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人群的生活都在乎于养生,住在别墅小区的人大多都很在意自身的健康。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整个小区的每个院落,陆续有男女穿着宽松的运动衫跑出自己的家门。认识的不认识在路上相遇都是微笑的点头打招呼。
小区涓涓的流水声,丛林间晨起觅食的鸟儿,脆声的呼唤着同行的伙伴。一片和谐的景象在小区里描绘出一副生动的画面。
而所有人不知,他们的每一天行动的轨迹,每一户的生活起居,都被有心人利用,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住在山腰上的赵家。
在和谐静雅的画面下,隐藏着惊天的杀机。
赵老曾经是名军人,几十年的生活习惯一成不变。清晨起来,就会来到院子里先打上一套拳,然后是喂喂鱼浇浇花。
可今天,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因为昨日王老的话,让他整夜未眠。见王老正在院子中端坐,他也来到了池塘边,但见池塘中一夜枯萎的荷花,离奇死亡的鱼儿门,脸色骤然更加的惨白。
“王老哥,这,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
“放心吧,这也是破阵的第一步。我只是将房间中的死气引流到了池塘里,你先不要声张,这个池塘早晚要填平的。”
王老微笑的转头对赵老说道。
看着他那憔悴的面容,王老心中也是紧迫起来。五黄冲煞,最忌讳的就是五黄宫在高处而且阵眼中有生命体更是增强煞阵的威力。
王老这一不算办法的办法也不知是否奏效,但暂缓房间内死气的侵蚀还是有些效果的。如此大阵,他无法独自一人破解,而且施法人可能就在这附近,必须要找个强大的帮手从旁协助。
毕竟人命关天,而且王老最后悔的就是带小王浩来这里,将他置身危险之中。不是他自私,而是他没想到,这里的阵法如此浩大。
五黄冲煞是以星罗阵为基础,而在五黄宫中也就是赵家小院,又有八门封锁阵。至今王老还无法参透,这浓郁的死气到底从何而来。
两个老头犹如唠家常般坐在池塘边,不一会赵学文和他的妻子纷纷起来。家中做饭的佣人也将早餐准备好。
赵学文因为离家多日,公司里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吃过饭后就匆匆离开了。毕竟他不知道家里的严重性,有他父亲和王老在,他的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送走了赵学文,赵老找借口让小雅带着两个孩子到市里游玩一番,又将常年雇佣的佣人也找借口放了两天的假。
小王浩虽然有些认生,但在王老的示意下,也没多想跟着赵莹离开了。
此时,偌大个别墅就只剩下赵老和王老两个人。
“王老哥,人都走了,你看咋办吧?”
王老手腕一番,也不知从何处拿出个小型的罗盘,在其上标注着九宫星的方位,八位的方位,及五行方位。
在房间中转了一圈,大致了解了一下。对王老说道:“叫你的司机开车来门口等着,我昨天不是说了,要你带我去道观转转,咱们早去早回。”
赵老头虽然不知道王老到底要做什么,但还是很听话的给他的专职司机打了个电话。而王老一直都端着罗盘屋里屋外的转悠,手指不停的在掐算。
做完一切,二人乘车向上海著名的城隍庙而去。
上海城隍庙是正一道著名的道观之一,又称老城隍庙。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占地面积广阔。众人只知道观风情秀丽,建筑设计精巧,布局细腻。却不知观中弟子,皆通奇门术数。道观的观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法号无尘。业内人都称其为无尘大师。
来到道观,城隍庙开观接待游览客人,来往客人大多为祈福求安,也有一些游客只为观光游览。
当时的旅游业还并不算发达,但在上海这种国际大都市,有钱人闲暇时间较多,加上本地人心中信奉,随意城隍庙才会门庭若市。
赵老和王老两人随着人流进入城隍庙,整个道观包括霍光殿、甲子殿、财神殿、慈航殿、城隍殿、娘娘殿、父母殿、关圣殿、文昌殿九个殿堂。
在城隍殿中,游览人群可以上香祈福,卜命问卦。殿中左侧,一个身穿道服的男子端坐桌前,为人解签。
王老面带和煦笑容走到道士的桌前,微笑的说道:“麻烦小师傅,您能不能帮忙通报一声,我要见无尘大师。”
男子疑惑,抬头看向王老说道:“这位老人家,实在抱歉。家师早已谢门不见客,正在观中清修。不知您找他有何事,小道或可为您解惑!”
无尘的名号,在业界也不是说谁能见就见的。平时除非躲不开的应酬,如政府需要,同道名人拜访等。
虽然看着面前两个老人都是一副道骨仙风,绝非普通。但未知来者何人,他也不便打扰师父,这才客套了一句,等待老人报出名号。
王老自然懂得其中之意,笑着对男子说道:“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北邙山下王老来访!”
听到北邙山,男子眉头皱起,似乎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他跟随无尘大师已有二十余载,可以说在全国正一道中资深的老人他都认识,而在记忆中北邙山辈分最高。
男子赶忙站起身,恭敬的对王老说道:“您,您是北邙山下的王老先生?小道魏弦,是家师坐下大弟子。当年曾与王老有曾谋面,不知,不知您老人家可还记得?”
越说男子越是激动,当年见到王老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一别十多年,要说还记得那是欺人。可看到从面相上他可以判断正是当年的王老。
王老看着有些激动的男子,似乎也想起了当年与无尘见面时,他身边确实跟着个年轻的男子。
“原来是你啊,当初我和你家师父见面时,你还很年轻呢。”
听到王老的话,男子这才真正确认是他见过的王老,也不管庙中有多少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王老的身前。
“弟子参见师叔祖。”
他这一跪,周围人都是惊讶的望着他们,王老则是笑呵呵的接受了他的跪拜,伸手将其扶起。而在王老身边的赵老头却心中惊讶,这个魏弦他是知道的,在城隍庙接管打理一切事务,算是城隍庙现任的代表人物。
当初他买别墅的时候,也想过请魏弦帮忙看上一看,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能耐,觉得还有些够不着人家。也就没敢来献丑,结果没想到自己的老友来到这里,这魏弦还要给他下跪问安,当初两人认识的时候就是知道王老能力非常,却没想到他的辈分如此之高。
被扶起的魏弦赶忙带着王老向后殿走去,恭敬的在前引路,嘴上不停的在说他的师父没事总是想起王老,为刚刚多有怠慢而道歉等。在王老面前,刚才的大师风范尽去,只剩下谦恭求教的小道士。
到了无尘居住的小院后,魏弦恭敬的敲门对里面的无尘说道:“师父,您在么?”
房间中,身穿白色道袍,正端坐在蒲团上打坐的老者,五十多岁的样子,眉宇浓重,脸颊消瘦,额骨高突。他缓缓睁开眼,悠声的问道:“什么事?”
魏弦急切的说道:“师父,故人来访。是,是北邙山的师祖!”
故人?师祖?无尘心中一怔,当听到北邙山,他突然想起了当年为他问道解惑的老者。失态的从蒲团上站起,脸上带着欣喜的神色。
“快,快请王老先生进屋。”声音有些颤抖的对门外喊了一句,而他也已经来到门口。房门被从外侧推开,映入无尘眼中的是两个了老者,他的眼睛在王老和赵老两人之间流转,随即毫不犹豫的如魏弦般跪倒在地,对着王老就是一个响头。
“弟子无尘,参见,师叔!未能出门远迎,还请师叔恕罪。”
在老一辈的正宗正一道门,辈分理念大于天。这是中国五千年来流传的美德,无尘纵然身份地位在高,见到多年不见的长辈也要行以大礼。
王老笑呵呵的将无尘扶起,说道:“行了,行了。你也不知道我要来,还迎接什么。这次我能来上海也是事出突然,找你是有事需要你帮忙。”
王老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来意。毕竟,现在赵家的情况迫在眉睫,根本不给他客套寒暄的时间。
无尘赶忙将王老和赵老请进房间,让魏弦去准备茶水。
“师叔,您来找我帮忙,莫非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王老闻言望向身旁的赵老,说道:“这是我一位多年老友,在上海做些小生意。我就是为他而来!”
无尘顺着王老望向端坐的赵老,见他眉宇间透着烦躁,但自身杀伐之气护体并没有沾染邪物。顿时明白,一定是他的家里人除了问题。
“师叔需要我怎么做,定当尽我所能。”
“我这位老友,住在古岚山一带的别墅小区。因为生意上的原因与人结下仇怨。那人布下了一个惊天大阵,我昨日在他家中做了些手脚,应该已被那人发现。我希望你能带着七个有本事的弟子随我走一遭,另外,在给我弄一个开光的道尊金身。”
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要求提出,王老端起魏弦送来的茶水抿了一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