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一阵,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猛,得赶紧找个栖身之地。李诚对这一带很熟,离这儿不远就有一个加油站,地势还很高,在那住一晚安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先不管游艇上的物资,李诚带着众人七弯八拐的来到加油站,站里没有灯也没有人,地上全是散落的物件和枯黄的落叶,看来被遗弃一段时间了。李诚撬开加油站旁边工作人员的住所,让众人进去躲雨,自己去看看还有没有油。很快他就打转回来了,很显然里面老鼠尿都没有一滴,更别说油了!
几个小娘子忙着换干爽的衣服,李诚和小灰去把快艇上的东西拿回来,小灰又做了一回搬东西的驴,东西不是很多,两趟就搬回来了。李诚把那用油布包着的AK47拿了三支出来,还好都没有进水,把枪膛都上满子弹。为了防止感冒,陈心怡把一些破椅子砍碎了生起来火来煮点葁汤给大家喝。喝完了汤用平底锅煮上小米饭,把早前煮熟的野猪肉放在饭上面蒸,大家用野猪肉沾着果酱吃得很是香甜。填饱了肚子,把屋子简单地打扫了一下,屋子里的两张单人床满是铁锈,坐在上面吱吱作响,索性把床垫拿下来合在一起放在地上,擦干净油布上的雨水铺在床垫上再在上面铺上麻布床单,大人小孩全躺在上面,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下了。
加油站遗弃太久,门窗失修早巳破烂不堪,被狂风吹得自动开合“砰砰”直响,李诚半夜被惊醒后却睡不着了,看着睡姿各异的几个女人和孩子,想着明天该怎么办。自己住的地方早被海水泡了,不用再问了,先问下台湾的整体状况,再打听妞妞和苏紫烟她们家人的消息。台湾人口全集中在狭小的平原,山区以前人就很少,现在候变化这么大,淹没了这么多地方,还能不能找到人,他心里还真没底。
第二天一早,李诚用麻布包了三根金条和一支折叠式的AK47满怀希望地出发了。台湾的交通很发达,沿途有很多岔路,只能选择一条直走下去。他在公路上跑一段走一段,希望自己有辆“永久”牌自行车都好,赶了半天的路腿酸痛得历害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在路边好不容易看到一所房子,都是人去房空,连鸡毛都没见到一根,还好纯净水还没有断,不然的话和那孤岛都没法比。看着被改造得很是现代化却渺无人烟的台湾岛,都不知这次回来到底是好还是坏了。
李诚走了半天,没有收获怕众人担心准备返回加油站,听到前面有摩托车的响声,大喜过望忙在路中央阻拦。来人满脸胡子,年纪和李卫差不多,看到李诚阻住去路想绕过他继续前行。李诚好不容易才见到一个活人,赶紧大声央求道:“阿伯,我是本地人不是坏人,我很久没有回台东了,有点事想请教您,请您多帮帮忙。”
那人听到李诚的口音确实是本地人,把车停了下来,问他有何事。经过交谈得知来人姓黄,叫黄连权。李诚连声巴结,权叔权叔叫个不停,问他知不知道二年前打渔失事的李卫和潘贻财,说自己就是李卫的儿子,历尽千辛苦终于死里逃生,但是回来后切失去了方向,家被海水淹了。
权叔不是很清楚李诚这事。近年来由于风暴增多,失事的渔船多如牛毛,再说李诚家离这儿还有10多公里,家境又不是很丰厚也不出名,不知道也很正常。但听李诚这么说,看他的穿着,确实像这么回事儿。权叔看到李诚真是本地人,也就放松了警惕,给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台东的情况。
自从台风“蜜拉”过后,这里的渔民这两年很少下海捕鱼了,只因得到的和损失的不成正比,很多人放弃了这行业,进入内陆讨生活。年轻人差不多都走光了,只有一些居住在山里的人舍不得离开家园,才留了下来。因为山区地广人稀,政府以前就管得很吃力,现在更是力不从心了,基本的生活用品他们都要跑很远的路去买,这不他才刚从很远的一个小镇上回来。
苏紫烟和陈心怡他们的事,权叔还是知道一点,那几家人有钱,社会地位也高,前年闹得挺历害,电视上差不多天天在播放寻人启事,只是后来就没有了消息,渐渐被世人所遗忘了。
李诚听了一脸苦色,这可咋办啊。他们这么多人,没有车,船没有油,难道沿着公路走到人多的地方啊?基本情况知道了一点,今天的目标切还没有着落,继续问权叔附近有没有卖车的,他想买一辆车和一些生活用品,还有几个人和三个婴儿等着吃饭呢。
权叔很是为难,附近人少,要买也要回到镇上打听才行,而他刚从那边回来,都出来老半天了,家里还等着他回去开火做饭呢。听到买车有戏,李诚大喜,摸着一小块金条给权叔看,希望他帮下忙,如果帮着买到车,这块金子就作为报答。
权叔也是个厚道的人,他倒不是贪图李诚的这块金子,他以前也出海捕过鱼知道渔民的苦,有点同情李诚的遭遇,听说还有三个小婴儿等着救援,就动了恻隐之心,答应搭载他去问问看。李诚忙不迭感谢,也难怪权叔犹豫,两人在公路上走了好几个小时才来到卑南乡的一个小镇。
镇里面居住的主要是卑南族人,李诚跟着权叔到处转,打听有没有卖车的,看看有没有电话可以打。电话打不通,不能再磨叽下去了,先买一辆车,再找一个栖身之地,一群人还在加油站等着他呢。李诚态度诚恳且懂礼貌,权叔尽心尽力地打边鼓,最终用2块金条买了一辆8成新9位座小巴,外加三桶油,按事先说好的,给了权叔一根50克左右的小金条。李诚试了一下车,弑车轮胎什么的都还好,就是贵了一点,这也是没办法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华夏人,有华夏人的地方从来都不缺少围观者。看着周围广大人民群众的热切的眼神,李诚直流汗,用一根金条换了点台币,以备不时之需,免得每次都拿个金条出来,很不方便也惹眼。李诚不知道的是,他从麻袋中拿出金条买车的时候,就被人给盯上了。现在麻袋中只有一支折叠的AK47,再有就是刚换的10多万新台币,在外人看来,这一团棱角分明的东西让人不由自主地会有很多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