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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洪脸色奇怪,他感觉那股杀气八成是冲自己来的,心里苦笑,随即镇定下来,反正自己得罪人够多,身边的师叔都打算斩杀自己,死谁手里都是死。再说,自己还不一定真的就会折在此处,不管能不能逃脱,想要自己的命,那也要崩掉你几颗牙。
“等下就知道了”。那返回的修士却是男人的声音。“动手”!那名中期修士一声冷喝,身影微微一扭,就跨过了十丈距离,伸手一挥,一柄血红飞剑便向沈超杀来。
罗洪三名练气弟子早已站成三才阵型,气机连成一起,降落到地面上,他们修为太弱,法力不足以一边驾驭飞剑一边与人争斗。陌生男修一声怪叫,全身真元一转,一团丈大红球在手中形成,甩手就向三人掷来。红球未到,那血煞之气却是令人作呕,罗洪伸手连点,三张金刚符被激发。红球与金刚罩相撞,一连三道脆响,那红球只是缩小了两成,继续向三人飞来。又是一道金刚罩升起,却是另一名师兄及时激发了金刚符,任然一触即破,红球再次缩小一圈。
三人躲无可躲,拼命将真元输出到阵法护罩之中。“轰”的一声爆响,红球爆裂,巨大的力量瞬间便已经冲破了三人护罩,将他们击退三步。脸色一阵苍白,不过算是挡下这一次攻击。
“哼,还不错,能当下我一击”。那地级修士口中说话。手上并未停留,一柄飞剑灵器已经剑在途中。沈超心中大骂,手中却是一点也不敢放松。对手地级中期巅峰修为实在难以匹敌,一身诡异的血煞功法,与血河门的镇派功法极阴血煞*极为相似,难怪自己当初会将这两人认为是血河门的修士。交手十数招后,才渐渐发现这功法的不同之处,若非自己有一件佛珠异宝护住心神。此刻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心中思量一闪而过,沈超脸色大变;“你们是暗影双血煞”!知道二人身份之后,沈超心中惊惧,本来就处于下风。此刻更是左支右绌,被一道剑气,将其左臂洞穿。
“知道老娘名号,还不快快素手就擒,老娘若是心情好了。放你一条性命也未可知”。女修手中不紧不慢的进攻,看在沈超眼中却是处处杀机。
沈超虽然狼狈,但对手似乎并不急于立刻取他性命,让他心中冷笑一声。偷偷在储物袋上一抹,手中已多了一件事物。接着对着飞剑吐出一道精血。瞬间便被飞剑所吸收,一股血腥之气将飞剑裹住。手中掐了一个奇怪的印决。那灵器飞剑有如活物,带着奇异轨迹向女修杀去。“血祭灵器”!女修口中一声惊呼,躲无可躲下,一身血煞之气勃然而发,近丈厚的暗红雾气将她裹在其中。
沈超面上狰狞之色一闪,手指更是连连掐诀,那柄血祭过后的飞剑带着一声尖啸扎进到了血雾里。只见那血雾微微翻涌,其中女修也在抵御那柄飞剑一般。这还不算,沈超更将三只暗红圆珠向那血雾屈指一弹,飞身急退,口中一个爆字出口的同时,一道震天巨响响彻河谷。“轰……”!阵阵的回音来回震荡,罗洪三人被震的不轻。“血门雷珠”!那男修惊呼一声,暂且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回头向那一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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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血煞之气随着狂风扑面而来,说来也巧,血门雷珠他可是熟悉的很,罗洪瞥了一眼那爆炸的地方,那诡异的女修已经显出了真身,血红的衣衫破破烂烂,衣不蔽体,长发凌乱,身上几道伤口兀自滴落着鲜血,但那气势却是没有低太多。只是这女修身份却让罗洪心中一愣,曾经差一点就要了罗洪的小命,彩石镇容五!不知这容五如何逃脱了众多仇家的追杀,连功法气质都完全变化,当初在黄石城外斗法的时候用的却是荣家的嫡传功法。些许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
沈超脸色苍白无血,刚刚用血祭之术吐出精血不说,为了让血门雷珠更有效的发挥威能,即使在爆炸那一刻,他也没有将自己的飞剑召回,直接的后果便是飞剑化为碎片,心神牵动之下,几乎就要从飞剑上掉落。强提一口真元,沈超也不管对手到底伤的怎样,驾着飞剑扭头就走,以三颗血门雷珠,恐怕还难以了结地级中期修士的性命。他只求阻上一阻,自己能够逃脱就行。
沈超也算果断,在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前,越过罗洪四人的战团,数个呼吸的功夫,就已经逃出了数百丈距离。看着沈超夺路而逃,罗洪三人面露绝望之色,这里有两名地级对手,在这河谷之地,绝对是有死无生的结局。
“曜儿,追上去”!容五并未受到多大伤势,只是全身真元紊乱,还需几个呼吸梳理一番,便让荣曜先追上去再说。荣曜见姑姑无碍,也不拖泥带水,立刻丢下对手,风驰电掣般的紧跟上去。罗洪一听那声“曜儿”,便知这家伙就是荣曜无疑了,他也将自己认了出来,当初自己没有将其彻底杀死,实在可惜,此刻这家伙已是地级修士。容五径自调息,对数十丈外的三只小杂鱼并未放在心上。罗洪三人对望一眼赶紧驾起飞剑逃跑。三人各自选了一个方向,两名师兄一左一右,罗洪选择的却是荣曜飞去的一条路线。
“逃的掉吗”?容五睁开美目,口中不屑,身形一闪,已经在二十丈开外,再几个闪动后,距离右边的修士已不足十丈,手中只是一挥,那名师兄就发现自己丹田被破。容五将他储物袋摄到手中。一粒火球弹出,再也没有看上一眼。罗洪回头看去,正看见那名师兄化作一团火球往下掉落,心中暗叹好快。不由加快了几分遁速。
容五如法炮制,不多时便已经追上另一名雾云山弟子,只是随手一击便已经了结了他的性命。
罗洪一直在注意着容五的行动,就在第二名师兄被击杀的时候,他与容五的距离已经超过了两里,前方的荣曜已经不知去向了。罗洪也曾想过使用寂静化气符,但对于身怀奇异法决的中期修士,他却是不敢尝试。随即不再隐藏遁速,四张飞行符贴在身上,真元更是源源不断注入脚下的上品飞剑,遁速陡增一倍。呼啸而去。
容五看见罗洪遁速大增,眉头一皱,这家伙略有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一定要斩杀才行。也不及多想。遁速全开,带起一阵狂风,几个闪动就已经到了山的另一头。
这条河谷也就十余里长,罗洪遁速全开下。一会就飞到了尽头,现在必须选择个方向了。从沈超和荣曜留下的气息来看。他们是向南飞去,南方是雾云山的地界。按理说这是个好的方向。但罗洪不这么想,至少一名地级期的沈超比自己要富裕的多,容五在看见自己遁速不低的情况下,应该是要放弃自己,前去和荣曜夹击沈超才对。想到这里,果断一路向西直飞。
容五在出了河谷口,发现罗洪却是向西而行,荣曜二人一路向南而去。犹豫了几个呼吸,却是向西飞行,紧追罗洪而去。罗洪远远发现容五还跟在自己后面,心中大骂不已,一个地级中期修士,非要跟自己一个练气修士过不去,这是练功把脑子练傻了吧。又想到容五威势更是不敢有所保留。在飞过几十里距离后,罗洪试着向南飞行,却总是被是身后百丈的容五提前阻截,于是只能一路向西而行。
容五对罗洪的表现极为惊讶,三个时辰过去,两人已经飞过了一千五百里距离,这是地级修士才能有的遁速和耐力,就算他使用了飞行符,但这样的速度已经极为难得。自己最初只是凭借深厚的修为,才将距离拉近了许多,但随着消耗的加剧,现在只能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这里已经相当深入妖兽森林了,罗洪并未找到一只能够帮忙抵挡容五的妖兽,心里微微有些焦急。又一枚洪生丹被丢进了嘴里,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前面远处的森林里,灰雾蒙蒙,看不清里面是何面貌,罗洪都没想,一头钻了进去。
沈超计算着距离,这里到雾云山地界已经不算太远,但他看着身后数十丈外的血影,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两人前后交手数次,每次都是强撑十几招后就要受些伤势,虽然自己早就受伤,但以他见识还是知道,这对手不是一般的强横,若非自己再次以损毁法器为代价,只怕难以逃脱的。正思虑间,突然前方数丈,法力波动一起,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他只是下意识的向侧面闪躲,堪堪飞出数丈,忽然觉得全身真元无法运转,低头就看见一截剑尖从丹田处钻出。
就在沈超身死道消的那一刻,数百里外的雾云山一座洞府之中,传来一声震天咆哮。随即一个怒气冲冲的银发老道破门而出,看面容竟是和沈超略微有几分相似。此道人径直驾起飞剑,化作一道青影,向北方飞遁而去。迷雾阻隔了视线,对神念略有影响,雾气中似乎有着丝丝魔气。罗洪暗骂一声,这里和沉雾谷的情形有些相似。手里握了晶石,不再吸收空气中的灵气。一刻钟过去,心中一惊,罗洪感觉又回到了最初进入迷雾的地方,四周的景物似曾相识。想到这里,就开始留意四周的景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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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飞了一刻钟,那些景物果然在重复。“糟糕!这回真的死定了!”这里像个天然的阵法,南荒也有传说,在妖兽森林有上古的残存阵法,但除了那几处绝地,其他地方还不曾发现过。罗洪一边飞行,一边开启净月佛眼四处探查,若他找到出口,今天的危机算是解除了。经过如此长时间的飞行,他的真元不足平时的一半。此刻只是凭借毅力在坚持而已。
容五更是叫苦不迭,她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暂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出口,前面那小子太过可恶。把自己带到这么个鬼地方。连空气的灵气都不敢吸收。不由眼珠转动,想起办法来。“前面那小子,我不追杀你了,这里有古怪,不如停下来合作一番”。罗洪听见容五的喊声,不敢相信,但看见她真的停下,自己也停了下来。他更想休息。“前辈看出这里有什么古怪”?
“小子,你不用如此紧张,我现在是追不上你的,你没发现这里的古怪”?容五不太相信罗洪的说法。“前辈为何非要为难在下一个小辈”?罗洪却是问出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我们且先合作一番。不能出去这个鬼地方,你我都得死在这里”。容五所答非问。“前辈不回答在下问题,我宁可死在这里”。罗洪还是一副戒备的模样。“我觉的你认识我,这个回答你可满意”?容五轻笑一声。“在下一个小修士,岂能威胁到前辈。只是前辈不怕你那同伴被雾云山的修士灭杀么”?罗洪一脸的无赖,认识一个人有错么?“不怕让你知道,我那同伴比我遁速还快上一分,若是不出意外。你那长辈已经凶多吉少”。
罗洪看着容五一脸笃定的样子,心里微微一沉。沈超法器碎裂心神受损,那荣曜却是功法诡异。当真有可能道消身死。若是被两大地级修士追杀,自己万万没有活路的。此刻被困于此处,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前辈说的合作,也不无不可?但必须发下誓言,从此不能害我性命”!罗洪依然小心应对。
“哼!与你合作是存了万一的心思!得寸进尺,别以为老娘不敢杀你”!容五脸色说变就变,杀气盎然。“在下对阵法略有研习,但前辈不能给在下一个保证的话,在下唯死而已,何足惧哉?不过前辈真以为在下没有手段的话,那也大可试下”。罗洪色厉内荏的说到。“哈哈……,好!我可以保证一段时间内不伤害你性命,如何”?容五竟是妩媚一笑的说到。“不妥!前辈必须保证,你和荣曜都不可伤害我性命”。既然谈条件,罗洪决定多加些要求。“哼!你果然认识我们”!容五脸色阴沉,但却没有发作,不知在想些什么。罗洪暗骂自己嘴笨,这下承认了自己认得这二人,只怕难以善了,只想狠狠抽自己嘴巴。
“小子,你也必须发誓,不将我二人的存在泄漏半个字”!容五恶狠狠的道。
“没问题,但需要前辈先发下誓言”!罗洪依然不让步。“小子,好胆识!”容五随后发誓说到,自己和荣曜,一年内不伤害罗洪性命。罗洪也随后发誓说,一年内不会将二人的行踪透露出去。在南荒世界,人们对于暗影双血煞的畏惧胜过了贪婪,但荣家曾经的对头,对于荣家余孽,还是有极大兴趣的,这里面更是有一个传说,荣家的一件密宝,就在荣家的荣曜身上。甚至有人传言说荣家之所以覆灭,也与那件宝物脱不开干系,只是这些罗洪完全不知情罢了。
两人相隔二十余丈就地打坐,个把时辰后,恢复了六七成实力,两人一前一后,探查起四周的景物来。又查探数圈后,两人一致认为,这里应该是一个天然的幻阵,这种幻阵破除起来倒也不难,毁掉阵眼就是了。两人不断试探,将一些大树成片放倒,或将一些土石搬离,折腾一个时辰后,两人还是在密林里打转。天然阵法的另一个特点,就是范围可能铺的足够大。
“放火烧吧”。罗洪提议道。“放火?要是引来一些强大的妖兽,我都不一定逃的掉”。容五不屑道。两人无奈,只得继续在密林里伐木搬石。
“那是什么?”罗洪刚用净月佛眼扫视四周,发觉密林深处,有些不同寻常的微光闪过,但那一带的树木格外茂盛繁密。容五不管有没有效果,飞剑旋转飞舞而出,所过之处,所有树木平齐而断,百丈范围内的树木尽被放倒。两人似乎感觉到这片空间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一些树木景物也发生了变化,浓雾正在缓缓消散,那些丝丝魔气更是从不存在一般。毫无痕迹。远处的平地上,一个五尺大的洞口浮现而出,呈六角形状,甚是怪异。“迷幻阵被破了”。罗洪说到。他对那怪洞甚是好奇,但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去探寻的,起码二十丈外的容五绝不是良善之辈。“在下告辞了!”罗洪扭头就走。容五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罗洪刚走几步,嗅了嗅鼻子,一阵香甜花香沁人心脾,哪里来的花香呢?“糟糕”!一想到此处,罗洪赶紧封闭七窍。只感觉体内燥热起来。“哈哈……,想走,我没放你走,哪里都别去”!容五看着罗洪脸色绯红。忍不住舔了舔舌头,似在看美味可口的食物一般。“前辈可是发过了誓言,就不怕心魔吗”?罗洪懊恼不已,自己千防万防,只在最后一刻准备离开时放松了警惕。轻易就遭了道,回去要深刻反省啊,现在还是想法度过这个难关再说。“放心,奴家只是想好好伺候你来的。让奴家采补一番,不会要你性命。”容五音调语气大变。竟是娇滴滴软糯糯的样子,媚眼如丝。香肩裸露,肌肤胜雪,迈着小碎步,风姿摇曳的从二十丈外走来。
罗洪原本压制心中的邪火就分外吃力,此刻一见这样的场景,恨不得立刻褪去身上的衣物。容五双手舞动,似在舞蹈,长袖挥舞间,一团团粉色烟雾弥散而出,笼罩方圆十余丈范围。罗洪在粉色烟雾中,一遍又一遍的运转着锻神离魂决,右手微不可查的在储物袋上一抹,金言珠握在掌中,感觉立刻好上许多。罗洪看这容五越来越近,有心避开,双脚却是被定住了一般,竟无法挪动,此刻的容五衣衫尽去,只着巴掌大亵衣,十指细纤纤,面容粉嫩嫩,双目水灵灵,小嘴红润润,玉峰颤巍巍,腰肢一盈盈。罗洪只觉血往上涌,不觉想起猎苑外的小室里,几乎也是同样的香艳场景,心中一个激灵,一口咬在舌尖,就看见容五近在咫尺,向自己伸出手来。
罗洪心中大骇,这若是被对手得手,自己就算不死也废了。左手在腰间一摸,冷殇剑握在手中,顺势就向容五小腹刺去。容五在看见罗洪眼神一闪就知道要坏事,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能破了自己的六欲阴洪术,眼角就瞥见罗洪手持利器刺向自己,只来及将手一挡,就感觉一股奇寒之力从手臂狂涌而进。容五大惊,调动真元层层阻隔,却是惊骇发现,自己的真元似乎都被那柄小剑所散发的寒气所冰冻。眼看寒气就要从右臂蔓延到整个身躯,容五怒喝一声,手指法决一引,飞剑在自己右肩一绕,整条胳膊就掉在了地上。
罗洪那一剑没有形成必杀之局,来不及可惜,右手已经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宝符,其上一只无柄小剑,活灵活现。将真元疯狂涌入其中.,随着真元的注入,那小剑越发凝实,一声轻吟,几个呼吸后,那小剑从符纸上一飞而出,瞬间变成三尺有余,直直对着容五飞刺而去。容五虽舍去右臂,但那极寒之气还是有少许已经侵入了身躯,一面拿出丹药吞服,一面调集真元消除寒气的影响,就看见罗洪再次出手,一股让人心悸的法力波动,在那小子的手中爆发而出。容五惊呼一声,连连后退,那些粉红雾气如潮水般一收而回,随即口中念念有词,浓郁的暗红血煞雾气喷薄而出,一面精美小盾堪堪拿在手中。她还想做出更多的防御手段,那攻击却是到了。
两人距离太近,飞剑只是一闪动就已经扎进了红雾之中。“嘭”!
一声巨响!就看见暗红雾气被震散,一道人影一下飞出十丈外,嘭的一声又砸在地上。罗洪抬眼一看,容五的小盾裂痕遍布,她本人更是口吐鲜血,眼神黯淡,但要说陨落,却是不够,但比自己的预期略好一些。恶向胆边生,罗洪头脑一热,就决定狠狠拼他会一回。
说来反复,从罗洪刺出冷殇剑,到现在只是在数个呼吸之间。罗洪此刻左臂还是麻木状态。倘若让对手来攻,自己绝对难以接下,再用宝符又怕时间不够,趁着容五还未回过神来,罗洪赶紧提了梦沉刀直扑而上。容五不是炼体士,刚才太过仓促。法力没有注入到小盾之中,硬接下宝符的一击,让她内腑大受震动,吐了一口血后仍然觉得内腑翻涌不断。心中对罗洪恨极。眼神朦胧中,却看见那个身影提刀飞跃而来。来不及想太多,飞身后退之时,只觉脚下虚浮,勉强将三尺厚的雾气罩祭起。就看见一把大刀刺破了防御罩向自己划来。
容五一声冷哼,法力流转之下,一把就将那大刀刀背抓住。
“就凭你也想杀我”?罗洪大骇,自己的力量自己清楚。这地级中期修士当真难以对付。心中都有退却的想法了,只是梦沉刀还没收回,丢却法器逃走,这可是奇耻大辱。罗洪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事。一声怒吼,罗洪索性贴近对手,松开刀柄,拿出白鳞剑对着容五手臂切削而去。容五松手飞退,惊讶于罗洪不受她的血煞雾气影响。正欲变招反击,就看见数支竹箭向自己射来。“欺人太甚”!容五心中愤怒,却是没有好的办法,她此刻需要压制伤势。攻防节奏慢了数筹。罗洪心中也是没底,先将各种符箓激发再说。不用消耗自己的真元,刚刚宝符吸收过后。现在不足平常状态的三成。
容五越打越是惊讶,这数个呼吸间,自己一直被动防守,那小子的符箓够多外,那激发的速度更是快捷。罗洪久攻不下,心中思量有何良策。一连激发了数道符箓之后,飞身后退出十丈外。“前辈,不如各退一步,罢手如何”?“咳咳……”,容五又咳出一口淤血,脸色一阵苍白,但面上的戾气却是分毫不弱,这小子害的自己失去右臂,岂能说罢手就罢手的,但此刻自己也需好好喘息一番,“罢手也可以,你让我失去右臂,那便将那柄剑留下”。
“前辈好眼光!但前辈刚才对在下不利在先,现在的要求不觉过分么”?容五听那小子的回答一呆,现在才想起自己衣着片缕,脸上一红,赶紧拿出一套衣衫穿了,只是那右臂空空荡荡。“那你就去死”!容五没来由一阵火起,祭起飞剑就向罗洪杀去。罗洪脸色狂变,怎的如此之快就要出手了,他算准对方希望多拖延一段时间的。大大的失算了,地级中期修士的怒火只怕自己难以承受,但手中却一刻不停,一张张的金刚符连续激发而起,又将兕骨盾祭在身前。一连九道金刚被攻破,最后飞剑打在兕骨盾上,已是强弩之末,被罗洪轻松挡下。这样的结果让罗洪心中有了底,看来对方的伤势的确不轻。容五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心中暗呼糟糕。正欲将飞剑召回,就见罗洪挥舞了大刀,狠狠的劈砍在自己飞剑之上!仿佛被重锤击打在胸口,容五心胸一阵发闷,头脑发晕。
梦沉刀砍在那柄灵器上,渐起一串火花,飞剑被砍落在地,接着又连续三刀,终于将那柄飞剑拦腰斩断,梦沉刀也砍了一个指甲大的豁口。这中品的灵器,比起梦沉刀还是差了一筹。飞剑被斩,不过两息之间,容五再次吐血,竟然不再停留就要向远处飞遁。罗洪手中绿光一闪,又连续激发天火符。容五刚刚踩上飞剑,脚腕上绿光一闪,一条缚灵索缠绕而上,硬是将她定在原地不能动弹。随即天火符所化的火球,从天倾泻而下,。
数息过后,烟雾散去,眼前一个十余丈大的土坑,一股灼热之气四溢而出,只看见容五浑身血雾,衣衫破碎,躺在坑底,气息微弱,双目狠狠的盯着罗洪。罗洪忍住头脑的眩晕之感,心中微怒,死到临头还给小爷脸色么?白鳞剑一掷而出。那容五只是静静的看着刺来的飞剑,身体并未有丝毫动弹,即使刺破丹田的刹那,也不闻有痛苦的呻吟声。当她眼睛渐渐的涣散,眼角一滴眼泪滑过。罗洪将白鳞剑缚灵索收回,又摘了她的储物袋,一个火球弹出,数个呼吸后,坑底干干净净,再也没有容五这个人了。
在这妖兽森林深处,罗洪不敢久留。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只怕惊动了一些不弱的存在,好在前后时间不长,他现在依然麻木的左手,不能动弹,说明现在还不过一刻钟。赶紧回头将冷殇剑收起,容五的那只胳膊现在只剩一堆肉渣,一把火将其烧成飞灰。土息兽也被抓出来。它天生的土属性功法最是打扫战场的好帮手,罗洪却是走向那口怪异的洞口。距离两丈外,罗洪停下了脚步,心底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再向前了,那里的危险绝不是他现在能够应付的。
微一沉吟,罗洪搬了块大石头将洞口堵住,又弄了许多的土石将四周掩饰了一番,看看四周没有什么漏下,驾起飞剑向南方飞遁而去。在飞出三百里后,罗洪只感觉经脉酸痛,这是服用过多的丹药而没有及时炼化的后遗症。赶紧找了一处隐秘所在,开凿了临时洞府,入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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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生丹本是极好的恢复真元的丹药,罗洪极少将其出售。但连番的飞遁与大战,让他现在的情况极为糟糕,全身经脉的疼痛渐渐加剧,印堂黑气浮现,他仔细的运转着真元。将那些丹毒,汇聚一处,最后更是一口黑血喷出。如此一来,气息萎靡大半。丹田真元枯竭!手印变换连连,索性进入到深沉的入定之中。这个时候若是被人打扰,走火入魔都只能算是轻微的伤害。
就在罗洪深沉入定的时候。临时洞府上空,一道淡淡的暗红人影飞过,虽然速度不慢,却是无声无息,空气都没有太多的振动,不是荣曜又是谁?荣曜此刻心中极度不安,他回到隐秘洞府,几个时辰过去也没等到姑姑回来,于是追寻着容五留下的气息一路寻去。他们二人修炼同种功法,一丝一毫的气息也足够他找到准确的位置。飞过了千余里,看着那些一片片倒下的树木,又像是故意被砍伐的,其中一处地方也有打斗的痕迹,但推测那战斗激烈程度,不过炼气期的样子。但此处过后,就再也没有容五的气息了。
仔细寻找了许久,终究一无所获,只是察觉到有一名修士由此向南方而去,一路追寻下,那修士的气息也已经渐渐消失无踪。无奈游弋许久,只得再次消失在茫茫森林上空。
七天后,罗洪从入定中醒来,丹田经脉的丹毒被排出一空,这还要归功于服食过毒香灵芋,这次的伤势颇为危险,若是换一名同名修士,只怕会留下严重的暗疾,罗洪反复施展内视之术检查身体经脉,结果都是相当令人满意。又花了三天,细细体味与容五的一番斗智斗勇,将新的体会和一些疑问都记录到玉简之中。然后手掌一番,一只精致的储物袋出现在手中,其上绣了一片粉色的树叶模样,正是荣家标记。
抹去残留在储物袋上的神念印记,哗啦啦的将所有物品全部倒出。罗洪不由惊叹,他夺得的储物袋也在十几只以上了,但这次绝对是收获最大的一次!
这一大堆物品里,中品晶石两千五百余,下品晶石也超过了五万,如此一来罗洪的中品晶石就达到了三千五百枚,下品晶石超过二十万。好在还有专门的晶石袋盛放,放到外面足够堆成一座小山了。只是地级期的各种丹药才十五瓶,这略有点少,其中有五瓶特别的丹药他也不认识,有待以后研究,看样子应该是稀有的珍品。灵草倒是不少,大部分都要深入妖兽森林才能得到,四十几个盒子里,大多都是地级修士才用的上的玄阶灵草,价值很大,罗洪将他们一一分类,如果能移植到古镜里的,都移植了进去。
数件法器中,一柄上品飞剑,一面上品盾牌,一件上品女士软内甲。罗洪将飞剑和盾牌收到自己常用的储物袋中,看着那件软内甲,却是头疼不已,这么好的东西自己不能用,同品阶的防御盾牌价格是攻击法器的两倍,而这件上品的软内甲,价值上也差不多也是那面盾牌的两倍,虽然它的防御力比盾牌还低了一筹,原因很简单,材料不必说,定然会珍稀昂贵一些,软内甲这种防御法器数量更少,穿在身上就行了,盾牌必须先拿到手上,关键时刻能救命的东西,人们是不会太在意价格的。十几件灵器中,不过只有一件中品的飞剑灵器,其余皆是下品,种类倒是不少,有刀有盾有尺有绫,罗洪想着把这些统统卖掉,以后给自己弄一身好灵器。尝到了梦沉刀带来的甜头,罗洪对这些品质的灵器不屑一顾,但卖晶石还是不错的。
储物袋倒出来的还有一只大木箱,三十余种矿石金属材料,让罗洪眼前一亮,这些都是玄阶材料,各种属性都有一些,罗洪只是略微查看了下,就放回木箱,收纳到储物袋中。自己刚刚进阶练气十二层,还不急着想灵器的事。
七只白色玉简摆成了一排,罗洪将它们一一仔细看过,手里拿着最后一枚,倒是发呆起来,这篇六欲阴洪术当真是部奇异功法,这是一篇双休之法。正是之前容五对罗洪所施展的诡异之术。
一名修士单独修炼也未尝不可,若想男女双休这六欲阴洪术则需要一个条件,男女修士必须年岁相差不大,元阴元洪均保持完好最佳,两人的修为境界相差不大,越是平衡,这双休发挥的作用就越是巨大,男女双方都会得到巨大的好处,甚至对突破瓶颈都有极大帮助。反之,修士对未修习过的其余修士使用这种秘术,就是强夺他人元阴或元洪之气,这便是采补之术了。采补他人以增进自己修为,说起来又是一种邪术,但这是纯正的道家秘术,除了不会影响修炼之人的心智,走火入魔的风险也降到了最低,和真正的邪术相比,品质高了数筹。
罗洪将这枚玉简收好,虽不指望用上,但这绝对是件稀罕的宝贝。又拿起另一枚玉简,“化元功”,这部功法也不错,其内包含了一门秘术,在吸收炼化一些天地灵物时又有很好的效果。直到仔细读完,罗洪才恍然大悟,容五和荣曜并未修炼煞血类的功法,他们真正修炼的是化元功,然后利用秘术,吸收炼化了血煞之气,由此,他们将法力外放时,才会生成浓郁的血煞腥气。
血煞之气最是易寻,简单的方法就是建造血池,采集修士或者妖兽的精血投入血池,数量越多,血煞之气越是浓厚。但想要血煞之气变的强大,血池中的精血也必须换成高等级的精血,却不是小修士能够做的到了,从这方面来说,血煞之气又最是难炼。据说血河门的高阶血池,直接决定了他们的高阶修士的数量和修为。由于建造血池,需要大量的精血,这也是血河门弟子在南荒被打压排挤的原因。
罗洪不打算吸收血煞之气,他的想法是要找到更好的天地灵物,比如灵火一类,他对木原的那朵地火爆炎很是羡慕。可惜这化元功只是到地级后期就没了后续功法,要不然罗洪还真打算修炼一番,玉简先保存着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