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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小千世界 199 怪罪

史上最强进化 梁非凡 10595 2024-11-16 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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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罪了,吴二哥。”罗洪低语一声,便开始查看他的脑内,片刻后他竟然发现他的头骨内侧竟然又被挂过的痕迹。再看了看吴三的脑门,那里也有一个红点。

  “这人的杀人手法极其怪异…”半晌后罗洪站起身子叹了口气,找了一处空地便将他们三人给焚化了,并差人将他们的骨灰送回江南去。可叹这三人都为当时英豪,却死的如此不明不白。“这三人之修为,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如此干净利落的杀掉他们。而且为何吴大心脏被掏空,吴二却被削掉了半边脑袋,吴三的眼睛被人挖了出来。到底是何人与他们如此深仇大恨,要这样作贱他们的尸体。”走在回小镇的路上,罗洪暗自低语。开始细细的理了起来,他本下山后便是准备前去李员外家看看究竟,途中遇见了这三人,后来便跟了上去,到现在他们身首异处不过数个时辰之间,期间他们也并未接触什么人。但为何就这样好端端的被人杀了?这就让人不得不疑惑了,从他们的话语不难分辨出他们去过李府旧地,但是为何要跑到几百里的小镇来?还要去自己所在的山上?那个玉匣子到底是何物?

  “看来,那个玉匣子便是关键。从我赶到三水关不过一刻时辰。这短短时间就能完成此事之人,起码也有金丹期的修为。只是如果是金丹期的高手要杀他们。为何要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杀人?况且他们三人结仇于金丹期高人,怎可能活到现在?即便活到现在,也定是碍于他们师父的缘故,可如果是这样又为何选择在这里杀人?难道在这里就不怕他们师父报复了?再者,若是忌惮他们的师父他定会毁尸灭迹,但却又如此作践他们的尸体,还悬吊而起…”罗洪暗自琢磨,越想越头疼。此事说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最让我担忧的是他们额头上的红点,但愿我的担忧都是多余的…”罗洪看了看天色,皱眉道。乘着天色尚未暗下来,罗洪又跑到了那个山洞,看能否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却一无所获,那里只是一个平凡至极的山洞,没有一丝有用的东西。待他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点点星光洒在山林间。“算了,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去想,时候到了自然便知道了。”罗洪行走在月色下,笑了笑想起往日小花曾说过的话。

  “小花…”一想到这个名字,罗洪的笑容不由凝固了一点,看向前路的目光也黯淡了不少。而后他有自嘲的笑了笑道:“没有我。她应该过的很好吧。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就五年过去了。”“谁!”忽然,自那林间闪过一道黑色的暗影,罗洪转瞬就追了出去。只是那道影子速度极快,即便他尽数施展身形但却也相距甚远。不过。那人似乎故意要引他去什么地方一般,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人好深厚的内力。从他的轻功看来,有些似武当绝技纵云梯,又似我太清宫的御风七彩决。但这两样绝学无论是在本门还是武当都是不传之秘,怎会有人尽得习齐?”罗洪仔细的看着他的步伐,暗自推敲。只是尚未交过手所以无法推断出他是法家还是元家,但无论如此此人定不简单,或许便与吴式三兄弟死有关。

  “且看看此人到底要引我去何处。”下定决心,罗洪到也不急于追他了,既然他要引自己去,那必然不会让自己跟丢。果然,见罗洪放慢了速度,那人也放慢了速度,两人就这样不急不忙的在树林间追赶。待行至树林末处,忽然自前方飞来一道书信,他连忙停住了身子,接了下来。

  这停顿的一瞬间那人已经走远了,罗洪也只得打开那封书信,只见上面写了一行苍劲有力的楷书:“若要活命,速速离开!”“若要活命,速速离开。呵呵,这人倒也好心,我撞见了他的好事,不但不杀我灭口,还好心提醒我。”罗洪笑了笑,而后朗声道:“虽不知阁下是谁,不过此事既然被我遇见了,那定然不会就此罢手,阁下要如何,尽管来便是。”

  密林间,只有他的声音回荡,罗洪知道那人恐怕还没走远,故而大声说给他听。只是此刻那人恐怕已经走远,方才他还不确定到底是谁杀了吴式三兄弟,但此刻心里却是有些想法。那黑衣人定于此事有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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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若有情岂会老?斜阳残月空思家。韶华易逝不易追,白了乌首杯中续。只愿云水各一方,从此相遥不相谣…”树林尽头竟然已是三泉镇了,此刻那正中央的湖泊中的画舫已经开始灯火流溢,远远似都可闻那胭脂香,铮铮琴音,伴着妓艺舞女们的歌喉缓缓传荡开来。也不知谁再唱起了那首云水谣,使得罗洪也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坐在树林边缘的崖地上,遥望着下方流溢的灯火。这三泉镇之所以得名便是下方的那汪湖泊,白日的时候它平凡无奇,一道日出便会散发绿色的光华,一道晚上也便如现在一般被灯火映的犹如醉酒佳人一般。“云水谣,云水谣,看不尽山川江湖,忘不川人间流连…”听着琴声歌音,罗洪喃喃自语。想起了往日的时光,那些时光或许算不上美好,但却映像十分深刻。

  “这首云水谣,原本是当初一位女子为了抒发丈夫死去,而得的悲切之作,如今却成了风花雪月之歌。呵呵,当真不知可笑不可笑。”曲罢,罗洪摇头笑道。片刻后。他又静静的躺了下来,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或许留在太清山他还能有几年好活。但是那样却是无法体会到如今的欢愉了,从下山以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妖则除妖,有冤则伸冤。当看到那些百姓幸福的笑容,他的心总会愉悦的,即便下一刻死去了,也便没有遗憾了。“今生如果没有外公,没有太师父。我恐怕就陷入了仇恨的深渊之中,那里能向此刻一般惬意的聆听着远处的歌声,如今看来上天已然待我不薄。”罗洪想起了当日自己杀了那大丰乡的黑哥,一家人逃往百泉镇外公家时的光景。那个时候的自己成天都在怨天尤人,更愤恨世间的一切,若非外公的谆谆教导,恐怕早以走入歧途。

  “若非太师父带我四处寻医。看尽人间百态,江湖之壮阔,山川之宏伟,恐怕我也还活在狭小的世界之中。‘若有缘何处无花?心中有,则命中有’,太师父不愧是修道之人。此刻我已明白此话的含义。”罗洪缓缓睁开了,遥望着月光,或许它能转达给太师父吧。“吴式三兄弟,黑衣人,玉匣子…”罗洪不知如何又想起了今日之事。只是疑点太多,他也无处查起。如今自己所掌握的东西还不足以让他扫清疑惑。“罢了,此事先放置一边,待解决了李府旧址之事,再来调查也不迟。况且那三人之死或许于那旧府之事也有所关联,特别是那三人的死法,很是让我放心不下。还有那个玉匣子到底是何物,虽然我不能修炼,但直觉可一向准的很。”

  半晌罗洪站起身子,低语道。“呵呵,不过这么好的风景,不去喝两口简直有些可惜了。”罗洪又看了看天边的那一轮明月,以及下方湖泊上热闹的场景,便忍不住想下去喝几杯酒听听小曲,看看舞女们动人的身姿。有人的地方夜总是热闹的,特别是对于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走在湖泊小筑间的木板上,看着来往的人群罗洪总是觉得很愉悦。严格的说起来他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但却又喜欢看见这些人儿。因为他觉得久了不见人他会受不了,但却又不喜欢和人时刻再一起。行入一间画舫,罗洪随意找了个位置叫上两壶好酒,一叠小菜,便就着风景佳人喝了起来。一边也打量着四周的做客,其实他并不喜欢时刻打量他人,只是习惯罢了。画舫上的客人无非是两种人,第一种便是那种文人墨客,他们自然是喜欢这些氛围的,还有什么比美酒佳人更让人泛文酸呢?第二种人,便是那些达官贵人,一般的青楼他们自然不去会去,那等地方只会玷污了他们的身份。而画舫却是再适合不过,有美女有佳人,同时也有雅致。

  而像罗洪这种江湖客便是比较少了,只因这些刀尖舔血之人可没有多少雅兴来欣赏女子的曼妙,他们在乎的仅仅是让自己满足罢了。即便有一天想要安定下来,也断断不会来找这些画舫女子。因为在他们眼中画舫女子与青楼女子无异都是一样下贱的。

  只是今日比较奇怪,首先是罗洪左手前方的那个青袍男子,他器宇轩昂,眉如剑宇,目光如炬隐隐散发着凌厉的气势。罗洪知道只有用剑之人才会有这种独特的气质,而且此人用的剑路必然以快狠辣为主。不然是不可能拥有那等凌厉的眼神。

  而后便是左侧那靠窗的男子,他戴着黑色的斗笠,垂落下黑色的轻纱,看不清他的相貌,此刻独自喝着酒给人一副生人勿进的感觉。而若是细心的人就可以发现,他喝酒喝得十分急切、不耐,似乎在等谁一样。最后一个让罗洪注意的便是中央那个大座子上的大胖子,他腰挂金玉腰带,身穿金丝贵袍,十根手指上都带着珍贵的玛瑙戒指。眼睛眯成了一个缝,厚实的大手不断在身旁几个妙龄女子身上徘徊。这样一个典型的贵人的模样,却让他深深的注意上了,只因他的脚十分奇特。按理来说这样的人一般不常走路,而且从他穿戴来看也用不着有什么走路的地方。机会都可以马车代步。但是他的脚却是穿着一双厚底的极行靴,而且双腿又细又长,当然这只是根据他比例来说罢了。“有趣有趣,小小画舫。竟然集结这如此多的江湖客。”罗洪缓缓挂起一抹笑意,因为他是在觉得有趣。除了那三人外,这里满堂客人身上都带有或多或少的煞气,这是江湖人特有的气质。

  罗洪并不着急弄明白这些人为何集结在这里,慢悠悠的喝着自己的酒。不过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他一般有耐性的,终于靠后方的一座客人,大约有三四人的样子,一把就掀翻了座子。只听其中一人道:“麻姑到底来不来!?召集我等来这里,自己却不现身。这是何意?耍我们不成!”那青袍男子没有理会这些同那黑衣人一样自顾自的喝着酒,只是那胖贵人眉头微微皱了皱,因为他的手刚刚伸入旁边女子的胸间。恐怕换做任何一个男子在此刻被人打扰都是不悦的。“就是啊!麻姑到底来不来!?我们都等好几个时辰了!”有人带头自然也有人附和,一时间原本只有歌舞大厅顿时吵闹了起来。

  罗洪留意的倒不是那些吵闹的人,而是这些舞女丫鬟,各各处变不惊,这让有些惊疑了。寻常女子看见这些凶恶男人早便心中已惧了三分。哪能如这般镇定依旧跳着自己的舞,就连琴音都没有一点波动。铮!忽然一道琴音自那薄纱屏风后飘然而出,看似软绵绵的,但到了那最先起哄的一拨人身边,却是徒然爆发出一股劲力,直接将那三四人镇的咳血。尚还还不急震怒。胸口又传来一股连绵不绝的打击,那三四人竟然连同着喷射出的血迹,一同震飞到了湖泊中。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纵使在坐都是不凡的江湖客也忍不住一阵诧异,这一手只有内功修炼到了一定火候才可能用的出的。不由都回头向那屏风后面看去。只见那里已经盘膝坐着一位女子,身形曼妙。但却被头纱遮掩看不清模样。她缓缓的扶着琴,正是一首云水谣,但是此刻却没有任何一人再敢造次。

  曲声美妙,但却没有人敢真正的去倾听,都怕那三人的下场是他们的前车之鉴,纷纷不动声色的做出了防御姿态。曲罢,这才有一位男子,站起身子道:“麻姑着急我们来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下马威?刚才那三位兄台有何过错,如此二话不说便杀人,是耶霸道不是?”“呵呵,这位兄弟此言差矣,世人皆知麻姑性格古怪,生平最讨厌他人对其不敬。熟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则怒,那三人在主人家的船上造次,莫非不得惩罚一下?”忽然自那船外缓缓飘出一丝俊朗的声音,众人看去,只见灯火中摇曳着一只小舟,上面站立着一位锦衣青年,模样很是俊朗,手拿一把折扇,风度翩翩。明明距离这里还有好几米,但声音却让每一个人都听见了。

  “我当是谁,原来锦风公子,白玉泽。”那胖贵人眼角眯得简直看不见眼睛了,不过他说话确是中气十足,若光听声音谁也无法和他的体型联系起来。此言一出,那说话的男子顿时哑然了一言不发便坐下了。锦风公子的名号在江南可谓无人不知。此人年仅二十,但是一身玄功通天,没有人知道他的功夫来路。只是这个表面看起来和善的人,却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故而再借那男子几个胆子也断然不敢再把话说下去。铮!众人只觉眼睛一花,一道刀影已经闪虐而出,出手之人正是那黑衣人。他的刀法凌厉,一刀劈下已让白玉泽无处可避。轰的一声,就连江面都被激起了浪花,但是他依旧风度翩翩,丝毫没有慌乱,那小舟在波浪中竟没有一丝波动。

  “啧,你这臭脾气还是改不了,明明知道杀不了我,却还要动手。莫非当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罢?”白玉泽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那一刀,立在小舟上道。

  “不杀你誓不为人!”那人话语倒也简洁,一刀不中,第二刀还是同样的招式,只是只有武学行家才能看出,这一刀又凭白多了二十七种变化。看似一刀,却蕴含二十七种内劲。众人倒也没有出手阻止,更多的是为那黑衣人默哀,因为锦衣公子仇家不少,但是生凭未尝一败。果然,只见他右手起处,暗影闪过,那扇子的架骨。竟然套在了他的刀上。随后身子一转,脚尖轻点舟边。那扇子就跟有灵性一般,将刀劲死死缠住,而后随着他身子一转,那刀劲尽数震如江中。“不好。”罗洪暗叫一声,那白玉泽的手段实在太歹毒了,若非他常年习剑,尚还看不出其中门道。那右手折扇套住刀尖,为的便是制住那黑衣的人的身形。因为他在半空中决然做不到再换姿势的,因为根本没有立足点。而他便是很好的把握住了这一点,左手之上已经呈现爪形,只要那个黑衣刀客抽刀的一瞬间,凭借惯性,他就可以一爪抓住他的锁骨。以他的修为抓断那人锁骨恐怕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种做法太过歹毒罢了。“咳咳、”忽然自那屏风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随之而后的便是重木拐杖落地的声音,一道佝偻杵着拐杖的老妪似乎就自后面缓缓的走了出来。她那拐杖落地声十分骇人,一圈音波扩散竟然直接震开了激斗中的两人。

  “我叫你们来可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不管你们有何深仇大恨,都不在我的地盘撒野。”那人说话十分苍白无力,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她的话。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望麻姑前辈千万不要见怪。”那白玉泽暗自调理内息,压住刚才那音波的余威,笑道。而后又转头看向船顶上的黑衣刀客,道:“你既然想取我性命。此间事了,与你一战便是。但此处乃是江湖老前辈清静之地。在此动武,难免有所不敬,你意如何。”

  “可。”那黑衣刀客也没有过多的做作,那刚才哪一手的确也让他受伤了,他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杀了他的。旋即倒也干脆,几个闪身便直接消失在了江面上。

  “这白玉泽果然不简单,一番马屁倒是拍的滴水不漏。”罗洪暗自赞叹一声,这样的敌人总是可怕的,同时也对那黑衣刀客伸出了一丝怜悯。且不说他功夫不如他,就是这份心计也足以杀他千百次了。毕竟又什么人在被对方打了,还一脸笑意的拍马屁?而且这个马屁还拍的滴水不漏?

  “不过那个黑衣刀客倒也不简单,至少他不是傻子。”罗洪又转念一想,那人十分干练果断,等了仇人那么久一般人可不会一击即退。换句话说,有的人报不了仇都要拼死一战。而有的人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仇人,但是却不会去故意挑时间。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但是却很少人明白。当真有一个你恨之入骨的人,和他拼命不是最明智的做法,而是杀了他。今天杀不了明天再来,这种人才是最可怕的。“各位,我老婆子也不多废话了。

  想必李府旧址有妖之事,大江南北都知晓了,过不了几天天下豪杰将会集聚于此。再坐也不是笨人,李员外身前所修玄功,恐怕就在那旧府之中。若是那些人来了你们还有一杯羹分吗?不过,不借助那些人的力量,你们进去也是找死。”待那白玉泽进了画舫,那麻姑老妪咳嗽了一声,道。

  罗洪仔细的打量着此人,他原以为那屏风后抚琴的人便是麻姑,此刻虽然猜错了倒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她于一般的老妪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见过她的人只一眼便是再也忘不了。因为她眼神很可怕,始终板着一副脸,似乎所有人都欠她钱一般。

  “麻姑此话何意?难道小觑我们江南豪杰?”顿时有人不满道。

  “是不是小觑,你们自己明白。话不多说,我有办法能让你们平安进去,平安出来。我可以帮助你们,要知道这些时日进去的人,可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麻姑眼角一眯道。

  “没有人活着出来过?那吴三是怎么回事?难道唯一活着出来的人,价值不够大?导致竟然会遗忘他?还是说根本没人知道吴三活着出来了?”罗洪心中暗想道。“呵,麻姑前辈的功夫修为恐怕不弱于李员外,说你会对其玄功动心,晚辈是如何也不信的。再说你会平白无故的帮我们,我更不信,有什么算盘说出来吧。”那一直没有说话的青衣男子,端着酒杯淡淡道,话语之中没有丝毫客气。

  麻姑皱了皱眉,竟然没有发怒于他。而是看向众人道:“不错,我对那玄功的确没有兴趣。我敢兴趣的是那李府旧址中的一样物品。只要你们谁能帮我取出来,我就把女儿嫁于他。”

  “哗.”顿时四下哗然,麻姑有女儿?众人的目光纷纷向那屏风后的女子打量去,那个曼妙的女子便是她的女儿?

  “有意思,有意思,我不管你要取什么东西,只要你女儿漂亮,我就帮你去出来。”那一只在猥亵身边女子的胖贵人。忽然收起了手,道。

  “没想到金胖子你也来了。”麻姑打量了他一眼,冷笑道。“客气客气,你不把你女儿带出来看看,怎么服众啊?”那金胖子笑道。

  “呵。”麻姑冷笑一声,环视了四周一眼,见那大家都是一副有兴致的样子。便出声道:“玉儿出来吧。”此言一出,只见那屏风后的妙曼女子缓缓停下了琴音,抱着琴站了起来,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却让许多人心神陶醉。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简单的姿态也是如此诱人。正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用来形容这个玉儿姑娘再合适不过了。一身洁白的纱裙,上面绣着一朵偌大的青莲,细腰之上系着一根淡蓝色的腰带,更显得她的胸脯尤为丰满。一截玉足踩着小巧的绣花鞋,那半点露出的洁白脚踝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至于她的面貌却是笼罩在一层薄纱之中。但是无论她的面目如何,单是这份气质身形就足以让天下男人为之拜倒。

  “花花?!”罗洪徒然站起身子。失神道。这道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即便再多几层薄纱,也不足以让他忘怀的。

  “公子认识我?”那玉儿的声音十分好听,就如同清晨那清新的空气一般动人,但是她的目光却是十分的淡漠,不带一丝人间烟火。

  “我认错人了。”罗洪看了他一眼,而后有些失落的坐了下来。若非那玉儿冷漠至极的眼神,他定是以为眼前之人就是他魂牵梦萦之人。他知道无论如何花花也不会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他的,再说这里距离川蜀万里之遥。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到这里来?旋即仰头就饮下一杯酒。众人诧异的看了看他,随后又都收回了目光,倒是那金胖子倒是从始到终都为看过罗洪,细小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走,似乎在他目光中眼前的佳人早已一丝不挂任君采额了。“好好好!麻婆子,想不到你还有这样漂亮的女儿,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金胖子都给你取来!”金胖子道。

  “呵,话别说的太满,你我修为相仿,你觉得你进得去我还不能进去吗?”麻姑道。“什么意思?莫非那李府旧址有何禁制?”金胖子可不愿意放弃眼前这个佳人,皱眉道。“想死你就去吧。明白的告诉你们,超过先天修为之人进去便是找死!”麻姑道。“这有何难,我手下弟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找出几十个先天的倒也没有什么难处。”金胖子道。

  “总之,我老婆子话就放在这里,要是有人能取出此物,我就将此女嫁给他。”言罢,麻婆道。“都知道麻姑一身无夫,如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那青衣男子道。麻姑皱眉看着她,怒火中烧,这是她一生的短处,若是他人提及她早便动手了,但是眼前之人她却是万万伤不得,旋即道:“此女乃是我的义女,柳玉,年方二十。我想她的来历没有必要再跟你解释了吧。”闻言,那青衣男子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并未发话,转头看向那站在她身旁十分宁静的柳玉。她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众人的目光却是很少从她身上离开过。“呵呵,既然大家都有兴趣,麻姑前辈您也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何物如此重要?竟不惜嫁女相寻。”白玉泽道。

  “此物名叫黑石玉,长三寸,厚三寸,状若石,黑雾缭绕。”旋即,麻姑右手一转,自袖袍间飞出一个玉简,顿时那个黑石玉的模样便印了出来,倒于她描述相差无几。

  而后众人便开始讨论了起来,只是此时的罗洪原本觉得有趣的事情也索然无味,李府旧址是定要去的,但是却无心在参合此间事情。今日不过碰巧撞上而已,与他并无多大干系。旋即狠饮一口酒。便起身欲要离去。“站住!”麻姑喝道。

  “有事吗?”罗洪回头看向她道。“呵,少侠听了那么多事。难道就没有一点话想说?”麻姑问道,其实她从一开始就在关注他,不为别的,就是为他那股气质。他体内明明没有一丝灵力,更提不上法力元力,但是却镇定自若,就连自己的音波都打在他身上都没有激起一点波澜。自然对他充满了好奇。

  此刻众人也都看向他,显然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此刻麻姑提及他,这才好好审视了起来,竟然发现在座的没有一人认识他。

  “我本只是想要找口酒喝,这画舫本就是喝酒的地方,怎么,喝完酒还不让人走?”看了看众人,罗洪笑道。“找酒喝?”麻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道:“这么说少侠不是为了李府旧址一事而来?”“算是吧,我的确要去李府除妖,不过对你们说的并不感兴趣。”罗洪道。“除妖?”顿时有人疑惑一声,而后便是哄堂大笑,似乎听见了什么可笑之极的事。现在竟然还有人不图好处,跑出除妖的?在坐的人其实对妖不妖并无兴趣。只是想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至于妖孽,若是阻拦他们他们自然会动手“除妖”。

  罗洪看着他们摊了摊手并不在意,转身就要走,笑道:“满堂江湖客。侠气震红坊,哈哈…”“噗嗤。”也不知哪个女子先笑了出来。顿时有的舞女就笑得花枝招颤,就连那柳玉都似乎挂起了一抹笑意。

  “你这小子说什么呢!”那人听见这些女子的笑声,特别是看见柳玉的变化,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抽刀就像罗洪砍去。但是在他靠近他半丈的时候,忽然寒毛倒立,举起刀就这样傻傻的定在头顶,冷汗浸湿了后背。

  “记住,女人不是货物,永远不是交换的筹码!”原来,罗洪背后的剑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他的手上,此刻剑尖更是抵住那汉子的喉咙。他傻傻的愣在原地,他根本连对方如何出剑的都未看清,但是他却明白,若是对方有心要杀他,现在他的喉咙已经多了一口血窟窿了!这点他丝毫不怀疑,因为他从罗洪眼睛里看见了真正的杀意!而他的话语虽然不大,但是在座的都听见了,至于说给谁听的,大家自然都知道。不过只觉得不以为然,女人算什么?官场上为了博得上层欢喜,让自己妻子侍寝的事情都不是什么罕见稀奇之事。如今麻姑嫁女,要黑石玉为聘礼这再正常不过了。罗洪收回了剑,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麻姑,而后便是转头就走。只是一天之中连续被两个小辈讽刺,麻姑岂能轻易饶了他?那青衣男子她动不得,莫非这个小子也动不得。“哼,在我麻姑的地盘撒野,你不怕你的命不够硬吗?”麻姑冷声道。

  “我若要走,你留不住我。”罗洪并未回头,淡淡道。“狂妄!”那白玉泽显然是铁了心要巴结麻姑,此刻指着罗洪一声大喝,便直接透体而出一股灵气,雄厚的灵气之中夹杂着些许元力,让这里空气都变得粘稠了起来。

  “这白玉泽年纪轻轻就已是先天圆满,估计距离生阳之境也不过一步之遥。”麻姑以及众人都暗自思索起来。罗洪目光一凝,拔剑反震一手,竟然震开了那股锁定他的灵气。反正他也看不惯这个白玉泽,索性就会他一会,身子前倾,脚下顿时轻盈了起来,剑芒四射间,竟让人觉得他的身影模糊。“好厉害的身法。”那青衣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雕虫小技。”白玉泽打开折扇与他对招,只是若论招式他哪里能比的上罗洪,他的剑技招招古怪刁钻,一招之中似蕴含千般变化,打对方十分狼狈。白玉泽轻哼一声,不再与他对招,施展起武学来,只见那折扇犹如落叶一般,密密麻麻飘然无定,与罗洪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灵力与灵力牵连,这一招百花落叶,简直让人置身与落叶下无处可避。

  不过他还是小觑了罗洪,他只是右脚向前一步,换成左手出剑,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此向他的一死角顿时就化解了这个避无可避的一招。“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道百花落叶的破绽?”白玉泽后退几步,脸色铁青,对方没有用一丝灵力就破解了他十分自傲的一招。本来他还想用这招快速制服他,从而为自己提高名气,更能在麻姑面前得到青睐。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你的百花落叶还不到家,比起你师父来,还差得远。”罗洪道。出言一出,那白玉泽更加阴晴不定起来,江湖之人应该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师承才对,为何此人能不但能一招道破,而且还说出自己师承,虽然他没有道破,但是他敢这样说,莫非他真认识自己的师父不成?那不可能啊,自己的师父少说也有一百多岁了,以罗洪的年纪断然不能认识。不过他却是小觑了罗洪,当年太师父带他寻医的时候,拜访过江南的许多世外高人,那白玉泽的师尊也是其中之一,不过开始他还不太确定,但是见得那百花落叶却是顿时知晓了。他的师尊应该就是一百年前人称江南才子的有无为,一手折扇神功天下无双,即便是太师父也对其赞扬有加。只是那人在他看来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为何会收了白玉泽这样的弟子。

  “哼!”麻姑一跺重木杖,飞身向前,来的又急又快,罗洪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得回身一剑与那重木杖对在了一起,不过他毕竟没有内功修为,自然是比不得,被她一仗震飞。不过她却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右手曲掌,一股元力迸发而出!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生阳境强者,罗洪自然不敢托大,右手御剑,反手提剑,一个怪异的两仪剑法便是施展出来。麻姑心下一惊,暗道:“反两仪剑法?”旋即力道赶忙就收了不少,这一幕虽然常人发现不了,但是却瞒不过金胖子,旋即对罗洪又高看了两分。

  罗洪一剑刺出便破解了她的掌法,旋即也不过逗留,道:“我说过你留不住我。”

  见得罗洪施展轻功逃开,那麻姑倒也没有追,冷笑道:“哼,反两仪剑法专破掌法,乃道家中人的武学。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人定是道门众人,虽然不知他师承何处,不过我既然没有打死你,那你日后死了,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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