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普河准备用满满一密码箱的金叶子,买郎乐乐,即现在的花名“米兰”的一夜,要与她共度春宵,人群又像潮水般涌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够了够了,可以可以……”众口一致地替她回答了,并送上满满的祝福道:“真心祝福,祝有情……人可以牵手一直走下去……”
倒,这明明是一场商品交易,与有情……人牵手,没半毛钱关系呀。
郎乐乐哭笑不得。
依她这之前的个性,必定会点头如捣蒜,抓起密码箱就跟人家走。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的母亲在宁凡采手里,兔纸和佑纸,以及小灵都在人家“采*花盟”的老巢里,这可是关系到几条人命哦,她哪敢掉以轻心。
暂且之计,还是从了此人吧,然后两人单独相处时,放倒普河,对,以酒灌倒他,然后就可以逃跑了,不是吗?
但是,会有这种可能吗?
不管了,如此这般是最佳方案了,起码家人和朋友都暂时安全了。如果现在任性逃走,只怕自己的小命白白弄丢了不说,还会连累母亲和朋友们了。
那么好吧,就依了大伙儿的意见办吧。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想明白这层意见之后,郎乐乐灿然一笑。
“好,谁出的价钱越高,米兰就跟谁走……”她笑语嫣然,还故意将粉红风衣撩开了一丝缝,欲露还拒。
充分体现了:“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最佳境界。
在色香味俱佳的热潮中,郎乐乐伸出手去,她想要接过马仔手里的密码箱。
马仔却将箱子提了提,退后一步,向主子请求道:“普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本就是钱货两清,商品交换的规则。所以大家都以为普河肯定会答应,那马仔的请求也是多此一举。
但他们都猜错了,此普河真实面对郎乐乐时,却犹豫了。
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没有给予这个马仔明确的指示。
老总没发话,马仔当然不会轻易将密码箱交出去的。
郎乐乐的手碰到密码箱了,但人家不松手,她也不好硬抢的,对不对?
哦,不好,她不是不好意思硬抢,而是抢了几下,人家的手劲比她大,密码箱纹丝没动。
最后只得尴尬地收回了手。
自我解嘲道:“看样子米兰不值……”
唉,低叹一声,郎乐乐的脚步开始往赌哥赌命方向移,亲切地叫道:“还是赌哥最好了。”
“那是。”赌哥伸手,抓住了郎乐乐的手,却被郎乐乐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赌哥有点恼火,问道:“米兰,不愿意吗?”
郎乐乐摇了摇头,正欲回答。
“你敢!”犹豫了一忽儿的普河看到米兰与人家拉拉扯扯的,他的心里又不好受了,当即发狠话制止。
“咦,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金币的,怪不得别人。”赌哥心里有了火气,可算找到了好火的对象了,他跳到普河面前,将大砍刀一挥,佯装进攻,同时并讥讽普河。
普河被砍刀挥来,他偏头躲过,赌哥赌命返身,抓起郎乐乐就跑,他手下人断后。
这次郎乐乐没有拒绝了,看到赌哥赌命都挥砍刀了,再不跑就要打起来了。
作为采*花盟此时主人的宁凡采,万万没有料到,居然演绎成这种局面了,不是竞拍,却成了一幕“抢人”的重头戏,置他“采*花盟”何种位置呢?这让她情何以堪?这让她如何服众?
“喂,你给我回来……”宁凡采腰肢一扭,踏尘无痕,飘摇摇轻如落叶,几个起落,挡住了赌哥赌命,回眸笑问:“赌哥,就这样走么?”
“哦,宁总。”赌哥将很长的大砍刀扛在肩上,亦如先前普河的行为,右手往后一招,紧随他身后的马仔立马上前,将手里的公文包递了过来。
赌哥接过,直接交到宁凡采手里,浓眉上挑,淡淡笑曰:“等同于十万个金币的银票,请你清点。”
既然人家一点都不矫情,有备而来。宁凡采本想大大方方不欲当面清点,又是众目睽睽之下。
虽说了解这个赌哥,自己开的就是地下赌场,信誉一向都非常好。但是,不可不防。
宁凡采在公文包紧紧抱在怀里,转头四顾,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寻找自家的财务人员。
想想想她堂堂采*花盟副盟主,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数钞票玩吗?
这里采*花盟地盘,工作人员遍地都是,就是财务人员不用执外勤,都在室内等着收费来着,所以,满目所接触到的,都是手拿警棍的保卫人员。
“不用再找了……”又是那个普河,总在气氛颇为尴尬之时,出声发话了。
宁凡采将怀里的公文包搂得更紧了。
同时,盯牢他一步一步,步伐沉稳的朝她走过来的脚步,入眼处,跟随脚步移动的,还有他手里的密码箱。
“怎么,想起来交换了么?”宁凡采嘴角掀起好看的弧度,娇语轻问。
“不。”来人淡定地站在宁凡采面前,一幅趾高气扬的模样,右手食指放于唇边,轻轻的回答。
“恕不奉陪。”宁凡采被人家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她亦将右手食指和中食放进嘴里,很用劲地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声。
立刻,那些隐藏在暗处的警卫人员,呼啦啦集结,朝宁凡采这边跑了过来,蜂涌而上。
宁凡采微微一笑,转头对赌哥赌命,叮嘱道:“赌哥,米兰你先带走吧,记得明天准时送过来哦。”
“好。”赌哥赌命得到了应允,不管郎乐乐同意不同意,拽起她就跑。
他的手下跟着他一路狂奔。
“休想逃……”普河又插进了话,随同威胁之声,人,鬼魅般飘至宁凡采身边,不知何手法,宁凡采怀里的公文包,却变戏法似的,到了普河的手里。
“人,钱都是我的……”他一手拽着公文包,一手锁住了宁凡采的咽喉。
他手下、0十条汉子,将郎乐乐、赌哥赌命与他的手下,围在了中间。
果真,没有两下子,哪敢这么嚣张。
他这是明着抢劫,还要吃霸王餐啊。
“喂,普总是吧?”赌哥赌命手提砍刀,威风八面的站在圈子中间,自有一股气场,怒气冲天,问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采*花盟砸场子,也不去打听打听……”
嘿嘿,他不敢搬出自己的名号,却搬出了采*花盟名号,真是狡猾大大滴哦。
宁凡采在普河手里攥着,不能大显身手,大展拳脚了,但嘴还是自由的,因此,接着赌哥赌命的话,继续火上浇油:“是啊,普总活得太腻味了吧,想找坟墓,我采*花盟自当成全。”
她的手下一听主子发话了,这是要打架的命令,一个一个抖擞精神,拿起武器,与普河的手下混战在一起。
普河带来的人大约、0人之多,而是采*花盟出动的保安,又何止三十人左右,目测,大约、00人之众,比你多十倍还不止。
这样立刻形成了,采*花盟的人将普河的人围在中间,普河的人又把砍刀帮的人围在中间。
最后还有看热闹的看客们,组成的更大的包围圈,他们即是外围,对战斗中的包围圈不构成威胁。
好一场混战,普河的手底下以一抵十,居然越战越勇。
你们不是有砍刀加警棍吗?他方清一色的流星锤,铁链子下挂着硕大的铁锤挂,体积够大,运用起来还够灵活。
不时听到人群发出:“啊啊啊……”、“痛痛痛……”的惨叫声,双方各有损伤。
那赌哥赌命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一把砍刀舞得虎虎生风,风生水起。一挥二斩三削,比陈咬金的三板斧,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出三招,就将那名给普河提公文包的家伙给砍趴下了。
半天没爬起来,他也没想要再爬起来。
战场上,装晕或装死,是保命的一种方法,前提是不要被长官给发现了。
不然,没被敌方杀死,却成了同伴的手下冤魂了。
“别动,放下武器。”普河一看,形势对已方不利,一把无声手枪,抵住宁凡采右太阳穴,并刻意上好了膛,打开了保险闩。
声音很小,但在冷兵器的衬托之下,手枪的威力那是有目共睹,全都停下了攻击,看到了宁凡采额头滚落的晶莹汗珠。
虽说赌哥不在乎多一条人命,何况又不是他们砍刀帮的会员。
但好歹他也知道,目前的形势是,他和采*盟算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蚁,一荣俱荣,一枯俱枯,如果宁凡采死在人家手里了,他砍刀帮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此时唯有应战,并救下宁凡采,得到采*花盟的全力支持,岂不是皆大欢喜。
“有话好说,请先放了宁总。”赌哥在分析完形势之后,对普河出言相求。
“你把米兰送过来。”普河直接提出要求。
谈判正式开始。
这时,现场上空拉响了警报,广播里也在不停地、循环地播放着:“现在开始清场,请无关人员,都往东门口集合,那里准备好了飞机,请速速离开……”
战争一触即发,看客们很听话的,纷纷朝指定的方向跑。
虽然很想看看战争的火爆场面,但真正身处其中了,又深感害怕。
逃命,是身处危险之地最本能地诉求。
只恨爹妈少生了二条腿,要是像四肢动物中的“马”一样的,跑起来很拉风,还特别快,保命追击不在话下了。
郎乐乐望此场面,她也想跟着逃。
无奈身处包围圈内,只得见机而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