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第十四章
奚少元现在的感觉就是参加一个歌会, 看着其他的参赛选手都在铆足了劲表现, 想得到老板也就是皇帝的青眼,而他不太想参加, 想在一旁偷懒,结果粉丝在下面期待他上场来一个。
也罢,来一个吧, 当人偶像的,也不能太偷懒了, 这种秀还是要给粉丝发一波福利。
换好了猎装的玉陵王奚琢玉牵着马走了出来, 一下子就成为了一群猎装男子中最耀眼的那个, 女眷看台更是发生了小骚动, 不少女眷都抛弃了矜持, 靠在栏杆上瞧着下面的奚琢玉。
实在是奚琢玉本来就颜值顶尖, 气质不同寻常,再加上这个猎装太好看,穿上后细腰长腿一览无余,帅的让人走不动道。这个腰也太赞了吧让人好想抱!还有这个腿啊啊怎么会这么长, 瞧瞧这个靴子, 踢人的时候那弧度肯定超好看。
姜雨潮差点忍不住放声尖叫, 手都下意识摸到头上的花想摘下来丢过去,但理智还没有完全离家出走,非常及时地阻止了她的行为。
这边骚动的女眷太多,姜雨潮的反应也不是最剧烈那个,所以没怎么引人注目, 现在场中最吸引人的就是玉陵王奚琢玉还有昱王两人。
“玉陵王怎么也来了。”
“是啊,这可难得。”
穿着猎装的那些大家公子们也有些兴奋地讨论着,还有几个拿眼睛去瞧表情冷酷的昱王。昱王和玉陵王闹矛盾的事早传遍了,现在他们都觉得玉陵王下场,肯定是冲着昱王去的。
昱王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他坐在马上,看着那还站在马旁,伸手抚摸着马鬓的奚琢玉,居高临下道:“玉陵王要打猎,什么都不带?你养的那些畜生这种时候难道还派不上用场吗。”
奚琢玉回头看了他一眼,“昱王养的畜生也不比我少。我记得去岁,昱王带的是猎鹰吧,就是那只?”他抬手指向了在天空盘旋的一个黑影。
昱王哼了声,将两指捏在一起,吹响了鹰哨,天上那只盘旋的鹰顿时高鸣一声,飞下来落在昱王戴着的皮草护腕上。
贵族们打猎,都爱带着各种猛兽凶禽,而昱王这只鹰最为雄健凶戾,还曾和他一起上过战场,甚至曾抓死过人。这猎鹰和主人一般,用那种尖锐敌意的目光盯着奚琢玉。
奚琢玉踩着马镫上了马,跨坐在马上也吹了声口哨,几乎是立刻的,好几只大狗从营地那边跑了过来,体型比一般的狗要大,看上去也十分聪明,奚琢玉弯腰亲昵地挨个摸了摸大狗脑袋,“走,我带你们去跑跑。”他虽然不参与秋猎,但私底下也常常带着大狗们进山里活动一下,这几只就特别喜欢这种活动。
昱王扯了扯嘴角,托着鹰道:“玉陵王可看好了这些畜生,可别在山中被什么猛兽给叼走了,毕竟进了猎场,也分不清哪些是你养的,要是弄错杀了几只,玉陵王可莫心疼。”他不怀好意地瞧着那些大狗,话中之意是要弄死几只泄愤。
奚琢玉却看也没看他,仍仔细地摸着狗脑袋,“没什么好担心的,都比昱王的鸟大。”
说完他觉得有些不对,只好又加了句:“我是说我的狗比昱王的鸟大。”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昱王脸都黑了,冷哼一声首先转头进了猎区。
“玉哥,没想到你还会损人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六皇子骑着马晃过来,一脸惊叹。
奚琢玉:我不是,我没有……我真不是。
七皇子也凑了过来,“玉哥,我听说你跟他在争萧相国家的三小姐是不是?”
奚琢玉一听这个,感觉更头疼,这都是什么?他明明不是,也没有。
奚琢玉:“不是,你别胡说。”
七皇子大笑:“害羞什么,我是支持你的!三哥那人不会怜香惜玉,玉哥你肯定更好。”
说不通了,奚琢玉也骑着马带着几条大狗进了猎区。
算了,清者自清吧,他想。
……
“凭什么?!”淳喜郡主一把踢翻了一个花瓶,又挥袖砸掉了个玉壶,尖叫道:“凭什么是那个萧锦月?她有什么地方比得过我?琢玉哥哥为什么选她不选我?”
“好了,你发什么脾气,就是你这脾气,从来不肯收敛,现在好了,闹得这样,皇后殿下也不肯为你说项了。”淳喜郡主的母亲喝道。
淳喜郡主还在尖叫,踢的地上碎瓷片飞了出去,“皇后殿下不是说过了让我嫁给琢玉哥哥的,现在又反悔,她怎么能这样!母亲,你再去和她说,你让父亲去和陛下说!”
“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你给我安生点,被你父亲宠的不知天高地厚了,要是再敢闹出事,就关你禁闭!”
淳喜郡主自从得知自己会被说给玉陵王当王妃后就膨胀的不像话,到处洋洋得意地炫耀,重阳宫宴在宫中和萧锦月闹到皇后和皇帝面前,她有些害怕,可安生了两日又故态萌发。谁知道宫中突然传来消息,说她和玉陵王的事黄了。
这怎么能忍,淳喜郡主闹来闹去,闹得她母亲亲自去皇后那询问,终于得到了确切的原因,原来是因为玉陵王亲口说不喜她,而且他喜欢的是萧三小姐萧锦月。这下可不得了,淳喜郡主更是恨得发狂了,在府中大肆发脾气,闹得鸡犬不宁。
好不容易消停了两日,来了秋猎围场,她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告诫她不要惹事,然而她却没有那么听话,直接找上了萧锦月,准备给自己出口气。
淳喜郡主娇惯坏了,脾气很有些无法无天,做事又不顾后果,她直接让两个奴婢趁着萧锦月落单的时候把她堵着嘴绑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姜雨潮刚目送完猎装爱豆意气风发地进了猎场,准备回营帐去休息,谁知道就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奴婢给压着送进了淳喜郡主的营帐,又被按着跪在了地上。
“萧锦月,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淳喜郡主抬起脚尖踢了踢姜雨潮的膝盖,又蹲下来用尖尖的指甲在她脸上划了两道:“因为你跟我抢东西,我很不高兴。”
“你们都出去,守远点,别叫人听到声音过来了。”淳喜郡主拿着鞭子站起来,对那两个奴婢道。
两个奴婢应声退下,营帐内就剩下淳喜郡主和被绑着双手的姜雨潮。
“啪——”淳喜郡主二话不说在姜雨潮身上抽了一鞭,“谁许你跟我抢琢玉哥哥的?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高攀我琢玉哥哥?”
姜雨潮没能及时躲开,生生挨了一鞭。她刚被那两个奴婢按着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一时还没缓过来。
淳喜郡主瞅了她一鞭又骂道:“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还要用刀划花你的脸,然后扔进林子里让野兽吃了,到时候看你还拿什么来跟我争琢玉哥哥!”
姜雨潮缓过了那一阵,二话不说跳起来就给了她一脚,把淳喜郡主整个给踹倒在地。姜雨潮被那两丫鬟绑住了手,脚却没绑住。这里的大家小姐都弱弱的,她们大概以为绑个手就够了,但姜雨潮不是萧锦月,她有着丰富的干架经验,这会儿进入状态了,打不过两个壮奴婢难道还打不过一个淳喜郡主吗。
手暂时不能动也没能阻碍她发挥,趁着淳喜郡主摔蒙了,她上前就不客气地朝淳喜郡主脑袋坐了上去,直接堵住了她的整张脸包括嘴,免得她喊出来把外面的壮奴婢吸引进来。
而且这个动作最绝的地方在于足够恶心人。姜雨潮不动如山,任由淳喜郡主双手怎么挣扎,都死死压着她的脸,让她不能呼吸。
等到人的挣扎慢慢微弱下来,她才站起来,看着淳喜郡主在地上抽搐。她迅速在旁边的案几上找到了一把刀,割开了手上的绳子,然后去脱淳喜郡主的鞋,扯下她的袜子塞进了她嘴里堵严实,用割下来的绳子绑上了她的嘴以及手脚。
片刻间,两人就调换了个角色,嚣张的淳喜郡主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那一个。她终于从那股窒息的眩晕里醒过神来,愤怒又恶心地呜呜喊,却叫不出声音。
姜雨潮喘了口粗气,动了动被抽了鞭子的肩背,拽住淳喜郡主的头发,低声在她耳边阴森森地说:“你搞我?啊?很久没人敢搞我了。”
“你刚才是说要杀我吧?”她捡起了一旁的一片巴掌大的木板,“你放心,我不杀人,杀人犯法,但我要和你玩一玩。”
淳喜郡主的嘴被塞得鼓起来,她在地上扭动挣扎,眼里都是怒火。
姜雨潮又拿起刀,对准了她的胸口。淳喜郡主这下子终于知道害怕了,眼睛里流露出恐惧之色。她之前轻轻巧巧说着要杀人的时候,肯定不知道当死亡的威胁降临在自己身上时,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她想说自己要是出事了,父亲和母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姜雨潮用刀撕开了淳喜郡主的衣裙,把她一身绫罗绸缎划拉的破破烂烂,包括肚兜亵裤都撕开了,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淳喜郡主瞪大了眼睛,脸都涨红了,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羞意,她开始害怕地往后躲。
姜雨潮拿起木板:“你刚才不是很凶吗?”啪的一下抽在了淳喜郡主身上,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片红痕。
淳喜郡主一副被凌.辱的样子,哪怕面前是同为女子的姜雨潮,她也快羞愤而死了。姜雨潮在她的眼神中毫不手软,往她的脖子大腿胸口处掐出了无数红痕,又用木板打在她的嘴上,将她的嘴打得一片通红,再撕扯她的发髻。
“做了错事,就该受到教训,知道吗?”姜雨潮压低了声音在淳喜郡主耳边说,语气冷然而讥嘲。淳喜郡主浑身颤抖,看向她的眼神中有着恨和愤怒,还有恐惧。
“你以为你身份高贵?”姜雨潮踩着她的脸,拿起了鞭子,“今天我就来教一教你,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淳喜郡主这人,姜雨潮听说过,和她发生矛盾后,她更是特地打听过。只是她终究还带着法治社会的一点惯性思维,没想到这人会这么直接粗暴。好,既然事情发展成这样,老实挨打不是她能忍的,那就不忍了。
今日这一场,她们梁子结大了,为了避免这个天真恶毒的郡主日后报复,她只能在这里好好的和她算算账,最好让她日后看到她就想起今日的折磨痛苦,听到她的名字就害怕,完全生不起报复的心思。要不然就算日后被报复,她现在也够本了,她肯定会成为这位郡主一生的噩梦。
守在帐篷外不远处的奴婢时不时看着淳喜郡主的帐篷,眼看时间慢慢过去,里面还没人出来,有个奴婢犹犹豫豫着,想要上前看看。如果人真的死了,恐怕得提前做好准备。淳喜郡主从前为了泄愤杀了奴婢,也是她们处理的,只是这次的人身份不比奴婢,虽然主子说了可以直接扔到林子里假作被野兽吃了,可毕竟是亏心事,她们也有些提心吊胆。
“郡主?”奴婢站在帐篷外小心问道,听到营帐内传来女人呜呜的声音。她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还好,人还没死。
眼前忽然黑影一闪,一个人从帐篷里被推了出来,朝她砸下。那人涕泗横流头发散乱,衣服破碎,身上又满是红痕,腿软地委顿在地。看得两个奴婢大惊,失声喊道:“郡主?!”
与此同时,姜雨潮也从帐篷里蹿了出来,趁两个奴婢六神无主地扶着淳喜郡主之际,她已经跑了出去。
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不好了,淳喜郡主出事了!快来人!淳喜郡主出事了!”
喊完,她听到脚步声,趁乱往帐篷后一藏,又顺着另一个小帐篷离开。至于淳喜郡主那边会不会被撞见,又会发生什么,这她就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生姜老酒,就是这么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