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乐乐在心内腹诽道:“真卑鄙,对马实施怀柔政策,典型的挖墙角嘛。”
她还不走了,她饶有兴趣地想看看,你堂堂一校之董事长,看你怎么样扛着铁铲,橇她的墙角了。
“猫爷驹”被一双厚实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它觉得很舒服,耳朵里听着背上人的话,稍微愣了一下,全身停止了乱踢乱蹦,暂时安静了下来。
它这一安静,郎乐乐就紧张。
这是不是表明,这匹母马有点动摇了呢?
她拉起雪薇的手,两人又好奇地回来了,终究是不放心,这两匹马最后的结局。
“落木─蓝刀”一行人,围拢在钱振宇四周,尽他们保护的作用。
“你们先等一会儿……”可钱振宇却不领情,挥手道:“就这两匹马,等会儿先牵到我的马厩里去……”
“是。”“落木─蓝刀”答应着,挥手,与手下人退回到了一定的,安全的可控范围。
“啊?他有私人马厩的呀……”郎乐乐恍然大悟,心说:“哦,原来,此君喜爱马,所以,把我们的马据为已有了……”
于是,不管是内心还是外貌,郎乐乐都是一幅苦大仇深,严重鄙视的表情。
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这个钱振宇多有钱,多有权,也只不过是掠夺他人财富起家的而已。
对于这样的掠夺者,她虽然不能正面反抗,但是,她可以将她的希望,寄托于那两匹母马身上了。
最好,将他摔下来,让他制服不了“猫爷驹”,让钱董出糗,那就会大快人心。
郎乐乐是如此想法,不见得雪薇也这样想。
本来这匹马就不是她的,你校方要收走就收走吧,她又不损失什么。
因此,她以平常之心对待此事件,但看到“常美人”与“猫爷驹”奋起反抗,她还是希望,可以让钱校董出出糗。
总之,对于强取豪夺,摊上谁的身上,谁也不会好受,只是心胸开阔与否的境界罢了。
所以从这点上看,郎乐乐还是比雪薇要小气一点。
她如果反过来想,这马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你钱振宇要,你就拿去得了,问题是双方可以坐下来谈谈条件的,对不对?
趁机敲诈,本来是郎乐乐最喜欢做的事情,怎么到了节股眼上,她就全忘记了呢?
正在她暗暗生闷气的时候,那两区马——“常美人”与“猫爷驹”奋起反抗,取得了初步的成果:即,猫爷驹将钱振宇给甩下了马背。
这一结果,令全场惊呼。
特别是不善表现情绪的“落木─蓝刀”部长,他太了解这位南山魔法学院的最高领导人了,他喜欢马,自己有马场,养了各种各样的马匹,他也善于制服它们。
却没想到,今天晚上,威武英明的钱校董,居然会宰在一匹,两匹,看起来不怎么彪悍的小马驹蹄子里了,这,最终的结果,就令他很期待了哦。
幸运的是,钱振宇被甩下了马背,甩下的姿势一点都不狼狈,好像还挺潇洒的,像一片落叶,像一片飞絮,像一片浮萍,像一朵白云……,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
注意,摔倒在地上,而是姿态优美的站在地面上,所以,那个,是被甩下马,还是他主动的跳下马,这个过程,郎乐乐因为走神了,而有待考究。
而那两匹马,却烦燥不安,围绕着那棵老槐树,四蹄扬尘,乱踢乱叫。
反正,总之,钱振宇站好了之后,又是一贯的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了。
“来人,将这两匹马牵回我的马厩里。”他背负双手,冷冽地发布了最新指令。
“落木─蓝刀”一挥手,他带来的五六个手下,一轰而上,试图解开绳索,将这两区马牵出去。
刚才钱振宇想要制服它们,都费了一些时间,当然这五六个人,要想把它们带走,也不会带的那么一帆风顺。
他们几个人还未走近,两匹马闹腾得更欢了:
首先是嘶鸣,声音尖锐而高亢,像二重唱,更像两匹马在吵架。
是的,此时,郎乐乐所见到的,她所认为的,就是这两匹马在争论,刚才为什么让那个钱振宇给逃跑了。
哦,不对,不是逃跑,是“常美人”说:“猫爷驹”,你干吗不继续折腾他了,为什么不摔他下马,让他丢糗,为两位女学生出气。”
“猫爷驹”回答说:“我尽力了,是他的控制术,使得我昏头转向,那一刹那的失神,就让他轻松的下了我的背,这不能怪我……”
两匹马在追究责任,因此,嘶叫声激烈,表明它们争论得激烈,它们的举止行为也是异常激烈。
六个人,分成两组,去牵两匹马,可是,马对它们的主人温驯,但对好事者却近乎于暴躁,不是踢就是咬,不是咬就是拱,各种激烈的姿势轮番上演……
而这几个稽查部的成员也不是好惹的,有手拿绳子的,有手拿棍子的,有拿铁钩,也用空着手来套白狼的,哦,不对,是套白马的……
人多势众,人多力量大。
队员甲:“喂,这边,你倒是套它的脖子呀,你套腿有什么用?”
队员乙:“它的脖子一直在摇,你将它摆正了,我好套……”
队员甲:“你真笨,不会跳起来么?人是活的嘛,难道要被NIAO给憋死吗?”
队员乙:“你才笨,你来套……”
队员甲:“我套就我套,你来打下手……”
他们两个争论得没完,其余的人精诚团结,众志诚城。
经过几个回合的激烈较量,还是那两只动物没能逃脱被擒的命运,被这六个人给制服了。
那个“落木─蓝刀”队长,居然只作壁上观,没有亲自动手,他只负责动动嘴,就把这件套马事件给摆平了。
“雪薇,咱们走,回寝室……”郎乐乐同学不忍看到两匹马落入他人之手,拉着雪薇愤愤然地离开了。
“哼!强盗……”可是,走了几步,她还是没忍住,回过头来,对着那几个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并朝地上吐了口痰。
但那些人正忙得热火朝天,逮着了这两只烈性的马匹,好不洋洋得意,笑声和嬉闹声淹盖了刚才的疲惫,哪还有心情来理会,这两个女生的愤怒呢?
“钱董,你是骑马还是?”“落木─蓝刀”躬身施礼,笑着问道。
“你们先走吧,我想走走……”钱振宇居然好脾气的观察了半天,心情异常平静,说出去的话也是平静如水,波澜不兴。
“那,我们先走了。”“落木─蓝刀”也没客气了,带领他的手下人,牵着两匹马,一行人说说笑笑,向着校园外的南面离开了。
而那两匹马,不说与郎乐乐他们有多深的感情,但终究它们将这二位公主,当成了新主人,大家同了一段路,比起这一行人来说,不知道要亲热多少倍了。
因此,被这六个人牵着围着的,“猫爷驹”和“常美人”还是倔强地鸣叫着,对牵它们的人,是一种控诉:“凭什么为所欲为,我们也是有人权的,对不对?”
还不时的回头,向着郎乐乐和雪薇鸣叫着,那是与这二位新主人告别,依依不舍,难分难离。
郎乐乐的眼睛也时刻没离它们左右,小手不停地挥舞着,大声叫道:“猫爷驹”,“常美人”,你们一定一定要保重哦,记得回来看看我,我们……
马儿鸣叫得更悲凄了,郎乐乐秀眉紧锁,两条眉毛拧在一块儿,都快拧出水来了都。
最后,终于,一行人,两匹马,转过了那条小山坡,拐过弯,他们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她都没有收回目光,而是深深地,进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暗处猜测着:“哦,原来,钱董的马厩不在校园内。如果,如果super猫爷和常兆他们回来了,看到两匹宝贝给无偿地充了公,他们会做什么样的感想呢?
要是,咱们联合起来,里应外合,将“猫爷驹”和“常美人”偷回来,那钱振宇又会做什么样的感想呢?
哈哈哈……”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又顿时好了起来。
嘿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晕,什么乱七八糟的成语,反正她的意思是你做初一,她做十五。
这个俗语作何解释呢?
意思是你将我的宝贝充了公,我再私下里将宝贝给抢回来,哦,也叫盗回来,偷回来……
这是很公平的,对不对?
“马都被牵走了,你还能笑得出来?”雪薇不耐烦地扯扯她衣袖,烦燥地说道:“快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哦,是……”郎乐乐自己也是饿得不行,因为刚才无可奈何的袖手旁观,她想大声呵斥不许,但她还需忍耐,毕竟是毕生生了,拿一纸文凭是最重要的,不然,如果像桃子一样的,被学校退了学,那么,这四年的学算是白上了,学费,时间和青春……不是白白都浪费掉了么?
忍!
真的是心上的一把刀哦,时时割舍着一些珍爱,还得忍着痛,挥手道保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