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霞当然知道肥海知道自己来天行保全大厦的目的,难道自己还能无事来找不痛快吗。
心下,相恼火,赌气道:爱帮不帮。
说着,玉无霞就要向接待室走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王萧真是茅厕里的顽石,这件事情也愿不得自己。
打定主意,玉无霞向会议室里走去。
放开。玉无霞回头,怒目而视着直视自己的肥海,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男人味儿,她这样想着。
你知道我去见鬼是什么意思。把玉无霞往回一拉,肥海并没有将之带到自己怀里,若有若无的瞄了身边虎视眈眈的刀疤男。
玉无霞当然知道鬼在江浙省立医院里,如果不是有人告诉肥海,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抓住他。
你爱见谁,见谁,我管不着玉无霞眼神飘乎不定,似乎收虚一般,不敢看向眼前的肥海。
好奇的肥海玩味的盯着玉无霞,上下打量着玉无霞,突然大声道:唉呦我的妈呀,我乍就这么笨呢,你不会是害怕我了吧。
切玉无霞嗤笑一声,猪也是这样想的。
不管你承不承认,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即使死了都是。肥海掷地有声的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玉无霞。
不许动萧哥,你也没有能力动得了萧哥,如果今天你只是来告诉萧哥联合的事情,那么我告诉你,木子来之前,我们已经决定动手了,现在与你们联合,只是省些力气而已。肥海脸不红气不喘的吹着牛皮,淡定自若的打量着玉无霞。
听了肥海的话,玉无霞心中有的只是震惊,以天行集团如今的实力就敢动清明会,这当可是惊天之举了。
随即,玉无霞又想到了天行集团只有五万帮众的时候就敢挑了清明会的老巢,这天下间还有王萧不敢的事情吗
玉无霞不知道王萧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她知道肥海一定会帮自己。
张了张嘴,玉无霞终究没有说出谢谢二字。
叫上刀疤男,玉无霞向天行保全大厦外走去。
看着玉无霞的背影,肥海大声道:妮子,记住了,萧哥说过,天上没有掉馅饼的时候,帮你,纯粹因为你是我肥海的女人。
听到肥海的话,玉无霞打个激灵,走得更快了。
刀疤男则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叹息的表情,可能在想,聪明是聪明,终归还是嫩了些吧。
玉无霞走了,肥海回到接待室里,静静的看着王萧。
王萧的依旧坐在原处,仿佛没有动过般,唯一变化的是,他手里端着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津津有味的品着。
萧哥我把无霞给送走了。坐在王萧的身边,肥海淡淡的说着。
喝了一口茶,放下紫砂杯,王萧掏出两根烟,扔给肥海一根。
肥海抢着给王萧点燃了,然后点上自己的,两个人同时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
叹了口气,王萧缓缓道:其实,我也找不出比你这种更好的解决办法,记住,玉无霞是你的女人,你有权处理她的一切。
本来,肥海的心里已经准备好了,等待着萧哥的责怪,没有想到,萧哥竟然说自己做的对,感动莫名之余,肥海不禁想起萧哥包容自己的一切。
萧哥我张了张嘴,肥海说不出话来,甚至有些哽咽着,以他冲动的性格,自己都知道难以成大事,一年来,虽然有了极大的改观,肥海心里还是认为不堪大用。
拍了拍肥海的肩膀,王萧笑着道:别想多了,上去休息吧。
说着,王萧率先向接待室外走去。
肥海这一年的进步天行的兄弟们有目共睹,有道是秉性难移,肥海能做出这么大的改变,连王萧都感觉到惊讶。
看着王萧的背景,肥海双拳紧握,双眸中雾气升腾,对兄弟能领到这个程度,就不是能用兄弟二字形容的。
驻足而立的肥海仿佛石化了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一下,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下一步又要做些什么。
直到,叼在嘴里的烟,燃尽,肥海才大步流星的走出接待室,回的不是自己的房间,直奔王萧的办公室。
江浙省立医院,钱飞醒了,现的鬼就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中的怒意逐渐减淡,目光变得柔合起来,现在他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喜欢这员爱将了。
也许是感应到钱飞醒了,鬼睁开蒙胧的双眼,迷糊的盯着钱飞,不解道:饿了吗
我快撑死了。难得,钱飞开了一个玩笑。
当下,鬼恍然大悟,看了看手表,时间过去两个小时而已。
看看,我这脑袋糊涂了。鬼自嘲的说道,这样子看起来,像是要给自己两巴掌。手机看
这个时候,钱飞看来,鬼这种现象更像是关心则乱,以前李叔碰到这种情况,自己也是这样的。
钱飞不知道,鬼在犹豫着是不是告诉他钱开来江浙的消息已经从自己嘴里走泄出去,更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两个人已经身处险境。
更加让鬼不知道怎么办的是,这个时候的钱飞认为两个人相对的很安全。
不知道这算算是掩耳盗铃之举,鬼苦笑着。
这在钱飞看来,更像是鬼对自己照不周的自责,我真的不饿
钱飞这个时候才现自己用来安慰人的词汇少之又少。
明日复明日,转眼间,七天过去了,每一天鬼都下决心告诉钱飞实情,作为人堂堂主,绝境中还保持着平静,已经实属难得了。
七天过后,第八天的早晨,钱飞的心情不错,几天来,伤情已经稳定,仇恨之心甚至让他淡忘了终身伤残的事实。
慢慢的喝着瘦肉粥,钱飞不时看一眼忧心忡忡的鬼,道:有心事吗
呃那个没有略微犹豫,鬼还是没有说实话。
对于鬼的这种举动,钱飞没有往心里去,依然慢慢的喝着瘦肉粥。
看着日渐转好的钱飞,鬼心里在打鼓,万一他要自己出去怎么办,要知道,外面的斧头帮众非旦没有减少,反面增加了许多。
这还只是直觉上的事情,鬼都不敢细数,如果就他自己,定然敢做匹夫之事,但是,现在还有一个受伤的钱飞。
他知道,两个人算是诱饵了,变相的诱饵。
现在的鬼,心里一直在祈祷着钱开能带来大批的人马,要不然,整个清明会的上层,定然死在江浙,到时候,经营多年的清明会,定然土崩瓦解。
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生了喝完粥的钱飞打个饱膈,抬头看着焦燥不安的鬼,淡淡的问着。
两个人同生共死过一回,钱飞怀疑谁也不会怀疑鬼,现在,除了少数的清明会帮众,他也只能信任鬼了,况且,仅能信任的几个人中,只有鬼的领导能力最强。
吞咽几口吐沫,鬼决定把事态的严重性告诉钱飞,这几日来的推敲,他现,无论是斧头帮还是天行集团,都提前知道了开哥要来江浙的消息。
至于肥海抓自己,只是敌人让自己恐慌的一步而已,画蛇添足之余的得意之作。
最近江浙的局势愈加的动乱了。千言万语,鬼只汇成了这一句话,自己都想抽自己两巴掌了。
噢钱飞无所谓的答着,越乱越好,乱了,咱们才有机会吗
是机会,生死大难啊,鬼心里感概着,我怕外面的斧头帮众已经反水了。
听了这句话,钱飞愈的平静了,如水的眸子里的流淌着莫名情愫,钱飞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外面斧头帮众反水代表着什么,那可是自己和斧头帮高层联合破裂的征兆。
最起码,在少数斧头帮众那里,自己已经成为了诱饵。
诱谁的饵,当然是自己的父亲钱开了,想及这点,钱飞略微沉吟一会儿,道: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
钱飞如此表现,鬼之前的担心倒是多余了,严重到我被抓了。
乍听此话,钱飞打个激灵,随即又疼的龇牙咧嘴。
待到疼痛缓解后,钱飞一眨不眨的盯着鬼,道: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问了开哥什么时候来江浙。鬼如实说出当天的情况,甚至连医院对面的老板娘都不例外。
钱飞点点头,他知道如果鬼当时不说出父亲来江浙的时间,也就不可能回来了,如果说错了,也不可能回来。
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斧头帮反水有因,自己住在这里的消息也是斧头帮一些有用心的人泄露出来去的,这才有之前的肥海抓到鬼。
同时,钱飞也佩服鬼镇定,这种事情,如果冒然行事,甚至随便打一个电话,都有可能有生命之危。
咱们还有可能活着出去吗钱飞心中的担忧溢于言表。
鬼沉默了,微微低着头,自己从来没有怕过事,即使现在也没有害怕,但是,现在也身处险境之中,能不能冲出去,仅靠自己一人
理论上,咱们暂时死不了。
钱飞嘿嘿一笑,道:不是暂时,是永远死不了。
鬼不解钱飞的意思,钱没有明说,他也没有追问意思,担忧道:只是开哥如果真的来江浙,定然是九死一生之局了。
钱飞茫然的盯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看不着,摸不透,心道,也许父亲明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