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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名扬天下之雪舞倾城3

雪舞倾城 凡云玲 7199 2024-11-16 02:21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

  前面霓裳院里,丝竹声不绝于耳,台上七个女子,身穿红橙黄绿青蓝紫各色长裙,肩披七色彩绸,走向舞台。跳着轻柔飘逸的祥和舞,歌唱着人生恍如梦。

  “花开不倦只为蝶恋香

  人逢知己余生无奢望

  年华似水载物有轻重

  随波逐流与君共泛舟”

  彩绸轻抛,漫天如虹。

  “多少情怀飘洒风雨中

  只割舍不下依恋的面容

  世事无常人生不是梦

  地老天荒有你才从容”

  七个女子,右手执绸抬起,并贴如花,缓缓转着圈,忽而又分开。

  “天地尘缘聚散两匆匆

  却情愿痴守难解的相逢

  世事无常人生不是梦

  地久天长有你才感动

  世事无常人生不是梦

  地老天荒有你才从容

  地老天荒有你才……从容”

  声音缓缓低下,七女围成圈,双手将彩绸抛洒向中心点,随即各自散开旋转飞舞,舞着舞着,七女便仿如仙鹤凌空般,翩然飞起,身影交错,彩绸如虹,划出美丽的弧线,如梦如幻,如仙如蝶,如风般落地,继续舞动着彩绸。

  “多少情怀飘洒风雨中

  只割舍不下依恋的面容……”

  楼上雅座处

  “这个酒公子果然不简单!”夏侯影看着楼下舞台上飞舞的女子们,赞叹道。

  “是吗?”北宫冰蒂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瞥了楼下一眼,手指转动着酒盅道 。

  “这里的曲不俗,这里的舞也不俗。”夏侯影回头看向他:“这位酒公子——更是不俗。”

  北宫冰蒂看了看这里的装饰和用具,以及这里小斯和婢女的态度,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位酒公子。

  “不过我实在想不通 ,如此不俗之人,为何会开设妓院?他究竟有多少能耐,竟让如此之多的优秀女子、供他驱使?”夏侯影对此很是不解,低着头,手指轻敲在桌面上,敲击出的竟是那日雪舞跳水袖舞的——清平调。

  他忽然停下敲击乐曲的手指,抬手捻起面前的小酒盅,喝了口酒:“在雪舞的身上,我看到了她对世事的漠然,那是一种带着淡淡疏离的处世态度。她的眼中,淡然如水。似是将一切都看得透彻,那种无悲无喜的眼神中,有着从容与淡定——那是一种超脱世间,绝世高人看待尘世种种的眼神。呵呵!就算再给我十年的时间,我也难修到她这般境界。”

  “夏侯,照你这么说来,这雪舞岂不是已臻至化境?”许世然摇着扇子,捻着酒盅,笑看着他。

  “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夏侯影不禁皱起眉来:“真不明白!一个女子,又是如此小小年纪,哪来的窥破世间、看淡红尘的心态呢?”

  “夏侯,这你就不懂了!”许世然摇扇为他解疑道:“这各人内心修为,无关年龄大小,而是经历多少的问题。这个雪舞,年龄虽小,经历却必然不少。她之所以会变成这般,可能经历过什么大突变,而此事定是非一般人可承受的!因而,她才蜕变成今日的雪舞。”

  “突变?”夏侯影单手撑着下颔,似乎在想着什么。忽然他开口道:“有几种可能,一是她满门被灭,家破人亡,悲伤过度,使她看淡一切,变成了现在的雪舞。”

  “夏侯,你这可说不通啊!”许世然摇着扇子,摇头笑道:“若真如你所言,那她应该是变成冷血无情的魔女,就算不杀戮江湖,也定会变得极其冷漠,又怎会出现在青楼这种地方呢?”

  “那就是第二种,被爱人所弃,伤心欲绝,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心死的她,便再无丝毫人的情感——已至无悲无喜。”夏侯影点着头继续分析着。

  “呵呵!夏侯,你也太能想了吧?”许世然真服了他了,再次推翻的想象:“她要是真是被情所伤,那也应该是因爱成恨。再说,这样超然的女子,你认为什么样的男子能让她倾心以许?”

  “酒公子,一定是酒公子。”夏侯影突然拍了下桌子:“一个女子,不惜自毁清誉,投身青楼,夜夜笙歌,供男人消遣。除了这位高深莫测的酒公子,谁还有本事让这样的女子甘心屈服?”

  “就算雪舞是酒公子的人,可也不一定就说明他们是男女关系啊!”许世然侧身靠近他,低声对他说:“雪舞在天音阁的身份,绝不比酒公子低。据密风楼所探查到的消息,这雪舞虽是酒公子派出的,可是这酒公子却不一定能命令得了她。”许世然撤回了身子,摇扇道:“所以啊!夏侯,你所想的皆不对。”

  夏侯影看了他一眼,转身对旁边人问道:“小蒂,你说说,这雪舞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侯影,你要真无聊的话,就去找个姑娘,少来烦我。”北宫冰蒂半敛着眼眸,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捻着酒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碰着酒盅的杯沿,心情不好的说了句。他现在可没心思理会某人,他心里烦着呢。

  夏侯影看着半敛着眸子,心情显然不怎么好的人。奇怪的问了句:“小蒂,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北宫冰蒂半敛着的眼眸,微微抬起,看向舞台:“她没出现……”为什么?为什么她没出现呢?

  谁没出现?夏侯影很想问。可随即恍然大悟!也看向了舞台,那里早已换了人,现在是两个女子在跳腰鼓舞。

  霓裳院后院

  雪阁内

  箫忆竹跪坐在案几后的锦垫上,静静地弹着案几上的七弦琴,纤指抚琴,曲调悠扬流畅。中有清秋寥落之意,鸿雁飞鸣。又如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曲调静美,静中有动。

  “回翔瞻顾之情,上下颉颃之态,翔而后集之象,惊而复起之神。”李冥雪不由的停下脚步,在风中伫立的他,望向一座白色阁楼处:“既落则沙平,意适心闲,朋侣无猜,雌雄有叙。”怎么可能?这不是师父常弹的《平沙落雁》之曲吗?世间竟还有人会此曲?

  “哎,冥雪,你站在这里着做什么?”飞凤看到花园里站着一个白色身影,便走了过去,看到是李冥雪后,随口问道。见李冥雪并未答话,只是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雪阁,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便伸手推了推她:“想什么呢?你难道也看上雪舞了?”

  李冥雪收回视线,看向来人:“飞凤休要胡说!我只是在奇怪,是谁在抚琴罢了!”说完,又将视线投向那座白色阁楼处。

  “还能是谁,雪舞呗!”飞凤也看向那座阁楼处。

  “雪舞?”李冥雪略微惊讶的回头看向她。

  “是啊!”飞凤微蹙眉道:“虽然我也没听雪舞弹过琴!不过,雪阁里就雪舞和旭日那丫头俩人,别说旭日那丫头不像是会抚琴的人,就算是她会,她也弹不出这样的曲子来。”所以咯!在雪阁里抚琴的,除了雪舞,还能有谁?不过她还真没想到,这雪舞舞跳得好,琴也抚的这么好。

  “雪舞……”李冥雪看着阁楼,神情莫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飞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个人啊!总是神神秘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这人不像是贪财的人,在哪里找个私塾,教教书、吟吟诗、怎么样不比在这青楼中强啊?真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雪阁内

  旭日推门进来,打断了琴音:“主子,该吃些东西了!”旭日说着便走向了圆桌前,放下了手中的托盘,将上面的小碗端起来,放置在了桌子上。

  跪坐在案几后的人,双手按在琴上,抬头看向圆桌处忙碌的橙裳女孩。

  旭日弄好一切后,转身看向案几处的人:“哎呀!我说主子,你怎么又发呆了?哎,这琴一会儿再弹,先吃东西。”说着便将案几处的人给搀起来,扶到圆桌处坐下:“姐姐可千叮咛万嘱咐过我,说您身体不好,天越来越冷,一定不能让您饿着或冷着。所以啊!快把这粥吃了,然后呢!就上床早点睡觉,别总熬夜晚睡,对您身体没好处。”旭日唠唠叨叨的低头说着,根本没看到对方哭笑不得表情。

  箫忆竹淡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她顺从的低头吃着粥,要不然,还不知道这丫头会说出些什么来呢。

  旭日站立着,歪着脑袋,看着慢慢吃粥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箫忆竹吃完粥,拿起桌上的丝帕,擦拭了下嘴角。抬头便看到,一直盯着她看的旭日,她淡淡一笑:“怎么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主子弹琴呢!”旭日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会弹琴很奇怪吗?”箫忆竹笑看着她,很是不明白这丫头的想法。

  旭日摇了摇:“不是!只觉得您好厉害!好像没什么是您不会的,没什么是您不懂的。”

  “厉害?”箫忆竹不禁好笑地看着她:“那你觉得刚才那首曲子,怎么样?”

  旭日想了想,点了点头:“很好听,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

  “傻丫头!你才听了多少人的曲啊?就说我弹得曲子好听?”箫忆竹起身走像原先的案几后跪坐下,纤指慢捻琴弦,淡淡的说:“这首平沙落雁,有一段‘借鸿鸪之志愿,写逸士之心胸。’我弹不出曲中意境来!”似是叹息,似是遗憾。

  “逸士?是男的吧?女子弹不出男子的心境,这很正常啊!”旭日无所谓的说道。

  箫忆竹抬头似是重新打量着她,随即释然一笑:“你说的很对,这些都是正常的。”这样自然而然的事,她居然纠结了如此之久。妄她两世为人,自认为看的已经很开了。却不知,自己竟也是个迂腐之人!还不如旭日看得明白呢!

  “主子,你没事吧?”旭日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有些担忧的问道。

  “我没事,你去忙吧!”箫忆竹笑了笑。

  “哦!那我走了,过会儿我来帮你换蜡烛。”说着便收拾了小碗,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亭中

  箫忆竹斜倚栏杆,手背支着下颔,望着天上的明月。已是十月中旬了!已是冬季的夜晚,真的让她感到冷入骨髓呢!可她又偏喜欢这样的冰冷,所以她不理旭日的嘱咐,在她走后,她下了阁楼,来到了这座亭中。怕冷的她,却偏偏又喜欢这份冰冷,真得是好矛盾呢!面纱后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虽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夜!可夜深露重,你就不怕凉着了?”一个含着笑意的声音,在亭中响起。

  箫忆竹回头望去,看到来人,依旧一身黑色衣装,衣襟处用银线绣着夕颜花的轮廓,仿若夜空中忽隐忽现的星光。他今晚戴了一个玉色的束发蟠龙玉冠,脸上依旧带着那个黑色的面具。她淡淡道:“不知今夜邪王来访,又为何事?”

  北宫冰蒂走到她身边坐下,执起了她的手,藏在面具后的那双幽深的眼睛,凝视着她,开口轻呵气的说:“你说呢?”

  在他握住她的手时,她不自觉的想要抽回她的手。可对方似是故意的不想让她轻易挣脱,握着她手的力道,虽不至于弄疼她,可也难以让她轻易挣脱。她看向他,淡淡开口道:“雪舞不会读心术,不知邪王来此是为何!”

  “哦?是吗?聪明如你,怎会不知我的来意?”北宫冰蒂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拉起她另一手,将她双手交叠,握在掌中,为她焐着,温暖着。

  箫忆竹看到他举动,不由得蹙了蹙眉头,随即舒展开。声音如往昔般淡淡:“邪王有话竟可直说,我并不喜这般的拐弯抹角。”是的,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不喜欢这所谓的委婉。

  北宫冰蒂不禁轻笑出声,这个人啊!说话总是这般直接。他忽然开口道:“为何你的手这般冰凉呢?”他都为她焐了这么久了,手冰凉的,依然冷到让人心疼。

  箫忆竹有些赶不上他的转变,眉头不禁皱起。手臂用了用力,似是想将手从他掌中拉出来。

  北宫冰蒂却使坏一笑,用力一拉。本欲将她拉入怀中,却没想到……

  箫忆竹趁势手若灵蛇般滑出,出手击向对面无耻的男人。

  北宫冰蒂嘴角轻扬,阴险一笑。抬手握住了她击向自己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拉向自己,手臂抬起一绕,握着箫忆竹手的另一只手,趁势一推她后腰,人就旋转的倒在了他怀里。他握着她手腕的手臂,手紧握着她的手腕,圈住了她。另一只手,环上了她的腰。看着怀中被他制服的人,他脸自她身后靠向她,唇贴向她的耳边,呵着气:“你若想看本王的容貌,本王将这面具摘了,让你看便是!何必又来这一招呢?瞧,本王脸上的伤刚好,若再被你伤了,或就此毁了容,你可是会要了我?若是你肯说一个‘要’字……那本王便放开你的手,让你毁了这张脸,亦不悔。”

  “说完了?”箫忆竹毫不动容的淡淡开口。

  “嗯?呵呵……没说完呢!”北宫冰蒂握着她的手腕,拇指摩擦着她滑腻的肌肤,侧首看着坐在他腿上,背贴着他胸膛的女子。这是一个镇定得过分的女子!他非常讨厌这样的她。无情无欲,无悲无喜的眼神——让他想要摧毁她所有的淡定从容,宁可看她那双冰冷霜寒,愤怒如火的眼睛,也比这般毫无情感与情绪的淡漠眼神、要好的多得多!

  箫忆竹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腿上,眼神淡漠疏离,无任何情绪。她早就知道,如接触的多了,她必会被这个眼光犀利的男人识出。果不其然!他终是识出了她!也许从那日他试探她开始,便已经注定了她逃不了,也躲不掉的事实了吧?或许从逃婚开始,她便知命运的轨迹终会使他们交汇,可她……

  “为何你的身子与你的手,都是如此的冰凉呢?”北宫冰蒂看着又在低头发呆的女,唉!是别想指望她会开口与自己说话了!对此,他真是非常的无奈!似乎每次与她见面,自己总是被这女子忽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无视他,会无视他呢!

  “如果抱够了,就请放手吧。”箫忆竹依然淡淡的开口道。这样的拥抱,让她非常讨厌。这种抱法,也只出现在她六岁之前,那也只是家中长辈对于她宠爱的举动,六岁后,因她过于成熟,便不再让家人那般抱着了。可现在,却被一个可称之为陌生人的男人,这般的抱着,真的让她很是反感、讨厌。

  “没抱够呢!”北宫冰蒂十分无耻的说,随即又说:“天这么冷,出来怎么也不披件披风呢?对了,你的那个出手便可致人死地的丫头呢?”他说今儿怎么这么平静呢?原来是少了一个时时刻刻防备着他的小丫头啊!

  箫忆竹自然心知他说的是谁。落霞被她派去为那些受害者治病去了,而旭日不及落霞细心小心、时时刻刻不离她左右。这会儿,也不知旭日在哪儿与人说话呢。她依旧一动不动的淡淡的说:“我冷或不冷,都与您无关。”她偏喜欢这般的清冷,至少在这冷风中,她的心可以很静,静到冷却,冷到结成冰。

  “你说话总是如此伤人心吗?嗯?”北宫冰蒂的下颔在她肩上来回的蹭着,似笑非笑得在她耳边吹着气。

  “你想要我如何,说吧?”箫忆竹仿若无知觉的,任他如何调戏,依然面色不改,静然不动。

  “今儿怎么不用菊香来遮掩你的体香了呢?”北宫冰蒂贴近她的脖颈,闻着她身上所散发的竹香,轻如喃呢般地问。

  箫忆竹不明白他忽然提这事儿做什么?这几晚她不登台,所以便不再需要熏衣,她今晚也是闲来睡不着,所以便着着素衣,来亭中吹吹风。却不曾想,竟碰到了这个麻烦到让她伤透脑筋的人。她声音,一如从前淡淡:“您想问什么,便问吧!”

  北宫冰蒂看了看,怀中依然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的人。他不禁苦笑!世间竟有如此漠然的女子,被人调戏,竟没有一丝羞涩和恼怒?神情是如此的平静,平静得如同一个木偶娃娃。他轻笑道:“你的名字,你的真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竺忆。”箫忆竹早就想到,他一定会执着地问她的名字。所以,这事儿她想了很久,既不骗他,也不说实话。她淡淡为他解释:“上竹下二 ,回忆的忆。”

  “竺忆?忆儿……”北宫冰蒂如叹息般的,轻唤着她的名字。

  箫忆竹并不在意他要如何唤她的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不会去在意这点儿小事。她依然淡淡开口:“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北宫冰蒂拒绝她的要求,随即轻吻着她戴着面纱的脸颊。

  箫忆竹这下可无法淡定了,开口怒道:“放开我,你在做什么?”她扭动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另一只自由的手,则掰着搂着她腰的恶手。

  “你说我要做什么呢?嗯?我的忆儿……”北宫冰蒂轻笑着,似是不肯轻易放过她般,转吻向她的脖颈。

  箫忆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她平生第一次心慌了,她心里在害怕,很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会干出什么样荒唐的事情来,毕竟这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人。

  “哈哈哈……”看到神色大变,恐慌的在他怀里挣扎的人儿,北宫冰蒂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 。

  箫忆竹停止了挣扎,回头怒视着某个笑得欢快的男人,声音冷如寒冰:“你耍我?”妄她清明一世,居然会上了此人的当。

  “呵呵……难道你以为,我会在这里把你吃了不成?嗯?”北宫冰蒂好笑地看着她。

  箫忆竹气结的扭过头去,冷冷道:“放开我。”

  “你身子已经够冷了,说出的话再这般的冷,那你岂不是要冻坏自己了?”说着,北宫冰蒂便松开了钳制她的双手。玩笑不能开得太过火,否则啊!这平常不生气的人,若是真动了怒,却会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的。

  箫忆竹起身离开他远远的,在亭柱处站立着,冷冷的看着他:“不劳您操心。”

  “呵呵……你啊!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呢?”北宫冰蒂笑看着她,竟连那幽深的眼眸,也似沾染上了笑意。

  “我和你不熟。”箫忆竹看着笑得欢快的男子,娥眉不由蹙起。

  “是吗?好啊!那我以后便常来,好和忆儿你‘熟悉熟悉’。”他特别加重最后四个字的语气。随即北宫冰蒂起身,拂了拂衣袖,深看了她一眼,便负手大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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