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郎乐乐在三步之内,做了一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伟大”诗篇,让听者无不骇然,惊呆鸟。
再然后,三秒钟的表情凝固过后,就是惊天动地的爆笑声,以及互相捶打的动静,有人还捂着肚子,弯下了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道:“哈哈哈,我倒,她太有才了,现代诗就是现在做的诗……”
有人替郎乐乐同学打抱不平,瞪眼回道:“是呀,怎么着,难道现在不是现代吗?”
“呃,这个……”那人瞬间语结,外加翻白眼,还求助地看了眼与他一样,笑得东倒西歪的同学。
可人家正笑得花枝乱颤,哪有空搭理他呀。
“嗯,有道理,好诗呀,好诗……”此人眼珠一转,立刻摒弃笑容,一脸严肃,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人家曹植七步成诗,现在郎乐乐同学三步吟诗,她比曹植还厉害,她是女才子,女人才,女才人……”
“咦,女才人?”那个好抱打不平就觉得有股阴风“嗖嗖嗖……”的吹,鸡蛋疙瘩一层层地往下掉。
女才人,按字面理解应该是:这个女的很有才能。而在古代时,女才人指宫中女官名,通常兼作妃嫔。
他的眼光不自觉地往主席台上,那个“女才子”、“女人才”身上瞧去。
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一个女疯子,与那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女人才,与那“一骑红尘妃子笑”里的绝色佳丽没什么关系呀。
但只见郎乐乐摸着一头绿发,莫名其妙地望着地下很喜庆的场面。
心说:“不至于吧,不就是我小小发发挥了一下,随便念了一首诗吗?怎么都欢喜成这样子了?莫非想请我当教师,教他们写现代诗吗?”
继续YY:“如果人家死乞赖脸的要自己教,怎么办呢?是教呢?还是教呢?”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时,那漏斗校长笑过之后,又尽职尽责地主持道:“好了,榜单热身赛的余兴节目表演到此结束,现在,有请钱校董宣布《灵异榜》和《灵神榜》,以及未来的《灵帝榜》,打榜规则。”
倒,搞半天,学校为节约成本,不请专业演员们来为打榜预赛活动演出,也太抠门了吧?
郎乐乐大叫冤枉呀。奖金没有,义务演出不说,连盒饭都没有捞着……
好吧,不管如何,她今天算是出尽了风头,不是吗?
从此往后,南山魔法学院的学生们,将记住这个名字“郎乐乐”,第一届“灵异榜”上的第一名呀,然后上了第一届的“灵神榜”。
凡是第一,意义非凡,将永载史册。
对了,漏斗校长说要请钱校董宣布打榜规则。
这可关系到她未来的命运,赶紧屏住呼吸,身心高度集中,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地听。
只见钱大校董,钱振宇大手一挥,气势磅礴地宣布:“南山魔法学院各项榜单启动仪式,宣布开始。”
“啪啪啪……”全场热烈鼓掌。
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一群白鸽从图书馆阁楼里放飞,飞过两个榜单,飞上蓝天……
等大伙儿掌声渐渐消失,余音袅袅之时,钱振宇继续说道:“学校暂时制定了三个榜单,有兴趣的同学们可以报名参加,没有报名门坎,只要你敢来,我就敢送……”
啊?送礼吗?
郎乐乐与大伙儿的心思一样:“好大的口气呀,人家敢来,你就敢送。但不知送的是什么礼物呢?哼,这么抠门的主儿,想必礼物,也不见得有多贵重吧。”
当然,他财大气壮,完全可以癞蛤蟆打哈欠……
算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什么样的规则呢?
钱振宇继续说道:“同学们,请听好了,《灵异榜》和《灵神榜》的规则就是,报名参赛者先按报名顺序,一对一进行单独比赛,进行淘汰,然后,前五名进入榜单,我们只奖第一名。”
切,这个已经重申了好几遍了,郎乐乐全记下来了。
钱振宇继续解说:“今天上榜的这几位,同学们完全可以将他们取代……”
哇!观众席里一阵惊呼……
惊呼声还未停下来,又一波惊呼接踵而到。
钱振宇:“你也可以不经历淘汰赛,直接点名与榜上人比赛,他们做为擂主,接受你的挑战。”
天,郎乐乐这才终于听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被高挂于《灵神榜》上了,原来,只是校方安排的擂主,守擂者,接受攻擂者的淘汰……
郎乐乐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未来得及从惊愕状态中清醒,漏斗校长在喊话了:“第一届南山魔法学院各项榜单启动仪式,现在结束,祝同学们好运,同学们再见。”
“好,太好了,自由了……”同学们欢呼着,一一离开了坐椅。
大伙儿拉帮结伙的往场外面走,三五成群结队的,叽叽喳喳议论纷纷,身后的地面一片狼藉……
郎乐乐还愣在主席台上,而台上的领导们都先后回去了,她像一缕孤魂,站在这浩大的天地间,发愣。
兔纸、佑纸和小灵,从湖心岛上慢慢地走过虹桥,走上了人民广场。
“乐乐姐,咱们回去吧。”兔纸跑上前来,拉她的手。
“……”石化中的郎乐乐,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未有任何反映。
“乐乐姐……”可能是声音喊太小了,兔纸对着郎乐乐的耳朵,大声喊道。
“什么?”郎乐乐摸掉了耳朵上的热气,大梦初醒地睁着朦胧眼睛,奇怪地问道:“怎么了,怎么没人了?”
“结束了,都回寝室拿饭盒吃晚饭去了。”兔纸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她,好奇地问她:“乐乐姐,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我们叫你都没听到?”
“是吗?”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拍拍脑袋,她也想不出什么结果,轻轻地说道:“是呀,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似乎……”
“走吧,咱们吃饭去。”兔纸指着旁边的佑纸和小灵,向郎乐乐介绍道:“乐乐姐,佑纸和小灵也来了,今天你请客,你得了《灵异榜》第一名,并上了《灵神榜》。”
暴汗,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令郎乐乐都觉得汗颜。
“你明知道我没有奖金,还要宰我?”郎乐乐不只是汗颜,还委屈呀。
当即,嘴一撇,几乎要哭了,但也与哭差不多了,拉过兔纸脖子上的丝巾,擦了擦鼻涕,撇嘴哭道:“都成了学校的笑话了,我……”
“你往哪里揩……”兔纸一把夺过丝巾,横眉冷对道:“当笑话好呀,起码呆会儿可以吃多一点。”
“什么意思?”郎乐乐不哭了,很是惊奇地问兔纸。
“意思是我们都喜欢看笑话,嘿嘿……”兔纸露出迷人的小米粒小酒窝,挽着郎乐乐的胳膊,边走边开玩笑。
“哈哈,我知道了,你是想说《秀色可餐》,对吗?”郎乐乐恍然大悟,想到“秀色可餐”,她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佑纸插话问道:“秀色,这哪有什么秀色呢?”
“你不是吗?”兔纸回头,笑问道。
当即,佑纸闹了一个大红脸。
“哈哈,佑纸是秀色,那我要下嘴了哦……”郎乐乐大喊大叫:“秀色可餐,我要秀色可餐……”
她围着兔纸、佑纸和小灵,双手打开,做飞翔动作,作势欲追……
“乐乐同学,可以请你签名吗?”一声弱弱的雄性声音,将郎乐乐从疯狂状态中,拉回到现实状态。
“谁?”她转身面向这声音的主人,指着自己,问道:“同学,你看错人了吧?”
“没有,是你,女才人。”这个雄性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好打抱不平的,名叫“我来看书的不写书”。
“女才人?”郎乐乐被呛着了,傻傻的重复着。
“女才人?”兔纸、佑纸和小灵,三人异口同声。
“嗯,是呀,我们班的同学都叫你女才人。”“我来看书的不写书”老实回答。
“哈哈,乐乐姐,你是女才人……”兔纸指着郎乐乐,咧开她的樱桃小嘴,毫无顾忌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乐乐姐被封为女才人……”
佑纸又插嘴问道:“请问,那谁是皇帝?”
“皇,皇帝?”郎乐乐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佑纸:“这关皇帝什么事呢?”
“对呀,关皇帝什么事呢?”郎乐乐叉腰问道。
“关,当然关皇帝很大的事儿呀。”佑纸实在忍不住想笑,但她拼命装着深沉的模样,抿嘴答曰:“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呀,你快说……”郎乐乐还是急脾气,抓住佑纸的衣服领子,口水直接喷到佑纸的眼睛上了。
佑纸抹掉眼睛上的水,小声求饶:“好,我说,你放手。”
郎乐乐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份了,这样的态度,哪是求人解释的态度呢?
因此,她小心地放开了手,还很自觉地、体贴地将佑纸的衣服领子给整理了下,慌得佑纸同学直往这位男同学身后躲。
佑纸躲好之后,才敢伸出半边脑袋,解释道:“乐乐师姐,女才人的意思是皇帝的妃子……”
“什么?”郎乐乐跳了起来,仿佛踩着了狗拉的耙耙一般,围着这几个人跳了好几圈。
“哈哈哈,我乐乐姐是女才人,就是皇帝的妃子哦……”兔纸趁机取笑她。
“我打你,你才是皇帝的妃子呢。”郎乐乐举起拳头,对准兔纸就招呼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