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爬上来,总不能白来一趟,黄恩东提议李诚在每一层的壁画上都洒一点鲜血,他想看看这些石壁上到底画了些什么东东。要求并不过份,带他来就是让他们看让他们出主意的,李诚非常乐意地照办。
奇怪的是,黄恩东看画的时候很入神,不像几个女孩子一边走动一边看。他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很有耐心地看完了一幅再接着另一幅。几个女孩子很快就看完了,而他看得很慢,很仔细。到后来石壁上金光变得微弱了些,黄恩东跳过了中间一些画,直接到最后看了起来。天色很晚了,大家准备就在石室过夜,明早再下山。
李诚和三女吃了点东西,席地而坐挤在一起准备睡觉,黄恩东吃的很快,稍为休息了一下,又继续看了下去。晚上李诚被黄恩东叫醒了好几次,他想继续看但石壁没光了,需要李诚的鲜血。
第二天李诚和三女准备下山,黄恩东切不想离开,他还想看看,请求李诚再给他留一点血。玩游戏时杀怪补血很常见,现在什么都没看懂还要损失血,好像有些损人不利巳,李诚很无语地挤了一点鲜血到竹筒里,把每一层壁画弄得亮一些,给黄恩东留了一点干粮和水还有一个火把就和几个女孩子下山了。
回到山洞,三女坐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讨论石室的事,李诚没啥收获躺在床上灰心丧气。黄恩东晚上没有下山,第二天可能血用完了没得看了才回来,回来后一言不发猛填肚皮,然后呼呼大睡,像李诚以前一样。李诚觉得黄恩东有点奇怪,哪儿怪又说不上来。
想不明白的事,李诚一般都暂时丢在一边。三个女孩子虽说对这石壁没啥反应,李诚还是希望有时间带她们多上去看看,像他一样在那金光下强化一下身体也是好的。只是山路太长太险,跑上跑下不方便,这是个大问题。
自从发现那石室后,就算李诚努力不去想这事儿,那石室里描述的情景还是像阴魂一样,不知在什么时候从脑海中跑出来折磨他,让他无所适从。李诚觉得自己很怪,有时狂放得天下任何事都没有放在眼里,有时又低沉得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对人也是这样,对漂亮的小娘子,有时甚至抱着一种看器物的态度,在情绪低落的时候,一个陌生人很有礼貌的一句问候都会让他很感动,浮想联篇。李诚努力把自己归类为传说中的“性情中人”,又暗暗地骂自己:“情绪?情个屁啊情!”
李诚像一个地道的农民一样,抗了一把锄头,带上小灰去菜园看他的宝贝,只有那青翠欲滴的菜苗才能让他暂时抛开一切。到了菜园,李诚用竹桶给菜苗浇粪水,给菜地除草。番茄长势很好,茄子巳开了小花,辣椒花蕾巳枯萎,结出了一个个青疙瘩。李诚满心欢喜地一遍又一遍地数着那宝贝疙瘩,暂时忘记了那些烦恼。
看完菜地,李诚又视察了一下圈养的动物,用木桶把小猪喝水的池子加满后,没有回家直接去了海滩边。海滩上视野开阔,也很凉爽,李诚越来越喜欢去那沙滩,时不时跑过来晒晒太阳。为了在沙滩上走动更舒服一些,把沙滩上的一些杂物都清理了一遍,现在海滩上全是细软的海沙,一点杂物都没有,赤脚走在沙滩上面,脚陷了进去非常舒服。李诚在沙滩上躺了一会后下海捕捞点海鱼海虾做午餐。他本来就在海边长大水性非常好,身体得到强化后,在水中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一点也不觉得憋闷,在水中的视力也越来越好,捉鱼对他来说现在还真不算个事儿。
不一会,两条树枝上都串满了大大小小的海鱼海虾。李诚抹了把脸上的海水,视线凝固在海面上。一大片海洋生物——应该死了很久了,尸体都肿胀得历害——漂浮在礁石四周,看得他心头一阵烦恶。奇怪的是,这海豹海狮尸体里面竟然混有北极熊。到底出了什么事,竟然有大量海洋动物死亡还漂到了这里?以前也曾看到过海洋动物尸体,但从来没有看到过生活在北极的动物,现在海洋环境恶化到这地步了?
李诚忍住心头的烦恶用折叠刀挑开北极熊和大海狮的皮看看有没有用。北极熊可能泡了一些时间,身上没有伤口,皮还能用,几个海狮海豹的皮韧性还很好。有用的全剥了下来,再找了一个长一点的树杆把那些尸体都推向洋流,免得污染周围的海水。
李诚坐在沙滩上,忧心忡忡。全球气候大变,在台湾的时候就有察觉,生活在这孤岛上,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太被动了。动物的异常行为是环境改变的风向标。蚂蚁搬家,蜻蜓低飞是快下雨的征兆;地震前鸭不下水鸡飞狗跳,冬眠的青蛙和蛇都到处乱窜;地球磁场改变,候鸟失去了方向,繁殖受影响等等。人类拥有高度进化的大脑,勾心斗角最在行,这些最基本的生存本能反而退化了。北极熊大量死亡还漂流到这儿,应该是北极环境出了大问题。如果海洋环境恶化,首当其冲的就是海岛上的生物,跑都没地方跑,虽然李诚对那石室隐隐有所期待,但总觉得不靠谱。
李诚本来是到沙滩上来散散心的,不想切遇到这烦心事,失去了再呆下去的心思,带上鱼回山洞吃午饭。回到山洞,可可喜笑颜开地接过李诚手中的鱼,看着小丫头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李诚稍为轻松了一些。
饭吃完了,李诚的想法也清晰些了。在这孤岛上只能遵循以前战争年代的规矩:深挖洞广积粮,准备得越充分,活得就越久。谁也不知道以后这气候会怎么变化,搞不好这岛上会四季分明,也有可能会一年四季都是漫天飞雪,各种情况都要想到,不然到时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