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然的到来超出了呙锦的意料,看到严浩然的那一刻,呙锦下意识的认为莫问的问题就要解决了,对莫问的问题最了解的应该是小芜。
小芜自己的说法,她应该是莫问这里的神,阵法的事情从头到尾,村民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小芜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她有自己的理由,她不愿意说,呙锦也没有准备强逼她,呙锦始终相信,为了阵法的事情,小芜所知道的都会说的,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
村长,姜文中或者是香儿,她们也算是一个修行者,从开始也都在村子里,只是她们能力有限,知道的也都是看见的猜到的,很不完整,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想说的,也有不想说的,未必就很全面。
总之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莫问的问题呙锦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严浩然是后来到莫问来的,他又是一个修道者,没有村长她们的那些顾虑,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有任何隐瞒。
像应对其他人一样,呙锦并没有问严浩然问题,严浩然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呙锦说的那些话是发自真心的,严浩然的性情和她们刚见到他时是不一样的。
严浩然自己的说法是每个他都是他,能说出这话的人,定然是有一定的智慧的,呙锦也问了一下严浩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严浩然说没有变化,刚刚见到呙锦的时候,他并不认为还是呙锦能做出不一样的事情,莫问上的阵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除的,关键的是从呙锦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特别强大的气息,即使呙锦拿出那么多的东西,他的心里还是怀疑的,什么样的障眼法都是有的。
呙锦问严浩然为什么又相信了,她好像也没有做过很厉害的事情,严浩然笑了一下说他自己也不清楚,这就是一种直觉,直觉这东西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出现了就出现了,出现了就按照它来了。
呙锦盯着严浩然看了一下道:“你这人还是很有意思的,明明是一个修道者却说出这样的话,怎么听都有些不可思议,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东西,特别是对那些不一样的人,你应该知道。”
严浩然笑了笑问他应该相信呙锦吗,呙锦说这就不知道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严浩然喝了一口茶转头看向呙沐问还有酒吗,茶还是没有酒喝。
呙沐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递给严浩然道:“酒虽然是好东西,还是不要喝的太多,要是麻痹了神经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喝酒的乐趣并没有想酒的乐趣大,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严浩然很兴奋的接过酒说这个问题太过于复杂,他一时半会想不明白,对他来说喝酒才是最大的乐趣,严浩然喝了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呙沐又看了酒,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问呙沐怎么回事。
呙沐说他就是把几种不同的酒掺在一起,这样就省事了,严浩然把酒葫芦放下说这样做的话就不纯粹了,呙沐问喝酒还需要讲那么多的讲究吗,不就是到肚里就可以了。
严浩然说一听就知道呙沐是不懂酒的,酒这种东西是很需要用心去感受的,一旦有了不同的味道,自然也就感受不到不一样的感觉,呙沐这样做明明就是破坏兴致,这样的做法不好。
呙沐说严浩然不过就是太执着了,不一样的酒自然需要不一样的品尝方法,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怎么能说不好的话,说了也就错了,酒就是酒,要是做出不一样的评价,酒也就不是酒了。
严浩然沉吟了一下,拿起那葫芦闻了闻又喝了几口,神情有些好转,微微一笑说呙沐这种修为的人就是不一样,说出来的话都是如此的有道理,呙沐说道理从来都不是说出来的,说出来的也就不是道理了。
严浩然想了想说比起道理,他还是喜欢喝酒,说着又喝了几口,呙锦告诉严浩然想要喝酒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她们的目的应该破除这样的阵法。
严浩然道:“你们不是有这样的本事吗,这里的阵法对你们来说什么都不算,你们能自由出入,自然也就能破除,我听说你们还有顾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本事。”
严浩然说过又喝了两大口,呙锦说呙沐这里的阵法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当然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严浩然笑了起来问是不是所有的修道者说话都是这样,总是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通常越是这样,说的越是奇怪,越就没有什么本事。
呙锦低低头说她同意严浩然的说法,而且她说的是实话,任何事情都有两面的性的,莫问这里也是如此,对她们两个来说莫问的阵法不算是什么,对村民来说却不一样,而要不要破除阵法,最需要考虑的是村民的想法,只有确定对她们没有危害了,才能去做。
严浩然点点头说呙锦的这些担心,他心里也很清楚,莫问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很奇怪至少在他过去的那么多年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是没有见过的,很多情况下他都会不自禁的怀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就好像是做梦一样,除了梦境其他的还真的做不出这样的情景。
呙锦问严浩然如果真的是梦的话,他会怎么处理,严浩然想了一下说要是梦自然是好的,梦里的世界都不是真的,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现实,要是梦的话,他真的希望能多持续一会,前提条件是能控制自己什么时候醒了,梦终究是要醒的,不能老这样继续着。
呙锦立刻又问醒了之后准备干什么,严浩然一愣道:“能干什么,还干我原来干的事情啊,好歹我也算是一个修道者,是需要修行的,单从这一点来说的话,梦和不梦的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严浩然说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他的表情不是高兴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呙锦实在是不忍心问为什么在这段时间,严浩然没有好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呢,这个问题当时没有问出来,之后还是拐弯抹角的问了。
严浩然并没有立刻就回答,想了一会才说人的本质是不一样的,修为的高低也是如此,他能得到的成就也就这样了,要是太执着的话,未必就是好事。
呙锦说执着分很多情景的,想要修行是一种执着,不修行的话也是一种执着,总之是不是执着并不是一下子就能分的清楚了,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严浩然来这里要告诉他知道的事情,关于莫问其他人不一样的事情。
严浩然问呙锦有没有察觉到莫问这里不一样的气息,还没有等呙锦回答,严浩然就自己说一定是这样的,呙锦的修为非常高,莫问这里的情况不可能不清楚,既然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担忧的。
严浩然最终又解释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就是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呙锦也是能控制住的,莫问村的所有问题,在呙锦的面前就都不算是问题了。
呙锦笑了笑,下意识的问在严浩然的心里,她们两个是什么样的人,严浩然笑了笑说他的修为并不是很高,这个修为能对付普通的妖怪还算是可以,稍稍有些修为的就不行了,就需要他以命相搏了。
有些感觉他还是很清楚,在呙锦的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修为的气息,甚至呙锦动手的时候也是如此,这就只有一种情况,呙锦的修为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妄加揣测的。
呙锦嗯了一声,问严浩然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她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过就是有一些奇遇,得到了一些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修为,其他有修为的人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严浩然明显楞了一下,而后大笑了起来说他这个人是不相信任何奇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就是真的有奇遇也是注定的,任何事情的出现都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不要说呙锦说的不可能出现,就是真的出现了也是不合理的,为什么会让这样一个人出现,她什么都做不了,别人也不能对她做什么,等于说她和其他人是没有交集的,这样的人岂不是很无奈。
呙锦说也不是这样,她不过就是不害怕那些妖怪的修为,也有她害怕的修为,也有害怕她的修为,严浩然再次笑了起来,喝了一大口酒直盯盯的看着呙锦说虽然他的修为不是很高,灵力也就那么多,关于修为的东西还是知道一些的。
天下所有的修为都是一样的,力量不过就只有大小之分,怎么还可能会有作用不同的呢,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严浩然说他不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就是真的表现出来是这样的,背后也一定隐藏着不一样的原因,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呙锦看着严浩然,此刻的严浩然脸上的神情是非常严肃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心思不坚定的样子,呙锦清楚,就是此刻告诉严浩然这一切都是真的,严浩然也是不会相信的,事实上除了她们没有谁真正的相信这件事情,这不是严浩然的问题。
呙锦由此也想的更深一些,瑞族的出现就是为了灵,或者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灵的话,瑞族也就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那如果灵要是被她们消灭掉的话,瑞族该何去何从呢?
还像是过去那样,做个隐形的存在,这个世界不知道她们,她们也不对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可惜是已经有人知道了她们的存在,她们也确实是存在了,要不要不在乎她们,就不单单和她们自己有关系的。
这也是很清楚的事情,不管是神仙还是其他的修道者,都对一种能力超乎想象的自己控制不了的力量一点都不在乎,只要生活下去就一定是这样。
这样的事情不单单是呙锦想,所有的瑞族人心里都想过,从呙沐从瑞族出来之后,她们就不得不这样想,过去的那么多年,瑞族就只是瑞族,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
过去能出来的就只有呙元无,他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灵,对于呙元无的能力,所有的瑞族人都是放心的,更重要的是这是女娲娘娘的命令,对于女娲娘娘她们是无条件遵从的。
女娲娘娘也成为她们心中最后的一个信念,这句话的意思是不管她们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管她们讨论的时候会得出什么严重的结论都有一个后盾:女娲娘娘,只要有女娲娘娘在,她们所担心的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女娲娘娘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那个生灵会挑战女娲娘娘的威严,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这样的事情已经存在了很久远的时间。
生灵的伟大之处在于适应,在同样的环境中待的时间长了,心里难免就会有不一样的想法,生灵对女娲娘娘的尊重来源于两点。
其一就是这个世界之所以会以现在这个样子存在,完全是女娲娘娘的原因,对此不管是修道者还是不修道者都没有任何意义,从内心最深处,她们是尊重女娲娘娘的,这种尊重已经融入到血液之中,这是绝大多数生灵的想法。
除了这一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们忌讳女娲娘娘的修为,很少人知道的灵的事情,没有灵的事情,没有谁是女娲娘娘对付不了的,特别是对那些妖怪来说,只要女娲娘娘愿意,随时都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女娲娘娘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完全是因为女娲娘娘的修为已经超脱了自然,她很清楚,一切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结果,要是强行的去参与,总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这也是为了女娲娘娘不直接惩罚那些妖怪的原因。
不想做和不能做从来都是两个概念,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是明白这个道理,越是修为高的人,越是不能做出过分的事情,瑞族的存在完全是在女娲娘娘的参与下生成的,虽然女娲娘娘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灵这样的生物,存在了也就合理了。
从这一点考虑的话,瑞族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只要女娲娘娘在就是这样,呙锦她们也就不用担心,每次讨论这就是最后的观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实在不行的话,她们可以放弃修行,灵消失了,她们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什么样的结果都能承受的了了。
这也是一种选择,她们能自主的选择,对呙锦她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灵,所有和灵有关系的都是她们要努力去处理的,呙锦并没有给严浩然过多的解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莫问的事情和灵有关系。
在这个前提下,严浩然知道的越少,对他就越有好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往往是所有痛苦的更远,严浩然说阵法就算是破除了,对莫问的村民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她们都是凡人,这本来就不该是她们承受的,要是有影响的话就只是对这里不一样的人的影响。
呙锦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严浩然看了一眼呙锦笑了笑道:“有你们在这里,这也不算是什么影响,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力量去解决的,没有谁能承受住你们的力量。不管是村长还是王海,又或者是香儿,这些人在你们面前就真的如同蝼蚁一样,只要你们愿意,随时都能致他们于死地,当然你们也不会这样做,这样的话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为什么还不做呢?”
呙锦问严浩然是不是觉得她们真的很厉害,严浩然说这不是觉得不觉得的问题,这是一个事实,一个天大的事实,要不然呙锦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呙锦叹了口气说严浩然有句话说的是对的,莫问这里的事情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梦里的事情才会如此的怪诞,梦里的事情是不符合逻辑的,所谓的逻辑就是该怎么不怎么样,事实和想的往往是不同的。
严浩然问这是什么意思,呙锦神情严肃看着严浩然问如果她们解决不了莫问的问题该怎么办,严浩然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似乎想笑,又笑不出来,过了好一会才问呙锦这话是什么意思?
呙锦说就是这个意思,她们未必就能解决的莫问的事情,非常完美的解决,最后这话是对严浩然说的,不要让他产生更大的疑惑。
即便这样严浩然还是楞在哪里,慢慢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无奈的笑一下说呙锦这些话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他第一次来到莫问这里的时候也是满怀激情的,觉得封印也没有什么,他能解决。
严浩然说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会把尽最大的努力当做是一种后盾,觉得只要和自己有关系的,只要自己真正的尽力了,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都是能解决的,就是真的解决不了,心里也不会有任何愧疚感。
事实并不是这样,当严浩然用尽了所有的力量都无济于事的时候,他心里的痛苦是巨大的,特别是看到村民那期望的眼神,他真的想就这样一死了之。
严浩然说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村民告诉他这样做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莫问里的人是不会死亡的。
严浩然呵呵笑了一下,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呙锦是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感受的,就好像是他最后的一点尊严都被击垮,活着不是一种恩赐,而是一种痛苦,一种惩罚,在所有的这些事情当中。
唯一庆幸的还是严浩然也被困在这里,他也出不去了,算是一种赎罪,从严浩然的语气中能听出来他的那种无奈。
对于严浩然这样的人,最大的悲壮不是死了,死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死这件事情很简单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不会看到任何不想看到的事情,活着的人也会很快就忘记你的存在,就好像是你从来都没有从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这是最好的结果,活着却不同,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有意识存在,你就接受到各种各样的信息,对一般人来说,这样的信息有好的也有坏的,有自己不喜欢的也有喜欢的,总体来说算是一种平衡。
一旦心里有了愧疚,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就都变成坏的,怎么说呢,这种情况下就好像是往伤口上撒盐,而且这种动作会一直持续,时刻都在折磨着你的身心,能做的就只有唯一的一条路死去,死了也就痛快了,死了也就解脱了。
遗憾的是严浩然根本就没有机会选择最后一条路,他能做的就只有熬着,一直就这样活下去,听了严浩然的这些话,呙锦大概是明白了严浩然为什么会是之前的那种状态。
在这个世界上,能打败你的就只有你自己,其他人就是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可以的,你能做的远比其他人能做的要多的多,呙锦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严浩然,最后呙沐告诉严浩然,这一切都过去了,这是一种锻炼,对严浩然来说是一种机会。
严浩然苦笑一声,呙沐微微一笑道:“我说的这些话都是在安慰你,不过也是事实,莫问的事情不是你能解决的,你刚刚说的对,所有的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关联的,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是你。”
严浩然神情猛然一变,直盯盯的看着呙沐,问这是什么意思,呙沐说他也不清楚,之所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就是一个想法,心里这样想了也就这样问了,这是严浩然的事情,能解决的就只有严浩然自己。
严浩然愣愣再次叹了口气说这个问题他也想过,这一定是老天对他惩罚,为什么会惩罚他,就不清楚了,他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呙沐想了一下问严浩然如果他要是能解决莫问的问题会怎么想,严浩然说也就没有什么好想的,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呙沐笑了笑说从这一点来说的话,她们和严浩然的处境是一样的,她们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本来和她们要做的事情是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出现了她们自然是要解决的。
严浩然道:“你们和我是不一样的,莫问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并不算是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为什么你们到现在还不动手,我能明白的是只要你们动手就一定是能解决的,你们有这样的本事,而我哎!”
严浩然的这声叹息听起来有些意味深长,呙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严浩然所需要的不是其他人的说辞,只有他自己努力,才能走出这个阴影,莫问的很多人都是有问题的,包括严浩然,只是此刻她们需要做的是解决其他人的问题,这个是严浩然带来的问题。
从严浩然的话中能听出来,对于其他人严浩然还是有说辞的,其中争议最大的就是村长,呙锦一时不太明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严浩然看着呙锦问她是真的看不出来,还是不在乎,呙锦说在她看来村长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至少是没有表现出来的。
严浩然道:“你们不知道吗,村长根本就不是人,此刻是这样的,村长是个妖怪,十足的妖怪。”这话让呙锦彻底傻眼了,忍不住看了看呙沐,呙沐也说不出来什么。
严浩然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他看了看呙锦,又看了看呙沐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呢,你们可是非常厉害的,你们要是不知道的话,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你们真的不知道吗?”
呙锦苦笑一下,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知道该怎么给严浩然解释,这个消息未免也过于震惊,村长是妖怪,村长怎么可能是妖怪?村长是人啊,一个人怎么能成为妖怪呢?
这是呙锦心里的疑惑,她也说了出来,严浩然整个人都楞在哪里,很久才反应过来,问呙锦是想知道村长为什么会成为妖怪,还是村长本身是妖怪这件事情。
呙锦问有什么区别吗,严浩然立刻就说区别大了,严浩然的声音很大,语气也不容置疑,很快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呵呵一下道:“我也不问了,我还是当做你们想知道村长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我还能好好的接受一下,至于其他的,谁知道呢?”
严浩然有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呙锦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不一样的神情,呙锦心里也清楚,严浩然的疑惑不会比她们的疑惑小。
莫问的事情真的和她们想的是不一样,要比她们想的复杂的多,呙锦问严浩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严浩然说这件事情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村长的目的也是为了破除阵法,在修行的过程中吸收了太多的妖气才会变成这样。
呙锦这下就更糊涂了,忍不住问哪里来的妖气,严浩然摇摇头头说他也不知道,从他来的那一刻起就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很不好,他说不出来是什么,能肯定的是不是妖气,曾经他一直寻找了几天几夜始终都没有任何发现,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呙锦回头看了一眼呙沐,呙沐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们同时想到了小芜,这里是妖怪的就只有小芜,有妖气的话也就只有她了,从这一点看的话似乎是合理的解释,但是也有一些地方是说不通的。
小芜虽然是妖怪,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这是小芜自己的说法,也是呙锦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小芜从一开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这是一个基础,妖怪的身份都没有隐瞒,其他的还有必要不说吗?
从村长的对话中他并不知道小芜的存在,严浩然也没有感应到小芜的存在,正如呙沐她们分析的那样,只要存在了就一定会显露出来,不管是谁,不管隐藏的多好,都是会露馅的,而莫问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小芜的存在,其他人还好说,严浩然也是这样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除了小芜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了,呙锦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呙锦问严浩然是不是阵法本身的事情
严浩然说他也是怀疑这一点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感应到阵法上有任何力量的流失,如果有他一定是能感应到的,最重要的是村长和阵法的感觉明显是不一样的。
呙锦笑了笑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莫问还隐藏着一个严浩然不清楚的存在,严浩然愣了愣说他一直有这个怀疑。
只是这个事情未免太诡异了,一个在阵法里的妖怪他怎么会感应不到,这人的修为怎么样,要是破除不了阵法的话,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也就是说被困在这里,一个被困在这里的妖怪,偷偷摸摸的做这样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清楚,这人的修为是很高的,明显这是很矛盾的,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严浩然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呙锦几乎一定认定就是小芜,能符合这个条件的似乎就只有小芜了。
严浩然说他也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妖怪,能自由的出入阵法这里,然后让村长变成了那样,呙沐问严浩然有没有问过村长,这是村长的事情,他的说法也很重要的。
严浩然说这件事情他已经了解了,村长的说法是他就是修行,也不知道的怎么开始,就打坐之类的,之后就有了灵力,就变成了那种形象,村长还觉得这是修行当中必然经历的事情,而且严浩然还问过村长有了灵力之后的感觉。
村长的回答是也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力量大了,感知能力强烈了一些如此而已,性情什么的没有任何改变。
严浩然看了呙沐一下说他也知道这是很奇怪,已经是个妖怪了,怎么可能没有其他的想法呢,村长这种情况就只是像有妖怪的外形,修道者的内心,这样的事情存在吗,呙锦说有很多妖怪都是好的,也是可以的。
严浩然道:“这是不一样的,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妖怪是好的,和中间吸收了妖气是完全不同的,妖气不是谁都能驾驭的了的,吸收了之后一定会有某些变化,更何况是一个凡人,村长就只是一个凡人,这是不可能的。”
呙锦明白严浩然的意思,此刻她真的想叫出来小芜,当面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呙锦最终并没有做出来,小芜这样做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从感情当中呙锦不希望这是小芜做的,她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
呙沐再三问了一下村长的情况,严浩然保证村长确实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严浩然来了之后,村长也就放弃修行了,之前已经有的修为严浩然没有办法,他能保证的是村长那种情况没有再恶化下去。
呙锦开玩笑问是不是这样,呙锦这话就只是开玩笑,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严浩然的反应却不一样,他非常认真的看着呙锦,很久都没有说出来话,之后说呙锦要是这样的问的话,他心里也是糊涂的,呙锦笑了起来说她就是问问。
严浩然想了一下道:“在你没有问我之前,我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坚定的,你问了,我的想法就有些改变了,不是因为你问,是因为我自己心里就是这样,当然也有你问的问题我也说不清楚了。”
呙沐问严浩然为什么会这么不坚定,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严浩然摇摇头说他也说不清楚,他所看到的村长的行为没有任何问题,村长心里的想法他并不清楚,村长修为的事情他也没有搞清楚,这件事情从跟上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严浩然总结了一下说不管村长有任何问题,现在都没有问题了,呙锦她们来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决了,呙锦道:“我看你真的不像是一个修道者,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人,你根本就不确定我们的想法是什么,要是我们有什么企图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严浩然大笑了起来,仰头喝了两大口酒说他能怎么办,从呙锦她们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他很清楚自己和呙锦她们之间的差距,这种差距不是勇气能弥补的。
呙锦道:“这样说来,你算是放弃了,就是我们是坏人的话,你也不会再反抗什么了,假如我们就是坏人的,你是准备就这样卑微的活着,还是要反抗,不管能不能成功。”
严浩然问有什么区别吗,呙锦说区别还是有的,最基本的一个是活着,一个是死了,严浩然看了一眼呙锦说他虽然修为不高,也不能就这样小看他,不合乎礼仪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生的话没有选择,死是可以去选择的,死了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防抗会死不防抗也会死的话,结果是一样的,过程是什么都一样的。
呙锦顿了一下说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的,要是反抗了是能留下一个好名声的,修道者并不在乎这样的事情,但是反抗才是最应该做的事情。
严浩然轻轻笑了笑说名声什么的他并不在乎,他的不在乎并不是因为自己多高尚才这样的,他的不在乎是心里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就是一个凡人,一个凡人该有的一切他都有,任何事情都需要强求,这个才是最基本的。
严浩然问呙锦明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呙锦说明白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区别了,严浩然愣了愣而后笑了笑,自顾自的去喝酒。
村长的问题算是一个问题,问题的关键在于那妖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这是很重要的,妖气真的是小芜的话,倒也好办一点,要不是小芜的,严浩然说的那种有人能自由的出入阵法,然后做了这些事情。
这样的事情虽然很难办到,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可能,在这个条件上,在深入一下的话,呙锦就能想到不一样的结果,一个能自由出入阵法,而还能不被其他人发现的话,就只有两种情况。
其一就是这人的修为很高,至少应该是很小七一样区别的,真正有这样修为的人并不是很多,有了这样的修为就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莫问这里确实没有什么好处可言。
还有就是另外一种可能,这人和呙锦她们一样,和封印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这人不是灵就是呙圭,灵还没有踪迹,剩下的就只有呙圭了,呙圭会做这样的事情,就一定是和灵有关系的。
按照以往发生的事情,能得出一个结论,莫问这里是封印着灵的,这是呙锦能的出来的最合理的结论,呙沐也想到了这个,唯一缺少的就是灵的气息,呙沐两人并没有那样的感觉。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呙锦她们的猜测,是不是真的这样谁也不知道,灵的事情对瑞族的影响是很大的,无论是她们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此刻又多了一个呙圭。
呙锦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在呙圭的这个问题,她的心思是乱的,注意力根本就无法集中,不能正常的去考虑。
如果放在以前,单单是通过严浩然的这些话,呙锦是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一定是不会往这方面想的,呙锦的心里没有想法的话,方向是不会往这一面走的。
呙锦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她控制不了,呙沐也是如此,两人成婚以后,彼此的心思就更近了,她们之间已经没有彼此的事情,而是她们的事情,这话放到其他人的身上或许还有些回旋,放在她们身上就非常的合理,这是好事总体来说,也不仅仅是好事在某些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