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顾燕妮将姗姗彤彤姐妹俩送回了临江,晚上时回来,带了张小雄去吃晚饭,张生则去和马博文见面。
马博文在金沙国际订桌宴请张生,自然也意味着他知道金沙国际是张生旗下的赌场。
在酒店二层私密的包房,张生见到了马博文,此外,还有东山百货大楼的幕后老板,自治政府农业署副署长金胜昌。
和两个人都打过交道,张生更关注的是马博文,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个干瘦老头,但是,经常给金家出难题的商界领袖,怎么也不会是一个简单人物。
和张生见面寒暄,马博文微笑道:“咱们果邦这个小水湾现在是风云际会,张先生这样的人物也肯屈尊入籍,实在是我果邦政权之福啊。”
金胜昌脸色颇不好看,仅仅和张生握了握手算是打了招呼。
吃饭聊天,开始只是聊了聊果邦社会现状,聊了聊异见人士,然后,马博文突然笑道:“听说老弟和大公党的金岩果关系很要好,主席私下可是有些忧虑,担心是不是北京方面希望扶持民主党派上台,是我帮老弟打消了主席的疑惑,老弟,说起来你能来东山,要多谢谢我呢。”
张生笑道:“我来果邦是我个人的意愿,和国内任何人任何部门都没有关系,主席有些多虑了。”
马博文微微一笑:“我也是这样感觉,所以说,张先生能来果邦发展,不管从什么角度,我们都应该热烈欢迎。”
张生摇摇头,说:“我这个人啊,做事冲动,也不喜欢藏着掖着,就说金署长在东山的商城吧,我这里先要赔个不是了。”面对金胜昌举起了杯,说:“金署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金胜昌脸色稍和,举杯示意,喝了一大口。
张生放下酒杯,又说:“但是东山最大的商场卖假货,我如果不处理的话,以后在东山的政令也就没人当回事了,所以金署长,我觉得这样解决好不好?就是你的商城呢,转手给别人,我介绍人来接盘,保证不会令金署长吃亏。”
金胜昌一愣,立时怒容满面:“张生!你什么意思?没收我的商城,补给我三瓜俩枣吗?”毕竟这盘生意还挺赚钱,而且,这样转卖的话,无异于他金胜昌输给了张生。
马博文微笑道:“胜昌老弟稍安勿躁。”深深看了张生一眼,说道:“老弟,咱们华人圈有句话,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胡东升那么霸道的一个吸血鬼,他在东山的时候也没有碰胜昌老弟在东山的这盘生意,这里面肯定是有原因的,老弟你觉得呢?而且胡东升跟老弟比,就是一个穷光蛋,东山一个商场,以老弟的实力,难道还夹在眼里?”
张生笑道:“看来马会长也误会了,我并没有要这个商城的意思,要不这样,马会长你推荐人来接盘,我怎么都要给下面的人和老百姓们一个交代的。”
马博文微微点头,说:“好,不聊这个了,来,喝酒喝酒。”
虽然事情没谈拢,但是酒桌上马博文和张生都没露出异样,喝酒聊天,关系好像很亲密一般,金胜昌沉着脸,在旁边生闷气。
酒宴结束,张生刚刚回了顶楼一号房想休息一会儿,王校长就打来了电话,有些着急的说:“泰康糖业刚刚发来了传真,说受国际市场糖价走低的影响,糖厂将会减产,今年不再收咱们县的甘蔗,县长,您看怎么办?”
张生微微蹙眉,说:“别急,我想想办法。”果然来幺蛾子了。
现在果邦农村正是秋植甘蔗、烤烟、玉米等等作物的收获季节,尤其是秋植甘蔗,是东山两个乡的主要经济作物,如果卖不出去或者不得不花费大量运输费卖往内地,乡民们这一年的辛苦便泡了汤。
泰康糖业拥有果邦唯一一座大型制糖厂,作为罂粟种植替代方案的一部分,属于国际社会援建,但是却被马博文低价收购,成为果邦糖业的垄断者,从某种程度,也垄断着果邦大多数农民的命运。
果邦甘蔗价钱被压得很低,和泰康糖业的垄断不无关系,而且据说孟所成主席占据了泰康糖业大部分股份,马博文只是出面经营而已。
现在泰康糖业要拒收东山县的甘蔗,自然是马博文的授意。
张生正琢磨间,外面门铃响,去开了门,顾燕妮和张小雄走进来。
“刚刚带哥去理了理发,董事长,您看小雄哥精神不?”顾燕妮笑孜孜的说。
张小雄脸红红的,也不大吭声。
在张生领着两人来到吧台时,张小雄抢着帮顾燕妮拉出了高脚椅,在他心里,顾燕妮自然是完美女神的存在,而这十几个小时顾燕妮对他极尽温柔的照顾,令他体验到从来没经历过的极度兴奋极度幸福之余,也有了一点讨好女神的勇气。
顾燕妮娇笑道:“哥,你做什么呢?你坐你的,我给你们烧咖啡。”
顾燕妮让他坐,他就乖乖坐下了,只是目光极为痴迷的盯着顾燕妮秀气身形的背影,顾燕妮忙碌转身之际,他又极快的将目光转开。
张生见状一呆,心下苦笑,自己倒是低估了顾燕妮的魅力,自己这个堂兄显然中了招,但是顾燕妮对你不感兴趣还好,如果真对你有兴趣,想逗你玩玩,你可是会被人家玩的团团转,最后渣都不剩。
“哥,你什么时候回渉州?”张生问。
张小雄偷偷看了顾燕妮一眼,小声说:“你就不能在这边给我找个工作吗?”话里,有求恳之意。
张生点点头:“我琢磨琢磨吧。”想了想对顾燕妮说:“今晚你住这里,别下去了。”
顾燕妮一呆,随即默默点头。
张小雄却立时面如土色,看看张生,又看看顾燕妮的反应,突然就有种美好幻想崩塌的感觉。
“哥,不早了,你回去睡吧。”张生对他说。昨晚在下面一层,给张小雄和顾燕妮每人开了一间豪华套房。
“哦……哦……”张小雄慌乱的答应着,起身向外走,甚至没注意,险些被凳子绊一跤。
看着他背影,张生心里叹口气,长痛不如短痛,不快点断了自己这个堂兄的念想,以他的淳朴,将来伤的更重。
接过顾燕妮递来的咖啡,张生闻了闻,笑着说:“好香呢。”
顾燕妮勉强笑了笑,表情很不自然。
张生说:“这两天辛苦你了,昨天圣诞夜,没影响你的节目吧?”
顾燕妮强笑道:“没有,我也没什么事。”其实她和周帆分居已久,也正在考虑要不要和周帆离婚,昨天是周帆为了挽救这段婚姻特意来了临江在一家高档餐厅请她吃饭,结果接到张生电话,她不得不找个借口匆匆走掉,今早接到周帆的短信,他好像惹了事,喝醉了酒在那家餐厅耍闹,被拘进了派出所。
回临江的时候她去派出所看了看,原来周帆喝多了调戏女服务员,说自己老婆跑了,抓着人家要人家跟他过圣诞夜。听事情始末,一气之下顾燕妮见也没见周帆便回了果邦。
不过现在,令她脑子乱成一团的不是和周帆的那档子乱七八糟的事,而是张生突然要她留下“**睡”,至少,她是这么理解的。
有一种屈辱感。
虽然,她一直利用漂亮女人的优势作为武器,甚至主动和这位年轻老板搞出些暧昧的火花,但也仅此而已。她一向心高气傲,女人可以利用漂亮作为本钱,但是还是要通过做事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她也一直觉得,能成为这位大老板私人团队中比较受信任的一员是因为自己的能力。
喜欢和老板身边的女人比较一下是一回事,真的成为老板的泄欲工具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身体来由老板发泄****,那自己就成了很低级的玩偶。
这种感觉,令她特别不舒服,也令她脑子一片混乱,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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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元宵节快乐!明天还是晚上七点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