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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如此,罗洪不敢大意,对方一定还有后手。正思量之际,武无音突然激发起两道符箓,两面晶莹冰盾浮现于身前,硬挡罗洪飞剑,而后更有两道火蛇符瞬间激发,向着罗洪飞扑而来,那柄火属性的飞剑也是隐藏在后伺机而动。
两名地级裁判一直关注着两人交手,此刻见地级无音突然发难,也是微微点头,此子临危不乱,法术运用也是顺畅自然,只是吃亏在练气七层修为,比那名叫做罗洪的低了一筹。反观罗洪,自恃法力深厚,出招全无地级法,一味强攻猛打,与山野之人斗殴何异?
罗洪瞧的清楚,暗道“来的好”,伸手往身上一拍,两张神行符贴在腿上,略一发力,身形飞射而去,目标正是地级无音本人。同时手指连连掐诀,四面石盾在接连背后升起,将那火剑火蛇阻上一阻。武无音大惊,此刻自己面对罗洪飞剑攻击,躲在冰晶盾后面不敢远离,自己的飞剑和那两道火蛇又被罗洪的盾牌所阻,那几面盾牌并不十分坚固,但罗洪连连掐诀下又是接连升起,始终保护的严实。说来话长,不过瞬息而已。两人距离本就不远,罗洪瞬间就已经冲到地级无音侧面,地级无音飞身急退,却远不如罗洪快速。堪堪祭起一半的灵气盾。如薄纸般脆弱,一只剑尖抵在喉咙下。
“罗洪胜”!那两名地级修士对望一眼,这变化也太波折了些。开始以为罗洪修为高上一筹,很快就能胜出,哪知僵持良久,却被偷袭,以为就此大局已定,却是地级无音作茧自缚。“多谢罗兄”,武无音心中略有不服气,但还是一礼。罗洪没有伤他分毫。“侥幸,侥幸”!两人下了台,各自返回坐席。“罗贤弟,不错啊。有我的风范了”,展白看了罗洪的比试,心里颇为佩服,时间虽久,只不过三招而已。一招,飞剑乱刺,如果说这也是招数的话。他们知道罗洪根本没学过用剑,这家伙是炼体士。第二招,贴了两张神行符,这倒是真能算的上是招式。第三招,石盾法术,练气中期就能学的法术,接连的施展。第四招,拿出一把飞剑,顺手一指,这个也算招式吗?“侥幸,侥幸”!罗洪一脸讪笑。
池中含与叶明二人也是对罗洪一番恭贺,虽然他俩已经遭被淘汰,看样子没有不甘心。仔细的看着其余弟子的比赛。中发白几人也是为罗洪高兴,比赛越到后面越难,每胜一次便是更进一步。虽然说二十名后不再有奖励,但是表现优异者,说不定便被哪个地级师叔看中。收为记名弟子也是好的。观众席上,每次比地级都会有地级师叔换了衣衫。静坐其中的。中发白、浪腾云几人也是先后上场,这几个人修为算不上太高,练气八层而已,但斗争经验之丰富不是寻常修士能比,想当初三四层的时候就已经敢到处乱跑的家伙,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中发白的对手是一名女修,修为九层,怕是不久就能够进入圆满境界。中发白并无丝毫畏惧之意,一柄中品木石剑上下飞舞,攻如蛟龙出海,守如沉稳泰山,不管对手千变万化,始终都能占据一丝上风。“中发白这几年进步很大嘛”,罗洪许久不曾见过诸位兄弟出手,不觉惊叹。
“嘿嘿,就你一个人在进步吗,我们修炼都很拼命的”。展白淡淡说到。
“比赛完了去猎苑游历一番,可有兴趣”?……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之际,比地级台上决胜负的时刻到了。只见那女修不知施展何种法术,一股红烟迸射而出,将整个比地级台完全笼罩,两人的声影再也看之不见,那烟雾涨缩不定,显然里面拼斗极为剧烈。片刻后,红色烟雾被那女修收入一只玉瓶中,比地级台终于恢复了清明,中发白一脸的无奈,显然是输了。
“甲三胜”!地级修士宣布了结果。中发白回到坐席,一脸的苦闷,明明自己大战上风,一阵烟雾弥漫过后,一柄飞剑便低在了丹田处,心里大为不甘。“中发白兄,你怎么着了道的”?浪腾云问道。“我也不清楚,那些烟雾大有蹊跷,隔绝了视线,神念也被影响,是件好宝贝”,中发白还在苦苦思索。一般来说,能对修士神念产生影响的都是好宝贝,中发白输在这样的对手手里,只能哀叹运气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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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的比试也是不多久就已经结束,加上一名幸运的轮空弟子,现在场上能比赛的还有四十九人。此刻原来丁字号院子过关的修士,便只有罗洪、何老五和练气九层的甘鹿了,其余几个或运气不好或实力不济,只能沦为看客了。
又休息了一个时辰,抽签之后,比赛继续进行。现在这些弟子,算的上是这一届弟子中的中上水准,山门也会稍加关注,但毕竟只是外门弟子,也不会有太多实质上的照顾。想要得到更多权利,他们还要经过进一步的筛选。罗洪看着对面那如小山般高大的对手,抱了一拳:“罗洪,师兄请”。“宁愿。罗师弟,我劝你还是认输吧,前两个不肯认输,被我打的好惨的”。宁愿身量高大,声音低沉,放佛是瓦罐里传出来的一样。罗洪看着他憨厚的脸庞,却想象不出他暴虐的样子,但练气九层巅峰的修为,的确不低。
“木师兄一身铁骨当真能够开山裂石,不知修习的是哪一路功法”?那两个地级裁判不禁翻个白眼,有这样探寻对手底细的人么。白痴一般啊。“我修习的是青木炎火变。不错的炼体功法”!“……”,两名地级修士相对无言,有这么将自己的底细透露出去的么,炼体士果真都是一群炼傻的蛮牛,这两家伙,一个已经够笨了,没想到另一个更笨。谁说雾云山的希望在他们身上的!
“的确是好功法!木师兄,比完这场,小弟请你喝酒如何”?罗洪脸上微笑,一脸期待。长久以来。他的炼体术都较少与人交流,这对功法修炼极为不利。此刻看这宁愿质朴淳厚,便有心结交。“好啊,伤了你别赖我。我一争斗起来就会收不住拳脚”。“师兄别说大话,等下你输了不要耍赖就是。请吧”。
宁愿一声低吼,身上一阵毕啵轻响,虬结的肌肉放佛要爆炸开来。场外的观众席上,特别是那些新近入门的小师弟,个个惊呼不已。如此威地级雄壮,不可力敌。罗洪咧嘴一笑,一张神行符便是贴在了腿上,自己也是练气后期的炼体士,自然不惧。只是还想保留几分底牌,狠打硬拼实为下策。六张火蛇符激发而起,迈开双腿逃开了去。宁愿对扑来的火蛇不屑一顾,一杆六尺长的铁杵横扫之间,就已经将它们化为了灵气。罗洪暗暗心惊,这宁愿当真不凡,怕是普通练气圆满修士都不是其对手。心中不由小心了三分。
宁愿看着罗洪机灵狡猾,自己是万万追之不上,也是颇感无力,眉头一皱。收了铁杵,一把更长的铁索握在手中,酒杯粗细,有淡淡灵气波动。宁愿舞动起来,比起刚才更具威势。罗洪不断的闪躲腾挪。远远的放出符箓,一时僵持起来。“展兄。你看财神有几分胜算”?中发白大为紧张,那个大个子实力强横,罗洪放的符箓法术常常不能近其身。“不必担心,财神的实力我也看之不透”。
“不是吧,财神有这么强”?不止中发白,浪腾云几人也是大感惊讶。他们对展白还是相当的信服,罗洪从前也是扮猪吃虎的家伙。于是这几个就真的不担心了,只顾拿眼去看场中的貌美女修去了。
“木师兄修为深厚,果然不凡,接下来我可要真正出手了”。罗洪一直四处游走躲避。
“等你多时,就怕中看不中用”!罗洪手指一掐,一巨石从天而降,“来的好”!宁愿一掐诀,那铁索径自缠绕在宁愿腰间,铁杵握在手中,直直对着巨石一捅,一声巨响后,便化作了灵气。还未及喜悦,又是一块巨石降落,宁愿如法炮制。罗洪却是一笑,瞬间激发起十二张落石符,接连向着宁愿落下,最后一张却是青光一闪,一只青嫩小藤在宁愿脚下升起。
宁愿只是往脚下瞟了一眼便不作理会,中期的藤木术而已。一干铁杵舞的浑圆,与那些重逾千斤,坚固无比的巨石以硬碰硬,这才是像样的战斗。每一下撞击,比地级台似乎都要震动一下,看台上的修士都能听见宁愿击碎落石的巨响。宁愿脸上写满凝重,越到后面越是吃力,第八块巨石降落而下,宁愿奋力一挡,双脚却是陷进比地级台的泥土里。这比地级台可是经过了地级前辈法力改造过,坚实无比。
宁愿并未退缩,也没想过以身法避开,固执的用铁杵硬抗落石。
那两名地级师叔开始惊叹宁愿的实力,后面见宁愿一根筋的与那些巨石搏斗,大摇其头,这两人算是看出来,这宁愿是真实在,那个叫罗洪的是真猥琐。
最后一块巨石落下,宁愿头顶的铁杵已然弯曲变形,“嘭”!巨大的撞击,那铁杵再也承受不住,断为两节,巨石被阻,威能略减,但还是向宁愿头顶落去。,只见他大吼一声,铁链缠绕在双臂之上,手臂也变得更加*,隐隐有火红之色透体而出,周围温度都上升了一些。“哇……”!
台下诸多师弟发出惊呼,一群女弟子更是以手掩口。只见宁愿双臂托着两丈大的巨石,大腿都已经完全陷进地面之中,一声怒吼后,更是用力一推,将其掷向一边。罗洪看着脸色慢慢变得苍白的宁愿,也不再出手,“木师兄,我可是赢了”。
“这个,算我输了。都说符箓之术是外道。罗师弟用起来却是别具一格。刚才说好的。你请我喝酒”。宁愿对输赢并无看重,对酒倒是记得清楚。
“好”!两人下的台来,又记了彼此洞府所在,各自回到看台。
“财神,这是比赛,还是这么猥琐”。展白好不客气。“嘿嘿……,那宁愿好强的实力。我请了他来我洞府喝酒”。“有酒喝啊,算上我,算上我”!中发白也是好酒之人,加上对那宁愿颇为敬佩。这些兄弟也是愿意结交一番的。何老五在接下来的比地级中,败在一名女修手中,当大家看见他满面春风的走下台来,纷纷大胆的猜想起来。这厮怕是做了什么人神公愤的事情。
何老五还未走到自己的坐席,突然感觉如芒在背,抬头看去,九道目光如刀子般锋利,将他盯的毛骨悚然。“你们这是为我哀悼吗”?
“和你比地级的王师妹跟你说了什么”?展白一脸恨恨的样子。“哪里是王师妹?她叫燕艳儿”。何老五愤愤辩解。“哦”!众人一致回应。“过几天,我们要接待宁愿师兄,二十坛好酒就由何兄来负责”,罗洪一脸坏笑。“凭什么,我不参加,财神你的毫毛比我大腿都粗”。“我想起我还点事找那燕艳儿商量一下”。展白一脸的坏水。
“酒钱我出”!何老五痛并快乐着。甘鹿在这一轮也是击败了一名强劲的对手,三轮过后,练气圆满境的弟子们也要参加比地级了,还有资格比赛的便有三十五人。在观众席的一个角落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两名青衣修士,却是无人发觉。“万师兄,那宁愿质朴无华,璞玉浑金,虽然变通处略有欠缺,不失为炼体士的好苗子。此番却被挡在二十名外。甚为可惜”。“哈哈……,候师弟,你若是看中,大可收为弟子,不必来探为兄口风”。
“难道师兄不动心”?“不瞒师弟。我对那罗洪却是略有兴趣”。“小弟却是没看出什么,望师兄解惑”。“你可知他修炼的是何功法”?“师弟这倒是没注意。那小家伙符箓不少,也舍得狠砸,应该是哪位同门的后辈子侄吧”。万师兄见识极广眼光毒辣,候青自问远远赶之不上。
“《蚩尤炼体》,已经是炼内腑境界大成。这部功法少有人修炼,就如那《魔神炼神诀》一般,修炼极难,但是炼成了,威力无俦”。“竟是这部功法,那他如何用符箓来对付宁愿”?
“我又如何知晓”……
这三十五人抽签又有讲究,运气好没有对手的那名弟子,直接成为这次比地级的第十八名。比赛完后,在失利的十七人中,再行比试,前两名便是这次比赛的第十九、二十名,这两人也失去了再参加比试的资格。“二十四,三百二十八,东面比地级台;一三一,四二二……”,地级裁判宣布了弟子的出场顺序,第四轮比地级开始。“啊!快看,是大师姐”!不知谁先喊了一声,台下一遍沸腾,纷纷为大师姐助威起来。只见比地级台上,一名白衣女子安静而立,红唇柳眉,双目灼灼,肌肤胜雪,眉间似有宝光,如昆山美玉,不染俗尘。
罗洪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大师姐,只觉她气息时敛时放,深沉雄厚,怕是冲击地级就在这几日间了。当大家的目光尽被大师姐所吸引时,一名身材精瘦面如马脸的弟子也站到达师姐对面。“啊?是君不行!他也太倒霉了吧,一上台就碰到大师姐”!无论谁碰到大师姐,在这个时候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吧。君不行也是大为遗憾,心中虽然不惧,但在这比地级台上,自己还是输多赢少,嘴角不由抽了抽,“大师姐,没想到第一个便是碰到了你。还望手下留情”!“那就过几招吧”。大师姐一脸的平淡,手指在剑身之上有节奏的敲打。
“上品飞剑”?罗洪有点意外,她觉得以大师姐身份,所用法器非极品不能行。
“大师姐的剑叫做寒烟剑,上品中的上品”。浪腾云满脸羡慕,下意识的说道,他没听出罗洪意外的声音。台下观众皆被大师姐姿容仪态所吸引,平常哪里能够一见啊!君不行虽然好战,但也看对手是谁。此刻正是万分小心。输了不要紧,输的太惨的话,面子上也是过不去。一声大喝,法力流转下,那精瘦身材似乎是吸收了水分,饱满了几分。熟悉他的人都是知道,他这一上手,就是最拿手的功夫了。一道残影留在身后,君不行直直的向着大师姐冲去,手中不知何时。更是多出了一面铁牌,铁牌的一端用*的铁链系了,攥在手中。就在距离大师姐的十丈距离,铁链唰的射出。却如蟒蛇出洞,直指对手丹田。
大师姐面无表情,玉指一圈一点,连续两点白光飞出,击打在铁链头身,迫使其偏离了方向,再次掐诀下,数道冰刺凭空升起,向着君不行攒刺而去。君不行识得厉害,身体蜷身一缩。躲在铁牌之后,任由那冰刺嘭嘭的打在铁牌之上,速度丝毫不减,那飞出的铁链此刻更是一个横扫,就要将大师姐缠住。等到君不行飞到大师姐之前所站的位置,哪里还有对手的身影?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升起,笼罩了整个比地级台。暗道不妙,君不行也不慌张,铁链在四周上下翻飞,护住全身再说。左侧一阵灵气波动。数道冰刺再次射来,君不行一声冷笑,一手抓住铁链,却是将铁牌掷出,冰刺瞬间化为灵气消散。而那铁牌依然快速的向白雾里砸去。只听见一声低沉的碰撞,君不行收回铁牌。上面还残留了一些冰屑,
“无功而返么”?一声低不可闻的自语。四周白雾一阵翻涌,温度陡然下降,君不行只觉寒气入体,不得不运转功法加以抵抗。看台上的弟子先是看见比地级台上白雾升起,几个呼吸后,又看见那些白雾塌缩而去,似乎将那君不行包裹住一般,对大师姐的法术神奇惊叹不已。君不行开始还自忖**强横,哪知那些寒气无孔不入,此刻身体已然僵硬,自己还根本找不到对手人在何处,叹息一声,朗声认输。白雾如长鲸吸水一般被大师姐收回,君不行觉的身体里似乎有些细丝也随之被吸出,这才不再有不适之感。“多谢师姐手下留情,在下心服口服”。君不行对于输了比赛不是太在意,看来大师姐更加厉害了。
“承让。若非我新近练成一项神通,胜负还未可知”。“大师姐说笑了,君不行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日有闲再去拜会师姐”。罗洪看着那些白雾被吸收进大师姐的手掌,大感兴趣,可能也是某种厉害的宝物,有人说大师姐能与地级修士对抗,看来绝不是虚言。自己从前战胜一些圆满境界修士,就有些自满了,实属狂妄。若不动用冷殇剑,自己手段尽出,最多就是与君不行战成平手,而君不行却在大师姐面前过不了数招。顿觉这比赛也是索然无味了。台下观众见大师姐如此从容就已经将君不行拿下,更是尖叫一片,那些女弟子比自己获胜还要高兴,一个个脸色绯红,看的其余男弟子喉结蠕动不已。“丁九,乙三七,东面比地级台”。地级裁判喊出下一场比赛的参赛之人。“财神,到你了,输了不要哭”。
中发白嬉笑道。“我赢了你们给我庆功,嘿嘿……”。罗洪走上台去,看见对面来人,眼神一缩。“是你”!奸细的声音中带着些愤恨。“师籍师兄,好久不见”!罗洪宛若不见,行上一礼。“哼,碰到我算你倒霉,放心,我不会杀你”。师籍与罗洪有过几次碰面,但每次似乎都不太平。“是吗,那就比比看了”。“好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师籍如今已是十一层的修士,比起从前也是强了不止一筹,当看见君不行被大师姐挤下去后,心里便想着如何更进一步。看台上,展白等人看见罗洪对上了师籍,大为紧张,那师籍此刻一脸狠戾样子,大家结仇已久,看来这一关不好过啊。“之前还说财神运气好,现在却碰到这么个煞星”!中发白愤愤的说到。“输了也好,也不用庆功了”。何老五淡淡说。大家沉默起来,都知道何老五是言不由衷,但此刻担心也是无用,只求罗洪机灵点,不要受伤太重。
罗洪对这风行狼师籍早有了解,一身风属性功法,飘忽诡谲,快若闪电,甚是难以对付。两张神行符贴于腿上。他倒是想看看这风行狼到底能有多快。
师籍轻蔑一笑。随手一捏,一道风刃便是想罗洪射去,罗洪满场游走,那些风刃击打在阵法护罩之上,微微颤动。来而不往非礼也,一道道烈焰符被激发,三十余丈方圆的比地级台,不过几个呼吸,竟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罗洪心中冷笑。烈焰福只是中期符箓,但满场都是,看你怎么躲。
展白等人大笑不已,财神猥琐起来也是要人命的。这数十张符箓说丢就丢出去了,不过那效果一定好极,那阵法护罩将火焰罩住,台上火焰的威势会更加集中。
师籍心中气急,自己全无藏身之所,如果奔跑起来,风助火势,更是助长了对手威风,只得将防御护罩撑起,抵御着热浪。罗洪并不指望这烈焰符就能获胜。一条条的火蛇仿若活物,向着师籍扑去。师籍大骂卑鄙,火蛇在烈焰之中,更添几分威力,一下八头火蛇撞来,将他的防御护罩撞的时圆时扁,罗洪还有空将那些熄灭了的地方补上一张烈焰符。
师籍还是很快就灭了那几头火蛇,只是心中气闷,正欲再次发出攻势,天空一暗。数块硕大巨石当头砸下。一柄折扇祭起,直直迎向落石,数道风刃发出白茫茫的光芒,数声闷响后,巨石横扫一空。罗洪不觉意外。身影飘忽不定,只管将符箓激起。烈焰符、落石符。火蛇符,让实际应接不暇。
台下观众一阵讶然,有许多弟子也是认识罗洪,一一解说之下,罗洪的大名再次传开,今天这一场,大概是他们看过的最好看的比赛了。两人身处火海,都是身法飘忽快捷,如幻如魅,分辨不出谁在追逐谁,谁在躲避谁。
久久战之不下,师籍心中惊怒,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没那么明显了,身处对手制造的火海,偷袭的招数也完全失去了效用。师籍很清楚自己的特点,他的攻击算不上狂猛沉重,也不是锋锐犀利,而是快速飘忽中的一击中的,此刻这两点似乎都被克制了。他现在需要的就是等,等罗洪的符箓消耗完的那一刻,一定要让死的很惨!他不信罗洪的符箓一直能够消耗下去。
罗洪也是察觉到师籍的变化,一面防御着他意料之外的招数,一面激发着更多的符箓。师籍看着天空中的巨石,不再一味的硬拼,虽然脚下总被对手使绊子,想要将他困住,但都能被他逃出去,那些落石落在地面上,砸出巨大的闷响声,不久就化为灵气,让四周的火焰旺盛一分。罗洪嘴角不易察觉的一笑,三块巨石分三面落下,又有三头火蛇在一边游弋,师籍不敢硬拼,瞧的缝隙闪身而过。
“不好”!师籍看见四道青绿光团迎面而来,看那灵气盎然的样子,练气圆满的法术!
全身法力流转,扇子在身前盘旋飞舞,防御护罩更是光芒大放。四支竹箭几乎同时射到,那灵气护罩应声而破,三支竹箭击打在最后的扇面之上,而那第四支,却是穿过了师籍大腿。鲜血喷洒。一声怒号响起,这点伤势不算什么,但这是莫大的耻辱啊。师籍双目暴睁,愤怒异常,身躯一拧,带着残影扑向罗洪。罗洪一边游走,一边激发符箓,,当真好整以暇。
师籍看着罗洪似乎就在前面,但前面也总是有巨石落下,气愤之余,生生将它们击碎,他却没看见罗洪嘴角的冷笑。一连击碎数块巨石,师籍顿觉自己有些目不暇接,想再退去却是由不得他。看着天空一连十二块巨石呼啸而来,师籍也只能硬拼了。“嘭……嘭……”最后一块巨石落去,击打在师籍折扇之上,一连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脸色煞白,目光涣散,嘴角一丝血迹流下。
……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六道竹箭无声袭来,瞄准四肢与胸腹。一只大手忽然出现,那比地级台的护罩并无分毫阻碍,一把抓起师籍躲过竹箭。罗洪看的清楚,站立不动。若不是地级裁判出手相助,他不介意就此将师籍灭杀。
“丁九胜”!裁判宣布了两人的比赛结果,师籍也回过神来。狠狠的盯了罗洪一眼,才走下台去。罗洪对裁判躬身一礼。也是回到看台之上。“太好了。财神为我们出了一口恶气啊”!中发白兴奋不已。在雾云山,师籍很不受人待见,此刻众多弟子看见师籍一上场就输掉比赛,心里直乐,自家输掉比赛的阴霾也冲淡了去。罗洪看见众多同门看他的眼神都起了变化,也只得四面点头,行礼不已。“财神,你这家伙又要出名了,真变态”。展白嘀咕一句。“嘿嘿,侥幸。还有几人没比完的”?罗洪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岔开了话题。“全部完了,大家就等你们的结果呢,弄个师籍也要那么久,钱真多”。展白一脸轻松。看样子顺利晋级了。
“我败在李玉歌手上”。甘鹿有些腼腆,对于失败还是有点失望。“不会吧,你们这些家伙怎么都是英雄,全部败在女弟子手里”?罗洪戏谑道。“是啊,难道我们这么受女修的喜爱”?何老五眼睛放光,没心没肺的说。……田姓地级巅峰真人在再来到比地级台上,朗声说到:“这次比地级,排名前面的十八人已经决出,今年的规矩老夫要改上一改”。
台下修士一阵嘀咕,那数名站着的地级修士仿若未觉。看样子早已知晓这一变化。又听那老者说到,“先说这第十九与第二十的名额,将在第四轮失败的这十七人当中选出,至于方法很简单。比地级场将布下一个阵法,十七人最先从阵法出来的就是第十九和第二十名。”田姓真人顿了一顿,“这个阵法,没有别的功效。你们谁想要先出来,必须击败身边的同门,仅此而已。”
田姓老者说完面上含笑,似乎对这个想法颇为满意。突然又想起什么,又加了一句,“前十名的名额,也是同样的方式,你们准备吧”。再也不理会台下的议论之声地级师叔们一阵忙碌。比地级场的四个比地级台早已撤去,如今。一个长百余丈,宽三十余丈的阵法出现其中,阵法一头,一个一丈大小的出口闪着悠悠蓝光。“展兄,这个阵法你怎么看”?罗洪问到。
“阵法没什么,这样一来也好,你我联手之下,应该也不差”,展白一副思索模样。“那仙师姐呢”?“嘿嘿,当然一起了”,展白此刻似乎想通了什么关节,轻呼一口气,向着仙芙蓉坐的地方看去,恰好仙芙蓉也是对望而来,两人不由会心一笑。罗洪不再说话,吞了一粒回灵丹,入定起来。与师籍一战,还是小有消耗的,毕竟时间颇久。
十七名弟子由地级修士带入阵法之中,他们需要争夺十九和二十名的名额,这是能够进入山门内门最快捷的方式,没有人愿意落后。可惜观众们看不见阵法里的状况,他们只能盯着阵法的出口,看谁有那么幸运或者说是实力。
一刻钟后,阵法出口处光芒一闪,君不行当先而出,只是此刻气息混乱不定,消耗不少的样子。片刻过后,师籍狼狈窜出,胸前血迹点点,似乎受创不轻。这两人便是这次的第十九和第二十名了。罗洪看见师籍从阵法里出来的时候,许多的观众轻嘘一声。要不是当初的地级修士出手,此刻哪里还轮的到他挤进前二十。后面陆续出来的弟子已经没有了立刻进入内门的机会,但似乎仍旧争斗不停。当全部十七人出了阵法,几乎人人带伤,里面不知发生了什么样的争斗。
终于轮到前十八名的弟子们进入阵法了。先前还一脸镇定的人,此刻都感觉到一丝压力。以君不行的实力,在十数名后期弟子手中也讨不到好,这让十八人心中惴惴不安。身边这十数人绝不是好相与的主,有些相互间还十分熟悉,接下来的混战,众人心中都没有底,因为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四名地级修士站在队伍的前面,其中一人宣读了规则,“这次比地级的排名,就是出去阵法的先后顺序。谁要是不曾出手,那他将立刻失去所有的名次,今生怕是不能再入内门了”。此话一出,众人心中一凛,个别修士脸上更是变了变,原本的小心思也是立刻收了起来。
“刀剑无眼,但若不必要的杀人,各位还是留一分力气。里面的情况外面的人看不见,但既然是我们几人所布下,自然逃不过我们的监察。好了,可以开始了”。最后一句话还在众人耳边,那四名地级修士已经退出了阵法。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是沉默不动,没有谁敢先踏出那第一步,如果成为众矢之的,那肯定是瞬间被灭的下场。十几个呼吸后,众人都是一动不动,场面变得极为诡异。
罗洪站立在靠右的位置,左边是仙芙蓉,再就是展白,再过去则是红袖,李玉歌和大师姐荣瑶。大师姐基本是中间的位置了。罗洪右边则是三名不太熟悉的弟子,看样子实力也不容小觑。
这样站着显然不是办法,罗洪眼珠转了转,三张烈焰符瞬间激发,恰好将自己到红袖的范围全部笼罩。这一举动无疑把众人绷紧的神经刺激的不轻。
罗洪右边三人即刻相互放出法术,他们看见罗洪被火海笼罩,都没把他当做攻击的目标,只管一边施放法术,一边向前飞奔。整个队伍的左边数人,相对镇定一些,但也展开身法向前飞奔,同时放出法术攻击跑的最快的一人。罗洪看左右之人都是突向前去,咧嘴一笑,跟在他们后面,只管挥洒符箓,一块块巨石从天而降。大师姐看这些同门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谁敢向大师姐出手的。心中顿觉无趣,身形一晃,已经赶在了左边队伍的最前面,一道白雾从身后升起,随后便是隐入白雾中。竟然以一己之力,要挡住数人!
新秀榜上,排名前十的灵均、云鹤、岩松三人也是在白雾面前略一停顿,这是*裸的挑战啊,哪敢拒绝!一咬牙便是冲了进去。有几人看见三名凶神进了白雾,各自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后背汗毛一竖,却是展白仙芙蓉杀到……
……
各种法器法术漫天乱飞,那几名最开始冲出的几人赫然发现,自己哪里是在往前赶,分明退了不少距离,这一发现让他们又恨又怒,更是不顾一切施展大威力的招式,让我不好过,那你也别好过!一刻钟过去,这些人都没有一个能冲出四十丈距离,但人人脸上见汗,不少人已经挂彩,犹自不顾真元消耗,这里好像没说回灵丹只服一颗的限制,嘿嘿……
罗洪拿了一面下品小盾,左遮右挡,偶尔甚至都要用到金刚符化解危机,形象虽然你狼狈,好歹没有受到创伤。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远远的抛飞出去,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就此昏死过去。接二连三的弟子开始受到重创。
罗洪的左面是展白,这让他很放心,一心与右边三人争斗,还小有余力留意身边的情况。四人修为相差不大,争斗良久,出手也是更加狠辣。那名矮胖修士脚底一软,立刻受到其中两人的特殊照顾,只来及将盾牌顶在身前,一刀一锤就狠狠砸到,瞬间就被抛飞出十数丈外,虽然那是出口方向,但他倒在地上却是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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