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兔纸妹妹?”郎乐乐回答时,居然用的是疑问句,因为那个丽影是兔纸,但感觉又有点陌生。
“呵呵,要叫兔纸教授了哦。”武小七调笑着,但转念问道:“她不是正在上课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咦,不对,是啊,她该在教室里才对。”郎乐乐幡然醒悟,隔着一段距离,大声叫道:“兔纸,兔纸妹妹……”
武小七在旁边高喊:“兔纸教授,是你吗?”
那人纹丝没动,但有风过,吹动她粉色的长裙,黑色长发,身后,树叶哗哗作响,鸟雀歌唱。
“你等着,我过去瞧瞧……”风景很美,但事有蹊跷,郎乐乐拉住武小七,噜噜嘴示意道。
“好,去吧,小心点……”武小七挥挥手,嘱咐道。
于是,郎乐乐不再乱喊乱叫,而是小跑着奔向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丽影。
“嗨,兔纸……”终于,跑到了那人的身后,郎乐乐蹦了出来,先是拍拍那人的肩膀,然后跳到了那人的前面。
兔纸还是这个兔纸,可面前的这个人,仿佛泥塑雕刻一般,面无表情,呆若木鸡。
郎乐乐本想吓她一跳,结果,自己反倒被吓住了。
“兔纸,兔纸,你怎么了?”她双手扶住兔纸的双肩,摇着兔纸,惊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在教室里上课,跑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兔纸不能自主,郎乐乐推一下,她动一下,郎乐乐摇一下,她前后晃荡一下,对了,她的反映像梦游,但梦游有生机,而此时的兔纸,是僵硬着的,纯属一尊木像雕刻。
如果郎乐乐放开扶住兔纸的双肩,只怕摇她一下,她都会倒地。
为了证实一下,郎乐乐放开了双手,但随时准备着,以防兔纸摔地时,能够及时的扶住她,作好了扶人的姿势。
果真,郎乐乐摇了她一下,立马放开了双手,兔纸没有任何支撑力度,先是头往下倒栽,然后腰弯下来了,最后,脚翘起来了。
“不好!”郎乐乐暗叫一声,准备好救人的姿势立刻派上了用场,双手抓住了兔纸的双肩,将兔纸扶正了。
而兔纸还是面无表情,也无血色,本是灵动的双眼,依然黯淡无光。
郎乐乐如是心想:“被下药了吗?还是被定住了呢?”
回头,向跟上来的武小七招手,小声问道:“二姐,你带药了吗?”
“带什么药?”武小七上前,帮郎乐乐扶住兔纸,皱眉问道:“咦,好大一股酒味,她醉酒了吗?”
“啊?有酒味吗?”郎乐乐伸长鼻子,凑到郎乐乐的嘴边去闻,像一条癞皮狗,嘿嘿,武小七看着她咧嘴笑开了。
“嗯,好像是有一股子酒味,好像,还是《女儿红》……”郎乐乐肯定地点头,声音不高也不低。
“晕倒,什么酒你都闻得出来,真是狗鼻子哦,灵……”武小七竖大拇指夸奖道。
“哈哈哈,你才是狗鼻子,我这是象鼻子,好勿好啦。”郎乐乐俏皮地笑答,同时,还好玩的将自己的鼻子拉长了下,这下,还真的像大象的鼻子哦,哈哈哈……
“那,你将置猪的鼻子与何地呢?”武小七捏着自己的鼻子,嗡声嗡气地问道:“猪的鼻子会生气的哦。”
“啊?这里有猪的鼻子什么事呢?”郎乐乐好奇地问道。
“不是吧,你居然不知道?”武小七的眼睛瞪大了。
“我知道什么呀?”郎乐乐一头雾水,同样回瞪着武小七。
“你居然不知道,猪的鼻子比狗的鼻子还要灵……”武小七凑近了郎乐乐,郎乐乐都可以从她瞪大的清澈的眼珠里,看到自己的容颜了。
她又凑近了一些,盯牢武小七眼珠上的自己,一边做怪样子,一边问道:“有这样的说法吗?你有证据吗?”
“有这样的说法,至于证据嘛……”武小七向四周看了看,然后神秘地对郎乐乐一笑,说道:“比如说你吧,居然可以闻出酒的品种,不就是很好的证据吗?”
“晕倒,你说我是猪鼻子?”郎乐乐的手拍向了武小七的嘴,可她一放开手,兔纸的头就往地面倒栽下去了。
郎乐乐只得回手来扶,焦急地请教于武小七。
“小七姐,咋办?”她无助的眼神,令武小七豪气云天,拍着胸脯说道:“要不,你将她扛到寝室去吧。”
“我去……,我还以为是你要扛她呢?”郎乐乐直翻白眼。
“我是想扛呀,可我也扛不动。”武小七撇撇嘴,耸肩,一幅我也无可奈何的模样。
郎乐乐没好气地说道:“快,扶一把,咱俩架她回去……”
“哦,好吧。”武小七答应着,走到郎乐乐另一边,从右边架起兔纸的右胳膊……
两人摆好了架人的姿势了,郎乐乐却想到了一个问题,扭脸问武小七。
“喂,我说小七,兔纸怎么会喝醉了呢?”郎乐乐突然问的问题,令武小七措手不及,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才回答道:“会不会被灌酒了?”
“被灌酒?”郎乐乐不明白,摇头问道:“是与喜喜她们喝酒,被人灌醉了吗?”
“我哪知道嘛。”武小七很不文雅地吐了口痰,说道:“谁知道呢?”
“可就算被喜喜她们灌醉了,也不会不管她呀。”郎乐乐自言自语,低头沉思。
“那喜喜为什么要灌她酒呢?”突然有声音问道。
郎乐乐以为是武小七。
“高兴呗。”郎乐乐依然在低头沉思。
“什么事这么高兴,要灌兔纸的酒呢?”还是那个声音在问。
“兔纸过生吧?”郎乐乐又挠她的假发了,假发又歪到了一边。然后,她想起来了:“兔纸升为教授,大家开心庆祝吧,所以,灌她的酒……”
“那为什么不请你呢?”还是那个声音,冷冷地,很刺耳。
“是呀,为什么不请我呢?”郎乐乐不知是被这冷冷的刺激到了,还是被这句问话给气愤到了。
她猛地抬起了头,眼里似乎有火光在跳跃……
这声音,这声音,不是武小七发出来的,却好熟悉哦……
“桃子,是你吗?”她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就在武小七的右边,武小七已经侧过了身,站在兔纸的身后,对着刚才她站的位置,喝问道:“桃子,别装神弄鬼了,出来……”
“桃子,出来,你是隐身了,还是躲起来了,不敢见我们吗?”郎乐乐激将她,说道:“就这点本事,装神弄鬼,不能大白天见人,不然就会被太阳光给烧成了灰……”
“你才是鬼,才会被烧成灰……”随着被激怒的声音,兔纸的右侧,空气波动了一下,缓缓地,有两个身影,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左边那个桃色长裙,不是桃子是谁?
而右边那个,一身玄衣,紧裹妙曼身姿的窈窕身影,郎乐乐和武小七都认识,不是糯米校长,而是酸泡萝卜。
晕倒,怎么可能?她俩怎么会在一起的呢?
郎乐乐和武小七对望一眼,相同的问号,在两人的眉宇间萦绕……
“桃子,是你将兔纸妹妹灌醉的吗?”郎乐乐忽略掉酸泡萝卜,直接怒声问道。
“啧啧,什么灌醉,说得多难听……”桃子抬起兔纸的下巴,左右摆动,像牙科医生,专心地给病人看牙似的,眼神敏锐。
郎乐乐打掉了桃子的手,怒道:“放开你的脏手,快将解药拿出来?”
“你说解药?”桃子阴恻恻地笑开了,双掌互拍了一下,然后摇头说道:“她又不是被药迷醉的,何来的解药?”
“解酒药。”郎乐乐固执地将手伸向桃子,讨要。
“没有。”桃子回答得斩钉截铁,横眼相向:“就算有,我也不给。”
她这是存心来找荏的,武小七算明白了。
武小七拉了拉郎乐乐,使了个眼色。
然后,武小七面向桃子,却指着酸泡萝卜,冷冽地问道:“你怎么与她在一起了?”
“你管得着吗?”桃子俏脸一偏,挽着酸泡萝卜的胳膊,头往人家的肩上靠,巧笑道:“酸酸姐带我进军娱乐圈,我要演电影了哦。”
啊?啊?……
两声惊呼同时出自郎乐乐和武小七的口。
原来,共同的利益,让两个本没有交集,同样爱慕虚荣的女生而结成了同盟。
“你们刚才,是隐身之术吗?”郎乐乐懒得理会她们的愿景,她得解决眼前的棘手问题。
如果桃子和酸泡萝卜也会隐身之术了,那为什么她们还要打兔纸的主意呢?
“不是隐身之术。”桃子站直了,摇头娇笑:“你以为只有隐身之术厉害么?真是井底之蛙呀……”
“啊?还有比隐身之术更厉害的隐身魔法?”郎乐乐何止是震惊,简直,简直都被惊了魂。
“那,那……”她手指着桃子,又哆哆嗦嗦指向了酸泡萝卜,结结巴巴地问道:“那你们还要绑架兔纸,是何道理?”
“绑架?”桃子妩媚一笑,吊着一只眼睛,嘴唇噜向了兔纸,问道:“她在你们的肩上,怎么说是我们绑架呢?”
“呃,这个……”郎乐乐倒退了几步,始终没敢将兔纸从肩头放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