庄来,怕是另有用意吧?”
“没有,清娘别乱猜,我呀如今就是个病人,清娘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哦。”他说着一手搂住少女的柳腰,感觉那柔软的腰肢好小,真个是不堪盈握。
清娘身体微微一颤,一抹轻霞悄悄爬上了美丽的脸颊,她今年虚岁也十四了,男女之事早就明了于心,在环州时,夜里时常能听到十三娘或茗儿的吟唱声,她岂能没点朦胧的憧憬。
听了杨逸这翻话,她还以为是杨逸要她今夜侍奉枕席呢,心里那份小儿女的心思说也说不明白,既有一份忐忑,又有一些喜悦,更多的是说不尽的羞涩。
其实俩人之间经常有身体接触,搂搂抱抱也是常事,从辽国返回的马车上,杨逸还时常抱着她睡,但清娘知道那些都不同,以前她的杨大哥不过是把她当作小孩子看侍。
一会儿之后,杨逸才注意到她低垂着头,连细长的粉劲都红透了,不禁有些诧异地问道:“清娘,你没事吧?”
“没……没……”清娘咬着下唇,螓首更低了,弯弯的眉眼儿悠地瞟了他一下,又赶紧躲开,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是多少的动人。
杨逸仿佛意识到了些什么,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连忙嚷嚷道:“茗儿,开饭了!快些,饿着呢!”
到了夜里,杨逸美美地洗了个热水澡,回到自己的卧房后,从行礼中翻出一套夜行服,准备好半夜出动的物什,便打算上床先睡一觉。
谁知刚一上床,就摸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吓得他呼的一下又坐了起来;
从新点上灯后,发现清娘象只小鹌鹑似的卷缩在床里,露在外面的一截粉劲嫣红如血,杨逸愣了一晌,才纳纳地说道:“清娘,你这是……”
床上传来一声嘤咛,便再没了声响,杨逸心念百转,大致想明白了解其中的关窍;
他坐新躺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搂过清娘的身子,少女的心最是敏感,就像一个薄薄的玻璃杯,一不小心就会被碰碎。
清娘既然已经做好了献上一切的准备,现在直接让她离开显然是不明智的,杨逸抚着她那一头秀头,轻轻地说道:“清娘,来,躺到杨大哥怀里来,这样暖和一些。”
清娘仍旧不出声,但那纤柔的身子却顺从地钻进了他的怀里。
从辽国回来以后,杨逸就没抱她睡过,少女身子长得很快,如今再抱在怀里,已经能感觉到凹凸有致的窈窕之美。
“清娘,杨大哥现在是病人对吧?”
“嗯!”清娘的声音细若蚊呓,一双玉臂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是病人就不能……呃……不能……你明白了吗?”
清娘摇了摇头,慢慢地抬起她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蛋,温婉的眸光璨若星辰;
再次躺在杨逸的怀抱,让她又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就是这个温暖的怀抱,曾经给了她最坚实的依靠,帮她挡住世间的风风雨雨,帮她治愈了心灵的创伤。
想到这些,清娘心里的羞涩少了些,她柔柔地看着杨逸说道:“杨大哥,人家长大了,王朝云跟苏大学士时,比人家还小呐!”
“这个……杨大哥我不是病了吗?”
“才不是呢,杨大哥好好的!”清娘噘着红润的小嘴,那动人的韵致让杨逸差点忍不住吻下去。
他暗暗呼了一口气说道:“清娘,我刚刚做了一首诗,你要不要听?”
“真的嘛,杨大哥快念来听听。”一提到诗词,少女果然忘乎所以,窈窕的身子趴在他怀里,眼中充满了期待,长长的睫毛不时扑闪一下,水灵灵的肌肤让她看上去就像个瓷娃娃。
这倒让杨大官人为难了,其实他根本没想要做诗,急切之下脑子反而变得一片空白,他纳纳地吟道:“一个……一个和尚挑水……哪个喝……”
“哼,杨大哥又骗人!”
清娘娇嗔一下,轻盈的身子在他怀里游动起来,温润的小嘴吻在他的双唇上,杨逸没料到这小丫头来这一手,瞬间懵了。
清娘双眸微微闭着,吐气如兰,她的吻虽然生涩,却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专注。
杨逸不忍心推开她,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在她的粉背上轻轻抚动,全心地回吻着她,直到俩人快要窒息了,嘴唇才分开来;
清娘大口地喘息着,仿佛一枝风中摇曳的水莲花,她不敢看杨逸,身子向下游去,很快又躲进杨逸怀里,再也没敢抬起头来。
“清娘乖,咱们睡觉吧,杨大哥今晚就抱着你睡,可不许胡思乱想哦。”
“杨大哥还是嫌人家小是吗?人家已经十四了。”
“什么?十二,你见有谁十二岁嫁人的吗?”
“呀,是十四啦!”
“什么?十一?十一那就更不行了!”
清娘噘着嘴,伸出小手,第一次在他腰间扭了一下,杨逸捉住她的小手放到嘴里轻轻一吻,柔声说道:“清娘,你不要多想,一这辈子杨大哥是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来,咱们拉勾勾,这一辈子谁也不许离开谁,好不好?”
清娘悠悠地抬起来,目光如水,静静地在他脸上流淌着……
她慢慢地她抻出一只明玉般的小手指,嘴里轻轻念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杨逸认真地和她拉完勾勾,好不容易把她哄睡,到了三更时分,他悄悄的起身,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服,悄悄的翻墙而出……
第二天,京城里传出消息,翰林大学士范百禄被贬。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出任新组建骑兵主将的提案勉强通过,两位西夏名将定于三日后正式走马上任,这对风雨飘摇的西夏来说,必定会造成更大的动荡。
听到这些消息,杨逸只是淡淡一笑,至少表面上这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他依然‘病’着,病得只能躲在河边钓鱼。
老丈人苏颂对他这个举动非常支持,他甚至想让杨逸淡出朝堂一年半载再说。
而别人则以为杨逸是在赌气,据说以前王安石这个拗相公不爽时,也经常请病假,有时一请一个月,直到神宗皇帝向他低头,他才肯去上朝。
杨逸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只是觉得现在朝中风高浪急,与其站出去做众矢之的,还不如躲在田庄里钓鱼,至于最后能钓起多大的鱼,谁知道呢?
第二天,杨家的商业执行总裁韩碧儿同志,风风火火的赶到了田庄,如今大宋无人知道葡萄酒酿造的方法,市面上的葡萄酒非常昂贵,得知清娘竟找到了酿造秘方后,韩碧儿哪里还坐得住?
“杨郎,你这几百亩葡萄今年能有收成吗?”韩碧儿趴在杨逸身边,一脸认真地问道。
“没有!”
杨逸靠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盯着河面上的鱼膘,鱼膘浮浮沉沉,显然有鱼儿快上钩了。
韩碧儿见他漫不经心的,真个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她干脆抢过鱼竿就拉,也不管钓没钓到鱼,娇声嗔道:“杨郎,奴奴跟你说正事呢!指望这儿就白白浪费一年光阴了,这可不行,河东盛产葡萄,奴家这就往河东走一趟,选好地方建个作坊,还有,糖也要提前购买,否则到时一次购买那么多糖,只怕被别家摸出门道来……”
韩碧儿仿佛已经看到了黄澄澄的金子哗啦啦地往家里流,浑身充满了干劲!
杨逸翻了翻白眼,拿回钓竿一边重新装上鱼饵,一边说道:“瞧你急的,离葡萄成熟还有几个月呐,这葡萄酒酿造简单,到时多买些大缸就行了,用得着提前去张罗吗?”
韩碧儿得意地笑道:“杨郎,可不能这样,咱们得把酒坊建得跟别的酒坊一样才行,否则别人很容易就能猜到,葡萄酒不用和米混合加酒曲酿造。”
“嗯,碧儿说得是,这样吧,也不用你去,你派个信得过的人先去安邑看看,直接收购一个当地的酒坊就行,对了,立即派人去选些好的葡萄品种带回来,将来嫁接到这边的野生葡萄上。”
“奴奴这就去办!”
韩碧儿说走就走,带着一缕香风,迅速上船回城去了。
杨逸回头看看坡上,不得了,昨天奋战一天,那些老太太不但没累倒,领到一大笔工钱之后,今天仿佛真的变成了十八;
腰也不弯了,腿也不疼了,把锄头轮得像公孙大娘舞剑一般,张开的大嘴里虽然没牙,但却气吞万里如虎。
杨逸甩了甩头,怎么也无法把老杜的名作驱逐出脑海:
昔有佳人公孙氏,
一舞剑气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
天地为之久低昂。
爧如羿射九日落,
矫如群帝骖龙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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