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被打开的门,也就是络新妇隔壁的房间里,是一个身高在一米,浑身发绿的类人体,长着鸟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背后还背了乌龟的壳,如同多种动物的综合体一般。
而在他的头顶的位置有着一个明显的凹陷,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灯光映衬下一闪一闪的。
看到这个形象,叶晨脑海中就已经出现了对方的名字河童。
要说r国最为厉害的妖怪,河童肯定是排不上号的,但要说知名度方面,河童恐怕能够跻身前十,那副青蛙一般的长相配合上头顶盆地一般的凹陷,实在是难以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此刻的河童如一个长者般背负着双手,迈动着两只蛙蹼一样的脚慢慢踱步到了络新妇身前,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河童,咱们留守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人家络新妇难得有好玩意儿拿来与咱们分享,咱们应该开心才是啊喵。”
一个有些阴柔的声音传来,这次开口的,是一直接近两米高的猫咪,没错,的确不是豹子,也不是老虎,而是一只猫。
它的模样与普通的家猫没什么两样,毛色杂乱,整个身体如同被黑色黄色和白色破布缝补起来一般,也就是所谓的杂色猫。
而叶晨眼前的这只猫居然有着两条尾巴,更令叶晨惊讶的是,对方居然和人一样,直立行走,它从门里出来的时候,由于门有些矮,这家伙还十分拟人化地弯了弯腰。
“猫又你这家伙,少来这一套了,谁不知道你对络新妇情有独钟,她就是放个屁对你来说都是好东西啊哈哈哈哈哈!”
“呵,他也就只能想想了,有我在,这家伙休想碰络新妇一个手指头!”
随着声音响起,最后那两道门中同时走出两道人影,一个身形瘦长,浑身如同皮包骨一般,两只眼睛就占据了三分之二的脸,尖嘴猴腮,两侧的耳朵如同两只芭蕉,四肢皆是似是鬼爪一般,身后的长尾末端,也长着一只爪子。
而另一个则比较正常了,和普通的正常男性没什么两样,是一个光头男子的形象,但他只有一只眼睛横在鼻梁的上方,穿了一身蓝色的袍子,满脸络腮胡,看上去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但刚才那句护着络新妇的话,就是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的。
“呸,青坊主你个老家伙,敢和我抢女人,你是不是想死!”
猫又瞪着那独眼怪,目露凶光道。
“呵,你这家伙好大的口气,有种你就来试试,看老夫将你打成死猫!”
那青坊主看上去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但脾气却着实不小,当即便撸起袖子冲猫又叫嚣道。
而叶晨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位人类,此刻却是站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男人为女人争风吃醋自己见的多了,但这男妖争抢女妖自己可是第一次见,而且有趣的是这三者之间还都是不同的物种,这种跨种族的爱情真的没问题吗?
“喂,叫你们出来是干嘛的,再闹下去我可就禀告主上了,到时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络新妇双目含煞地看着青坊主与猫又,说出的话让二者均是打了个寒颤,显然对于“主上”,他们还是十分惧怕的,当下互相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看对方。
“好了,废话实在是太多了,既然你们不想玩,那此人就交给我吧!”
那河童颇有些不耐烦地甩甩头,随着对方的动作,他头上那凹槽之中顿时洒出了几滴水,吓得河童赶紧停止了甩头。
“不行,好不容易又碰到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就让你一个人玩,要我说咱们一人玩一天才对!”
猫又闻言顿时放弃了与青坊主的置气,回头对河童说道。
“我同意。”
那尖嘴猴腮的妖怪举起细长的爪子道。
“精蝼蛄你这家伙,还有什么事是你不同意的吗!”
青坊主抬眼无力地瞥了对方道。
“切切...既然如有此,少数服从多数,这小子就我就先不杀他,我先爽爽,给你们留一口气。”
河童不爽地哼了一声,随即不再废话,脚掌在地用力一蹬,化作一抹绿影直奔叶晨而来,半空中那蛙蹼一样相连的手指中长出了足有五公分左右的骨刺,直奔叶晨的双眼而去,半空中还朝叶晨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呵呵,人类的眼睛,久违的美味啊!”
伴随着这句话,河童径直撞入了叶晨的怀中。
“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吃掉了对方的眼睛,我们的乐趣可就少了许多啊。”
精蝼蛄有些不爽地叹了口气道。
“是啊,以后再遇到玩具,让河童那家伙最后一个上,省得让咱们玩的不过瘾喵。”
猫又也不满道。
“下次这家伙再敢这样擅作主张,老夫就宰了他!”
青坊主依旧是火爆的脾气。
“喂我说你们几个。”
这时却听叶晨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几妖都不由得一怔,随即再次将目光投了过去。
只见扑倒了叶晨怀里的河童,此刻却是犹如一只寿命将近的蝉一般,从叶晨这棵树的身上摔落在地上,因为背后龟壳的原因,还来回晃荡了几下,这才一个侧躺不动了。
猫又几妖见状脸色顿时一变,河童这家伙虽然看上去跟个小孩子似的,但其战斗力绝对不逊色于其他几妖,尤其是在他脑袋上方的凹槽里装满水的情况下。
但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却在与叶晨的初次交手下就被结局了,这实在是出乎了猫又等妖的预料。
尤其是络新妇,她打开四扇门的主要目的正是河童,作为水里的大妖,河童的能力正好能够克制火焰,只要叶晨失去了火的能力,在络新妇眼里根本就不足为虑。
当然,这些想法在河童倒在地上后,已经被络新妇彻底抛之脑后了。
“这个白痴,连自己的优势都不知道,居然冲上去跟人家玩近战,真是死不足惜!”
络新妇有些气急败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