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美人痣么?”郎乐乐的手,不自禁摸上了美人痣上的毛,并轻轻地拉了拉,笑道:“就是你将鳄鱼王封印进我的额头后,就慢慢长了出来。”
“那为什么我前几天没有发现?”荒泽孤雁抱着手臂,盯着这颗特别的美人痣,饶有兴趣地研究了起来。
“因为前几天还不明显。”郎乐乐拉过来床头柜上的镜子,自个儿仔仔细细地瞧……
“你的意思是这几天就成这样了?”荒泽孤雁抬起她的下巴,左扭扭,右扭扭,再用手去扯那颗美人痣上的毛……
“你干吗?”郎乐乐恼怒地打掉了荒泽孤雁的手,嗔怪道:“反正这是美人痣,没什么啦,快回去睡觉。”
直接下逐客令了。
“我看是有病,得治。”荒泽孤雁闷哼一声,也不与她道别,直接甩手出了门。
“把门带上。”郎乐乐也没道别,但提出了要求。
切,你说带门就带门?
荒泽孤雁心有不悦,他甩手出了门,像来时一样,像风像雾又像雨,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门,依然敞开着,还有人影不时地晃动着……
郎乐乐没得办法,只好自己起床,汲上拖鞋,走到门边,将门给关上了。
再顺带着上了个厕所,解决体内垃圾,做好充分准备,睡一个好觉。
被这一折腾,她居然一挨枕头,就睡着了,竟然连梦都没有一个,甚至都没有翻身。
可见,这晚的觉,睡得质量真高。
醒来后的郎乐乐,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重复每天醒来后的程序,上厕所,洗漱,在她这里,梳头算是免了,但洗漱完毕之后就是护肤,这道程序无论如何是不能省掉的。
因为,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呢?
郎乐乐尤其重视。
这可是参加校花比赛的资本,也是一张她通向文气大陆“全民女神”的名片。
不是吗?一张美丽的容颜,世人倾其所有,都愿意为之努力,为之拼搏,哪怕动刀子动手术,整容也在所不惜。
当她习惯性地站在镜子前,准备涂霜抹露,凝神这张熟悉的容颜时,她惊呆了。
昨天还与荒泽孤雁讨论过的美人痣,今天早晨,这个时候,竟然,竟然不翼而飞了。
奇了怪了,这又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搬动的物品,这是长在身上的印迹,怎么可以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那么,她想,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荒泽孤雁动了什么手脚。
他可是魔药高手哦,这点小CASE,绝对不在他的话下了。
她这样想着,越想越觉得有理。
于是,霜也不涂了,露也不抹了,她气冲冲地冲进了荒泽孤雁住院的病房。
咦,里面空无一人。难道这么早就出去散步了?
记得荒泽孤雁有出去过早的习惯,饭后还会去公园里散会儿步。
这个习惯很好,郎乐乐同学是赞同的,她也曾想过是不是建立这样一种习惯。
问题是她总是不愿意起床,早餐能省就省了,哪还有时间去公园里散步呢?
而这个愿望,她想,等她退休之后,也许有可能实现吧。
既然没找到人,她只得回去,继续自己的修饰工程。
“乐乐同学,你等等……”郎乐乐垂头丧气地往回走时,有一个好听的女声在叫她。
“谁?”她转过了头,看见了一个女护士,推着推车过来了。
“呵呵,伊人姐姐,你找我有事吗?”因为经常来医院,认识了一些医生和护士,她对这个“陌上/伊人”护士印象很深刻。
因为曾听说过,陌上/伊人讥讽过夷陵书生,因为此事件,郎乐乐对她有着莫名的好感。
嗯,只要与她的敌人作对,那么,就表明是她的朋友。
虽然这逻辑不大慎重,但表明了郎乐乐同学,爱憎分明的个性。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杜绝暧昧的中间道。
“哦,是这样子的,这里有些药,是荒泽孤雁校长让我转交给你……”她从推车里,取出了一个古香古色的木头盒子,郎乐乐虽然不大认识是什么木头,但看材质优良,做工精细,雕着镂空花纹,可知极其珍贵。
“谢谢。”郎乐乐接过了盒子,道谢之后,又问道:“是什么药?”
“具体的不清楚,你得问他……”陌上/伊人微笑着回答完毕,推起推车又准备走了。
却突然回过了头,叮嘱道:“他临走的时候千交代万叮咛,要你按时吃药,否则……”女护士沉吟了。
“否则什么?”郎乐乐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下意识地将这个药盒抱在胸前,紧紧地抱着,仰头望向了陌上/伊人。
陌上/伊人比她高出一个头,低头俯瞰着郎乐乐。
“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她挥挥手,与郎乐乐道别。
郎乐乐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陌上/伊人推着推车,袅袅娉娉地离开了。
吖,后果自负?好模糊的官方态度哦。
郎乐乐怔了一会儿,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来。
“好吧,按时吃药……”点点头,在心内讪笑着。
心说:“按不按时吃药,后果都得我自己来背负,对吧?”她抱着这个药盒,深深浅浅地回到了病房。
既然孤雁校长送药给她吃了,那就坐实了,这颗美人痣,是他看不惯,给“咔嚓”掉哒,晕呀,不管他用什么手法,都是违法的行为,对不对?
没有经过当事人同意,还有,就是趁她睡着了,又潜入了她的房间了吗?
不然,难道是隔空施用了魔法了吗?
不管啦,先吃一颗再说。不然,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就不好了。
而且,这个美人痣,说实在话,不叫美人痣。
何也?
长在鼻管上的痣是叫美人痣,但得是红色的,如果是黑色的,就不算美人痣。
痣上的一根毛,也实在不怎么雅观,去掉也好,我点上一颗美人痣,嘿嘿,红色的,很抢镜的,对不对?
这样想着,她打开了这个木头做的精致的盒子。
首先,沁入心脾的是一股淡淡的药香,然后再揭开一层明黄色的丝绒布,于是,看到了这些药丸的真实面目了。
一颗黑色药丸旁边,是一颗白色药丸,然后再一颗黑色药丸,一颗白色药丸,全是小拇指般大小,圆润晶莹,一共有九颗。取其长长久久之意吧?
不由得嘴角微微上翘,一个调侃的笑容浮上了脸颊,心说:“嘿嘿,当我是感冒了,白加黑伺候么?”
嗯,白天吃白丸,晚上吃黑丸,这个基本常识,郎乐乐还算是懂的。
因此,她拈起了那颗白色的药丸,闻着药香,暗想,是药三分苦,三分毒,但色泽又是如此的诱人。
吃?还是不吃?她又陷入了沉思。
不管如何,人家的一番好心,怎么着都得吃下去,不能够留下后遗症不是?
闭上了眼睛,仰面,张嘴,将药丸丢进了嘴里,拈在舌头上,咦,还好,不是苦味,好像是甜的哎,还有着少许酸酸的味道。
晕倒,这什么草药研磨而成?吃起来像糖果,但又不是糖果,却有糖果的味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郎乐乐心情,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一边哼着歌,一边开始了涂霜抹露了。
嘴里含着药丸,并哼着歌曲,手脚忙过不停……
站在门外,都能够听到她哼哼叽叽的声音,但是含糊不清,不知道她是在说话呢?还是在唱歌呢?还是在背书?
晕,背书这个动作,多半是不可能的,来接她回学校参加校花比赛的喜喜同学,此刻,就站在门外,静静地思考着,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着是喊门呢?还是叫门呢?晕,这两个动作是差不多的。
还是推门呢?
“乐乐……,乐乐姐……”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喊门比较方便,要是她在卫生间里方便,推门进去了,终究有失礼仪,因此,她站在门外,敲着门,高喊着。
还真别提,让喜喜给猜中了,等郎乐乐抹摸好脸上的护肤品之后,她还真感觉到了便意,只得先解决体内的污浊之物再做其它的。
歌未停,方便也继续……
所以没听到敲门声,没听到喜喜叫门的声音。
而喜喜敲着敲着门,那门却“吱呀……”一声,自动地打开了。
啊?自动门?一想不对,病房的门不可能有自动门。那就是一种解释,郎乐乐同学忘了关门。
“乐乐姐……”喜喜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高声叫喊。
“在这……”郎乐乐终于听到了,她悄悄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喜喜听到声音,望着卫生间的门被掩上了,但还是让她闻到了一股淡淡和那啥子味道飘了出来,她没有把房门掩上,而是让其敞开着……
她还走到了窗户边,把窗户也给打开了……
将提来的她知道郎乐乐最爱的狗不理包子,还有一杯豆浆,都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问道:“好了吗?快出来过早吧?”
呀,这么好?来探病就探病,还带了过早的来?
郎乐乐才疏通了肠子,就有东西慰劳慰劳空腹,这感觉,还不是一般的感动和温暖。
“好了,这就出来。”兴奋归兴奋,但还是习惯性的冲了冲便池。
然后人与一股旋风,卷出了门外。
“带什么好吃的来了?”声到人到,郎乐乐站在喜喜的面前,伸出手讨要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