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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和琴操、李湘弦、令子、木婉灵、阿黛拉、黎家姐妹在花厅中宴饮,听歌赏舞,
直喝到酒意微浓,才罢去宴席。
向晚时分天空开始下起雪来,芦花一般的雪,在院落中流转,追逐,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粉雕玉琢,转眼间,院中的苍松都变成了琼枝玉珂。
令子和木婉灵一左一右地扶着杨逸出来,见深院之中尽已是一片洁白,和檐前廊下结的彩绸交相辉映,分外美丽,不由得高吟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杨逸一半的重量都压在令子身上,她那娇弱的的身体承受不起,脚下一个趄趔,不禁惊呼起来:“老爷小心!”
俩人一齐向左边歪去,木婉灵一时没拉住,惊得跟在后面的黎家姐妹也连忙上去扶,才总算没摔倒。
“没事,没事,我自己能走...........”杨大官人还不停地甩着衣袖,想要把扶着自己的几个女人甩开。
令子四人哪里敢放开他,费了不少劲儿才将他扶回到令子的小楼。杨大官人兴趣颇高,接过木婉灵递上来的解酒茶一口喝完,然后对黎姿吩咐道:“磨墨。”
黎家姐妹本来准备告退的,听了只得到桌边去,一个磨墨,一个铺纸。
杨大官人沾墨挥毫,不到一盏茶功夫即画成一幅雪景:天地一片苍茫,一株枯树下,一个青衫士子负手而立,风雪吹拂着他的衣衫,飘然若去。
画好之后,他还不忘在留白处题下一首诗:雪中望罗浮,玉峰峨峨起。不知山下村,人住梅花里。
木婉灵目不转睛地看他画完,立即央求道:“老爷,把这幅送给奴奴好吗,奴奴好喜欢呢。”
这一声“老爷”娇柔婉转,杨大官人听得骨头都酥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说道:“嗯,这画就送给灵儿了,不过灵儿也得有些回报才行哦。”
木婉灵一听这话,哪里不知他的意思,脸颊顿时就红了,如同白玉上染上了一抹桃晕,黎芳和黎姿姐妹俩心有灵犀,不约而同望向对方,立即又垂下头去,这是令子的小楼,到了这当口,该是她们造退的时候了。
然而没等姐妹俩开口告辞,便听杨大官人又高吟道:“人生如朝露,行乐当及时............呃,反正就是这个理,今晚都别走了,咱们一起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这年头,富贵人家与一众姬妾寻欢作乐事属平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杨大官人正值青壮之年呢?
黎芳和黎姿姐妹俩一听自己也能留下来,心里自是高兴,家中父母每次来信,总是千叮万嘱,让姐妹俩尽心侍奉杨逸,争取早日生个一男半女,对此,姐妹俩极是上心;
当然,有这种心思的可不止她们俩,令子和木婉灵等女何尝不是眼巴巴地盼着怀上孩子,所以不管是单独,还是几人一同侍奉,只要能亲近个郎,都是她们企盼的。
最好笑的莫过于杨氏,见儿子妻妾不少,孙儿女却不多,她除了每天上香求菩萨保佑之外,甚至还去打听了些偏主,回来亲自熬药给儿子滋补身体,让杨逸哭笑不得。
“为了不让老夫人除夕夜又唠叨,咱们得多多努力才行,哈哈哈!”杨大官人嘿嘿一笑,抱起木婉灵就地旋转了一圈,吓得令子和黎家姐妹又连忙上去扶。
“老爷快放奴奴下来,老爷醉了............”木婉灵也吓得不住央求,脸上不知是惊的还是羞的,越发嫣红了。
木婉灵身材娇小玲珑,抱在怀中感觉就象抱着一只温顺的猫儿,杨大官人直把她抱到里间才放下,他往暖融融的罗床上一躺,享受起八只玉手无微不至的按摩来。
不得不说,日本女人在侍奉男人方面,确实更在行,在令子女天皇那双柔荑的侍奉下,杨大官人很快就变得兴致勃勃,先就忍不住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几番狂风骤雨听得木婉灵和黎家姐妹身酥体麻,身若蚁行。
木婉灵就象一个小小的精灵,她不但身材娇小玲珑,而且花茎狭小有若鸡肠,花心极浅,轮到她婉转承欢之时,不到五分钟她便泄身了,玉臂粉腿紧紧缠着个郎,娇体轻轻抽搐着,如同一只中箭的天鹅,不得不换黎家姐妹上来,只是黎家姐妹也近似她这种类型,情况比她略微好些而已..........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杨大官人透过微启的轩窗,静静听着下半夜的落雪声,身边四女发出细长的呼吸声,不时还会有轻轻的呢喃,大概正在做着甜梦。
杨大官人这一夜很尽兴,却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经历的事情一件件地在脑海中掠过,如同一部老电影,若不是怀中搂着木婉灵她们娇柔的玉体,能清晰地感觉到她们暖暖的体温,杨逸真怀疑这几年所经历的一切是一场大梦。
吕大防、向太后、妹勒、仁多保忠、李乾德、完颜宗翰、完颜阿骨打、哈桑,一个个强大的敌人就那么倒在自己脚下,成为自己功名的垫脚石,这一切真实吗?
脑海中的影象挥之不去,让他变得越来越清醒,没有一丝睡意,他干脆悄悄起身,到窗下练起青云老道教的吐纳之术来。
木婉灵四女或许是太累了,甜睡了一夜,直到清晨醒来,才发现个郎已不在身边,抬头一看,却见他静坐在窗前,如老僧入定。
四女不敢惊扰他,轻手轻脚的起身梳洗,并为他备好了热水。
杨逸收功之时,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红光满脸,不得不说,青云老道这吐纳之术确实是好心法,长练下去,夜御............呃..........哈哈哈!杨大官人接过木婉灵递上来的手帕,一边擦脸,一边放声朗笑。
木婉灵换上了一件暗红缕金提花缎面交领小袄,将那娇小的身体勾勒得玲珑有致,碰上杨大官人那灼灼的目光,她俏脸上不由得又浮上羞涩之态,杨逸搂过她的香肩轻声说道:“灵儿别多想,其实我很喜欢,好紧...........”
“呀!”木婉灵羞得捂住了脸蛋,体儿一阵发酥,趁令子她们不注,她细若蚊呓地应道:“以后奴奴一定争气些...........”
“嗯,灵儿加油,哈哈哈!”
除夕到了,一大早街上便传来了阵阵的爆竹声,杨逸刚下楼,就见杨依依甩开两个丫环,扭着小屁股跑过来缠着他道:“爹爹,依依要上街玩,要上街玩,爹爹带我们去好吗............”
杨逸若是不应,这小丫头估计会一直央求下去,杨睿杨鹄哥俩平时被管得比较严,是不敢这样来缠他的,就这丫头从小被他宠着,俩个哥哥不敢做的,她都敢。
杨逸抱起她,扭了扭她那小鼻子笑道:“好,爹爹今天就带你们出去玩个够,依依快去招集人马,咱们一起发!”
“喏!”
这丫头绷着小脸,挺起脸膛,学着杨逸的护卫应了声喏,杨逸不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失声叫了句“妖孽啊!”这才多大的丫头,竟被她学得有模有样的,跟在后边的木婉灵几女笑得站都站不住了,一个个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爹爹快放人家来嘛,人家这就去招集人马。”小丫头扭着身体,急不可耐地叫着。
杨逸将她放下,顺手在她小屁股蛋上打了一巴掌笑道:“依依慢点儿,别摔着了,爹爹在西花厅等你们。”
“哎!”小丫头清脆地应了一声,根本没把他的叮咛当回事,小腰儿一扭又跑起来,瞧她跑的方向,是往杨氏那边去了,因为杨轩现在随杨氏一起住。
杨逸到花厅刚喝两口茶,就见小丫头牵着杨轩,后边杨睿和杨鹄倒象她的护卫一般,清娘、李湘弦、琴操等人也很快到来。
“出发,咱们到街上去吃早点。”杨逸抱起小儿子,一挥手,领着一大家子出门而去。
街上热闹非凡,除夕驱傩的队伍敲锣打鼓沿街而行,围观的百姓前呼后拥,四个小鬼顾不得吃早点了,簇拥在茶楼的窗边观看,嘴里满是没营养的欢叫声。
唐朝以前,除夕驱傩宗教性质比较强,象钟馗、十二兽等形象丑恶无比,令人作呕害怕,小孩子一般是不敢观看的。
但到了大宋却有很大的变化,宗教性质被淡化了,娱乐性质增加了,钟馗等人的形象憨态可掬,活灵活现,小孩子追在后面,就象看木偶剧,不会害怕了。
除了驱傩之外,在御街这些宽敞的街道边都搭有戏棚,百戏纷呈,象踢瓶、弄碗、踢磬、弄花鼓捶、踢墨笔、弄球子、拶筑球、弄斗、打硬、调教虫蚁及鱼、弄熊、烧烟火、火戏儿、水戏儿、圣花、撮药、藏压、药发傀儡、壁上睡,手影戏、弄头钱、变线儿、写沙书等等,可谓是五花八门,看得人眼花缭乱。
杨逸注意到,在这些表演者当中,有不少是来自异域他国的,在观众当中,来自高丽、日本、印度、波斯、甚至拜占庭等地的面孔也不在少数,东京俨然已经变成一个国际性的大都会,成了各国人向往的天堂。
胡姬当垆卖酒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大宋市井的格局比唐朝更为开放,繁荣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各种娱乐活动层出不穷,元旦狂欢、立春打春牛、元宵观灯、寒食踏春、清明扫墓、三月三争标弄潮、五月五赛龙舟、六月六日拜崔府君、七月初七乞巧,八月中秋赏月,九月初九登高,十月迎神赛会,十一月灯酒会,十二月有腊八节、冬至节。
除此之外,还有中元节,四月初八、拜二郎神等,另外还有皇帝、太后生日等,在宋朝之前,不少节日都是贵族的事,百姓参与的少,到了大宋却是全然不同,每一个节日都是一次全民狂欢盛会。
朝廷除正常的休沐之外,这些节日都要放假,官民一同参与到狂欢当中,象街边这些戏棚,都是官府出资搭建供百姓赏玩的,另外象元宵节,皇家会出钱买市,请人沿街表演,三月三争标弄潮,五月五赛龙舟等,也都是由官府组织,全民参与;
可以说,大宋的皇族是比较平民化的皇族,大宋的风气也更趁于平民化,所有的节日都鼓励民众参与进来,这也是大宋吸引人的一个重要原因。
杨逸看了很是感怀,自己要做的,无非也就是让大宋更加“平民化”,慢慢推动大宋沿着这个方向走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