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走了,孤雁校长明天要比赛。”梦魇娘子站了起来,挥手说道。
“啊?明天我也要去……”郎乐乐掀开了被子,人又坐了起来。
“你去干什么?”梦魇娘子怒了,回头问道。
“去看……”郎乐乐的声音很低,头也低了下来。
“不许去。”梦魇娘子严厉地说完,看到郎乐乐光秃秃的头,她又笑了,温婉地说道:“看你的样子……”
她一提起来,荒泽孤雁和文老九,武小七,全都看着郎乐乐大笑了起来。
郎乐乐摸着自己光溜溜的头颅,都快要哭了,小嘴儿一撇,回答道:“哼,不去就不去,我睡觉。”
说完,她倒头就睡,还顺手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调匀呼吸。
“那拜拜咯,晚安,做个好梦。”武小七和文老九挥挥手,俏皮地与郎乐乐道别。
梦魇娘子走在最后,体贴地关上了灯,关上了门。
室内静悄悄地,郎乐乐却睁开了眼睛,摸着自己寸草不生的头颅,欲哭无泪。
唉,都成了“花和尚”了,这让她如何见人?
跳下床,打开灯,哦,不成,得等梦魇娘子她们走远了。
不然,被她们看见了,非回来制止她不可。
她又将灯给熄灭了,去厕所里蹲了一会儿,解决体内的污浊之物之后,琢磨着她们应该离开了医院了。
她这才打开了灯,奔向镜子,查看她的芳容。
这一瞧,自尊心真是受打击呀,她的眼睛汗晶晶的,有泪在眼眶弥漫,最终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
真丑呀,这是第一眼时的总结。
头发被“铲掉”了,还真像人们形容的:“电灯泡”那样,反光,这充分说明了,人类的智慧没得说,够强大。她为这个点赞,但自己成了秃子,很失落的,对不对?
一头不比寻常的绿色头发,真的很拉风,试想,在文气大陆上,虽然各色头发,各种肤色很正常,但绿色的头发,还真的少而又少,据传,雷系的帝魔导师就是一头浅绿的小卷头发,背地里有一个外号,叫他“绿藻王”,意思是“帝魔导师”是魔法的最高级别了,可以号称“王”,而绿藻就形容他浅绿的小卷头发。
听其间,仿佛见其容。
郎乐乐好没来由地,嘴角上翘,又好心情地咧嘴笑开了。
这么说起来,自己是不是有着与“帝魔导师”的风采呢?嘿嘿,是不是预示着某天,她也可以走在魔法之路上,成功通向“帝魔导师”的可能呢?
如此阿Q精神,令郎乐乐刚才见到秃头时的失落之情,一扫而空了。
她又是那个充满了斗志,可以昂扬着奋勇前行,不畏秃头还是破相的勇敢者。
天,千万不能破相哦。
她手摸额头的那个血洞,经过梦魇娘子的魔法和魔药的双重功力,此时所见,血洞明显的小了一些,慢慢在愈合。她相信,再经过师傅的手多几次,这个血洞就会全部愈合了。
由此及彼,她想到了文老九,文老九的变异太诡异了,肯定与这个医院有关。
会是老院长所为吗?抑或是朱七医师所使用的手段?
哼,不管是谁,她一定要彻查到底。
她的手握成了拳头,重重地砸在大理石台面上。
这是卫生间,有面大大的镜子,她双手撑着台面,而忽略了手的疼痛,目光凛冽地看向镜中的自己。
此刻,她忽略了自己的容颜,镜中出现的,却是文老九那蓝色的皮肤,淡黄的双眸,正哀怨忧伤地望着自己,好像在乞求,又好像在责备,当初她为什么要去摘千年灵异果。
是的,如果当初她不去摘那什么灵异果的话,自己就不会受伤,文老九和武小七也就不会中毒……
如果她们没有中毒,就不会进了这间医院,就不会有文老九变异的事情发生。
因此,文老九的责备,是正确的,这一切的结果只因自己而起。
那也要由自己来结局。
“老大,放心,一切有老四哦。”她举起拳头,向镜中的文老九宣誓保证道:“向帝魔导师保证,一定把老大的变异治好,把真凶查出来,绳之以法。”
听到如此的保证,镜中的文老九才算展颜欢喜了。
挥军手,点点头,满意的笑着,然后身形渐渐淡然,最终消失不见。
再也不觉得自己丑了,明天,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去观看荒泽孤雁VS夷陵校长的比赛。
其一,是关心荒泽孤雁这个老乡,他会打赢他曾经的领导吗?
其二,是现场观摩,感受气氛,学习精华,弃其糟粕,这是拿来主义,也是少走弯路,通往成功的一条捷径。
其三,嘿嘿,她还有一个私心,相信夷陵校长比赛,桃子应该也会出席,为嫁入豪门,这样的机会她又怎么舍得放弃,刷存在感,那是必须的……
既然桃子能够刷存在感,她郎乐乐也要刷存在感。
虽然校花比赛已经取消了,她们都一样得不到校花的称号。
本来桃子是上届的校花,取消了这届校花比赛,理所当然,她依然还是校花。
只是可惜呀,被南山魔法学院给除了名。美其名曰:“桃子为嫁入豪门而退学了。”
郎乐乐看当时的氛围,以及听荒泽孤雁与桃子的对话,她相信桃子是“被退学”的,这有什么关系呢?
谁叫她背叛了南山,这是背叛者应有的下场,却是背叛者最好的下场。
既然桃子被退学了,那么,南山魔法学院的校花,这一届算是空缺。
只要有空缺,就会有补位,嘿嘿……
郎乐乐由衷的欢笑了。
就算当不成校花,她也得去刷存在感,不能让学院里的学弟学妹们忘了自己。
那就这样子出门吗?当然不是。
她自有办法。
她打了一个响指,滚回床上继续睡觉。
而在睡里梦里,她的脸上都是微微欢喜着的,发自心底的快乐,偶尔也会做做梦。
梦里,一片花的海洋,依稀她进了梦魇娘子的熏衣草园,还是那片紫色的细碎花朵的丛林中,一袭白色纱蔓,垂柳而下,突然,传来了戏闹声。
但由于是梦境,梦境一般都比较模糊,听得也模糊,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
郎乐乐悄悄地走近,却好像,兔纸妹妹也来了,从另一边悄然靠近。
两人相对愕然,之后,相视而笑。
郎乐乐指指声音的来源处,做口型告诉对方:“咱俩分头行动,你去左边,我去右边……”
兔纸连连点头。
这时,因为离得距离比较近,因此,声音总算听清楚了一些。
“宝贝儿,我要回学校了,下午还有一个会……”明显的,这是男人的声音。
郎乐乐和兔纸难免吃惊,大大地吃了一惊。
郎乐乐这一惊吃得更甚,因为她的意识告诉她,她在做梦,居然做梦都做的是春梦呀,关于男人和他的声音。
依稀记起,这是第一次去见梦魇娘子时所见到的场景,却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天,居然重复于她的梦里。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会不会因为梦魇娘子对自己的关心,收自己为徒,给自己治伤,因此,想要了解她的一切,想要帮她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呢?
那么,这个男人,他是谁?
郎乐乐清醒与梦境相结合,她又走近了一些,将风吹飞舞的白色纱帘掀开了一角,伸头望进去。
“宝贝,我还会来看你的。”男人抚摩她的一头紫色长发,抬起头来,吻在了她的额头正中。
由于两人挨得太近了,几乎脸贴脸,郎乐乐看不清楚两人的五官,但能够看明白,两人好像,好像几乎没穿衣服,腰间搭着一条薄毛毯。
“可是不嘛,我下午没课,想与你在一起。”这是梦魇娘子的声音,娇媚妖惑,清脆柔和。
“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男人细说着情话,嘴唇情不自禁,凑向女人的红唇。
“可我们之间,不可能在一起,更不可能永远在一起。”女人却推开了男人,她滚落下地,又被男人给抱了起来,圈在手臂之下。
撩开她的紫发,满眼柔情蜜语:“你跑不掉的,再怎么飞,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是吗?”女人轻言娇问。
“当然,从第一次见面,你就是我的菜了,你跑不掉,逃不了。”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吻住了女人的唇瓣,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灌进了女人的嘴。
“唔……”女人的声音,被融化在了秋光里。
“快转过脸来,转过脸来,让我看清楚……”郎乐乐居然忽略了两人正在说和做的事情,而只是一个劲地想要看清楚这个男人他的脸,他会是谁呢?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她这里小心翼翼,可兔纸那边不知道怎么弄出了动静,好像是炸弹爆炸的声音,炸响在耳边,当然惊醒了少儿不宜画面中的男人和女人,女人是梦魇娘子。
“什么人,滚出来……”她随手一挥,这轻烟似的纱蔓一卷,她的人被层层叠叠的纱蔓给遮盖住了,而那个男人,竟然,不见了?
“是郎乐乐吗?你给我滚出来……”依然是梦魇娘子的声音,这次指名道姓,郎乐乐的虚汗给吓出来了,爬起来就跑,可双腿打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