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挑衅我
老爷子笑看着魏正涛,打趣着说,“我呀,在给这丫头打预防针呢。”
魏正涛一愣,看向沈盈袖的目光显得有些担心,“老婆,老爷子是不是又要把你推向风口浪尖去了?”
呃?沈盈袖愣了愣,“什么风口浪尖?”
魏正涛轻睨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肯定又让你参加什么比赛了吧?”
沈盈袖有些惊讶,“哟,你怎么就知道老爷子有这心思?看来你们爷孙俩可真是互相了解得很啊。”
魏正涛哼哼两声,“老爷子啊,他的心里只有国家,咱们哪,都是老爷子为了国家利益而打造出来的一把把利剑!”
老爷子花白的眉毛一挑,脸色一沉,“怎么?你这小子倒有一肚子怨气啊!你有什么不满的,尽管朝老子发来,别在这影响军心。”
一见老爷子不高兴了,魏正涛赶紧赔笑,“不敢!不敢!老爷子,我也就是心疼我老婆而已。您说这上战场的事,交给咱们男人就行了吧?您老怎么连盈盈宝贝也不放过啊?万一她有点什么,还不得把您孙儿我急死,我哪还会有心思给您老办事呢!”
老爷子轻哼一声,“你懂什么?你家媳妇是有能耐,我才让她上!若是烂泥,我就是想扶,也扶不起来。”
魏正涛傻眼了,“老爷子,您还真会掰呀,按您老这么一说,这还是咱家媳妇太聪明的错了?”
“有人才不用,那就是绝对的浪费!”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丢下这句话,就朝他的房里走去。
魏正涛看着他老人家的背影,只能干瞪眼。
沈盈袖扯了扯他的衣袖,“阿涛,你跟老爷子拗什么呢?老爷子这不是好心给机会咱上位吗?”
魏正涛轻叹一声,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这个傻丫头,你呀,被爷爷卖了恐怕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军中的每一次比赛,不仅仅是个人的比赛,更是集团势力之间的较量,很多时候,就是不死不休的较量,你明白吗?”
沈盈袖笑了笑,“我明白啊!我当然明白,跟了你和老爷子这么久,我要是连这点觉悟也没有,那不是白混了。而且,老爷子刚才也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选择要去的。阿涛,既然我们打算了要接下老爷子手中的棒,那么,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也只能往前冲,不能往后退。”
魏正涛一把抱住她,“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在离开我们保护范围的时候,你一定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会的!”她也紧紧地回抱了他一下,又抬眸看着他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寡的。”
“你就喜欢开玩笑,我可是很认真跟你说的,上一回,我在拿到武术冠军的时候,就遭到了一些人的打击报复,所以才会担心你。”
她还是那么淡淡地笑看着他,“我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守寡的!”
魏正涛伸出手,带着宠溺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呀,快去吃早点吧,我去冲个凉,然后送你去学校。”
“好!”
魏正涛的动作很快,沈盈袖才刚喝了半杯牛奶,吃了一只鸡蛋,他就已经一身清爽地出来了。
沈盈袖马上一口喝光手中的牛奶,站了起身,“你要不要吃点再走?”
魏正涛瞄了一眼时间,“走吧,再晚你可就要迟到了。”
沈盈袖又问他,“那天天和阳阳怎么办?”
“你七点半上课,他们八点半上课,我送完你,转头再送他们去。”魏正涛说完,朝里怒吼一声,“天天,阳阳,好了没?走了!”
“来了!”随着声音,两个小家伙背着书包,飞快地跑了出来。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上了悍马车,魏正涛的车速开得是又快又稳,庞大的悍马在他的手里,就像灵活的电动玩具一样,想让它转哪就转哪。
七点二十分,悍马停在了国防指挥学院的门口。
沈盈袖已经没有时间多说,临停车前,她就拿出证件带上,又亲了亲两个宝贝儿子,在悍马车停下的时候,她迅速下了车,又朝魏正涛甩了个飞吻,说了一声“拜拜”,便迅速朝学院里面冲去。
门口站岗的还是昨天那俩小兵。
他们一见沈盈袖便敬了个礼,沈盈袖也回了他们一个军礼,便拔腿往里飞奔。
那飞快的速度让那俩个小兵看傻了眼。
“我的乖乖,那个美女怎么跑得这么快?”
“就是啊,看她的身手和速度,好像是练过的,哎,你昨天有没有去打听过,她是打哪来的?是不是从哪个部队里面选拔上来的尖兵?”
“我昨天去指挥系打听过了,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来历。”
“看来这美女还挺神秘的,不过,你看刚才送她来的那辆车,一级首长的专用车,我估计这美女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那是,改天咱们找机会跟她聊聊。”
“行啊,小柱子,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两个低声嘀咕的小兵一看又有车子朝他们这来了,赶紧闭了嘴,又恢复了那门神一样的严肃正经样。
话说沈盈袖往里狂奔,在往指挥系一班冲过去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吴昊南。
时间赶得急,她也懒得与他打招呼,直接从他的面前冲了过去,蹬蹬蹬地朝着三楼的教室走去。
吴昊南等了她一早上,这刚看到她,那喜悦劲才刚冒上来,就马上又被沈盈袖对他的视而不见给伤着了,满腔的热情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给熄灭了。
他在心里暗恨,沈盈袖,我就跟你扛上了。
我就不相信,在我有毅力的追求下,你能扛得了多久?
沈盈袖冲上指挥系一班的时候,早接到校长命令的指导员吴一波,见只差二分钟就要上课,而沈盈袖还没见人影,正急得在教室门口转来转去,不停地伸长脖子看着楼梯口。
在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冲上楼来,那身手快得让他诧异时,当下他就知道,他等的人来了!
沈盈袖站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面前挂着的指导员胸章,马上敬了一个礼,“长官好!指挥系一班学员沈盈袖前来报到!”
“好!”吴一波朝她笑了笑,指了指手表,朝她竖了竖拇指,“时间掐得真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沈盈袖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她也不想这么赶的,实在是刚才路上堵了一下车,时间才会赶得这么急,这不,就这么跑一会,连一身香汗都跑出来了。
由于上课时间到了,吴一波也没有和她多扯,直接对她说,“走!进去吧,你迟了一天来,我再重新将你介绍一下给其他学员认识。”
“是!”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在指导员吴一波进来的时候,便静了下来。
在看到吴一波的身后跟着的那个英姿飒爽、清丽脱俗的沈盈袖时,一瞬间,教室内的一百二十号人的眼睛全都亮了起来。
沈盈袖淡淡地笑着,举眸望了过去,满眼一片全是男儿面孔,只有靠左的角落里,坐着有大约十来名女生,一个个看向她的眸光中有妒也有羡。
沈盈袖这才明白,难怪魏正涛会说这里是个和尚庙,这男女比例,实在太失调了。
男生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看着她,低低窃语。
沈盈袖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生,在看到她的时候,双眸瞬间瞪大,里面氤氲着一种叫做怨恨的东西。
指导员吴一波轻轻敲了一下桌子,“大家静一静,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沈盈袖同学,她将分在指挥系一班。来。沈同学,过来和大家打个招呼。”
沈盈袖落落大方地走上讲台,朝大家微微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沈盈袖,以后请大家多多指教!”
吴一波朝她笑了笑,“好了!下去找位置坐好!”
沈盈袖举眸望了过去,都是一人一个座位,在靠左的最后一排,也就是女生坐的那一排,还有一个空位,她便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在走到第二个位置的时候,旁边突然横出一条玉腿,伸出的速度很快,摆明了是沈盈袖出糗。
要是一般人的话,肯定会栽倒在这条美腿之下,摔一个狗吃屎。
可沈盈袖是什么人?
她冷冷一笑,脚猛地往上一抬,再往下一踩。
一声极为轻微的咔嚓声响起,紧跟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响彻了教室,刹时吓倒了一室的教员和学生。
众人齐齐顺着声响望了过去。
吴一波一声冷喝,冲了过来,“怎么回事?”
只见沈盈袖一脸愧疚地看着那个已经痛得泪流满面的女生,“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踩到你,真的很对不起!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吴一波看了看那女人的脚,关切地问道,“聂虹,你没事吧?”
沈盈袖马上说,“指导员,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小心了,没看地下的路才踩着了她,不如就让我陪她去医务室看一下吧?”
“不了!你刚来还不熟,你坐下,我喊另外一个人去吧!”
吴一波说完,朝一个坐在前头的男孩子招了招手,“白小军,你送聂虹去校医务室看一下,看完了没事就回来!”
“是,指导员!”
那个叫白小军的男孩迅速跑到聂虹的面前,想要扶起她,却被聂虹用力一拍,给拍飞开他的手。
聂虹咬着牙狠狠地瞪了沈盈袖一眼,又看向吴一波说,“教导员,我没事!不用去医务室。”
吴一波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不用去?”
“确定!”
吴一波点了点头,“那好吧!沈盈袖,你快去坐下,咱们开始上课。”
“是。”
沈盈袖一脸淡定,若无其事地走到最后一张桌子上坐下,吴一波开始上政治课,无非就是政治洗脑,讲那一套军队里钢铁般的纪律,讲那一套训练时需要的“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刚强和毅力。
这中间,沈盈袖还能感觉到聂虹向后瞄了几眼,那眼神中的怨恨,让她突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沈盈袖在心里暗暗想着:这个聂虹,她认识我吗?我有得罪过她吗?为什么一见面她要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当然,沈盈袖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人家对她好,她会百倍对人家好;你若敢不长眼的来惹她,她下手也绝对不会轻饶。
这个聂虹,竟然敢对她出手,自然也是有所依仗,而她沈盈袖,从来是你打我一巴,我还你两巴的人物,当然也不会对她客气。
刚才那一脚,看似很轻,虽然沈盈袖没有恶毒的心理,她也没有直接断了她的骨头,但她却对聂虹的骨头下了一点内劲,让她痛上好几天才行。
那一种痛,不会要了聂虹的命,但却会让她十分难受,就像是骨子里有一根细针在扎一般地疼痛,麻麻地,刺刺地,却又无法遏制的刺痛。
如果她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教训。
如果她不聪明,还要跟沈盈袖硬扛,那她沈盈袖也不会怕了她一个小小的聂虹。
一堂政治课,在吴一波幽默风趣的讲解下,很快结束。
下课铃一响,吴一波一走,整个教室又沸腾了起来,那些男生一个个围到了沈盈袖的身边,果断地进行着自我介绍。
“沈同学,我叫刘正邦,四川人,地方生,请多指教!”
沈盈袖和他握了握手,马上又有一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挤了上来,“我叫韩家生,部队考上来的,山东人。”
“我叫吕中正,湖南的,地方生……”
“我叫苟不同,广西的,部队考上来的……”
那闹哄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吵得沈盈袖的脑子都快要炸了。
她朝他们摆了摆手,微微一笑,“大家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那些大男孩们果然都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火热的目光看着她,等着她发话。
沈盈袖笑了笑,温柔地说,“那个,马上就要上下一节课了,请同学们先回座位吧,我呢,在这里也跑不了,咱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了解,也不急在这一时,对不对?等下了课,有时间我们再聊,行吗?”
美女殷殷相询,明明是逐客令,但听起来就是悦耳,一干大男孩们赶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聂虹恨恨地看着这一幕,低声咒着,“果然是狐狸精,走到哪里都喜欢勾引男人,招蜂引蝶,我呸!贱人!”
她的声音很小,不是就近的人根本就听不见。
但修习武术又服了洗髓丹的沈盈袖,她的灵觉早已异于常人,就算这个教室有一个蚊子在飞动,那声音也绝对逃不过她的耳目。
听到聂虹的话,她的杏眼一眯,实在是想不通,这个聂虹对她的恨从何而来?
一个上午两堂课,七点半至九点半是政治课;九点半至十一点半是第二堂课,军兵种知识课。
沈盈袖暂时不想去理聂虹,排除一切干扰,听得挺专心。
对她来说,她进入这个学校,想学的就是知识,而她,最缺乏的也是知识。
其他的一切琐碎之事,像聂虹这样的小打小闹,在她的眼里,跟老爷子要办的那些大事一比,就像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游戏,那都不是个事。
可有时候,你越不想惹麻烦,那麻烦却偏偏喜欢缠上你。
下课到餐厅吃饭的时候,聂虹拦住了她,“跟我来一下!”
沈盈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跟了上去,她也想听听,这个小女生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走到一颗树下,聂虹转过身,面对着沈盈袖,那张甜美的小脸蛋上,却盈满了愤怒,“沈盈袖,你都要嫁人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徐帅?”
嗬,听她这语气,果真是认识她啊?
沈盈袖冷冷地挑眉,“我不认识你,我也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能放过徐帅?”
聂虹的语气更是恶劣,“你少在这里装蒜,你都要结婚了,你还缠着徐帅干什么?你就不能放过他,让另外的女人去爱他吗?”
“徐帅想爱谁,那是他的权利,我管不着,如果你想爱他,你尽管去追他好了,你完全没有必要将我拦在这里,说这些废话。你也知道,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而且,我也很爱我的丈夫,所以,我绝对不会再对其他男人再有非份之想,我言尽于此,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挑衅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沈盈袖冷冷地剜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聂虹待沈盈袖的纤影消失了,她才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天哪!刚才那个女人的眼神太可怕了!真的好像眼神都能杀人一样,聂虹的心里泛起一股寒气。
可是,一想到徐帅,一想到那个温润如玉,洁净如王子一般的男人,聂虹又充满了斗志和勇气。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一定要得到徐帅!
沈盈袖,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如果被我发现你还跟徐帅在一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