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死了。”郎乐乐惨叫着,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面倒去。
可是,好像,并没有东西撞过来,而且,好像,那头鳄鱼王飞到眼前后,一闪而隐身了。
这,发生什么情况了?
难道封印进了自己的额头里了吗?
“啊?孤雁大哥,是不是把鳄鱼王给封印到我的额头里了?”郎乐乐哭笑不得的问道。
“哈哈,给你印堂开光,送你一个金手指。”荒泽孤雁推了推他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淡定地回答。
那金丝眼镜片划过一道晶莹的光亮,反射出郎乐乐哭丧着脸的表情。
为什么别人封印的都是龙呀,凤呀,麒麟呀……很高贵的灵兽,怎么到了我这里,却封印一只鳄鱼呢?好恶心的,有木有?
眼前立刻就浮现出那么长的嘴巴,长嘴里的长獠牙,长獠牙上还挂着涎水,以及肿泡眼,全身的疙瘩……
想想都全身发抖,何况,刚才还处于敌对状态,这么凶恶的动物,被封印进了敌人身体里了,它能服气吗?
可别趁我睡觉的时候,它折腾我的神经,在我的额头里翻江倒海,任意妄为,我的个青天大老爷,我还能活吗?
不死也得脱层皮呀。
“这金手指太贵重了,我可无法消受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郎乐乐恳请道:“还是请收回成命,将这玩意儿解封出来,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气得郎乐乐额头里被封印的鳄鱼王,吹胡子瞪眼的,磨着牙齿咯咯响。
心说:“我还不爽呢?我带领十头鳄鱼,守护千年灵树,悠哉游哉快活哉,却没想到,今日受此牢狱之苦,她个小丫头骗子,好像我占了她天大的便宜似的。”
鳄鱼王很生气,后果那是相当的严重的哦。
它在封印它的这片空间里,并不是无拘无束的,而是空旷的一片沙漠,长有无数的仙人球,一朵开花的仙人球上,就是禁锢它的铝合金牢笼,上面附有荒泽孤雁特有的魔法因子,一旦它暴走,这些魔法因子就会压制住它,使得它不能行动。
捆绑它的透明绳子已经消失了,意味着郎乐乐同学所施的魔法失去了效力,但荒泽孤雁的“九转封印术”,比任何一种封印术都要强,没有他的解封,意味着这头鳄鱼王,将终身监禁于此,随同郎乐乐的消亡而消亡。
也就是说,这鳄鱼王的生死,已经与郎乐乐休戚相关了。
它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当它生气想站起来,想咬断这牢笼的铝合金栏杆时,它的头才抬起,上肢撑地,就感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有着万钧之力,压得它愣是动弹不得,比那个透明的绳子还牢固。
只能老老实实地趴在这朵纯白的仙人球花上,吸着淡淡的花香,神清气明,暴戾之气瞬间消弥于无形了。
罢了罢了,放眼沙漠,仙人球上处处花香,有这样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在,比暴尸荒野要强太多了。
此鳄鱼王不亏已经修炼成王了,深深的懂得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命在,就有希望。
于是,鳄鱼王不再暴躁,平心静气地趴在仙人球上,闭目养神,身外的一切,与已无关,我只要活着,寻找机会,逃遁即可。
嘿嘿,如果有恢复自由之时,就是你郎乐乐同学,我的宿主毙命之期。
此鳄鱼王心内冷笑连连,面上笑意融融,懒懒地趴在花上,像高僧坐禅一般,透出一股优雅气质,高贵不可侵犯。
荒泽孤雁听到郎乐乐要他解除封印,将鳄鱼王给放出来,那哪成呀,放出来就是祸害,再联合那十头鳄鱼,那千年灵异果还能得到吗?
“不可,当你危机之时,它自会救你,不然,哼哼!”荒泽孤雁亦是冷笑两声,仿佛吹来一阵阴风,鳄鱼王趴着的那朵仙人球花,花瓣弯曲如爪,竟然对准鳄鱼王的脚爪掌心,开始给它挠痒痒。
无奈鳄鱼的脚掌皮糙肉厚,实在是痒不到它的小心肝上,鳄鱼王睁开一只眼睛看了看,又耷拉下眼皮,继续闭目养神。
但仙人球并不气馁,反而干劲冲天,它花瓣尖端,又生出一根仙人掌的刺来,尖刺有根针那么长了,一针刺进去……
哇,那懒懒的鳄鱼王再也不能无视了,只得“呼呼”打着响鼻,算是回应着荒泽孤雁的冷笑声声。
郎乐乐哪知道,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这位老乡竟然与她体内被封印的鳄鱼有着片刻的交集,她只听出来了,她凭空多了一个保镖,是一条鳄鱼,披着黄金盔甲,生有一双翅膀,很拉风的保镖。(明知道荒泽孤雁是不会解封了,这会儿就说鳄鱼很拉风。)
唉呀,要是,如果有一天,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那该有多么的幸福啊。
傻女人满脸黑线,石化中。
这关的大BOSS已经被封印了,那辆“萨克萨斯”智能飞行房车,从它藏身的角落里飞了出来。
强大的气流将这一干人等惊醒了。
潇瀮迅速下达命令:“各位,快把李洋洋抬上房车,咱们去采灵异果。”
“现在还不能搬动他,我需要时间修复他的脸。”颜墨苏擦了下脸上的汗,同时喘了口气。
总算病人的危险期过了,暂无性命之忧。
“好吧,小苏,孰伊莫等和秋色未褪,你们留下,其余人跟我走。”潇瀮一边下达指令,一边登上了房车。
其余人鱼贯而入,郎乐乐却被荒泽孤雁给拉到了自己的坐骑,灵兽麒麟背上坐着了。
车子起飞,麒麟紧随其后。
因为解决了大麻烦,鳄鱼王被封印进了郎乐乐的体内,潇瀮的心情大好,已方居然来了这么厉害的一位大人物,那十头小小的鳄鱼,又算什么呀,那千年灵异果还不是手到擒拿么?
房车内的潇瀮哼着歌曲,心情良好。
麒麟背上的郎乐乐,心情良好是良好,但隐约有忧郁覆盖其良好之上,不吐不快。
“孤雁大大,这玩意儿封在体内……”她摸着自己的额头,郁闷地问道:“它不会爆炸吧?”
咦,这人的脑袋是由什么样的脑细胞组成的呀,鳄鱼是生物,它又不是炸弹,她怎么想到爆炸的呢?
“不会。”荒泽孤雁知道此女少根弦,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没什么逻辑,所以,很简洁地回答道:“被封印了,像只可爱的小猫咪了。”
还可爱的小猫咪?
尝过了仙人球花刺痛苦的鳄鱼王,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唉,自己的命运真悲惨呀,真可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
善哉善哉无量天尊。
好吧,为了不受皮肉之苦,就当可爱的小猫咪又何妨。
它依然慵懒地趴着,无声无息,云淡风轻。
只要是女生,都喜欢可爱的小猫咪(这是对动物而言),也喜欢当可爱的小猫咪(这是对感情而言)。
“还可爱的小猫咪?”郎乐乐摸着自己的额头,老大不乐意的撇着嘴,突然,像踩着了老鼠SHI地尖叫:“这是啥?突出的东西是什么?”
原来,手摸处,有一弯突出的部位,像无缘无故长出来的长疙瘩。
荒泽孤雁回头扫了眼,波澜不惊地回答:“印记。”
“印记?”郎乐乐再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来,但在空中飞行,站立不稳,只得又坐下了,问道:“不会是鳄鱼的印记吧?那也太丑了。”
郎乐乐又悲哀的为自己抱打不平:“别人家的印记,也就是纹身什么的吧,不是花呀朵呀什么的美丽之物,就是月亮呀,星星呀什么的浪漫之物,怎么到了自己这里,不是癞蛤蟆,就是鳄鱼王呢?”
怎么就没一样好看的,好听的,好玩的呢?拜托,好歹弄点正常一些的,总可以吧?
却没想到,荒泽孤雁如是回答:“答对了,加分。”
“加分你个头。”郎乐乐狠狠地敲了下校长大人的后脑勺。
叉腰挺胸,气愤地质问道:“看清楚了,我是女生哦,不是强盗,也不是土匪。”
吖,这印记与性别有关吗?
荒泽孤雁忍了,他摸了下后脑勺,回头斜了眼郎乐乐,淡淡地说道:“这印记也是标识,以后谁见着了,都不敢惹你了,只有你惹别人的份。”
啊?还有这功能?
转念一想,也对啊,谁要是见着了额头上纹着条鳄鱼,而且还是一个女的,谁还敢招惹她呀,那不是找抽么?
要知道,一般纹身之人,不是黑道上混的,就是准备混黑道。
总之,与黑道有关,黑道就是砍砍杀杀,横着走道的主儿,谁敢招她惹她,自找不痛快么?
大概横行霸道,欺行霸市,就是形容有纹身之人的吧?
郎乐乐却快哭了,撇着嘴,弱弱地抗议道:“可是后天,我要参加校花选秀了哦。”
“就凭你?”荒泽孤雁又斜瞟了一眼,说出一句,气得郎乐乐牙痒痒的话来:“有印记没印记都一样的结果。”
“你什么意思?”郎乐乐又叉着腰,鼓着眼睛,挺着胸膛,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意思,没羞没臊地问道:“都是校花?”
“嗯,给校花提鞋。”荒泽孤雁忍住笑,尽量用平常语气回答:“还不配。”
“我打你……”郎乐乐说到做到,声到手到,一只绣花拳头扬起……
拳头正欲锤下去,就听到了前面房车里站着的众人,集体尖叫声:“啊?打起来了?”
郎乐乐心想,我还没打呢?怎么就打起来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