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口说无凭,立字未据!”
凌飞飞此刻才真正开怀起来,吩咐珠儿去掌柜处拿上笔墨,提笔龙飞凤舞的写好了契约,便让珠儿让他按了手印。
楚莫本就动弹不得,只能被珠儿抬手不情愿的按了手印,凌飞飞才满意将那契约折好贴身放在了怀中。
“现在可以放了我吧?呵呵。”楚莫心中一万个咒骂,居然强逼着自己签了两年卖身契,我又不是傻子,等本大爷溜走,看你什么地方寻我?乔装打扮向来是可是本大爷的强项。
“当然可以!”凌飞飞已然起身,“只是这解药我今日忘了带出门,这,可能要难为你了,不过无妨,这药有追踪的功效,我自然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你,到时我让人送给你,如何?”凌飞飞也算不得奸诈,只是笑道。
“你不是在说笑吧?”楚莫头皮一麻,可谓是皮笑肉不笑。
“怎会?本小姐从未说笑。”这一点身后的于谦很是赞同,想起那日无缘无故便被她卖了,此事至今自己还耿耿于怀,此刻只能为此人投去同情的目光。
“我们走!”凌飞飞轻笑一声,吩咐道。
楚莫便眼睁睁看着这几人消失在眼前,“喂,要走也要把饭钱结了啊,我可没没钱。喂,你回来!”只是任凭嗓子都吼哑了,也不见折返的身影。
楚莫今日才算真正认栽,想着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精通各种骗术,怎么会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中,悔之晚矣!
待出了客栈,珠儿才轻笑出声,“小姐,你倒是有一套,让他得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凌飞飞但笑不语,今日又得到一个奇葩,刚开始只是想着捉弄此人,可是待见他有几分精通医理之术,便临时改了主意,身边正缺着如此混迹与江湖之人。
身后的于谦到不敢苟同那主仆二人的做法,如此特意将那人一步步下套,于谦更是不敢沾惹前方的人了,她几时下的毒?自己居然不知!这才是可怕之处。
古人皆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特别是如此奇女子,自己更是恭敬有加,能躲多远算多远。
“小姐,那人万一跑了,我记得那药可没有追踪的效力。”珠儿才疑惑道,忆起小姐刚刚就是这样说的。
“我信口胡诌的,不过,我倒的确放了追踪粉在他身上,到时让黄鸟为他送去解药便是!”凌飞飞才戏谑道。
“小姐果然太机智了,哈哈!”珠儿适时奉上恭维,主仆二人就差叉腰大笑。
身后的于谦倒是一时笑不出来,脑海中生生出现四个字,“狼狈为奸!”只抬起袖口擦了擦脑门上无故频频冒出的冷汗。
“喂,前面的,你们站住,别走!”身后忽然传来吵吵囔囔的声音,这是?于谦转身一看,才惊了一跳,那不正是望春阁的看家护卫吗?
“快跑!”前面传来那轻笑的女声,什么?于谦一时间有些错愕,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一副好戏的模样,于谦也顾不得许多,身后凶神恶煞十来个人,自己还要护着两人,怕是心有力而力不足,何况本是理亏,还是走为上计!
“给我分开追!”身后的人哪里管是什么热闹街市,自然是追的人仰马翻,自然是打手,定不是吃素的。
“夫人,我,我们……现在怎么办?”于谦自然要问前面落荒而逃的主仆。
“废话,没见我…累成这个样子,你还不快…去引开那些人。”凌飞飞喘着粗气道,这没有内力连跑起来颇为费力。
为什么又是我?于谦在心中嘀咕,面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就知道,跟着她出来准没有好事,为何每次都忘不了我,我只是安静当一名侍卫。
天不遂人愿,唉!
凌飞飞哪里顾的了于谦,被珠儿拉着只顾往前面狂奔,然而只注意身后紧追不放的人。
砰!
“哎哟~”不禁叫唤出声,凌飞飞这下撞的可谓是不轻,因着本就是寻常躯体,猛地被冲撞到硬物。
本能的后退跌倒,倒把身旁的路人连同撞翻在地。
“嗤—”前面忍不住传来一丝笑声,凌飞飞眼睛还未看清,便见一只如玉的手近在眼前,此时那手透过阳光渡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凌飞飞一时间有些恍惚。
无意识的伸出手,便被温热的手掌覆盖,稳稳的被拉起身。
“你没事吧?”还是温文儒雅的声音,涵带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更衬此人的俊朗,以前没有细看,今日才发现这人也长的人模人样。
“嘿嘿,元公子,这么巧?”凌飞飞傻傻一笑,此时遇到他的确有些尴尬。
元裴倒是不介意的模样,看着身后的追来的人,不免无奈一笑,道,“珠儿姑娘又惹了何事?”
“咦?珠儿不是……”莫名被点名的刚起身的珠儿才道,他这么知道我的名字?
“嘿嘿,你撞傻了,珠儿就是我。”凌飞飞回头对她眨眨眼,珠儿即会意了几分。只是这小姐为何要冒充自己的名字?
“你们站住,还跑!居然还讹花妈妈的银子,去,把那女的给我拿下,带回望春阁。”那行人追的气喘吁吁,领首之人更是凶神恶煞,满脸不耐。
主仆二人自然见机躲在了元大公子的身后,两人又不是傻子,树大自然好乘凉。
元裴倒是还算正常,“这两位姑娘这么惹了几位大哥,还请高抬贵手,若是银子方面,元某倒可以帮上些忙!”
“哼,算你识相。”那领首的分外不满,冷哼一声,被那几人耍的团团转,花妈妈这个人精居然遇到了仙人跳,怎么不上火!谁知今日被出门办事的小厮碰上,这才命人去拿住这几人。
“要多少?我这儿只有五十两,多了也没有了。”元裴从怀中掏出了银票,轻飘飘的递给了对方。
“哼,我们走!”那人得了好处,想不到五两换回了五十两,也未过多言语,再者这男子虽然是一派素服打扮,倒有几分眼熟,像是望春阁的熟客,罢了,就给他几分薄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