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干吗打我?”她捂住胸口,表情委屈。
“谁叫你没带耳朵,不过脑子回答问题。”武小七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
“我怎么没带耳朵了?”郎乐乐揉揉胸前突出的心脏部位,无辜地问道。
“老大问你那些选手会不会带魔法棒,你是怎么回话来着?”武小七轻轻提醒道。
“是呀,怎么样呢?”郎乐乐冲口而出。
武小七虚空挥动手掌,郎乐乐偏头躲过。
“心虚了吧?”武小七虚空挥动手掌,改为了卷曲十根手指头,插进头发里,梳理自己的头发。
“呵呵……”郎乐乐不自然地笑笑,突然,灵光闪现,出口成诗:“带或不带,它就在那里,不长不短;来或不来,舞台就在那里,不大不小……”
“哈哈哈……”这次,武小七并不是挥动虚空的拳头,而是实实在在的拳头打在了郎乐乐的天灵盖上了,啐道:“少在这里吊书袋子了,满罐子不荡,你半罐子荡来荡去的作甚。”
“嘿嘿,我满罐子就不可以荡来荡去么?”郎乐乐举拳头准备还击,这时,有人敲门了。
“谁?”屋内三人,同时盯着门口,异口同声问道。
“我,兔纸……”敲门声停止了,清晰地传来了兔纸的声音。
“呵呵,我兔纸妹妹来了。”郎乐乐回头向老大和老二解释,她冲过去打开了门。
门口站着兔纸,那个与平常不大一样的兔纸。
今天也化了妆了,瓜子脸蛋,皮肤白晰,眉如柳叶,眼如点漆。穿着一袭葱绿色的衣裙,颜色甚是鲜艳,更衬托她如花的容颜,绝色佳丽,不可逼视……
“吖,兔纸妹妹,你今天好,好,好好漂亮哦。”郎乐乐喜形于色,热情地张开双臂,准备来一个热烈而温暖的拥抱仪式。
“我乐乐姐也不赖呀。”兔纸从郎乐乐张开的手臂空隙处,窜进了屋。
郎乐乐扑了一个空,她只得转身,进屋,掩上了门。
可是门,被什么东西给抵住了,怎么都关不严实。
“怎,怎么个情况?”郎乐乐只得又把门打开,脑袋伸出去,一望……
只见荒泽孤雁校长,一只脚抵在门口。
“孤,孤雁校长……”她的一声惊呼,提醒了兔纸同学。
“呵呵,我碰到了孤雁大哥,顺便带来了。”兔纸漫不经心地回答。那荒泽孤雁直翻白眼。
心想反驳:“倒,好像我成了货物了,顺便带来了?”
“怎么,不欢迎么?”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凝眸而视,调侃地问道。
“哪里,哪敢……”郎乐乐侧身闪过一边,荒泽孤雁背着手,迈着四方步,很威风地进了屋。
郎乐乐在其身后,关上了门。
“校长好。”文老九和武小七,很有礼貌的弯腰问候。
“都好,请坐。”荒泽孤雁亦是礼貌的回答着,却像是这寝室的主人似的,摆摆双手,让人家坐下来,客随主便嘛。
大家都依言找座位坐了下来。
兔纸挨着郎乐乐坐,文老九和武小七坐在一起。
四个女生都坐着了,可荒泽孤雁还站着,郎乐乐不好意思,慌乱从阳台上,找出了晾晒衣服够不着衣架,而预备当垫脚石的凳子搬了进来。
“孤雁大哥,你也坐……”她当着他的面,将此凳子用卫生纸装模作样的擦了擦。
荒泽孤雁皱了皱眉头。
“老四,快垫本书。”武小七授意道。
“哦,是。”郎乐乐就找了本厚最的算命书籍,垫在了凳子上。
“喂,你的《花尘》杂志呢?”武小七再次提醒。
“哦,在这里。”郎乐乐又从书柜里翻出了《花尘》杂志,赶紧换过了算命书籍。
“呵呵,书太厚了,你坐着不舒服。”郎乐乐按住荒泽孤雁的胳膊,强迫要他坐下来。
荒泽孤雁下意识地看了看此杂志,封面是一个大美女,大眼睛,长头发,耳朵吊着两耳环……
“怎么了?认识吗?”四个小女生,头挨着头,一齐看向了此封面。
“不认识。”荒泽孤雁话音未落,立刻遭到了四女的一齐白眼,外加鄙视句:“切,那就坐下吧,你站着,我们像在教室里上课一样的……”
“可她是女的……”荒泽孤雁闷声闷气地答。
“哇,我孤雁大哥,蛮怜香惜玉的嘛。”兔纸拍手调侃道。
“哈哈,那岂不是温香软玉,温柔入怀?”郎乐乐口没遮挡,冲口而问。
“对对……”兔纸继续郎乐乐的话题,而拍手吟诵:“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享受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
“呵呵,我知道,这是《红楼梦》中的句子。”郎乐乐能够显摆的时候,她不会放过这机会,继续将她知道的关于“温柔乡”的句子,一股脑儿念叨了出来:
“多情开此花,艳绝温柔乡。”
“行炉特赠远行人,处处温柔乡里身。”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
……
末了,她还摇头晃脑,继续念最后那一句:“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
“喂,你有完没完……”像念紧箍咒似的,在郎乐乐念到第五遍的时候,荒泽孤雁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敲了下她的头。
“哈哈哈……,就让我老死在温柔乡算了,决不能像武皇帝还要去寻求什么白云仙乡……”郎乐乐抱着头,故意用白话文翻译了一遍。
兔纸和武小七抱成一团,笑个不停。
本来兔纸去抱文老九的时候,文老九故意躲开了。
荒泽孤雁这个气呀,心说:“好像我是文盲,不懂诗词么?”
“嗯嗯嗯嗯……”于是,他推了推眼镜,清了清嗓子,同学们都知道了他的习惯,他要发言了。
众皆停止了笑闹,掏了掏耳朵,并使劲拉了拉,拉长了耳朵……
原来,一窝的小白兔啊,哈哈哈……
荒泽孤雁心情大好,两眼望天,浅唱轻吟,道: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太震撼了……”
众皆搞懵了,有木有?
四个小女生,全都张着小嘴,流着涎水,石化了。
荒泽孤雁念完了后,要的就是这效果,心说:“哼,看你们还敢在本校长面前,拽什么诗文不?”
拍拍手,惊醒了众人。
“呃,那个,老四……”武小七最先回过了神,她拽过郎乐乐,好奇地问道:“刚才你念的是什么来着?”
“宁愿醉死温柔乡,不慕武帝白云乡”……郎乐乐如实回答。
“不对,不是这句。”武小七摇头反对。
“行炉特赠远行人,处处温柔乡里身。”……郎乐乐思考着,倒叙着她刚才念的诗句。
“不对,也不是这句。”武小七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郎乐乐生怕她摇断了头,赶紧再继续念道:
“多情开此花,艳绝温柔乡。” ……
“也不对,是兔纸他们没来之前的那句……”武小七打了她一下,眨眨眼睛,提醒道。
“哦,我想起来了。”郎乐乐眨巴下眼睛,继续念道:“带或不带,它就在那里,不长不短;来或不来,舞台就在那里,不大不小……”
“对对对,就是这句……”武小七拍手叫好,歪头看了看荒泽孤雁,又转头看了看郎乐乐,突然拽住郎乐乐的胳膊,问道:“你说,是你剽窃还是?”
“倒,冤枉呀……”郎乐乐这才醒过味来了,原来,武小七听出来了,她所念的是改编得刚才荒泽孤雁所吟诵着的诗句。
“交代,老实交代吧?”武小七坐直了,下巴昂得高高的,傲慢地审问道。
“好,我交代,我坦白。”在正义面前,郎乐乐只得低头认罪,供认不讳:“不算剽窃,只是借鉴……”
“格式什么的,都一模一样,还不算剽窃?”武小七翘着二郎腿,手指打着节拍,凝视着郎乐乐,还真像一个公正廉明的好法官呀。
“老二姐姐,你一定要睁大你的火眼金睛,明查秋毫呀。” 郎乐乐扑倒在武小七的膝前,申辩道:“格式什么的,一模一样,但每个字都不一样的,就不算剽窃……”
“呃,这个……”顿时,武小七被问的瞠目结舌。
“那我是清白的,对吧?”郎乐乐扶着武小七的膝盖,准备站起来。
却被武小七又按住了。
“但不管如何,不是剽窃之名,也成盗版之实……”武小七转动眼珠,如此辩论道:“你这算是水货,盗版了,你承不承认?”
“冤枉呀,小七姐姐,你想屈打成招,想发动一场新一代的文字狱吗?”郎乐乐声泪俱下,泪流成河。
这两姐妹演的是哪一出呀。
想崇拜我,也不用这么脚踩自己人吧?
荒泽孤雁看不下去了,他“嗯嗯嗯嗯……”又清了清四下嗓子,准备抱打不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