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
纵然心里恨着,但沈盈袖却没有忘记现在他们要面临的一个最大也是最难解决的问题,是她要如何才能安全地到达终点,拿到那一面插在目的地的鲜红国旗?
按规定,如果她拿不到那面国旗,那么,就算他们杀了再多敌人,那也等于是白搭,他们还是没有赢!
就在沈盈袖和魏正涛越过从林,望着那小岛山顶上的那几面旗帜想着解决办法的时侯,一架武装直升机又突然出现在小岛的上空。
很快,直升机上盘旋在目的地的上空,从直升机上,迅速飞下十几个全副重型武装的黑衣蒙面人。
黑衣,是黑色的军用专业防暴服。
蒙面,是不想让你看见他们是哪一国的人。
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架着一步可以透射、扫瞄、定位和攻击一体化的杀伤力极强的脉冲电磁枪,而他们包抄的方向,正是她和魏正涛隐身的地方。
就连一向镇定的魏正涛,现在也都开始紧张了。
他的战斗力已经减半,单靠沈盈袖来对付这些人和重型武器,恐怕就算她有再好的身手,也要被他们的重型脉冲枪给轰个稀巴烂。
就在魏正涛努力转动着大脑,想着解决的办法时。
沈盈袖突然抽出一管直箫,凑在嘴边,悠悠扬扬地吹奏起来。
魏正涛突然咧嘴笑了!
娶了这么一个多才多艺的老婆,他还真是大赚特赚!
虽然说,让美女老婆来保护他,显得有那么一点窝囊,可换一个角度来想,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幸福啊!
老婆,你就辛苦一点,能者多劳嘛!
在魏正涛笑着的时候,随着沈盈袖的箫声,从林深处,有无数的细微的刷刷声遽然响起。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整个小岛上的大蛇小蛇全都从各个隐身地点钻了出来,密密麻麻的,花花绿绿的,全都扭摆动着身子,顺着沈盈袖的箫声指引,快速地向前进。
就连魏正涛,在看到越来越多的蛇围在他和沈盈袖的脚下时,也感觉到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不管是谁,若是被这么多的软体动物给缠上,也会感觉是一件可怕的事!这绝对会成为你终生难忘的噩梦。
而此时,沈盈袖的箫声也引来了那些特种兵的注意力。
他们低语了一句,“在那边!”
为首的那名特种兵大手一挥,速度更快地朝着沈盈袖这边围扑过来。
沈盈袖的箫声从悠扬,一下变成凄厉无比,夹带着隐隐的杀伐之气。
那些大大小小的蛇似是受到了感染,一双双蛇眼散发出噬血的绿光,在一瞬间改变了方向,朝着那些特种兵过来的方向,全都飞扑了过去。
“轰隆轰隆……”电磁枪发出一声声巨大的轰炸声响。
紧接着,那些特种兵们也开始发出一声一声地惨叫。
惨烈的人蛇大战开始了,那些特种兵纵然有重型武器,又哪里敌得过成千上万条毒蛇的噬咬和缠杀。
不一会,十几个特种兵就全部被蛇撕咬得稀巴烂,全部阵亡。
沈盈袖长呼一口气,伸手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又再用箫声将那些毒蛇驱赶了回去,只留下一条蛇王,她还要让它帮她打头阵,去摘下那山顶的国旗。
然后,她低头和魏正涛商量了一下,迅速剥下两个特种兵的服装换上,戴上黑帽子,走出空地,向着天上盘旋的直升机挥舞着双手。
开机人员以为他们这些特种兵已经得手,迅速地将那绳梯给放了下来。
沈盈袖和魏正涛像猴子一样,迅速地攀爬了上去。
沈盈袖一跃上机,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直接反手一割,将那位接应的机上人员给割断了喉咙,再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然后脚尖一点,借力迅速飞扑到那名机长的身后,将冰冷无情的匕首压在那名机长的颈动脉上时。
那名机长这才明白,自己的人惨败了!
沈盈袖低头一看,见那条蛇王已经拿到了国旗,正仰头看着她的方向。
沈盈袖马上迫那个机长将飞机降低,然后口哨一吹,那条蛇王瞬间灵活地一跃而上,攀住了绳梯,迅速爬入机舱。
就在直升机刚飞到高空的那一刻,突然又有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将一颗导弹呼啸地投向绝命岛的目标地点,那架飞机投完了导弹后,马上掉头飞走。
“轰隆隆……”
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巨响,连飞到空中的直升机,都被这导弹发出的气波给震得晃了几晃。
沈盈袖听到那条蛇王发出呜呜地叫声,那声音里的悲怆,让人闻之泪下。
她知道,这条蛇王是在为它的伙伴们悲鸣。
沈盈袖忍不住伸手,轻抚着那颗蛇头,喃喃地说,“别伤心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那蛇头微微抬起,蛇目中滚落下几滴蛇泪,看着她的眼神,含满了感激和崇拜。
“你先在这歇会。”沈盈袖轻叹一声。
她像对待人一样地对待蛇王,有时候,有灵性的动物,确实比那些畜生不如的人要好多了。
看着那瞬间被夷为平地,被海水吞没的小岛,沈盈袖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中年华人,如果不是他的帮忙和提醒,也许,自己还真的不能这么快从容身退。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安全离开?他究竟是谁?
想到他使出的咏春拳,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来。
她记得,M国海豹突击队的教官,就是咏春大师叶问的徒弟。
会是他吗?看他的年纪也不过是四五十岁,以他的年纪应该不止这么大了,是他保养得当?还是她猜错了?
沈盈袖在多年以后,才得到确切的答案。
就在直升机被魏正涛逼着往M国开去的时候,直升机上的联络器突然响了起来,“01,01,听到请回答!”
“就说任务已经完成,正在返航。”
魏正涛将刀刃往下一按,那机长抖了抖身子,按照魏正涛的指示,将他的话重述了一遍。
“很好!我等你们回来开庆功宴!哈哈哈……”
对方一听说任务完成,马上狂笑着挂了电话,仿佛这个早已经是他们预料中的事一样。
魏正涛一听这个声音很熟悉,浓眉轻蹙起来,马上又问,“这个说话的人是谁?”
他伸手一按刀刃,疼得那机长的身子又是一抖,即刻回道,“是国防部部长布尔!”
“布尔?”魏正涛突然想到那个新来的指挥官皮格,这几天的对抗演习好像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而刚才的那把声音,怎么那么酷似他的呢?
他马上又问,“布尔的全名叫什么?”
“布尔·恩格斯·皮格。”
沈盈袖在一边冷笑着道,“果然是他!一个国防部的高官,竟然不惜伪装身份,亲自上岛来执行这个计划,看来他们还真是看重我们。阿涛,你说我们现在是直接改道回华夏?还是直接杀回M国去?”
“你等等!我先联系一下他们看看情况。”
见那机长瞄了自己一眼,魏正涛突然朝沈盈袖使了一个眼色。
沈盈袖马上会意,伸出手掌狠狠地砍在那个机长的后颈,用力一扭他的脖子,“咔嚓”一声轻响,这名机长去见了阎王。
沈盈袖又再一把将他扯出了机长位,扔到一边,再自已坐了上去,淡定自若地开起飞机来。
魏正涛拿出自己的特殊通讯设备,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直接问,“外面情形怎么样?”
对方将外面的情形给他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
对方挂了电话很久,魏正涛还傻傻地拿着手机,整个人处于呆滞状态。
沈盈袖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急切地问,“阿涛,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魏正涛像是没有意识地说,“爷爷死了,爸爸停职,大哥被抓,你被通缉!”
“爷爷死了?爷爷死了?爷爷死了?”沈盈袖像被雷击了一般,怔怔地喃喃地重复着这一句,握着机竿的手,连骨节都白了。
下一刻,泪水便模糊了她的双眼。
沈盈袖连连摇头,“不!我不相信!阿涛,我不相信!爷爷怎么会死?怎么会呢?”
听到她悲凄地嘶吼,魏正涛张手,一把将她揽入怀里,赤红着双眸说,“我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在国内的情况确实非常糟糕,我们还得鼓起勇气去面对,我们不能就这么倒下去,绝对不能!如果我们就这么倒了,爷爷就算死,他老人家也不会闭眼的!”
沈盈袖马上抹干眼泪,“好,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你现在被国内发了通缉,咱们不能就这么回国,现在这个时候回国,我们会很被动。我相信,我们在岛上的事,他们如果真的确认任务完成,那么,他们一定会以为,我们已经死了!”
魏正涛开始一条一条地分析,“既然如此,我们不如直接杀回M国,找那帮兔崽子算完帐,先一致对外,解决外面的这帮人渣,然后我们再回国,解决内患。”
“好!就这么着!”
回程的路上,魏正涛忍着心里的痛,一边联络中东基地组织的熟人,和他们谈判,请求他们在M国制造事端,吸引国防部和那黑人总统的注意力。
谈妥之后,又联系洛哲伊,让他马上给基地组织的人提供资金、枪械和设备,然后,请他再派一艘航空母舰,到海上来接应他们。
直至此时,魏正涛的强悍财力,又再一次让沈盈袖大开了眼界,几百万的美金就像是他手中的纸,甩一甩就没了。
还有那航空母舰,丫的!结婚这么多年,他都没带她来坐过航空母舰。
若不是这一次出了事,恐怕他还不会出动航空母舰吧?
感觉到她那阴森的目光,魏正涛咧开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傻妞,秘密武器,总是要留在最后用的。”
说着说着,魏正涛又感觉身上的伤刺痛了一下,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沈盈袖看着他那失血过多变得有些雪白的俊脸,心里一颤,一脸紧张地问,“阿涛,你的伤怎么样了?好了,你别说话了,保存实力,我赶紧飞去和洛哲伊会合!”
魏正涛抓住她的手,虚弱地笑了笑,“别担心我!这点小伤,我还挨得住,你专心开机。”
沈盈袖忍着泪,专心开飞机的同时,又时不时关注着他。
看到魏正涛闭上了眼,听着他低低的呼吸声,她这才安心地开起飞机来。
幸运的是,魏正涛的伤没有致命的,都是皮肤被刀刺伤或划伤,包扎和处理之后,只要不会再流血,就不会太致命,但还是得赶紧送医院治疗,拖下去也怕伤口会发生感染病变。
好在他们一直按照这架直升机预定的航线在飞,所以,也没有再接到别人的问话。
飞了大半天,总算跟洛哲伊接上了头。
待他们安全上了航空母舰,沈盈袖才将那架直升机给引爆。
直升机一旦引爆,M国的国防部应该就知道出事了。
但此时基地组织的人员,已经迅速空袭了M国的一个空军的军火库,让整个M国的国防部和黑人总统都惊恐了起来。
那些夹杂着私人利益的战争,哪里还排得上号。
魏正涛为自己和沈盈袖争取到了时间,便开始策划下一步的刺杀行动。
哼~
没有人在惹了小爷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你们,也不能!
胆敢弑我龙威,小爷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沈盈袖偏偏也最喜欢看魏正涛那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狂妄模样,那样的他,会刺激着她体内的血液也跟着他一起沸腾,让她想要跟着他一起疯狂,一起杀戮。
所以,她不但没有阻止魏正涛的反攻,反而大加鼓励。
她现在也跟着他变坏了!心狠了,手也不软了!
当然,她的狠只针对敌人!
M国国防部长皮格这两天的眼皮一直在跳,他的心里头非常不安,虽然报告上写明了魏正涛和沈盈袖夫妇已经被击毙在绝命岛,且随后绝命岛也给导弹轰平了,可他的心里还是不安。
原因便是,那架最后报喜的直升机没有回来,而是在海上爆炸了。
他随后也派出人去出事地点寻找查探,却只找到一些零碎的肉块,并没有找到那十几个特种兵的踪影。
难道,那些特种兵全部都在岛上灭亡了?还是被海水在一夜之间冲走了?
皮格不敢去想像那个后果,如果真是他想像的那样,那魏正涛和沈盈袖这对夫妻就太可怕了。
连这样一环扣一环的绝杀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还有什么能致他们于死地?
而且,如果他们不死,那他的麻烦就要来了。
他现在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他的假想,其实他们已经死了,他是在自己吓自己,皮格不断地自我安慰着。
压力极大的皮格,寝食不安。
这天,在处理完一天的事务之后,他突然接到情人丽莎打来的电话,“皮格,我想你了。我想你火热的胸腔,我想要你用力地爱我,皮格,我今晚去你家里好吗?”
皮格想到太太前两天出差去了,这一次的压力太大,他也需要找个女人来解压,而这个丽莎,出现得正是时候。
一想到丽莎那曼妙的身子,皮格的心便痒了,二话不说,直接淫笑着道,“OK,今晚我等你!”
第二天的新闻传出,国防部长皮格吃迷幻药过量,导致精尽人亡,死在家中。
与他一起死去的,还有他的情人丽莎。
紧接着,太阳国、菲国、英格兰的高官,也相继死于车祸。
几天之内,多国高官相继身亡,国际组织猜测,这又是一件恐怖分子的恐怖行动。
基地组织积极而迅速地发出回应,这是他们下的手,警告M国与其他国家,不得再利用军事行动,对中东进行军事骚扰。
黑人总统在电视上高调地声称,一定会尽全力打击恐怖组织的活动,绝不姑息。
这些大事,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华夏国的那位高官耳里,他开始发抖了。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就算死,他也得咬牙坚持下去。
成王败寇的道理,在政坛混了几十年,他比谁都明白。
沈盈袖和魏正涛、还有洛哲伊手端着红酒,慵懒地靠坐在SW公司的顶层豪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中的黑人总统夸夸其谈,忍不住对视而笑。
魏正涛冷笑出声,“这条M国狗,也就只会这样狂吠两声。不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软蛋!”
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几天之内就已经完成。
时间,已经推移到了2月17日晚。
2015年的除夕夜马上就要来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得连夜赶回华夏去过年。
在SW公司顶层的豪宅内。
魏正涛站了起身,重重地拍了拍洛哲伊的肩膀,“洛哲伊,我们得回国了,这一次多亏有你帮忙,我决定,年底再给你加奖金!”
洛哲伊也回拍着他的肩,哈哈大笑,“知我者,沃伦斯是也!”
其实,魏正涛对SW公司的业务已经放得非常宽松,他几乎是放任洛哲伊去做,也从来不干涉他,洛哲伊要真想弄钱,凭这间国际上最大的军火公司,他就可以随手“捞”走很多钱。
要知道,军火公司的每一单交易可都是吓死人的大数目,绝对不是一般公司可比的。
但洛哲伊却记着他的救命之恩,只要魏正涛不开口,他一定不会多拿公司的一分钱。
这也是魏正涛为什么相信他、放手让他去做的根本原因。
相互信任,不贪不婪,各取所需,这才是长久合作的王者之道。
沈盈袖和魏正涛并没有按正常途径回国,而是易了容,用了伪造身份的护照偷偷回国。
他们也没有直接回魏家,而是先去见了一个人。
一个老爷子交待过的必须要见的人——检察院总院长傅怀安。
傅怀安是一个平日里非常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如果不是老爷子有过交待,魏正涛和沈盈袖都不会特地去注意他的存在,毕竟,京中的大官实在太多,而他们又身居豪门大家,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
但老爷子寄予重托之人,必定是他老人家非常信任的人,而且,肯定是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
沈盈袖和魏正涛将他约在一个偏僻的名为“龙安”的小茶馆见面。
这个“龙安茶馆”也是老爷子交待的地方。
茶馆的老板是一位身着长袍的中年人,名叫刀九,话不多,但行事之间沉稳可靠。
傅怀安在接到沈盈袖的电话后,就推掉了一切事务,马上开着车,直奔龙安茶馆。
刀九一见傅怀安来了,喊了一声“傅堂主”,便马上引着他往里进。
二进院的正屋里头,正端坐着沈盈袖和魏正涛夫妇。
沈盈袖一看到穿长袍的刀九,和一身黑西装戴着帽子围着围脖的傅怀安,她还真有一种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民国,正在进行地下党的接头工作。
当然,玩笑归玩笑,沈盈袖在做事的时候,她是绝对不开玩笑的。
魏正涛和沈盈袖齐齐站了起身,朝傅怀安伸出了手,微笑着打招呼,“您好!傅检察长。”
傅怀安也有礼地微笑着回应,“魏少好!魏少奶奶好!”
刀九悄悄地掩上门走了出去。
傅怀安这才说道,“想必二位找我,是受人之托吧?”
沈盈袖点了点头,“是老爷子生前让我们来找您的,他说,若是他倒下了,就去找傅怀安拿一样东西,让我收好这个东西,想做什么,您会帮我的。傅先生,老爷子是这样交待您的吧?”
傅怀安笑了笑,“我只想问少奶奶,您准备好了吗?”
沈盈袖淡淡一笑,“老爷子很多年前就对我说,我将会是第二代铁血特卫队的接班人,如果你问我准备好了没有,我的回答是,时刻准备着!”
她的神情淡然自若,她的话温婉却有力,柔韧中见魄力,那股隐隐的气势,更让人不敢小觑。
傅怀安看了一眼慵懒地斜靠在一边的魏正涛,他的唇角带着笑,用温柔得溺人的目光看着他的妻子。
沈盈袖说话之间,看了他一眼,回他一笑,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和浓情,就像是融为了一体一般,温馨和谐得让人羡慕。
傅怀安突然明白了,老爷子为什么会将铁血特卫队交给少奶奶,而不是交给魏正涛的手上。
他老人家是要把这一对夫妻拧成一块,才能双剑合壁,所向无敌啊!
傅怀安的脸色严肃起来,“既然少奶奶已经准备好了,那有些丑话,我也说在前头,这一次老爷子走得突然,这铁血特卫队的下面,有些人可能就有了异心,甚至有可能想要夺占这个特卫队盟主之位,恐怕到时少奶奶想要顺利就任,还会有一些麻烦要处理!”
沈盈袖还是淡淡地笑,“没关系,这个我已经料到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不信他们还能牛得过那些不怕死的黑社会和恐怖分子。”
傅怀安也曾听老爷子讲过沈盈袖的事,当然更知道老爷子他的行事之谨慎和步步为营的计谋,再看现在沈盈袖那一脸笃定的自信,当下他便说,“那好,我马上召集他们前来开会。”
沈盈袖摆了摆手,“不!傅先生,今天我们先来见过您就行了,让大家都先好好过个年吧,过完年了,咱们再定个时间见面。行吗?”
傅怀安愣了一下,他以为,沈盈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想要掌控这股势力。
可现在她的表现,好像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热衷。
难道,她就不想快一点借着这股势力来为魏家翻盘吗?
虽然他的心里有疑问,但沈盈袖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对他这个老特卫队员来说,服从就是他的天职。
告别了傅怀安和刀九,沈盈袖和魏正涛回到了暂时的居住地,一个破烂的修车厂内。
别看这里表面上这么破烂,可进去里面,那就是另外一副天地了。
谁能猜得到,这个看似破烂却表里不一的修车厂,正是沈盈袖这两年来培养出来的一个专门为了打探各种情报的秘密据点,而这里的成员,正是沈盈袖的那帮以萧媚为首的徒弟们,还有驱蛇人阎肃,以及一些沈盈袖后来收揽的人,他们把这个组织安名为——“天使”。
沈盈袖到的时候,吴昊南、高圆、安心、萧媚、任圆圆、左敏他们全都在,并且都在认真的工作。
只有阎肃,看似是很悠闲自在地坐在一边抽烟,但大家却都非常尊重他。
因为有他在,就代表着安全。
他不但能驯蛇,还能驯狗这些,这汽修厂里养着的藏獒和狼狗,可都是他的兵。
有时候,不能不承认,动物要比人好使用得多。
动物认主之后通常会很忠诚,很听话,也没有野心,也不用担心背叛,除非你实在过份地刺激它,它才会反抗。
他们一见魏正涛和沈盈袖走进来,马上全都站了起身,一个人激动又兴奋地朝着沈盈袖扑了过来,“师傅,你回来了!”
安心眼睛红红的,下一刻,她便抱着沈盈袖泪流满面,哽咽着说,“师傅,我们都担心死了,我们以为……”
“傻丫头,以为什么?以为我没命回来了,是不是?”沈盈袖伸出粉拳,一人身上招呼一拳,“有你们在,我舍得不回来吗?”
“好了,好了,你们没看见师傅很累了吗?快让师傅坐下歇会,我们再慢慢说。”
高圆的大嗓门一亮,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一个个马上恭敬地将魏正涛和沈盈袖请到了客厅,让他们坐在上首,他们几个则围在沈盈袖的身边,规矩地坐着。
众人看着沈盈袖那张温婉含笑的脸上,完全没有家逢大劫的悲伤和消极,这也让担心她的众人放下心来。
同时,心里也没然生出一丝敬佩,不愧是师傅,身处大变,依然淡然处之,大家风度由此可见。
沈盈袖看了他们一眼,再看一眼像游魂一样靠在门口的阎肃,风趣地问,“童鞋们,老师布置的作业,可都做好了吗?”
“师傅,都准备好了,我去拿给您看看!”左敏站了起身,走过去将一叠资料拿了过来。
她为人沉稳持重,这组员暂时由她这个组长带领,任圆圆则为副组长,其他全为组员。
因为都是师兄妹,所以他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一切都听从沈盈袖这个师傅的安排,做事也都尽心尽力。
当然,魏正涛提供雄厚的经费,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个现实的社会,有钱总是好办事!
沈盈袖拿着那叠资料看了起来,大致看了一遍,随即毫不吝啬地表扬他们,“很好!做得非常详细,我想,这份资料后面会有大作用的。”
负责安装视频和收录的萧媚也将手提电脑搬了过来,敲开密码,将一个一个官员贪污和交易的视频放给她看。
“师傅,有了这些,我看谁还敢附和那吴家!哼!”
萧媚在情报这一块做得非常出色,她不但拥有先天的外貌之势,且天赋也非常之高,沈盈袖在这几年当中,也特地在情报领域这一块,专门培养她出来领军。
现在的萧媚,已然是组里的情报专家。
沈盈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帮新生力量的能耐,已经超出了她的想像,一个个果然是潜力帝!
沈盈袖突然看向一直沉着头的吴昊南,“阿南,对于我们这次的行动,你有什么想法吗?”
吴昊南抬起黑眸,眸中闪着一丝复杂的光芒,“师傅,我家是吴家的旁系,如果我们保持中立,您能不能对我爸妈网开一面?”
沈盈袖笑,“在这个时候能保持中立,不做墙头草,已经是难能可贵,但你确定,你的父母亲确实是如此想的?”
吴昊南站了起身,神情严肃地毕挺着腰杆向她敬了一个礼,“长官,我可以立下军令状保证!”
“好!坐下吧!”
沈盈袖朝吴昊南摆了摆手,随即又环视了众人一眼,“你们当中,阿南,小敏,还有圆圆都是从小在那个圈子里长大的,你们从小对这些大人间的勾心斗角之事,应该也耳濡目染,我们的身边充斥着太多的欲望和诱惑,特别是在现在经济飞跃的年代,想要保持一颗清心寡欲的心,谈何容易?”
她顿了顿,又说,“我个人而言,不想做什么伟人,但是,我和正涛却希望自己能做一个像魏老爷子一样的人,一个值得百姓称道的好人,好官,爷爷曾经对我说过,我们想要做一个好官,我们要赢得正义的力量,去和恶势力作斗争,将恶势力压下去以后,再好好地为国为民做些实事好事。”
“可现在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国内势力和国外势力相互勾结,出卖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来达到满足自己私欲的目的,相反,一向谨慎行事为国为民的魏家,却遭遇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我这心里……很痛!”
一想到老爷子的死,沈盈袖的双眸便涌上一阵热泪,胸口那里好像是被一颗大石给压住,又像是被一支尖针给刺入,让她痛得几乎窒息,只能伸手捂着胸口,似乎只有那样,才能减轻一下她那里产生的痛楚。
“师傅……”众人全都担心地看着她。
沈盈袖凄楚地笑了笑,身边的魏正涛轻叹一声,伸手轻抚着她的手背,“别再想那些事了,爷爷不会想看到我们倒下,他老人家更希望看到的是,我们能够擎起他曾经一直擎着的那面大旗,一直挥舞飘扬下去。”
沈盈袖回握住他修长有力的大手,“我明白!我只是……想爷爷了!”
泪,被沈盈袖抬头闭眸,硬给收了回去。
她不能在这些小辈人面前哭,他们都是以她为模范榜样的,如果她表现得太脆弱,就会让他们对她产生怀疑和不信任,她现在不能倒下,反而要活得更加坚强、更加自信才是。
她不能辜负老爷子对她的栽培、信任和期待。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呢?
沈盈袖哽咽着声音,慢慢地开始唱:
热泪滚出遒劲
铁血抒写柔情
疆场狂沙作证
青山乌石刻铭
是男儿何患鲜血淌干,或一战扬名
头颅涌动的森林
你的运星,庆幸是流星
来,让我用燃烧的唇
吹响那支破阵曲
该拼就拼吧,哥啊,去……
拼他个输赢
拼他个输赢
拼他个输赢
金戈击出繁星
冰川掩埋深情
茫茫宇宙同悲
雨电风雷和鸣
化陨石熠熠点亮长夜,再回归寂静
暗淡永恒的沧溟
你的运星,不幸是流星
来,让我用颤抖的手
掬起你的江河水
想流就流吧,哥啊,来……
流他个尽兴
流他个尽兴
流他个尽兴
谢幕荒原落流星
碧海青天夜夜心
铁血金戈化流星
碧海青天夜夜心。
在众人雄壮的合唱中,一曲歌罢,不但是沈盈袖,每一个在场的男女都血红了眼眶。
这一首《铁血苍生柔情泪》,将一个军人的那种豪气冲天的军魂和军魄,淋漓尽致地体现了出来,那么豪迈,那么纵情,那么地……让人热血沸腾。
每一个人在想到老爷子那悲壮而雄烈的一生时,都忍不住黯然泪下。
那么一个让人不得不敬佩的老人,就连他的对手都要出言表扬的老人,他在华夏腾飞的一路上,留下了他一路兢兢业业辛苦耕耘的身影,留下了他坚挺不屈地一直守护着的刚毅精神。
众人默哀了一会。
魏正涛一拍手掌,“好了,老爷子在天有灵的话,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这世界从古到今,一个永恒的铁律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那就是——邪不胜正!”
他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声声敲进了人的心坎。
有魏正涛和沈盈袖在,每一个人都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那是一种对新制度新世界所产生的渴望和期盼。
沈盈袖站了起身,“好了,今天是除夕夜,大家都早些回去吃团圆饭吧!哦,对了,发红包!”
沈盈袖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利是钱,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大家新年快乐!”
“师傅,新年快乐!”她的徒弟们也都给她送上一份礼物。
“师傅,要不,我也留下来陪你吃团圆饭吧?”左敏依依不舍地看着沈盈袖。
“是啊,师傅,我们都留下来,好不好?”任圆圆也跟着说。
沈盈袖一手揽住一个,笑着将她们推了出去,“除夕夜是要和亲人过的,你们就在京都,不回去说过不去的,你放心,我们也马上要去和天天、夜夜他们会合吃年夜饭,不用担心我们没人陪。”
“那没关系吗?”左敏想起那个通缉令,还是很担心。
沈盈袖安慰着她们,“不会有事,你们别瞎担心!”
“好,师傅,那我们走了。”
“走吧!”
左敏和任圆圆挥别了沈盈袖和魏正涛,吴昊南也走到她的面前,最后一个奉上礼物,“师傅,新年快乐!”
沈盈袖接过礼物,像个姐姐一样,温柔地笑看着他,“阿南!新年快乐,你也赶紧回去吧!”
这些年,她看着吴昊南在慢慢转变,几年前那个毛涩的小伙子,现在早已经长成了伟岸成熟的大男人。
而他看她的那眼神,也从灼热慢慢变成内敛,真正地把她当成一个长者一般地在尊敬着。
她很高兴他的转变,有时候,太过执着,会让人感觉到一种负累,他最适时地想开,寻找适合自己的路,那是最好不过。
大家都能得到幸福,那该有多好!
她又想到了帅帅,帅帅回来的事,两个孩子已经告诉了她。
当然,孩子们没有漏掉那个最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帅帅是由聂虹和徐晴陪着回来的。
沈盈袖在心里长叹了一声,她没有忘记帅帅当年说过的一句话,“袖袖,我想再为你做一点事!”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帅帅对她的一片痴心,他的爱,浓重得让她受不起。
“哎,这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魏天涛顺着她的视线疑惑看了一眼门外,轻轻撞了撞她。
沈盈袖这才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突然想到了帅帅!”
魏正涛俊脸一沉,眸露凶狠,“喂,小祖宗,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我吗?怎么想起别的男人了?你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沈盈袖伸手勾住他的腰,“我人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随即她又轻叹一声,“我只是担心,这一次的事会累及帅�
�。你知道的,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帅帅,我欠他的,已经太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