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太太脸色稍微变了,所说刚才脸上有十分笑意,现在只有三分了,浅到不能再浅的微笑。去别人家里,最基本的礼貌就是打电话通知主人,她已经打电话通知了林琴,现在林琴给她装什么蒜。“不必了,林律师那么忙碌,我们不敢耽误林律师的工作,只好来律师楼找你。林律师,你不会介意吧。”伊太太绝口不提她通知过林琴的事,林琴也许装傻,也许别的原因,她没必要为了这么小的一件事和林琴翻脸。
字字句句都在讽刺她,林琴淡淡的笑,“我替我的女儿跟你们两位说声对不起,我女儿不懂事,请两位多多包含。”完全不在意伊太太的话语,林琴把话题转到她女儿身上。“伊小姐,你的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的。”
伊人看到林琴就想吐,装,使劲装,她的伤是在比较隐蔽的地方,这都得拜会所那些保镖下手比较轻的缘故,要不她早就住院了,林琴的一声对不起就想解决问题,没那么简单。
“我女儿的伤势并不严重,不需要林律师……”伊太太已经准备好了一堆话语来推脱林琴的医药费,话还没说完,她的面前多了一张支票。
“这是八百万的支票,是给伊小姐来支付医药费的。”林琴笑呵呵的,能用钱打发的事情最好,其他的就难说。本来她想给个五百万就算了,可是人家都上门了,只能加多三百万。
两颗眼珠子转了转,伊太太不为所动,淡笑的看着林琴,“林律师,我想你误会了什么。”林琴的人脉远比他们还要广,比起八百万,不如让林琴做其他事,有些事情可不是用钱就能做到的。“伊人和贵千金不过是玩耍的时候,不小心争吵而已,哪需要什么医药费。”
伊太太轻轻的把林琴拿着支票的手推开,语气云淡风轻的,丝毫不把女儿被打的事情放在心上,话语间透露的信息好像是把这件事抹掉了一样。这件事对她女儿来说,也许是个转折点,她女儿一定能顺利的嫁进宫家。
伊太太这样做是想让她欠个人情,她是不能随便欠人情的,要知道还钱都没还人情那么难。所以她脑子里得出的信息就是,伊太太有什么事要她帮忙。“我这个人不喜欢弯弯绕绕的,伊太太需要我做事,如果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我都会做的,如若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那就请伊太太收下这张支票。”
有什么事直说吧,昨晚还想找她问罪一样,今天态度却是来个360度大转变,肯定是想到什么可以叫她帮忙的事。这个圈子里,为了利益,女儿被打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既然林律师说话那么爽快,那我也不防直说。”既然林琴那么爽快,有事她也直说。“听说林律师和宫太太也有几分交情,林律师也知道我女儿立刻要嫁进宫家了,所以麻烦林律师给我女儿和宫旭做个媒人。”宫旭对她女儿很反感,上次婚礼时不出现,连结婚证也不肯和女儿去领,令他们伊家丢了很大的脸面,宫家因为宫旭的态度,隐隐打起了退堂鼓,似乎尊重宫旭的意愿,宫家想退婚了。一旦宫家退婚,伊家就会沦为笑柄,女儿一定要成为宫家的人,这是伊家上上下下都希望的事情。女儿被林夕颜打了,这件事就是转折点了,她可以趁机要求让林琴做个媒人和证婚人,当宫家真的想退婚时,也得掂量掂量林家和伊家的的脸面,为了脸面,宫家也是一定要让她女儿进门的。
“这恐怕不行。”宫家和伊家的事她不会掺和,这是讨人嫌的,宫家和伊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和她无关。“伊小姐结婚的时候,伊太太请人送请柬来就行了。”
“林律师,这么简单的忙你不帮。”伊太太冷下脸。
“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我无能为力。”她活了四十多年,可没傻呢。宫家内部已经传出风声要和伊家退婚的事,伊家为了利益跑来找她,抱歉,宫旭注定是宫家的当家人,她又何必做这个媒人,宫旭不喜欢伊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她为什么要为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得罪宫旭,不能轻易的得罪人是她的人生信条。
“好一句无能为力,伊人,我们走。”林琴那性格是圈内人都知道的,说不帮就不帮,她也没必要浪费口舌,她手中还有王牌。
一听到母亲不计较的时候,伊人差点炸毛了,可被母亲的眼神制止,她才不出声,听到母亲要林琴做媒人时,她又觉得母亲很有智慧,现在林琴不帮忙,母亲又要离开,伊人急了。
“林律师,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是那么做的。”伊太太站起来,高高在上的看着林琴。“你女儿打伤我女儿的事情,我们法庭上见吧。故意伤害罪再怎么轻,也能判几个月刑吧。”
伊太太说完,就和伊人离开了,说的话语回荡在贵宾室里,颇有威胁的意味。林琴收好支票,不屑的切一声,威胁她,不用了,故意伤害罪,她就不相信伊太太敢在法庭上和她想见,它女儿成年以来,也打过人,也有人威胁过法庭见,最后也只是说说而已,又不是世家,何必跑来得罪她。
事情的经过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故意伤害罪,哦,伊太太那就去告她女儿吧。
医院里,林夕颜细心的帮夕然擦着铁打药,手上受伤的一概擦了。林夕然经过一晚,身上的伤都变青紫和结疤了,还有她的脸蛋也没有那么肿了。“轻点,那么用力擦药,你弄得我很痛。”她姐真的不温柔,擦个药也能这么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