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军应对毒杀
顾军安不知道这是沈盈袖故意露出空门给他,他还在心里窃喜着,总算被他逮到一个足以让她败下阵去的机会了。
看到顾军安果然扬起掌心,使尽全力朝着她的心口重击而来时,沈盈袖眼底眸光一冷。
她其实就是想试试顾军安,看看自己之前在心里的那些猜想靠不靠谱?也想看看这个顾军安是会对她下狠手?还是会对她手下留情?
如果顾军安真的对她下了狠手,那么就代表,她猜的事,八九不离十。
她轻叹一声,没有想到,顾军安果然上当了!
既然人家都对她不客气了,那么,她也无须对他客气!
就在顾军安以为他要击中沈盈袖,台下的众人也在瞬间瞪大了双眸,以为沈盈袖要倒下的时候,沈盈袖的头急速向后仰,她那纤细的身体就像是无骨动物一样,弯成了一个满弓型。
顾军安的那一掌瞬间落空,他愣了一下,瞬间变招,下一掌又如影随形地攻向沈盈袖的下腹处。
在众人还处于惊讶中的时候,只见明明已经陷入危险境地的沈盈袖,身子像是极有弹性的弹弓一样,从满弓型倏地弹跳而起。
她整个人凌空飞起,足足有三米之高,在空中翻转落下的那一刹,那条修长的大腿却突然来了一个大横劈,朝着顾军安的后颈处狠狠地扫踢了过去。
顾军安满目惊骇,在他看到沈盈袖的长腿抬起的那一刻,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感觉脖子上被沈盈袖狠狠地击中。
他不是不想躲,只是沈盈袖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完全没有机会闪躲。
后颈处一被沈盈袖击中,他在瞬间便感觉全身麻痹,身子控制不住地软了下去,两眼一黑便瘫软着倒在了地下,再也站不起来。
众人在呆怔过后,瞬间全场发出一声声欢呼,如雷一样的掌声,再次响彻全场。
沈盈袖赢了!
她的每一次出场都是那么地亮眼,她每一次都赢得是那么戏剧化,她总在你们以为她要落败的时候,再反败为胜。
她就像是一个掌控全局的戏剧导演,这出戏她想怎么演,就能怎么演。
而你们这些人,却只有看戏的份。
除了部份不明心思的人以外,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魏正涛和魏锦堂在内,再一次被沈盈袖精彩绝伦的表演和手段、以及那敏捷快速而且有效的反应所折服!
在沈盈袖下台的时候,她看到了魏正涛朝她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忍不住也微微勾唇浅笑。
胜不骄,败不馁,这就是她沈盈袖的行为准则。
接下来还剩下的五场比赛,也在众人的期盼下对决完毕,却中规中矩,再也没有沈盈袖上阵时的精彩和惊险。
二十四组人,十二个选手晋级,他们将参加下午第三轮的比赛。
当听到主持人清晰地念着进入下一轮决赛的人员名单时,沈盈袖的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
这一轮,秦天和司马乙都被淘汰出局了。
沈盈袖对自己的战友出局感到很遗憾,可却又无能为力。
第三轮,只剩下她了,她还得代表指挥学院,进行最后的孤军奋战。
中午吃饭的时候,沈盈袖再一次被小蒋喊去了司令员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魏锦堂和魏正涛赫然在座,而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三荤一素的午餐。
由于上午的比赛延误到了二点才结束,所以,下午第三轮的比赛将在二点半就要开始。
他们,只有半小时说话和吃饭的时间。
而现在,已经过了八分钟,离二点半只有二十二分钟了。
魏锦堂见沈盈袖一进门,马上示意小蒋在门外守着,自己则招呼沈盈袖,“盈袖,赶紧吃一点饭吧!”
沈盈袖笑了笑,“不了!我怕呆会消化不了,打起来会反胃。爸,你和阿涛吃吧!我饿一餐没事的,等我真的拿回了奖杯,再让阿涛给我好好地补回来。”
这一次十二个选手进入第三轮决赛。
沈盈袖排在第五场出赛,她现在可不敢吃东西,也不敢冒一丁点失败的风险,任何事,她都想掌控稳妥,有时候,一个细节,就是决定胜败的关键。
魏正涛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头,轻叹一声,“盈盈,这一次,真是辛苦你了!”
沈盈袖一脸认真地对着他们父子俩说,“能和你们一起并肩奋进,这是我的荣幸,我不感觉到辛苦,相反,我现在感觉到很满足!我的人生,充满着成就感!我正在一步一步地实现我的梦想,一步一步地向世人证明我的存在和价值。”
说完,沈盈袖朝魏正涛俏皮地眨巴着那双乌黑清灵的大眼睛,梨涡若隐若现,娇俏可爱得让魏正涛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在太阳光下,无畏无惧一脸凶狠地跟歹徒搏斗的小女孩。
在看到魏正涛的眼底又浮现出对她的深深迷恋时,沈盈袖这才微弯起唇角,满意地笑了。
魏正涛看到她的笑,唇角也勾起一抹只有沈盈袖才懂的坏笑。
一边坐着的魏锦堂,像是没有看见两个晚辈在他面前的“眉来眼去”,只是对沈盈袖说的这番话表示欣慰地点了点头。
“盈袖,你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这一次的比赛,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脱颖而出,只要你赢得了冠军,你不但能在指挥学院奠定你的领袖基础,也能在军区渐露头角,为你以后的晋升铺好一条康庄大道。”
沈盈袖朝魏锦堂婉然一笑,“爸,其实我没想那么长远,我只是希望,自己能一直陪在阿涛的身边,我希望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能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他帮助,我能和他一起共同进退,能和他一起并肩作战,不会拖他后腿,我就满足了。”
“那怎么行呢!你应该……”
魏锦堂还想说,魏正涛却一把打断了他,“好了!爸,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有些事情您不必多说,时候到了,我们自然会去做,哪怕我们不愿意,为了我们肩上扛的这份责任,我们也会尽一切努力去做好的。这一点,您就放心吧!”
顿了一下,魏正涛看着沈盈袖,认真地说,“盈盈,接下来的对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越往上走,你的对手也越强,这仗就越难打,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你的背后有我在、还有爸爸和爷爷在,我们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所以,如果有人胆敢对你下狠手,你就给我狠狠地打回去,让那些痴心妄想的家伙看看,我们魏家的人不是好惹的,也让那些欲图霸业的混蛋趁早死了这份心。只要我们还在,他们就休想乱来!”
看着魏正涛那一脸煞气毕露像个杀神一样,沈盈袖心里很感动,可嘴上却不饶他,嗔笑着说,“快吃你的饭吧!这么多话。”
魏正涛却不跟她嘻皮笑脸,一本正经地盯着她,“你听明白了没有?”
沈盈袖见他执着,只有一脸无奈地应着,“我明白了!非常、非常地明白!”
魏正涛这才咧开嘴笑了,惹得沈盈袖无奈地直摇头。
在沈盈袖与魏家父子在司令室谈话的同时,在副司令员李无畏的办公室,同样也有几个人坐在一起密谈。
李无畏的面前坐着三个人,一个是已经被沈盈袖给淘汰掉的顾军安。
另外还坐着两个男人,一个便是那伤了秦天的、皮肤白得像娘们的那个阴狠的“伪娘”谷邱。
而另外一个,便是李无畏的亲侄子——猎豹突击小组的队长李锦波。
如无意外,李锦波将会是此次比赛中,沈盈袖遇上的最后一个强劲对手!
一个与她争夺冠军的对手。
在下面第三轮的对决中,将是谷邱对沈盈袖。
而他们现在,正是在研究着怎么对付沈盈袖的办法。
作为男人,他们几个对美丽又强悍的沈盈袖产生出了一种强烈的征服欲!
只可惜,沈盈袖早早地就贴上了魏正涛的标签,他们已经没有机会争取她,而对于不能成为自己人的沈盈袖,他们只能想办法毁了她。
李无畏那张肥胖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细小却奸猾的眼睛,人都说相由心生,这个李无畏名字倒是起得很大气,但这长相,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奸猾的小人之辈。
这么多年,他凭着圆滑的手段,和京城李家那不菲的身家,博得了“皇上”的赏识,从一个小角色,一力给提拔到了B军军区副司令员的位置,目的,就是想监控魏家,牵制着魏家,不让魏家一家独大。
此时,李无畏那双小眼睛里,散发出像毒蛇在吞吐着毒信子一样的寒芒,似是恨不得一口就将对方给咬死。
他看着“伪娘”谷邱,冷冷地问,“你对上那女人,有几份胜算?”
谷邱苍白的脸闪过一丝尴尬的红色,连头都不敢抬,垂首回道,“不到三成!”
李无畏将桌子一拍,怒吼道,“不到三成?你也好意思说!”
几个男人全都垂下了头,噤若寒蝉。
李无畏现在的身份,就像古时的“东厂”首领,他说一句话,底下的人谁也不敢反抗一句。
李无畏又看向自已的侄子李锦波,“阿波,你呢?如果谷邱这一局输了,最后你和她对上,你有几分胜算?”
李锦波的长相和这李无畏挺像,都是小鼻子小眼睛,一看就是个阴狠之徒。
很多不知情的人,经常一看他们的长相,都以为他们是父子。
听到李无畏的问话,李锦波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八成!”
谷邱和顾军安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八成,吹的吧?
这个李锦波的身手并不比谷邱高多少,谷邱只敢说不到三成的胜算,他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说有八成,他这是打肿脸充胖子,死不认输。
“八成?阿波,你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就连李无畏都不相信他说的话。
他这个侄子有几斤几两重他是一清二楚,当年提拔他起来的时候,年年败给魏正涛,如果不是因为那样,魏正涛也不可能将利剑特种大队那两支最精锐的部队揽入旗下,供其差遣。
也正因为如此,魏锦堂在这B军军区才能如虎添翼,让他纵然有“皇上”支持,却还是完全没有机会超越魏锦堂。
上一次,李锦波在魏正涛没有参赛的情况下,费尽心思,总算拿到了一个冠军。
这一次,他们没有想到沈盈袖会参赛,而且,不是以魏家的名誉,而是以指挥学院的名誉来参赛。
虽然他们已经布下了不知道多少条拦路虎,可这个女人却依然勇往直前,秒杀,反转,一次一次赢得干脆利落,漂亮得无瑕可击。
李无畏看着魏家的女人都这么厉害,人气一路狂飙上升,他这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如果下一轮谷邱再输了,那么,李锦波的二连冠梦想,就彻底破灭了。
但没有想到,李锦波竟然说他有八成胜算,所以,李无畏才问他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莫非,这小子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果不其然,李锦波在听到李无畏的问话之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金属扣。
李锦波轻轻一按,金属扣的顶部便弹出一支细如毛发一般的小针出来。
他狞笑着解释,“这个针上,涂有国际最新型提炼的蛇毒,只要划破对方的皮肤,蛇毒就能在一分钟内迅速蔓延全身,麻痹人的心脏,造成休克死亡。”
李无畏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李锦波马上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这玩意让谷邱带上,让他在和那女人对战的时候,找机会射入她的身体内,或者划伤她的皮肝也可以,只要她倒下,我不就能稳坐冠军之位了?”
李无畏和李锦波对视一笑。
谷邱却颤了一下,垂眸不再说话。
李无畏眼睛一眯,冷冷地看向谷邱,“谷邱,这一次,你得誓死完成任务。否则,你的家人,我可就不太会照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