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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高雄夫妇

吉诺弯刀 万法唯心 2515 2024-11-16 02:35

  (一)

  高雄和苏结婚以后,双方的关系一直不太好,这是朋友圈中尽人皆知的事实。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大家都认为,不在于苏。

  苏婚后的表现,完全是一个正常女人的表现。问题在于高雄。高雄可不是一个寻常的男人。

  应该说,他对苏,行为上还是彬彬有礼的,只是,他经常会让苏的心被刺得千疮百孔。

  那也绝不是寻常女人所能接受的考验。

  高雄一直在外面有不少女人,绯闻不断,让苏在社交生活中,常常倍感尴尬和羞辱。

  苏对高雄,给予了一个爱他的女人所能给予的最大温柔和容忍,但她也有她的极限。

  他们后来分居了一段时间,而且,离婚也已经走到了律师和财产分割的层面。

  不过,他们的孩子陆续出生之后,双方的关系改善了一些,达成了某种疏远的默契。离婚的危机,看上去好像是远去了,但是,苏心里的伤痕,始终还在。

  我也和朋友圈里的其他人一样,只依稀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太好,但具体的细节,也知之不详。高雄很少和我主动说起与苏之间发生的事情。往往是我听到传闻,为苏抱不平,主动向他提及,他才会说那么几句。

  可以印证他们夫妻之间不太和睦的事情,有这样几件:

  (二)

  对于我和高雄之间的友谊,坊间常有传闻,说我们不止于朋友和合伙人的关系而已。传言认为,我是高雄众多的情妇之一。

  苏很显然也知道这种传言。但她从未对我有过任何的不满流露。每次我们见面,她都周到有礼,相处也很愉快。

  但在我们两家合伙买了度假别墅之前,她心里,一直还是不能完全释然和排除怀疑的。因为她不曾明说,我也就没有机会,对她解释其中渊源。

  我也并不想主动向她解释。因为,如果要解释清楚,那就势必要对她说出全部的往事,说出你的最后时光,触及我心里最疼痛难忍的地方。

  我不想触及那种疼痛。所以,苏若不明说,我也就假装她胸无块垒好了。

  有一天,苏请高雄一起去参加一个时装界朋友的婚宴。

  高雄心不在焉地看着信件,对她说:“我明天要去别处有重要的事情,抱歉不能陪你。”

  苏忍不住说:“你总是要去别处!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要去别处!每次你一回家,进门之后所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理由出门去!”

  苏说:“哪怕我正躺在床上咽气,你也正好有事要去别处!”

  高雄抬起头,看着苏:“说话要有依据。苏。你哪一次咽气的时候,我正好有事要去别处?”

  苏一时说不出话。然后她说:“如果你在这个家里觉得难以忍受,当初为何又要同意成家?”

  高雄说:“因为当初你希望和我成家。我不忍让一个那么可爱的女人,一再失望。”

  苏看着高雄,再次说不出话。

  高雄走过来,拍着苏的肩膀说:“苏,你是明智的女人。你要了解,女人是码头,男人是船。船永远需要码头,不可能永远漂流在海上。但你不能指望一艘好船总是停在码头上,也不能指望总是停在同一个码头上。”

  苏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说:“那么,她是什么样的码头?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想前往别处。”

  高雄盯了苏一会儿,回答说:“苏,诛心之论,都是自我折磨。我希望你不要染上这样的习惯。”

  高雄说:“她和我的关系,你和我的关系,这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不能用来比较。”

  高雄说:“她不是码头。她是海洋。和你完全不同,她从来不介意我的来去,也从来没有想过把我留下。”

  他们夫妻之间的这段对话,是后来苏自己告诉我的。

  苏对我说:”高雄是一个骨子里有末日感的人。而且,他对于这种末日感,略带自嘲地,不加抵抗。”

  对她这个论述,我十分共鸣。

  (三)

  苏和高雄的结婚两周年纪念晚会。

  高雄手持一大捧鲜花登上台,他把苏搂在怀里。他深深地亲吻苏的指尖和脸颊。他和苏一起摆出姿势照相。

  掌声。赞叹。

  高雄面对亲友嘉宾,对着麦克风致辞说:“亲爱的苏,刚刚我把一大捧鲜花,献给了美丽出众的你。你要明白,这晚会、这花,全是为了符合各位亲友的期望。它是为了让大家高兴的。而下面这句话,我送给你,是为了让你幸福的,它才更是真正的礼物,希望你牢牢记住它。”

  高雄说:“告诉你,无论何时,都不要靠在我身上。苏。无论何时,都不要做这种幻想。因为,我,实不可靠。”

  苏看着高雄,不知如何反应。

  所有的来宾们都清楚地听到了高雄的这句话。全场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大家不约而同地一致决定,假装没有听到它。

  (四)

  这件事情在社交圈不胫而走,没多久我就听说了。

  下一次和高雄见面的时候,我就问高雄:“你为什么对苏那种态度?”

  高雄说:“我不是在让她尴尬。我是在真心诚意地帮助她。”

  我说:“那也叫帮助?帮助什么?”

  高雄说:“帮助熄灭她的一种幻想。”

  我说:“幻想?”

  高雄:“一时对她好,并不代表一生都会对她好。”

  我说:“你们婚礼时,彼此是有过誓言的。”

  高雄说:“誓言对她好,也未必真的就会对她好。”

  我无语地看着他。

  高雄说:“这也是对我自己的帮助,也是为了熄灭我自己的一种幻想。”

  我不解地说:“你自己的?”

  高雄说:“没错。熄灭我自己的一个幻想。纵然我一直对一个人好,并不代表那个人也会同样对你好。”

  (五)

  社交圈里很多人曾认为,高雄是一个人生的浪子。

  但我从来不是这样看待他的。

  他的内心,其实,有外人不识的温暖。

  他只是以浪子的面目示人,如此而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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