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鸟蛋鸡蛋
早上,苏小凤起来时,何西梅熬了个粥,还煮了几个鸡蛋。看见小凤起来,何西梅还因为昨晚那几万块钱有些不自然:“你爸暂时也不能吃别的,我给他熬了点粥,你和鹏子一人俩鸡蛋。”
说着用小碗盛了一碗粥,进屋去了。
桌子上还有一小碗辣椒酱。
说是辣椒酱,不过是生的红辣椒跺碎,然后拌上酱油香葱这些,用来下粥或者下饭。
苏小凤想起赶集时,好像买了不少萝卜干回来,心里寻思着中午可以弄个萝卜干吃。
到锅里盛了一碗稀饭,又拿了两鸡蛋,剥了一个鸡蛋浇上辣椒酱,吃上一口,还是挺美味的。
苏鹏从地里打猪草回头,手掌是青色的,裤脚上还有些露水。
“凤,凤。”苏鹏眼里冒着光:“我发现了一窝鸟蛋,我带你去看。”
“看什么鸟蛋,先吃早饭。”何西梅从屋里出来,瞪了苏鹏一眼。
苏鹏立即老实的去洗手吃饭,待何西梅进了厨房,一脸邀功的看着小凤:“真是鸟蛋,一会我们去捡回来,有这么多呢。”
说着伸出一个巴掌,笑的一脸憨厚。
吃过早饭,苏鹏迫不及待的带着小凤要去看他的重大发现,是在山脚下的一处茂盛的草木中,苏鹏小心的掀开草木,有五六个比鸡蛋小的蛋在那里静静的躺着。
苏鹏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蛋,托在手上让小凤看:“小凤,你数数是不是六个。”
“哥,是五个。”小凤看了一眼苏鹏掌心的蛋,纠正道。
苏小桃从地里摘菜回来,看到苏鹏和苏小凤两人靠的极近,不知道在干什么冷笑一声:“这人呀,当真是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自己的傻子哥哥,啧啧。”
这傻子和苏小凤又不是亲兄妹,谁知道苏小凤会不会干出这种事。
苏小凤转过身子,看着跟前的一对姐妹,嘴角轻轻的勾起:“有人一早吃大粪了不成,一开口方圆十里都能闻到臭味。”
苏小桃脸色一变:“你也真敢出来,我要是你,怀了个没爹的娃,肯定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敢在村口大摇大摆的招摇,也不嫌丢人。”
“我一不偷二不抢,我丢什么人。”苏小凤微微一笑:“还是说,你肚子里也怀上了?”
苏小凤说完一双眼轻轻朝对方的肚子上扫去。
苏小桃脸色一红,狠狠的瞪了一眼苏小凤:“你当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
看了一眼苏鹏,上前一把把苏鹏手中的鸡蛋夺走:“我说我家的那只新下蛋的母鸡下的蛋都到哪去了,原来都在这里。傻子,你看清楚了,这是鸡蛋,不是鸟蛋。鸡蛋鸟蛋分不清,活该你傻。”
刚开始下蛋的新母鸡,下的蛋很小一个,跟鸟蛋差不多大小,但眼前的这些,的确是鸟蛋,因为上面有花纹。
当然,眼前的人是傻子,能分得清鸡蛋和鸟蛋才怪了。
听着苏小桃左一个傻子左一个傻子,苏小凤眼睛眯了眯,步子向前一步,看了一眼草从里,故作惊讶道:“哥,这里还有三个呢。”
一听草从里还有,苏小桃忙要去抢。
苏小桃一心想要看看草丛里是不是还有,压根没有注意到苏小凤的脚伸出。
砰的一声,苏小桃向前趴去,手中的鸡蛋也顺势抛出,一个被苏小桃压碎了,另外四个散在边上。
好在周围草从多,倒是没碎。
苏小凤捡起地上的鸟蛋,用嘴吹了吹:“哥,我们回去吧,中午吃鸟蛋。”
苏小桃从草从里爬起来,满脸都是蛋液,看着朝家中去的苏小凤兄妹,双拳握紧,苏小凤,你个破鞋,你等着。
回去之后,何西梅带着苏鹏下地去了,让小凤在家看着她爸。
小凤在家没事,只好捣鼓吃的。
把萝卜拿出来泡水,中午炒上一个。
然后再做个鸟蛋蛋花汤,再来个青椒炒肉和小白菜。
“小凤,这萝卜干不错,我吃着还挺好吃的。”中午,何西梅回来,吃了一口萝卜干,竟觉得好吃的不行。
心中讶异小凤的厨艺好像也长了不少。
小凤吃了几口,脆,有嚼劲,加上大蒜,红油炒,味道的确不错,她上次问过对方的地址,好像是唐家坑那边的萝卜。
“阿姨,我们家有萝卜干吗?”就算是一个镇的,因为土质不同,种出来的东西,口味也大不相同,她想对比一下,他们村的萝卜干和买来的萝卜干有什么不一样。
“有呀,晒了一些。”何西梅是个能干的,只要是地里的活,都能收拾:“这不是我们自己家的萝卜干?”
“不是,我买的。”
“我们家里晒了不少,你还去买。”
“我听说唐家坑的萝卜特别甜脆,所以想买来试试。”
“那里的都是沙土地,种出来的萝卜的确甜又嫩。”何西梅听说是买的唐家坑的萝卜,就能理解这萝卜干为什么好吃了。
听何西梅这么一说,苏小凤心里就有了底,看来只有这唐家坑种出来的萝卜才会特别的甜脆。
吃过饭,已经能下床,一身包裹的严实的苏老拐径直去了三叔公家,没办法,苏老拐这人闲不住,想了要盖新房,就想着马上落实下来。
三叔公一听,有些懵:“啥,你家要盖新房?”
顿了顿笑道:“老拐呀,你还真是一天都闲不住。昨天矿上才赔了钱,你今天就想着盖新房,会不会太急了点。”
要说房子,老拐家的房子的确是全村最旧的,村口那一排新建的猪舍都比他家的新。
苏老拐笑笑:“这不身子受伤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事做才是。昨天矿上赔了点钱,我们自己也有点,再说家里有个要娶老婆的,没有新房哪行。”
说起傻子,三叔公不得不说苏老拐两句:“老拐,那鹏子爸真不管他了,这都二十多了,也没见对方来个人?”
“叔,现在鹏子可是跟我姓,对方就是想管,也得看我同意不同意。”
“这可难说。”三叔公拿出烟丝卷了一根烟:“鹏子身上流的可是他的血,鹏子要是真说上了娶妇,他总不能一分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