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降临仙隐宗
说完,又继续猖狂加了一句,:"本座看那劫云已经快要散去,那人应该已经在天劫神雷下形神俱灭了!哈哈!"
狰狞笑完,绿瞳魔族身上黑焰一涨,催动着身前的一柄三叉戟,就准备往前方激青衫男子刺去。
"哼!"就在这时,一声冷哼声宛若从天而降,炸响在此地的上空。
"尔等小辈,闯入我渡劫之地,该斩!"紧随着,一声冰寒之声又响起在众修士耳边,如惊雷炸响一般,十分骇人。
惊雷之音刚落,一道黑光陡然在离交战众人所在位置数十丈远的虚空中凝聚而出。
魔族和几位人族惊闻突然出现的惊雷之音,修为低的直接被震得七窍流血,从天空中坠落了下来。而修为较高的青衫中年男子和绿瞳魔族也被突然在耳边炸响的声音震得头脑传来阵阵眩晕感。
两人见此,面色惊骇无比,往虚空中突然出现的黑光望去,只看到一道浑身焦糊, 血肉干枯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
"哼!连本尊渡劫之地都敢闯入,还口出狂言,找死!"
只见,那个突然出现的焦糊身影,手轻轻抬起,单手作指,往不远处正面露惊骇的绿瞳魔族隔空一点。
顿时,一丝拇指粗细的黑色电光从其指尖激射而出, 转眼间跨过几十丈距离,就要落到绿瞳魔族的身上 。
一股充满毁灭与天威的气息从黑色闪电上传出!
绿瞳魔族见此,感受着黑色闪电上传来的不可抵抗的毁灭气息,眼中惊骇无比,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无力之感。但他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仰天怒吼了一声,顿时其浑身绿**焰滚滚涌出,一股嗜血暴戾的气息从绿**焰中席卷 而开。
只见绿瞳魔族的身体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其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涨大,一块块青幽幽的鳞片从他血肉中挣出,五官外形也在转眼间的功夫,变得极端狰狞,像极了厉鬼凶神一般。
眨眼间功夫,绿瞳男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体型四五丈、样貌狰狞的绿色怪物。
"吼!"长满了绿色鳞片的绿色怪物发出一声不似人吼的怪叫,布满鳞片的硕大拳头挥出,上面裹着森然、绿油油的火焰直接往黑色闪电轰去。
巨拳挥出,尖锐气啸声呼啸而起,看起来气势惊人。
"嗤",一声细微电火花跳跃的声音。
只见,黑色闪电一撞上绿色怪物的巨大拳头时,一闪就钻进了绿**怪的拳头中,不见了踪影。
"啊..!",但接下来,绿色怪物突然发出一声短暂的凄厉惨叫,便戛然而止。
却看见,它的身体突然一片黑色电光闪烁而出,下一秒,就化为了一团黑色气体溃散而开,消散在虚空中。
一名升灵境巅峰的魔族就这样,被顷刻间消灭的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
"接下来,该你了!"就在青衫中年男子惊恐无比地看着绿瞳魔族眨眼间被消灭地魂飞魄散时,一声冰寒彻骨的冷哼声在他耳边炸响。
只看见,焦糊人影又是单手一点,往青衫中年男子轻轻一点而去,一丝夺命黑光激射而出,往男子闪烁而去。
"前辈饶命!晚辈是人族仙隐宗的一名长老,因为被魔族追杀,才不得已闯进前辈的渡劫之地!"在死亡的恐惧下,青衫中年男子知道以自己的本领根本抵挡不住黑色闪电,面色惊骇,连忙躬身行礼,急声说道。毕竟连刚才的绿瞳魔族一身升灵境巅峰修为都在对方手下顷刻间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他自然有自知之明,也就没有浪费力气妄想逃脱。
说完,青衫男子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之色,准备等死,一股毁灭的恐怖气息也转眼间落到了近前,让他心惊肉跳的同时,面色也是一片死灰之色。
不过,他在绝望中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任何事情发生,他一点事儿都没有。
却见,不知为什么,焦糊人影突然单手一收,已经激射至青衫中年男子眉心近前的黑色闪电陡然一散,消散在虚空中。
"你是仙隐宗之人?" 就在这时,焦糊人影突然开口出声道,声音平淡无波,听起来是一个青年的声音。
这时,已经从临死的绝望中反应过来的青衫中年男子,连忙抬起了头,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随之充斥一股绝处逢生的惊喜,连忙如小子啄米般连连点头答道:"禀前辈,晚辈叶长天,是仙隐宗功德堂一名长老,此次奉宗门之命出去查探魔族的动向,不料被对方发现踪迹,晚辈和几名弟子才被追杀至此,才闯进了前辈的渡劫之地,望前辈饶命!"
说完,青衫男子腰身躬的越低了,面露忐忑之色。看眼前这位前辈的模样,应该是刚刚渡劫完毕,想来已经突破了元神境,是一名真正的元神境老怪。他等如今被魔族追杀,万不得已才被迫闯进了对方的渡劫之地。他本想着魔族见他们闯进了元神境渡劫之地,会见此不敢追来,不过他却没想到那些魔族依旧死追着他们不放,从而发生了后来的一幕。
而闯进突破元神境之人的渡劫之地,是修真界中大忌中的大忌,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就是两方不死不休的局面。毕竟渡劫最忌讳有人打扰,稍微出了一丝差池,就是数百年修为毁于一旦,魂飞魄散的可怕后果。
也难怪焦糊人影一现出身来,就施展出雷霆手段将绿瞳魔族一举斩杀,还想灭掉青衫中年男子。
之所以如此,所以青衫中年男子虽然见对方莫名收了手,也心中很是忐忑不安,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将他神魂俱灭。
"哼!"听了青衫男子的话,焦糊人影一声冷哼,转而其身上一阵青光泛起,紧随着灵光闪烁数下之后,陡然一敛,一道身着白色锦袍,腰束白玉腰带的俊气身影显露了出来。
出现的一位青年,面如冠玉,丰神俊朗,浑身隐约闪烁出神秘的白玉之光,宛若仙君一般。
此人正是刚渡完三九小天劫,羽化蜕变后的秦天!
"我先问你,你可认识你宗一名长老青云子?还有他的徒弟苏青诗?"此时,秦天面露冰冷之色,眼中神光闪烁,冷漠地盯着唯唯诺诺躬着身的青衫中年男子,冷声问道。
自从当初湘西变故之后,青云子重伤回了宗门,估计若是没有灵丹妙药,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而苏青诗则陪着青云子回了宗,回去照顾青云子。
要说秦天和苏青诗的际遇,可以说是天意弄人。当初她和苏青诗刚认识不久,一起奉命去湘西之地执行任务,结果在那座尸瘴山谷中碰巧遇见了一种神奇之花——彼岸花,结果一不小心,两人双双陷入了彼岸花中的彼岸幻境,一起经历了百世轮回。
从彼岸幻境中苏醒后,虽然秦天知道百世轮回一切尽是虚幻,但发生的一切却又是虚无中的真实,真真切切,所以说,要说秦天和苏青诗的感情,比郑美玲的还要深厚也不为过!
如今数月,快半年过去,他一直没机会去仙隐宗寻苏青诗,而且苏青诗也没有回来找过他,他不知是何原因。加上看如今的修真界局势已经大乱,他担心苏青诗的安危,毕竟半年前她也才开灵境七八层的修为,如今半年过去,修为最多也才升灵境,并没有实力自保。
秦天本应该出手斩杀青衫中年男子一干人,但听对方是来自仙隐宗的,所以才停手如此问了一句。
"晚辈确实认识前辈所说的二人,并且晚辈和青云子在私下有些交情,前辈难道认识本宗的前任执法长老青云子和其爱徒苏青 诗?"青衫中年男子见刚才的元神境老怪突然变成了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男子,心中惊讶之余,听闻他的问话,面色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忐忑之色缓了几分,恭敬答道。
"哼,本尊认识不认识这二人还要与你说 !"此时,听言,秦天眼神一寒,元神境的恐怖气息从其体内汹涌而出,尽数往对面虚空的青衫中年男子碾压而去。
一时间,青衫中年男子面色大骇,如一叶细小扁舟在狂风海浪中挣扎,连求饶声音都发不出来。
"本尊先且饶你一命,我问你,你刚才说"前任执法长老",难道青云子在半年前的一次重伤中丧了命?"半晌后,秦天将身上气势一收,面露冰冷之色,继续问道。
"多谢前辈!"这时,青衫中年男子眼神惊惧地瞥了秦天一眼,不敢再多话,便战战兢兢、老实说道:"青云子道友并没有丧命!当初青云子因为一次任务受了重伤,返回宗门,被宗门赐予了九转续命丹,保住了性命,但一身修为全废,成了一个普通人。但青云子道友和我原来都属于掌门这一系,在他受伤修为尽去之后,便受到了太上长老这一派系势力的打压欺凌,听说他门下弟子,包括苏青诗在内,都受到了牵连,在宗门受尽了打压,过得并不太好。"
青衫中年男子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讲述了出来,因为他和青云子有些交情,看其变成了废人后受尽了另一派系打压,心中有些唏嘘。
此时,他看现在的情况,眼前的元神境老怪应该和其有些关系,说出来,说不定对方会放了他。
"那我问你,现在苏青诗还在不在宗门?"听了青衫中年男子的话,说苏青诗在宗门过得似乎不如意,秦天面色顿时一沉,沉声道。
"禀前辈,最近因为妖、魔二族在与人族修仙宗门开战,所以各宗门会不时派遣弟子出去执行任务,我出来宗门也已经有了近一个月,所以并不知道青云子这位爱徒现在还在不在宗门。"青衫中年男子说道。
闻言,秦天面色阴沉之色更显,若是苏青诗被派遣出去执行危险任务,岂不是有危险。
"带路,带本尊去仙隐宗!"
...........
一日后,泰山所在的一片山脉中,正有一道白色流光往山脉中央深处的一个大峡谷中落去。
大峡谷足有数十里狭长,宽宥三四里,里面有山涧流水,水势激湍,传来轰隆隆的流水声。里面还有奇石陡坡,看起来险峻异常。
此时已经是黄昏斜阳,残红如血,峡谷中一片湿凉,还带着一些刺骨的冷风席卷,轰隆隆的水声响彻在大峡谷中。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落下,径直往宽大的河水上方一落而去。
白光一闪,一个数丈大的云团显现而出,上面站着秦天、青衫中年男子,还有原来的几名年轻弟子。
几个站在秦天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时,白云上,青衫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令牌,紧接着,他将黑色令牌往底下水流湍急的河水一晃,一道黑光从令牌中激射而出,直落在底下的河水中。
黑光一闪,直接没入到里面的河水中,只见等了没片刻,河水一分而开,河水底部露出一个十余丈宽的岩石洞口,竟没有一丝水迹与淤泥。
紧随着,白云突然一动,往底下 的岩石洞口一闪而去。当白云从深邃漆黑的洞口中一消失后,河水又重新愈合了起来,恢复如常了!
半分钟后,某处地界,一座青山之上,一道白光突然出现在山顶之上。
而在山顶之上,还有零零碎碎几个石屋,周围有一些人族修士围坐山顶中央的一个白玉高台不远处,似乎是守卫。
这时,一道白光突然从白玉高台上显现而出,光芒一闪而逝,几道人影出现在白玉高台上。
正是秦天和青衫中年男子一干人!
"叶长老!您老回来了!"青衫男子一干人从白玉高台上走了下来,一名身穿黄色长衫的青年男子从远处几个跳跃,闪烁至近前,躬身抱拳,恭敬说道。
而青衫中年男子因为一位元神境老怪站在身旁,有些不自然,所以只是淡淡应了一声。
接着,几人又是一阵白光一起,从山顶激射远去,几个闪烁就不见了踪影。
.......
数个时辰后,秦天一干人出现在一座巍峨大山的山顶,上面有白云飘渺、仙鹤灵禽飞舞,一个个数百丈的浮岛悬浮在虚空中。而在数百个浮岛上面,坐落着一个个精致的亭台楼阁,周身有云雾翻滚,宛若一块人间仙境。
此时,青衫中年男子将几位年轻弟子支开,将秦天带往另一座青山的山下。
至于,秦天早就已经隐藏了自身的气息,将修为压在升灵境初期的水平。因为他听青衫男子说,仙隐宗内有一位老祖,也是元神境修为。而他只是来找苏青诗,不想引来多余的麻烦事,所以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除非该宗的元神境老怪亲自站在他面前,才有可能发现他的真实修为。
两人驾驭灵光飞至一座山头的山脚,底下是一片巨大的青石广场,上面坐落着一排排整齐的青白色石屋,下面有一些人影闪动。
秦天和青衫中年男子一闪,出现在广场中央的一个木制阁楼门前,这阁楼有三层高,造型古朴。而在阁楼正大门前,悬梁上挂着一块白玉牌匾,上面写着"外事堂"三个苍劲有力的古篆体烫金大字。
不过,此时,外事堂门外,很是喧闹,有一些身穿灰色粗制袍衣的青年男女,纷纷围聚在门外,里面传来怒吼声和娇骂声。
阁楼中,此时一名身穿蓝色长裙的短发女子被一条泛着青色灵光的青色绫带捆束着,正被一名身穿青色纱裙的靓丽女子狠狠扇着耳光。
短发女子在青衣女子的羞辱下,眼中满是怨恨,却一声不吭,嘴角都咬出来了血。
而身穿青色纱裙的靓丽女子则嘴中不断骂骂咧咧着,像是跟短发女子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得。
"放肆!金灵小辈,阳叔子那老家伙没教导你嘛,快放了我门下弟子,不然宗规处置!"
这时,一声怒喝从阁楼后门中传出,一位白发老者从里面走出,看见了如此一幕,面色阴沉,怒道。
这人正是当初受了重伤后,一身修为尽废,被辞去执法长老一职的青云子。
"哟,你以为你还是执法长老呢!小女子好怕怕哦,哈哈!青云子,你如今一身修为尽废,已经成了一个废物,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就你能当一个外事堂管事的,已经是宗门给你的照顾了。"
此时,靓丽女子面露冷笑之色,阴阳怪气地说道,其话语尽是尖酸刻薄。
"你....,好,好!"青云子听见靓丽女子极尽刻薄的话,面色大怒之后又是一片死灰之色,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在失去一身修为,变成一个"废物"后,他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与侮辱。
"呵呵,想不到以前宗门的堂堂执法长老,竟然也会成缩头乌龟,没意思,今天本姑娘就玩到这里!"这时,一袭青色纱裙的靓丽女子冷笑了两声,眼中带着阴毒之色,单手一挥,将短发女子丢至一旁,然后准备扬长而去。
但就在这时,一声中年男子的大喝声陡然在阁楼外响起。
"大胆!金灵儿,你竟敢在宗内擅自羞辱殴打同门弟子,我要将你送到宗门执法堂去接受宗门戒法!"
"功德堂叶长老怎么来了!",就在这时,阁楼外看热闹的一些外门弟子循声望去,看见青衫中年男子往外事堂走来,不由纷纷让路,并议论纷纷道。
"叶长老好!"
"叶长老好!"
.....
青衫中年男子沉着脸,往阁楼大门走去,沿路的外门弟子纷纷躬身行礼,十分恭敬。而秦天则站在外面,神色阴沉,并没有跟着走进去。
"师侄拜见金师叔,金师叔刚才说我殴打同门弟子,那可就冤枉师侄了。刚才是韩师妹要攻击我,我才还手的,我只是被动的。师叔您要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同门弟子!"靓丽女子见青衫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顿时没了脾气,躬身行了一礼后,眼中精光闪烁,辩解了起来。
说完,理直气壮,指了指周围一些看热闹的弟子。
"你!过来!"闻言,青衫中年男子面带阴沉之色,点了一个周围的青年弟子,说道:"她说的是不是属实?"
那名青年弟子被青衫中年男子点中,面色有些紧张,但随即唯唯诺诺道:"金师姐说的话确实属实,是韩师姐先动的手!"
青衫中年男子见此,有点了另一名年轻弟子,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也是同样的。
"叶师叔难道就这么不相信师侄的话?"这时,靓丽女子眼中神光一闪,像是开玩笑一般说道。
说完,靓丽女子的心中又在对青衫中年男子暗暗腹诽,她师傅是仙隐宗的灵宝堂的长老,属于太上长老那一派系,而青衫中年男子和之前的青云子属于掌门这一派系,两个派系一直都在宗内明争暗斗,争夺仙隐宗的掌控权。
也正是因为这么些原因,如今修为尽废的青云子就遭受了太上长老那一派系人的压迫和欺凌,也就有了今天靓丽女子刻意来此闹事的原因。
"哼,老夫只是在按规矩办事!你可以走了!"闻言,青衫中年男子一声冷哼,挥手说道。
"呵呵,还是叶师叔明鉴,师侄感激不尽。不过,叶师叔,既然大家都看见了,是韩师妹先出手伤人在先,不知师叔打算怎么处置韩师妹呢?"靓丽女子这时俏脸带笑,语气有些阴阳怪气道。本来美丽的一张笑脸,在说出这些话后,就显得有些笑里藏刀了,果然女人心肠如蛇蝎。
青衫中年男子一听,面色暗暗一怒,以他现在的态度是偏向青云子弟子这边,而且门外可是还有一位老祖级的人物和青云子有故交,他肯定要借机示好一番。他见一位小辈竟然敢不露声色地驳斥他的权威,倒打一耙,心中大怒的同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