呙锦还不清楚和苟不痴之间有什么恩怨,她心里所想的那些也都是在自己的意识之中,到底是不是对的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从苟不痴这些表现来看,确实是在对付呙锦,只是苟不痴并没有用直接攻击的方法,更像是一种旁敲侧击,如此一来倒霉的也就是村长,从一开始苟不痴就没有打算帮助村长,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向呙锦攻击。
呙锦并没有任何损伤,苟不痴也应该清楚是这样的结果,两人之间的战斗,对两人都没有任何影响,对村长的打击确实是非常大的,苟不痴给了村长一个允诺,不管这个允诺是不是真的,村长都认为是可行的,这是村长的软肋,同样也是村民的痛楚,她们想要离开莫问这里,她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很多年了,只有失去了自由才会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
这是她们所有人心中最真实的痛楚,为了离开这里,她们愿意做任何事情,这是她们潜意识里的想法,当然只所以会被苟不痴这样利用,其中也有呙锦的原因,村民想要离开这里,为此她们做了很多尝试,可惜的是都没有成功,希望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也不是那么明显,直到呙锦的到来,重新给了她们希望。
不仅如此,呙锦还让希望多了一层选择,呙锦告诉她们能更好的离开这里,让她们的愿望达到最大化,更重要的是村民和呙锦之间并不是帮助与被帮助的关系,她们之间是平等的,更像是在买东西,村民有选择买不买的权利,呙锦又提供卖不卖的权利,这是呙锦一贯的作风,在呙锦看来,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如果能顺利进行下去的话定然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怎么说呢,由于呙锦的缘故,村民本能的觉得有了回旋的余地,有了讨价还价的资本,她们不再是那无力的凡人,这些想法都是无意中形成的,就是她们自己也未必就能说的清楚,村民们有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她们面对的是呙锦,呙锦是一个好人,一个好人总是要为别人考虑的,在好人面前,身份才是平等的,可惜苟不痴并不是什么好人。
苟不痴的想法和呙锦是不一样的,苟不痴来的太突然,村民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她们还是以同样的姿态去面对苟不痴,后果也就很清楚了,苟不痴不在意会有什么后果,因为他面对的是凡人,凡人能有多少本事,不要说她们不敢做什么,就是真的做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她们的力量是很弱的。
呙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没有很在意,呙锦的不在意,更多的是一种疏忽,这种疏忽所造成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特别是对村长来说,经历过这件事情,对村长的打击是灭顶,他再次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力量是多么的重要,只要力量足够大的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都是后话,苟不痴的做法让村民从新回到了呙锦这边。
呙锦心中也曾好奇过,她问过村民是不是真的会对她动手,村民的回答也很真实,说会的,这样她们也就能出去了,当然她们也都清楚,呙锦是有很高的修为的,就是真的对她怎么样了,也不会有任何后果的,呙锦只当这样的话是一种安慰,对村民来说是,对她也是一样的,呙锦让村长带着大家先离开,村长虽然照做了,行动却慢了很多,如同失了魂。
等村民都离开之后,苟不痴笑了起来,很得意的问呙锦觉得怎么样,他说的没有不对的吧,呙锦瞪了苟不痴一眼,问他这样做有意思吗,他面对的就只是村民,就只是凡人,苟不痴说他觉得很有意思,而且永远不要小看这些村民,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凡人引起的,如果说他是坏人的话,那凡人所做的一切比他要厉害的多,他伤害过的人是能数的过来的,而凡人伤害的是无穷无尽的。
呙锦没有再和苟不痴讨论下去,她们之间本就没有要说的,呙锦不说是因为不想说,这样一来给苟不痴造成了一个错觉,觉得呙锦是输了,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苟不痴并不想就这样放弃这个话题,他问呙锦如果这件事情继续下去,村长真的刀真的刺下去的话,呙锦会做什么,呙锦没好气问苟不痴希望她做什么。
苟不痴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这个村长很有意思的,你有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一股不一样的东西,这东西我是很喜欢的,要是能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说不定问哦还会真的喜欢上他,他和我是一样的。”呙锦冷笑一下,说村长可和苟不痴不一样,苟不痴可是很厉害的,苟不痴笑了起来说村民已经走了,这里就只剩下她们了,也该说说她们之间的事情了,呙锦坐到床上,说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小芜还再昏迷,她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力量已经耗尽,严浩然也靠着墙,蹲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看着她们,呙锦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下意识的觉得力量真的很重要,有了力量也就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呙锦并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疑惑,呙锦的修为很高,从一出生就注定是这样,再加上他的身份不同,并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呙锦身份是高高在上的,所遇到的问题也都很容易的解决了。
在呙锦的印象中,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即使真的遇到了困难,也有很多人在帮助她,直到遇到灵之后,呙锦才第一次体验到什么是困难,虽然是第一次遇到的,呙锦的性格已经形成了,她的心志已经非常坚定了,不会轻易的就被破坏掉,总之呙锦是不会理解村长的那种心情,她也不会清楚严浩然的痛楚。
呙锦想要解决这里的问题,想要解决就需要力量,力量在很多情况下都是非常有用的,想法这东西就是这样,有了什么样的想法就会做什么样的事情,遇到不好的想法是有危险的,很多不好的事情都是从想法开始的,呙锦很清楚,她的这个想法很危险,心里一旦有了郁结,有很多事情就会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之后就容易钻牛角尖,做法也就会极端,会引起什么麻烦就不清楚了。
苟不痴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很多事情都是凡人引起的,力量是很奇怪,一般来说只有修道者才具有,这里所说的具有是指那些比较大的,厉害的力量,小的力量人人都有的,吃饭穿衣走路都拥有的,力量的产生是没有谁能说的清楚,凡人的想法是来自食物,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这是一个最基本的事实。
修道者认为来自天地间的灵力,只要灵力足够充足,力量就会产生,就会非常大,两种说法都正确,都不全面,世间很多东西都是能产生力量的,诸如树木,雨水太阳,她们的力量来自于本身,尤其是太阳,太阳是盘古大神的眼睛,拥有了无尽的力量,正是由于太阳的存在,时间才有万物生成的可能,生灵也是具有力量的,情绪的力量,喜怒哀乐都是能产生力量的。
一个普通人在绝望的时候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力量涌出来,为什么会这样没有谁能真正的解释清楚,七情六欲蕴含了无尽的力量,只是并不会轻易的爆发出来,而一旦爆发出来之后,就是不容小觑的,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凡人的情绪是很不稳定的,她们情绪往往会根据周围的环境有相当大的变化。
这些波动一旦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就会生成力量,这样的力量往往是不好的是无法控制的,想要激发力量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情况,这些情况大多都是绝望的时候,这也就是妖魔产生的一个原因,呙锦不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呙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能明白自己的人才能更好的控制一些。
从严浩然失败之后,呙沐就待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呙锦和呙沐只要两人在一起,在做事情的时候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其中一个人说话另一个人就会在思考,其中一个人关心,另外一个人就会失神,若是换做其他人,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她们之间则是不一样的,因为她们就只是她们,苟不痴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还以为呙沐是害怕了。
苟不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苟不痴走到呙沐身边,问他怎么了,呙沐笑了笑说他在想一些事情,苟不痴说呙沐果然是不简单的,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厉害了,苟不痴这话充满了嘲讽,呙沐自然不会在意,就只是笑笑,苟不痴继续问呙沐有没有想明白,呙沐说该明白的都差不多了,不该明白的也正在想,苟不痴哦了一声,问呙沐都明白什么了?
呙沐看着苟不痴说他大概明白苟不痴的身份了,苟不痴忽然笑了起来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就是我吗,我就站在这里有什么好明白的,再者说你明白了我有什么用,你要想办法打败我才有效果。”呙沐说只要明白了苟不痴的身份,也就有打败他的可能,苟不痴似笑非笑的看着呙沐,问他都明白了什么。
呙沐站了起来,走到呙锦身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芜,问了句她怎么样,呙锦说没有问题,呙沐走到严浩然身边,把他扶起来,严浩然抬头看了一眼呙沐,微微一笑,严浩然的眼睛里满是悲哀,呙沐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怎么样,严浩然苦笑一下说这是他第二次遭受这样的打击,比第一次稍微好一些,第一次的时候,他觉得要是再来一次的话,他一定能轻易的就过去。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呙沐笑了笑问严浩然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修为特别低,严浩然点点头,呙沐又问严浩然觉得自己的修为在什么程度,要是足够大的话,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到,严浩然用力的点点头,看着呙沐,那样子就好像是在问本来就应该这样吗,呙沐问严浩然觉得女娲娘娘的修为怎么样,严浩然有些震惊,一时没有回答出来。
呙沐又问了一次,严浩然小心翼翼的说这个的问题根本就不用考虑,女娲娘娘是无上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女娲娘娘给与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女娲娘娘做不到的,严浩然一口气说了很多,语气明显有了好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最后严浩然看着呙沐,很是疑惑的问呙沐为什么能很轻易的就说出这样的话,女娲娘娘是能随便谈论的吗?
呙沐再次拍了拍严浩然的肩膀,呙沐并没有回答严浩然的问题,又再次问了严浩然一个问题,呙沐的问题是严浩然认为天下有什么事情是女娲娘娘不能做到的吗,严浩然直盯盯的看着呙沐,这次眼里就不单单是疑惑了,更多的还是一种震惊,一种不可思议,呙沐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不知道严浩然的这种反应,是因为呙沐还是因为呙沐说的话,严浩然并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严浩然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说,他问呙沐想要表达什么,呙沐道:“其实很简单,你说的对,女娲娘娘是非常厉害的,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感谢女娲娘娘,理论上说女娲娘娘是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到的,事实并不是如此,还有女娲娘娘也无能无力的事情。”严浩然的表情已经做到了极致,呙沐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
严浩然整个人就这样呆了,眼睛一动不动,如果不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严浩然就是一个雕像,呙沐让严浩然坐下,严浩然毫无意识的就这样坐了下来,屁股刚挨到凳子就又站了起来,速度很快,就好像是凳子上有什么东西一样,严浩然看着呙沐,嘴唇有些颤抖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厉害,但是你说这样的话,我觉得是女娲娘娘最大的不尊重,就是你真的不害怕有什么报应,也不能这样说,她是女娲娘娘啊。”
呙沐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呙沐再次把严浩然扶到凳子上,呙沐说他说的都是实话,女娲娘娘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要不然这个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不平的事情,严浩然还想要解释,却不能再说什么,呙沐这话是对严浩然说的,也是对苟不痴说的,呙沐说话的整个过程,苟不痴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一个人坐在那里开始喝茶。
呙沐转头问苟不痴他说的对不对,苟不痴眉头一皱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见过女娲娘娘,我怎么知道她厉害不厉害,也有可能真的就有做不成的事情也是可能的。”莫问呵呵一笑问苟不痴真的没有见过吗,苟不痴也笑了笑道:“听你这意思好像觉得我见过,这都是你一个人的说辞,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我也说不明白,有些事情本来不就说不明白吗?”
呙沐说既然苟不痴没有见过女娲娘娘的话,他就给苟不痴讲一个女娲娘娘的事情,呙沐就把灵的事情给说了,当然灵的真实姓名都没有说出来,就说灵是一个厉害的人如此而已,呙沐始终观察苟不痴的脸色,特别是在说灵被关起来的时候,苟不痴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这是呙沐没有想到的,呙沐觉得个苟不痴就是灵,最后一个灵,有很多事情是能证明的,本身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苟不痴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的灵力是很奇怪的,严浩然他们感觉不到,呙沐自己也感觉不到,从这一点来看的话,似乎能证明苟不痴不是灵,灵的修为很高,可是也没有高到无法感知的地步,呙沐的感觉却不一样,他觉得苟不痴就是灵,为了验证这个问题,他才说了那些话,灵和女娲娘娘之间是有很大的矛盾的。
当初灵被封印是女娲娘娘的缘故,按理说苟不痴应该是很恨女娲娘娘的,这种恨是无法隐藏的,也是无法磨灭的,当灵听到之后,一定会有某些反应的,可惜事实并不是这样,呙沐很奇怪的看着苟不痴,苟不痴问哪里有什么不对吗,呙沐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如此镇定,难道你就不痛恨女娲娘娘吗,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苟不痴反问呙沐为什么要痛恨女娲娘娘,女娲娘娘又没有对他做什么,呙沐再也绷不住了质问苟不痴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苟不痴有些疑惑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到底怎么了,你想到什么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瞎想,想多了也没有什么用。”
呙沐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了很多说他没有瞎想,有些很不合理的事情,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也就明白了,明白了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苟不痴坐下来看了一眼严浩然道:“我觉得你还是和他说一下比较好,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些受不了了,他要是有什么意外的话,可是你的责任,这样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呙沐回头,严浩然的状态比刚刚更加厉害,整个人就好像是丢了魂一样,呙沐没有理会他,转头问苟不痴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苟不痴说他来这里是呙锦她们请他来的,他自己是没有想来的意思,来了之后觉得呙锦做的饭菜是非常好吃的,就想着要请呙锦给他做一些饭菜,毕竟那样的美味是很难得的,他还从来都没有遇到过,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自然要尝试一下。
问题再次回到最开始的时候,稍稍梳理一下就明白,苟不痴这样说并没有什么不对的,除了苟不痴的要求有些过分之外,其他的都能说的过去,呙沐有些糊涂了,刚刚所想到的所有的合理的事情再次模糊起来,他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推断,呙沐有些失神,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事实上这样的事情遇到的还真的不少。
从第一次见到灵开始,呙沐的生活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太合理起来,至少和他之前遇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灵是一个分界点,在此之前,呙沐觉得他的心志还是比较坚定的,更重要的是呙沐不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们生活在瑞族。
瑞族就是一个很小的地方,这里没有太多的人,这里的很多事情都是非常简单的,大家可以修行,也可以不用修行,甚至修行的时候可以放弃修行,一切都随着他们的想法来,这里没有太多事情发生,没有很高兴的也没有很悲伤的,一切都是很平常的,呙沐是被选中的人,还是被女娲娘娘给选中的人。
咋听之下这是很厉害的事情,通常被选中的人一定会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大的英雄,开始的时候呙沐也是这样想的,对于这样的生活呙沐说不上喜欢,但也绝对不讨厌,毕竟这是女娲娘娘的意思,女娲娘娘也说过这不是她的意思,这是上天的意思,呙沐问过女娲娘娘他要做什么,女娲娘娘说她也不清楚,等到了时候也就明白了。
呙沐本能的认为这是女娲娘娘再敷衍他,女娲娘娘这样说的目的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呙沐能想到的最坏的事情就是死了,死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呙沐并不担心死亡,任何死亡都是新生,新生才是最重要的,开始的时候呙沐还是有些期待,不是因为他要成为英雄了,而且想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等了很多年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呙沐被选中的身份也仅仅就成为了一个调侃。
身份就只是身份,并没有任何实质的作用,直到灵出现,呙沐隐隐觉得一定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昆仑山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呙沐的想法和之前是一样的,死了就死了,死了才是最终的归宿,慢慢的想法就有些改变了,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呙锦的缘故,因为有了呙锦,呙沐才觉得活着是非常重要的,因为有了呙锦,呙沐忽然就不想死了,死了就见不到呙锦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每每想到这一点,呙沐的心都是痛的,不管呙沐喜欢不喜欢,该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的,该做的一切还是要做的,按照女娲娘娘的说法,灵还有一个,她们需要找出来,只有这样她们才能真正的放心,到了这个时候,呙沐所谓的选中的身份依然没有任何用处,最终消灭灵的还是女娲娘娘,在整个过程中呙沐几乎没有出什么力。
呙沐看着苟不痴问他有什么隐瞒的吗,苟不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告诉呙沐他没有什么隐瞒的,就是真的有也不能就这样告诉呙沐,毕竟这是要隐瞒的,苟不痴这样说是在嘲笑呙沐,呙沐也明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呙沐很无奈,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会你想怎么样就会怎么样,等了一会之后,苟不痴问呙沐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呙沐摇摇头,苟不痴又看了呙锦一眼,问她是不是也是一样。
呙锦没有任何回应,苟不痴道:“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还是早早的离开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办的,在这里是什么回事,你现在是愿意跟我走了吧。”苟不痴这话是对呙锦说的,呙锦还没有回话,呙沐就否定了,苟不痴回头看了一眼呙沐问这是什么意思,呙沐道:“我已经说的很清楚,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跟着你走,尤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
苟不痴冷笑一下问呙沐还想知道什么,呙沐看着苟不痴问他和呙圭是什么关系,苟不痴这次没有否定,反问呙沐道:“我觉得你真的有些奇怪,怎么老是问我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有关系如何,没有关系又如何,对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影响吗?”
呙沐道:“当然有影响,如果你要是认识呙圭的话,这件事情还好商量,要不然你是带不走她的。”苟不痴说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要带走一个人这么困难,还要认识什么人,这样的事情合理吗,苟不痴似乎真的在抱怨,听起来是这样的,忽然苟不痴的话锋一转道:“你大概不清楚我是什么意思,我不是要请你们去的,我是要带走她,是带走,不需要你的同意,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应该要弄清楚这件事。”
呙沐说他很清楚,他说的也很明白,只要有他在,苟不痴是带不走呙锦的,苟不痴冷笑一笑的说呙沐还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事情不需要任何人同意,苟不痴说这就往呙锦这边走,呙沐瞬间挡在了苟不痴的前面,身上的气势大盛,大概是呙沐灵力的缘故,屋子里充满了温暖,严浩然痴痴的看着呙沐,他大概也没有想到,呙沐会有如此的修为。
苟不痴看着呙沐道:“看来我还真的是小看你了,你还有这样的修为,不过我们之间不是较量过了吗,你好像不是我的对手,你打不过我,既然这样还要动手吗?”
呙沐微微一笑道:“我是打不过你,你就真的确定你能打过我吗,很多事情都是有例外的,不试试是不知道的。”单看呙沐的这句话是有一些问题的,两人较量一定是会有输赢的,对一个人来说不是输就是赢,呙沐打不过苟不痴,这是呙沐自己承认的,也就是呙沐输了,苟不痴赢了,此刻呙沐说这样的话,明显是很矛盾的。
苟不痴并没有反驳,这次他问呙沐准备怎么做,呙沐说他的意图很清楚,就是要保证苟不痴不能带走呙锦,而且他能做的到,这一点苟不痴不需要有任何怀疑,苟不痴还是没有反驳,只是问了呙沐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呙沐不知道苟不痴说的是什么,也不清楚该怎么回答,苟不痴叹了口气说在呙沐的眼里他是一个坏人,也确实就是这样,他就是一个坏人。
呙沐有些疑惑,苟不痴忽然说这样的话,一定是不正常的,苟不痴又问了呙沐一个问题,为什么坏人是坏人呢,呙沐依然很糊涂,这样问题该怎么回答,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就在呙沐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苟不痴道:“所谓的坏人就是做坏事的人,所谓坏事就是不需要考虑后果的人,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是好人,你知道什么是好人吗?”
呙沐下意识的觉得苟不痴这就是在胡扯,根本就不需要理会,呙沐的心思都在怎么防备苟不痴的身上,并没有往其他地方考虑,自然也就不清楚苟不痴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呙锦却听明白了,她从床边站了起来,走到苟不痴跟前笑了笑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今天是必须要跟你走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苟不痴笑了起来,说呙锦是个聪明人,按照呙锦的做法才是最好的,呙锦嗯了一声道:“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走,只是你总是要让我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之间并不认识,你也知道,想要做出好吃的菜,是需要有一个好心情的。”苟不痴不说话,呙沐也明白苟不痴刚刚是什么意思,苟不痴是个坏人,他要是想达到一个目的,是有很多方法的,就比如现在一样。
苟不痴想要呙锦跟着他走,可以从呙锦这里入手,这是最常用的,也是最简单的,这样一来就需要突破呙沐这一关,并不是很容易,苟不痴也可以不从这方面入手,莫问这里有很多村民,苟不痴是可以用村民来威胁呙锦的,呙锦她们不能不在意村民的生命,这样一来就简单的多了,明白了这一点,呙沐身上的气势也就消失了,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做什么,呙锦碰了一下呙沐,呙沐苦笑了一下。
呙沐心里满是苦楚,所谓的好人未必就一定是好事,她们有太多的顾忌,不管做什么都是如此的缚手缚脚,什么都需要考虑清楚,哪一方面都需要照顾,为了得到一个更好的结果,不得不牺牲自己,所谓的更好,不过都是为了其他人,这是她们的责任,她们必须去那样做,没有什么对错之分的,这就是本分。
唯一的原因仅仅就只是她们是好人,这是一个主观上的问题,好人坏人未必就能分的那么清楚,好人坏人未必就一定不会有任何改变,很多事情都是会改变的,也都是需要改变的,呙沐的这些想法来的快,消失的也快,所有的事情都是从想法开始的,很多巨大的改变,都是从很小的事情开始的。
苟不痴看着呙锦道:“你说的也对,其实早晚你也是要知道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在此之前,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你确定能承受的住所有的真相,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呙锦点点头,呙沐也看着苟不痴,苟不痴说这话是很有深意的,他一定是在表达什么,呙沐心里有了感觉,先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确认苟不痴的身份,始终都没有成功。
此刻苟不痴忽然说这样的话,呙沐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难过,苟不痴的身份如果真和他想的一样,该怎么办,苟不痴是灵,能消灭灵的就只有女娲娘娘,而且整个过程并不是那么轻松的,是需要很多条件的,而且是需要消耗很大的力气的,封印灵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任何都不能少,呙锦并没有告诉女娲娘娘灵力消耗的事情,除了第一次之后呙锦亲自见到过,之后就没有经历过。
呙锦也曾问过女娲娘娘,都被女娲娘娘给轻描淡写的错过去了,女娲娘娘越是这样,呙锦心里就越担心,这不是件小事,呙沐也是一样的,她们所有人都清楚对付灵不是那么简单的,这样就有了一个问题,如果苟不痴真的是灵的话,她们该怎么办,这里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她们断然不是苟不痴的对手,还有那些村民,她们的生命是无法得到保证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呙沐变得优柔寡断,呙锦问苟不痴让自己跟着他走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苟不痴看着呙锦说这个问题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没有必要再重复了,呙锦笑了笑说如果她一定不会跟着苟不痴走的话,苟不痴会怎么办,苟不痴道:“你觉得你能这样做吗,我已经说的很清楚,莫问这里的事情不是你们能说的清楚的,除非你能可以不管不顾村民的生死,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苟不痴的话验证了两人的猜测,呙沐很清楚,这话对苟不痴来说,不单单是说说那么简单,他真的会这样做,呙锦笑了笑说她们的是好人,好人是不能不顾其他人的生死的,这样做不是她们的作风,苟不痴看着呙锦,他的表情就是在问呙锦既然如此的话,还想怎么样,呙锦说她们不会不顾是其他人的生死,她们能却可以决定自己的生死。
苟不痴一愣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道:“你觉得你有多少把握能在我自杀的的时候把我给救下来,如果不能的话,我就说谈判的条件了,这是我的资本。”苟不痴脸色一变说呙锦一定不会这样做的,呙锦说这要看看苟不痴会怎么做,苟不痴看了看呙锦,又看看呙沐道:“你这样说就没有意思了,好歹你们也是修道者,修为也都不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呢,你们应该很清楚,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们去做的,不能就这样就是死了,这样不好。”
呙锦说眼前的事情都的做不好的话,以后的事情也不管不了了,这个才是最基本的,苟不痴在笑,很无奈的笑,呙锦的话很有意思,一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就是真的说了,也会被当做是在开玩笑,没有谁会那么简单的就牺牲自己的生命,凡人不会这样做,修道者就更不用说了,呙锦确实是在开玩笑,这也是她的一种测试,看看苟不痴会有什么反应。
最终的结果和呙锦想的一样,苟不痴真的很在意,这是很不正常的,任何不正常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合理的原因,呙锦大概也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呙锦看着苟不痴道:“你倒是很在意我的生死,从你的表现中能看出来,你知道我能这样做的,我们非亲非故的,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死呢?”
苟不痴有些不知所措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样和我有什么的关系,我不过在想你要是死了,我就吃不上那么好的东西了,这是多大的损失,我不能这样做。”呙锦笑了起来说到了这个时候苟不痴就不用说这样的话了,她们都是明白人,也都清楚彼此的身份,苟不痴问呙锦这是什么意思,呙锦问苟不痴和呙圭有什么关系,苟不痴说他不认识呙圭,呙圭是谁和他没有关系。
呙锦道:“既然这样的话,你还是离开这里吧,今天你是带不走我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试一试,反正我们也不是你的对手。”苟不痴直盯盯的看着呙锦,而后问她是不是真的的敢那样做,呙锦说她们是好人,好人是不的害怕牺牲的,能救下那么多人,她的死亡也算是值得了,苟不痴愣了一下说要是呙锦死了,他依然会杀了这里的人该怎么办?
呙锦说那就是苟不痴自己的事情了,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她已经死了,死了就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知道的事情自然也就不用管了,苟不痴又是看了看呙沐问他是不是会是出手阻止,呙沐点点头道:“我会阻止,也可能阻止不住,我直接告诉你后果,阻止不住的话,我们也就一起死了,结果一定是这样的。”苟不痴叹了口气说话不能说的那么早,很多事情都是会改变的,不是说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