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郎乐乐和裴幺少爷斗嘴,郎乐乐一脸瞧不起帅哥的神情,裴幺少爷第一个不答应,气鼓鼓地答道:“哼,丑人多作怪”。
郎乐乐心情大好,丝毫未受影响,反而笑容满面,回嘴道:“恶人先告状。”刚骂完,郎乐乐就觉得欠妥,可以将裴幺少爷归结为恶人一族,但他这摆明了不是告状,是枉加结论罢了。
旁听者如荒泽孤雁、巫娜娜和晨曦之流,都是帅哥,各有各的帅,但被郎乐乐归结为“哪像某些人,都与影视圈里的帅哥长一个样子了,都没有自己的特点,唉……”,他们听起来还是不大乐意的。
荒泽孤雁因为与郎乐乐关系要好,他没有把这不乐意的情绪直接挂在脸上,巫娜娜和晨曦就不同了,他们本来就是郎乐乐的对立面,他们怕什么呢?
“喂,我说郎乐乐……”晨曦手摇着纸扇,一幅悠闲自在的模样。
“什么事?”郎乐乐不知道晨曦叫她有什么事,傻傻地问道:“我们这就走吧?”
傻女生没大注意到晨曦脸上的变化,拉着萌娘娘的手,就朝巫娜娜的大鹏鸟走去,欢呼叫道:“我坐过司空死神的大雕,还没坐过大鹏哎……”
说着话的同时,手就摸上了大鹏鸟的羽毛……
郎乐乐却不知道,大鹏是传说中的巨大鸟类,是人们的想象而已。大雕却是真实存在的生物,两者相提并论,可以供她参考。
同样都是巨大的鸟类,但人们赋予它们的含义却大不相同。
有位伟人都写过这两种生物,一种曰:“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对传说中的大鹏鸟却慷慨歌吟:“鲲鹏展翅九万里,翻动扶摇羊角。背负青天朝下看,都是人间城郭……”
在他的笔下,雕这个具体的生物,不过是一种飞鸟,强悍是强悍,却轮为霸主箭下亡魂。而大鹏这个传说中的物种,入水为鲲,出水即为鹏,大鹏展翅,扶摇直上九千里,搏击风云,遨游长空,志向高远,豪放阔达,勇往直前。
巫娜娜所召唤的这只神兽,美其名曰“大鹏鸟”,实则是缩小版的大鹏,增大版的神雕罢了。
当她摸上这只神鸟时,大鹏傲慢地展开翅膀飞走了,卷起一地的尘土。
灵兽只认主,你一个不相干之人,它还懒得搭理你。何况你说它家主人的是非,虽然神经大条的郎乐乐,只是无心之说,大鹏鸟通灵,护主。
郎乐乐的手就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眨了眨眼睛,将手挠上了头皮,皮笑肉不笑地称赞道:“吖,不愧是大鹏鸟哦,有个性,我喜欢!”
她一只手挠头皮,另一只手伸出大拇指,以实际行动配合言语,双重夸奖。
巫娜娜心中的不快,随着郎乐乐的赞美而烟消云散。
她纵身点足,飞身而上,站在大鹏鸟的背上,向郎乐乐招手道:“要不要上来,我们坐大鹏鸟飞行……”
这可是郎乐乐求之不得的事情,也不想想此大鹏鸟刚才对自己的态度,她再次拉起萌娘娘,两人分别被巫娜娜给拉上了大鹏鸟的背上……
此鸟黑色羽毛,通体无一根杂色,黑黝黝的如黑色绸缎一般,阳光下闪闪发亮。
它不乐意背郎乐乐,但既然是主人的意思,它也没辙,以服从主人命令为天职,展开翅膀,遨游于蓝天碧云间……
“等等我……们……”晨曦展开他描龙戏凤的金边纸扇,招招手让荒泽孤雁和裴幺少爷上来。
本来荒泽孤雁要召唤他的麒麟灵兽来着,既然晨曦有此宝物和意图,他和裴幺少爷相互望望,非常默契地先后脚,登上了金边纸扇之上。
不得不说,在魔法世界里,魔法师们的道具五花八门,但件件都是至宝,在他们的手里,发挥其不可估计的能量,为实现主人的愿望而各显神通。
此金边纸扇子,随着人数和体积的增加,它亦随之变大,大到足够可以站得下四、五个人的空间,载着主人,及另外两个陌生人,乘云驾雾,向着晨曦下达的指令所提示的方向,里而俯冲,时而上扬,姿态优美地遨游于蓝天碧云之间,渐渐至成一个黑点,渐渐飞逝,终成虚无。
大鹏傲气,先于纸扇子落地。
几人脚踏坚实的土地,各自将宝物收了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他们落在了东林集团下属的东林假日酒店的院子外。
郎乐乐刻意忽略掉招牌上的东林两个字,而只是将它看成“假日酒店”,想像电影《罗马假日》里,那个自己,就是欧洲某国的安妮公主,与另一个国家的乔记者,在古老罗马的街头,所发生的一段浪漫邂逅的美妙故事……
“请抬起你的头,我的公主,不然皇冠会掉下来的……”耳边依稀回荡着此名句,郎乐乐情不自禁,抬起高贵的头,目光清澈,脸色喜悦。
是哦,不管何时何地,你都是公主,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个体,独特,谁也代替不了你,你有你存在的不可或缺的价值体现。
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悄悄走到荒泽孤雁身边,轻言问道:“孤雁大哥,你怕吗?”
“怕?”荒泽孤雁明亮的眸光一闪,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框,立刻一道白光闪过,他随着郎乐乐的目光,看向高大气派的建筑物上,所挂着的“东林假日酒店”的招牌,傲然冷笑:“孤雁的字典中,还从未有过‘怕’之一字。”
好霸气!
好尊贵!
郎乐乐拍手叫好:“好,我也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我们从来就没有学过这个什么劳什子‘怕’字。”
晨曦、巫娜娜和裴幺少爷表情迥异地扫了荒泽孤雁和郎乐乐一眼,但唯的相同之处,就是行动一致地摇头。
裴幺少爷摇头冷笑道:“别装了,既然不怕,哪有人将怕字时刻挂在嘴边呢?”
“是呀,刚才是谁说了怕字了呢?”郎乐乐反唇相讥。
“懒得与你说,我是秀才遇到兵”……他硬生生将“有理说不清”给吞进了肚子里了。
裴幺少爷背转身去,刻意与郎乐乐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以实际行动再次表明态度,不与你这胡搅蛮缠的家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的怪物同站一起。
“你……”郎乐乐对准裴幺少爷的背影,举起了拳头,眼里一片寒冷,仿佛冷空气全纳入了她的眼里,但此时太阳西移,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之间,铺呈她的脸颊,显得她异常清冷高洁。
也只一霎那的失神,温暖的笑容又爬上她的脸颊,浅浅笑道:“你是秀才我信,但我绝对不是兵,我是公主哦。”
倒,众人皆学“西施捧心”,作倾倒状。
裴幺少爷忍不住弯腰捂肚,他一人特别,作呕吐状。
他一点都不给郎乐乐面子,他也无需给她面子,我行我素,赏金猎人一贯的作风。
“还公主呢?我看是公猪还差不多。”裴幺少爷铁定主意了,要将郎乐乐激怒不可。
果真如他所愿,刻意装成高贵公主的郎乐乐,在裴幺少爷不咸不淡的语调中,彻底被激怒,扬着拳头,叫道:“听好了,先分清楚性别,你才是公猪,人家要是猪,也是母……”
哈哈哈……
萌娘娘忍不住指着郎乐乐,大笑接口:“你是母猪……哈哈哈……”
“喂,你是女的哦……”郎乐乐这个气愤难平呀,回指着萌娘娘提醒她:“咱俩是不是应该结成同盟?”
郎乐乐的意思很明显,你笑话我是母猪,你与我一样的,那也是母猪呀。
萌娘娘只因为插嘴,而莫名中枪。
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晨曦,请求他的支援。
可人家晨曦只是淡淡一笑,他岂有不知,裴幺少爷与郎乐乐斗嘴,只不过是解除压力的一种发泄方式罢了。
人,解压的方式有很多种,只要不是什么过激的行为,晨曦都能理解。
他与荒泽孤雁一样,作为旁观者,达到了以平常之心对待。
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为荒泽孤雁这份淡定,镇定气质所折服。
因为他是知道来此地的目的,而荒泽孤雁却敢龙潭虎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随机应变,这大将之风度,他可否望尘莫及?
“萌萌,别闹了,燕山大哥来接咱们了。”他的目光从荒泽孤雁脸上掠过,见到了酒店大堂走出来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急急朝这边走过来了。
他们一行六人,以晨曦为首,朝着燕山高羊迎了上去。
大门口内,众人汇合了。
“燕山大哥,让你久等了。”晨曦礼貌地与燕山高羊打招呼,同时伸出了手,两双大手握在了一起。
“没什么,大家都辛苦了。”燕山高羊说着客气话,不管认识不认识,对手还是朋友,他都礼貌的一律伸手……
当他的手伸到郎乐乐面前时,小心眼的她还记挂着,被此人的结界关着接受魔法催眠,以及后来关入水牢,打入地下打怪的场面,一齐涌上眼眸,痛彻的感官,排山倒海袭上眉梢。
郎乐乐冷漠地拒绝了燕山高羊的握手礼节。
燕山高羊亦是固执地伸在郎乐乐面前,面色平静地说道:“来者都是客,在这里没有敌我之分。”
哦。郎乐乐吐了口气,没有接燕山高羊的荏,而是昂首挺胸,一个人先行走入了院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