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力量很小,很多事情他们都是解决不了的,天地人当中,凡人站在天地之间,头顶着天,脚踩着地,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尊严,为什么会这样没有谁能真正的说的清楚。
按照一般的理解,女娲娘娘在创造人类的时候,盘古大神是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的,或者可以这样说,万物之所以会产生,是女娲娘娘和盘古大神共同努力的结果,是符合天道的秩序。
当时的天地还没有完全成型,盘古大声正做着最后的努力,浩瀚宇宙当中,没有任何形象比盘古大神更加威风,那种英雄的气质不言而喻,生灵只有这样,才算是有了尊严。
有了尊严就意味着你已经适应了道的法则,在这个法则之下,你们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好自己的事情,磕头完全是打破了这种形象。
有了这样的举动尊严也就消失了,也就证明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好,这是一种屈服,是一种示弱,有这样的举动并没有什么丢人的。
生灵毕竟就只是生灵,总有一些事情是做不好的,这样做对自己的打击是很大的,尊严和生命是同样的,放弃了尊严,也就等于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特别是对那些在意尊严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没有了尊严生命就是不完整的,姜文中这样做就说明他遇到了难事,严浩然说他在人间行走了很多年,遇到过很多事情,现在的社会,尊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对很多来说是这样的,他们总是很轻易的就下跪了,不是因为喜欢这样做,是不得不这样做。
资源的不平等是尊严丢失的原因,这是人的欲望在作祟,严浩然遇到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严浩然是修道者,他没有践踏别人尊严的喜好,他不喜欢其他人向他下跪,这样他心里会有愧疚。
下跪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你喜欢不喜欢和其他人要不要这样做并没有太大的联系,在所有的向他下跪的这些人,严浩然说姜文中是最特殊的,他从姜文中的眼神中能看到他的生命之重,这是很矛盾的一种存在。
在严浩然看来姜文中对下跪这件事情已经没有多余的意思了,成为了他的本能,跪了之后没有成效,跪了也就跪了,跪了之后有了效果,跪的就完全不同了。
跪下的那一刻,就相当于是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对方,也就是意味着,只要能帮他,自己的命就是他的了,姜文中就是这样的状态,当时严浩然的这种感觉很模糊,知道有这样的情况存在,到了很久之后严浩然才真正的明白过来。
严浩然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之所以要把姜文中扶起来是因为自己不喜欢这样,姜文中并没有站起来,看着严浩然,姜文中的那种眼神具体说不出来要表达的什么,看久了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严浩然告诉姜文中他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他自己都是这样的处境,待在这里根本就出不去,姜文中愣了一下,问严浩然是不是修道者,严浩然苦笑一下说他这样的修道者是很失败的,什么作为都没有,修道者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惩罚。
严浩然这话就是在自嘲,自嘲自己的不自量力,呙锦看着严浩然并没有说话,呙锦的心里是清楚的,严浩然只所以这样和他的遭遇有很大的关系。
严浩然是一个修道者,这是清楚不过的事情,严浩然有一定的修为,严浩然的修为有很多事情是做不到的,这也是真实存在的,按理说严浩然对付不了莫问的阵法并不是奇怪的事情,严浩然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这一点,如此为何又有这样的事情呢。
现实和严浩然心里的落差是巨大的,在进入莫问之前,严浩然已经有了心结,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严浩然说的事实,他是在拒绝姜文中,这种拒绝是真实的,虽然也有严浩然不想这样做的原因,最根本的还是他做不到,严浩然自己是这样想的。
严浩然说过这话姜文中并没有其他的反应,还是跪在那里,看着严浩然,严浩然也懒得多做解释,自顾自的喝酒,又等了一下,姜文中忽然站了起来,严浩然无奈的笑了笑,在他看来姜文中应该是要离开了。
姜文中并没有这样做,他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副沉思的样子,严浩然依然不理会他,当时严浩然并不知道姜文中的真实目的,只是知道姜文中有事情要求自己。
不管姜文中要让自己做什么,严浩然都认为是做不到的,这没有什么好说的,严浩然被困在这里,一个被困住的人什么都做不到。
之后姜文中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知道怎么修行吧。”这是一句肯定句,还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严浩然眉头微微一皱,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烦躁。
修行在这个时候是不能说出来的,相当于是犯了严浩然的忌讳,他之所以还没有发作,更多的是在克制,这种克制他自己也控制不了,严浩然脱口而出说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严浩然这话已经明显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
严浩然心中的不快也正式开始冒头,瞪了姜文中一眼,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姜文中也看着严浩然,从表现出来的情况是这样的,这话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姜文中的脸是朝着严浩然的,眼睛也是看着严浩然的,一般情况下这样了自然也就是看着他的,严浩然却没有感觉到目光,姜文中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也是之后才想明白的,严浩然就是有些念头,没有十足的证据,自然也就不会刻意去想。
严浩然已经变得非常不耐烦了,眼看就要发作了,姜文中再次道:“你教给我修行的方法吧,求你了。”说着又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严浩然楞在那里,直盯盯的看着姜文中。
严浩然后来回忆说,那一瞬间他的脑子是空白的,根本就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单听姜文中的这话,很清楚,姜文中是在请求严浩然,姜文中的动作也能证明是这样。
姜文中说话的语气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那不是在商量,是在告诉,更准确的说法是在命令,命令严浩然教给他。
等到严浩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心中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无奈,他看着姜文中忍不住有个疑问,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样的心情下严浩然让姜文中离开这里,他不知道修行,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他自己身上还有一堆麻烦事呢。
严浩然并没有去扶姜文中,姜文中还跪在哪里,身子挺直看着严浩然,严浩然半躺在床上,刻意回避姜文中的眼神,姜文中盯着他看让他很不舒服,而后姜文中道:“你知道怎么修行,告诉我修行的方法,有没有效果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方法,知道了也就可以了。”
依然是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严浩然笑了起来,坐直身子直盯盯的看着姜文中道:“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而且你这也不是求人的态度吧,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一定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严浩然到底还是发泄了出来,说过之后胸口舒服了很多,心里却空落落的,姜文中没有立刻搭话,还是刚刚的那一副神情,严浩然已经不觉得能从他的表情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姜文中一直都没有说什么,严浩然却非常的不舒服,整个心都无法安定,胸口就好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样,那种憋屈的感觉正在快速的蔓延,很快就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严浩然猛然站了起来高声道:“我不不知道修行的方法,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马上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严浩然指着门口看着姜文中。
姜文中没有任何反应再次磕头让严浩然告诉他修行的方法,严浩然更加恼怒,双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立刻就多了一道裂痕。
严浩然说那次他是真的的发火了,原因是因为姜文中在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或者姜文中把他的伤痛一点一点的拿出来,把最见不得人的东西摆在桌面上,谁都无法承受这样的羞辱,严浩然发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文中还是没有多余的反应,看着桌子发呆,严浩然已经承受不住,往前走了两步拉起姜文中,严浩然动作很快,他的个子比姜文中稍高了一些,抓着姜文中的衣领,姜文中双脚几乎是离地的,严浩然和姜文中面对面。
严浩然愤怒的看着姜文中恶狠狠的道:“我告诉过你,我会不会修行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最好离开这里,不要逼我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到时候就是你后悔,也晚了,快走吧。”
这些事情都是严浩然讲述的,呙锦并没有真实的看到,通过严浩然的讲述,呙锦也能想象的了那种画面,严浩然告诉呙锦说他当时是真的发怒,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是猛然出现,又快速的消失的。
怎么说,他说过这些话把姜文中放下的那一瞬间心里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一种愧疚感,就好像很对不起姜文中的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做过这一切之后,严浩然背过身子去,他不知道姜文中的表情,也能想象的到,被人这样对待,姜文中也好不到哪里去。
严浩然以为姜文中一定会离开,确始终都听不到脚步声,忍不住回头,就在这一瞬间,姜文中忽然朝着严浩然冲了过来,姜文中的动作不是很快,也不是很慢,至少不是一个凡人能做出来的,严浩然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浓重的杀气。
严浩然有修为在身,只是靠本能的动作很轻易的就躲了过去,就在他快要反击的时候,姜文中忽然又停止了所有的动作,身上的杀气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严浩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姜文中就说这是他自己的修行,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就这么多,他明天还会来的,说过对着严浩然行了一下礼就走了,根本就没有给严浩然任何说话的机会。
严浩然的心里再次空起来,很久才反应过来,也察觉到刚刚姜文中散发出来的,除了杀意,还有别的气息,让人不是很舒服的气息,严浩然自然知道这气息是什么,在刚刚进入莫问的时候,他就见到过这样的气息,村长身上的气息。
严浩然说到这里,呙锦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话严浩然就没有对村长做些什么吗,严浩然笑了一下说他这样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做些什么才是真正的奇怪,刚一进来严浩然就感觉到村长身上不一样的气息。
这种气息和封印的气息是不一样的,当时很多人在场是严浩然并没有机会去问村长,和村长单独见面的时候已经来这里一天了。
那时天已经黑了,严浩然也大致了解一下莫问的情况,他当时的想法是村民说的都是表面现象,背后一定隐藏着不知道的东西,只要能找出这东西,莫问的情况也就不复杂了,严浩然所有的情绪就是这样。
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对严浩然来说这是他改变的最明显的一个标志,严浩然问村长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觉得这里的情况怎么样。
村长微微一愣笑了起来道:“你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的,还请你帮助我们破除这封印,我们也就自由了。”
严浩然本能的觉得村长是在装糊涂,村长的回答和他想知道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严浩然说他会帮助莫问的村民的,只是村民需要不需要他的帮助还不一定,毕竟这里已经有能帮助她们的人了。
村长的神情很疑惑,他愣愣的看着严浩然,及其的不自在,问严浩然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严浩然还有帮手,严浩然盯着村长道:“我有没有帮手还要看你要不要帮助我,你要是帮忙的话我也就有帮手了,你要是帮倒忙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村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严浩然能看出来,村长应该是听出来些什么,只是还不愿意承认,严浩然忽然拉着村长的手暗暗的用了力气。
村长并没有反抗,从他的脉象中能感觉到一股力量,这力量并不是很纯粹,也不是很大,甚至都没有和村长融为一体,严浩然的力量很大,村长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问严浩然要做什么。
严浩然还没有回答,村长身上那股力量就显现了出来,一下子胳膊就从严浩然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村长也变成了妖怪的样子,仅仅就只有一下,村长就又恢复了,整个过程是非常快的,严浩然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
严浩然问村长是哪里来的妖怪,村长又恢复了疑惑的样子,说他不知道严浩然说的是什么意思,严浩然告诉村长不要装了,他已经暴露了,一个妖怪来到这里,一定不会做好事,他是不会放过村长的。
严浩然说着就要动手,村长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严浩然的兵器快要击中他的时候,村长都没有动,这种迟钝不是能装出来的,严浩然没有感应到任何妖气,自然不能轻易动手。
严浩然停下的那一瞬间,村长也倒在地上,哆哆嗦嗦满脸都是恐慌,这也是装不出来的,严浩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问村长这是怎么回事,村长反问严浩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严浩然有些无奈,说村长是妖怪自然是动手,村长站了起来高声说他怎么是妖怪,他怎么可能是妖怪,他是人,是莫问村的人,一直都生活在这里,怎么就成了妖怪,村长的理直气壮让严浩然有些不知所措,村长的态度很坚定,怎么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严浩然此刻还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告诉村长他不用这样嚣张,刚才他已经显示出原型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村长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说这是他修行的结果,是修行中必须要经过的过程,这是虚幻的。
严浩然也是修道者,怎么会不明白这样的事情,这下轮到严浩然楞在那里,心里忍不住的想他自然是不明白的,村长说的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怎么会明白,村长似乎也明白了过来,看着严浩然问是不是这样,村长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声音也明显低了很多。
严浩然说当然不是这样,他还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修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还问村长的修行是谁教给他的,村长弱弱的说是他自己学的,严浩然看着村长,村长再次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也不敢看严浩然,眼神对视的那一刻,都会不自觉的挪开。
严浩然问村长是怎么修行的,村长说了其中的经过,严浩然刚来的时候,村民说的那种情况他并不是很相信,在严浩然的认知中是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严浩然本能的觉得这是封印带来的影响,就好像是幻觉一样。
村长的话让他意识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村长的修为是真的,刚刚的变化也是真的,这都是真实存在的,也是他看到的,严浩然试了一下,自己没有在幻觉之中。
按照村长的说法莫问已经这样持续很多年的时间了,他们被困在这里,经历着过去不曾有的一切,其他的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是很清楚的,他们的生命被无限的延长了,她们都变得长生不老了。
生命长了能做的事情就多了,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每个村民都想要破除封印,离开这个地方,严浩然出现的时候,村民刚刚适应这里的生活。
所谓的适应更多的是一种无奈,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没有能力解决这些事情,能做的似乎就只有这样活着,不管愿意不愿意这样的生活都在继续,时间长了,也就变得适应了。
这是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对她们来说所谓的过日子就是把今天给过去,不用在意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这是一个定理,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破罐子破摔浑浑噩噩过一天是一天,莫问给她们提过了足够好的条件。
别的不说,单是一个不用死,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总有些人是不一样的,她们不愿意就这样下去,会利用特有的条件做出不同寻常的事情,村长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就开始修行。
村长是一个凡人,并不知道怎么修行,好在村长的家里有很多书,有些就是介绍怎么做的,村长就按照书的内容开始照做,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打坐。
村长说他就是打坐才获得这些灵力,当时意识到有这些灵力的时候他还是非常高兴的,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门路,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收获的,村长问严浩然是不是这样,严浩然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从村长当时的情况看,他修行的这种方法无疑是非常错误的,甚至已经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告诉村长这些,似乎又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毕竟修行的方式是有很多的,村长的这种算不算,还真的不好说。
更重要的是莫问这个地方本来就是非常奇怪的,奇怪的地方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村长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等待着严浩然的回答,严浩然苦笑了一下说打坐是不会错的,只是其他的就不好说。
这是严浩然想了很久得出的答案,也是他能说出来的唯一的答案,村长也不是蠢人,严浩然的态度他还是能看出来的,不过他并没有任何担心。
村长告诉严浩然他的这种方法对不对并不重要,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出去,严浩然来了,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他也就不需要这样做了,严浩然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呙锦知道其中的原因,并没有执意要问。
严浩然还是说了出来,他看着呙锦笑了笑道:“你应该能想象的到我当时想法是什么,无论是村民还是我自己的都认为能解决莫问的事情,甚至很多村长已经开始想象恢复之前的日子了,遗憾的是最终我并没有成功,这是我的错,忽然觉得修行什么的一点用都没有。”
严浩然的神情有些哀伤,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劝他,还是呙沐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该怎么样是一定的,不管是谁都是没有办法避开的,严浩然明明知道呙沐是在安慰他,还是笑了笑说也许就是这样,命运这种东西谁能说的清楚呢?
呙锦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她们现在要解决的是封印的问题,这是一切的根源,呙锦看着严浩然,严浩然继续说姜文中的事情,姜文中离开之后,严浩然的心很久都没有平静下来。
严浩然认为姜文中就是一个怪人,一个不正常的人,在见到姜文中之前,严浩然就听说过他的事情,没有破除封印之后,严浩然整个人都颓废了,自然不会刻意打听这些事情,是无意中从村民的口中听说的,所有和姜文中有关的事情,都和香儿有关系。
严浩然对香儿的事情还是了解一些的,在要破除封印之前,村长特意请严浩然解决香儿的问题,严浩然见过香儿,甚至两人还动过手。
香儿自然不是严浩然对手,或者说香儿根本就没有要真正战斗的意思,看香儿的动作,更像是她想要接着严浩然的手消灭她自己,严浩然也确实这样做。
在严浩然的意识中,香儿这样的人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应该存在的事情都要消失,最终的结果也很简单,严浩然并不能对香儿做什么,严浩然使用了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方法,都没有任何效果。
对此香儿还嘲讽了严浩然一番,说他这样修为的人也不过如此,整天说着斩妖除魔,到最后却什么都做不了,他这样的人是不会叫做修道者,对于这样的话,严浩然自然很生气,可是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生气。
严浩然对付不了香儿,就找到了另外一种方法,严浩然认为,香儿之所以会这样,村长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封印的事情,只要封印去除了所有的一切也就都能解决了,最终的结果很明显,严浩然并没有做出任何有用的事情。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经历了就忘不掉了,不经意间就会想到,就会提及,对严浩然来说,所有的打击都是因为封印,对付的了封印也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因为封印的问题,在莫问严浩然遭遇的打击不只是一次,有很多次,每次得到的结果和他预期的都是不一样的,这样打击接二连三的出现,严浩然会颓废也说的过去,严浩然颓废的事情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说起来的时候总是会回到这里,严浩然也说不出其中的原因。
再次回到姜文中身上,严浩然觉得姜文中这人是很可怜的,不是因为他做了控制不了的事情,而是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去解决,这才是最重要的。
一方面是自己的父母,一方面是自己喜欢的人,这两个对自己都是非常重要的,她们彼此是对立的,姜文中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面对这样的事情,最大的痛苦在于无法取舍,两方面都想要兼顾,最终都做不好,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的放弃一方面,这种痛苦也是会产生的。
严浩然叹了口气说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就注定是要承受痛苦的,这种痛苦是一定的,也就是说你不管怎么做,痛苦的大小都不会改变,可是你又不得不做出选择,你做的任何选择都有可能会让人后悔,造成更大的危害,你还是要这样做,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
呙锦问严浩然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有做出选择呢,做了也是白做,严浩然说他说的选择是针对姜文中来定的,姜文中要是能早点决绝的话,他的父母或者香儿应该是能保住一方的,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父母也死了,香儿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呙锦想了一下问严浩然觉得在这件事上到底是谁做错了呢,严浩然迟疑了一下说应该是姜文中做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存在,严浩然的答案超出了呙锦的意料。
在呙锦看来这件事情做的不对的是姜文中的父母,天下没有父母是对自己的子女不好的,她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子女考虑,从这一点来看的话确实是这样,父母的考虑就只是父母自己的,她们认为的好,未必就一定是子女的好。
这是很自然的事情,一个人的成长是要经历很多阶段的,首先是婴儿时期,此刻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是父母把他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是父母给了他们的生命,没有父母就没有他们的一切,但凡父母做的一点不合适,子女也就不会安全的长大。
之后子女开始学习,开始了解这个世界,这个时候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就有是微妙的变化,子女不再只是父母的子女,他们成为了一个人,一个用独立想法的人,而父母也不再是子女的父母,父母和子女之间的关系不是隶属关系,父母不能左右子女的想法。
这样的情况随着子女的长大越来越明显,从这一点来看的话,自然是姜文中的父母做错了,她们管的太多了,姜文中喜欢谁是他自己的事情,姜文中要过的是他自己的生活,和他的父母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再说的更加直白一些,姜文中以后的日子很很长,最终陪伴他的是她的妻子,而不是他的父母,姜文中的父母根本就不明白这样的道理,才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姜文中的父母并不是唯一不明白的,天下很多父母都不明白,这样的悲剧才会不断的发生。
呙锦是修道者,她更加清楚什么是自然,凡人就只是凡人,作用她们的七情六欲,而她们的七情六欲通常都是不扭曲的,这些都是呙锦的心里话,他并不想说出来,大概是心里有了太多的感触,不自觉的就说了。
严浩然听后笑了笑说如果所有的父母都能这样想的,大概也就不会再出现生离死别的事情了,他也不明白,父母明明就是从子女那个时候过来的,为什么就不明白子女的想法呢,呙锦说其中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身份的不同。
严浩然嗯了一声说好在她们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样的事情,她们没有这样的父母,不过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所有的人都应该要感谢自己的父母的,没有父母的话也就没有了他们,人人都应该要孝顺的。
严浩然这话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有感而发,呙锦听着却并不是这样,呙锦想到了呙圭,想到了呙圭,也就觉得严浩然说的是不对的,呙锦本能的想要反驳,虽然不清楚说什么,还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呙沐却拉着她胳膊,呙锦看了一眼呙沐,呙沐对着她笑了笑,呙锦忽然觉得心里多出了一股暖流,呙沐对严浩然说他这个人并不擅长讲故事,明明是说姜文中的事情,怎么就扯到其他的,严浩然愣了一下说他说的这些都是和姜文中有关系的。
呙沐道:“我猜接下来姜文中应该又来找你了,一次两次的你一定没有告诉他该怎么修行,那最终又是因为什么你要告诉他呢?”
严浩然说呙沐的分析不错,姜文中确实来找过他,还不止一次,他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告诉他,严浩然的意思是他有些讨厌姜文中,明明是在求他帮忙的,还表现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样的人自然不能轻易就对他说什么好话。
严浩然确实是这样的做的,当姜文中再次出现的时候,严浩然立刻就告诉他自己是不会帮助他的,姜文中问了句为什么,姜文中的语气依然是那样,听上去冷冰冰的,从他的语气中,根本就听不出来他的情绪。
严浩然说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不愿意的事情谁又能怎么样呢,严浩然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在他看来姜文中一定会承受不了的,事实并不是这样,姜文中迟疑了一下又问为什么不愿意呢,严浩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姜文中的两个为什么其实是一个道理,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严浩然也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姜文中,姜文中在等着严浩然的回答,直盯盯的看着严浩然,之后又说严浩然是修道者,修道者不是应该救济世人吗,为什么严浩然就不愿意这样做呢?
严浩然再也忍受不住就说姜文中这样的人是不用修行的,修行也没有什么用,到最后什么都做不了,不过就是浪费时间罢了,严浩然说他之所以这样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当时有些生气了,说过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姜文中的要求并不是很过分,他不过就是想要修行,姜文中说的是很有道理的,所有的修道者都应该传授别人修道的方法,这是他们的本事。
严浩然和姜文中之间的这些事情本来是不需要发生的,一切都因为严浩然,他心里积攒着怨气,刚好找到一个发泄的由头。
姜文中说有没有用,他还是要试一次的,万一有用的话他也就不用这样痛苦了,他是凡人,一个凡人的力量是小的,要是没有正确的方法,做多少努力都是没有用的。
严浩然问姜文中要修行的目的是什么,不用问严浩然也清楚,姜文中的回答就是这样,他说他想要帮助香儿,香儿的问题是他引起的,自然应该让他来解决,严浩然问姜文中就是修行的话,能变得比他厉害吗,他都解决不了香儿的问题,姜文中就更是如此了。
姜文中说反正莫问的封印是破除不了的,他有的是时间,时间长了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发生的,严浩然对姜文中的这话感到了好笑,姜文中把修行想的太容易,想要修行成功是需要努力的,努力未必就一定会成功,这是一个事实,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严浩然清楚这些,他并没有告诉姜文中,姜文中此刻的状态和他说任何事情都是没有用的,而且姜文中这样的人是不能给他任何希望的,一旦有了,他们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严浩然表明自己的态度,姜文中倒也没有强求,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还会来的,只要严浩然一天不同意,他都不会放弃。
对于这样的说辞,严浩然并没有放在心上,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姜文中未必就能做的到,也许能坚持个一天两天的,等时间长了也就放弃了,更何况严浩然根本就不准备给姜文中任何好脸色,姜文中要是天天碰壁的话,意志也就会消耗的。
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姜文中真的出现了,严浩然没有好话,姜文中话也不是很多,姜文中并没有立刻就离开,待在严浩然这里一段是时间,这是严浩然承受不住的,他告诉姜文中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而且只要他愿意的话,随时都能藏起来。
姜文中根本就没有办法找到他,姜文中说严浩然是出不了莫问的,只要在莫问村,他就一定会找到严浩然的,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对于这样的理由严浩然还真的没有话说。
也是在这个时候严浩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姜文中这样的人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不能用一般的办法去对付他。
姜文中没有多余的想法,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信念,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信念活着,心思是非常单纯的,越是这样,越是不容易动摇,越是这样,越是不好对付,事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