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何人!”
“小子崇安朱氏三房子弟,朱阳淮!”
“来此究竟作甚,可是来行骗的!”
“来此只为求师纯阳仙宗,不敢心存杂念!”
朱凌午才进了殿厅大堂,还没能看清那殿厅中所坐的纯阳宗内门修士是什么模样,耳中便听到了渗入心神的询问。
只是朱凌午的魂念强大,对于这些直迫心神的问语,虽然有些出乎朱凌午的意念,却还是没能波动朱凌午的内心。
可朱凌午却故意做出心神震荡的神色,却又仿佛直柄本心的,对着殿厅主位上的三个纯阳宗修士回答着。
当然,这些话语倒也不完全是虚假的,只是朱凌午故意削减了其他的杂意,只说自己心头所想,自己的真实来历,那便更添了几分诚挚之情。
在这纯阳观副殿厅大堂主位上,正襟端坐着三人,穿的都是常见的仙师衫袍,表面灵光内敛,显然不是俗物。
在主位当中所坐的一个修士,年岁看似最轻,约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面若虹玉,倒也有几分飘逸之气,应该就是纯阳宗内门来的三个修士中为首的。
而在这个修士旁边陪坐的是那白阳道人,另一侧盘膝而坐的是一个女修士,年约三十余岁的样子,应该也是这次从纯阳宗内门来的修士之一。
如今对朱凌午问话的就是那为首的年轻修士,朱凌午知道这个修士至少也是一位筑基后期的修士,看其外表如此年轻,那他应该是纯阳宗中的中流砥柱。
一般修士到了筑基之时,便能保存下面容来,此后就算是过上千百年,那面容也不会老去多少,筑基,筑基,筑就后天灵躯,小小一个面容不老,自然也是寻常之事。
筑基的年岁越轻,那面容就能保持的越青春,类似那白阳道人的外貌是四十多岁,也说明他是在四十多岁的时候筑基的。
当然也有例外之时,那便是在年轻时候吃过什么驻颜的灵丹、灵药,那倒是不用担心岁月对面容的侵害了。
看到这个年轻外表的纯阳宗内门修士,朱凌午内心反而安定了几分,朱凌午并不认为对方年轻,就说明纯阳宗小看了自己,这反而说明纯阳宗对自己的事情还是有些看重,所以派来了这么一个门中第二代、第三代中的精英弟子出来。
虽然对方一见面,就像是在对自己做下马威,可朱凌午并不在意这样的手段。
那个看似年轻的纯阳宗内门修士同样也目光炯炯,正盯着朱凌午在看,那目光就如同烈火般,烧烤着朱凌午的身躯。
“哈哈,胆气倒是不小,你果真只有十三岁?看你的模样,倒是已经弱冠一般!你真有一株纯阳木元莲,在何处,还不快献来!”
这看似年轻的纯阳宗内门修士,见朱凌午的表现并无局促、畏恐,忽然笑了起来,话锋一转,却直接问起了那株纯阳木元莲。
“前辈,看似年轻,却端坐主位,想来也是纯阳宗中的内门仙师,难道前辈也只是一位低阶炼气之士?显然,前辈早已步入仙道久也!由此可见,人之外颜,并不能表示真正的年岁啊!晚辈不知该如何称呼前辈,莫非前辈就是来接引晚辈,入那纯阳仙宗的!”
“在下乃纯阳宗扶阳峰无涯真人座下弟子,人称昂阳道人,这次就是为了你事情,奉宗门仙喻,千里咫尺而来,你需好生知晓!听闻你有一株纯阳木元莲要供给宗门,此等灵药又岂是俗世之人可轻易能藏,你这小子,是否是在骗人!”
朱凌午听他说的如此仔细,倒也是愣了下,纯阳宗扶阳峰,这应该是纯阳宗内的一支脉系,只是这位昂阳道人这么说,似乎也隐藏了一个意思,若是朱凌午能加入纯阳宗,莫不是就是会被收入扶阳峰的门下。
又或者,是这扶阳峰中的那位无涯真人看上了这株纯阳木元莲,所以才派了这昂阳道人,来处理自己的事情,这样看来,这个白阳道人,或许也是这一脉的传人。
可这些,对朱凌午而言倒是无所谓,反正能进入纯阳宗就好!
“原来是昂阳前辈,小子无状冒犯前辈了,小子也是诚心自崇安千里而来,一路历经千难万险,几番机缘偶遇,方才能安然来到大晋纯阳仙宗治下的齐常府,小子若是有心欺骗,岂敢直入纯阳观,请仙师代为引荐,让小子加入纯阳仙宗呢?”
朱凌午故意表现出了一个小大人的模样,虽然他原本就是一个成人魂魄,但毕竟是十三岁孩童的年岁啊。
可真要他装小孩他也不高兴,所以就索性不加掩饰的做出成熟模样,如此也免得虚假掩饰。
“哈哈,白阳师弟,虹阳师妹,你们看,这个小子一定不止十三岁,哪有一个十三岁的娃娃,可以说出这等话语,莫不是他的体内,藏了一个老怪魂魄,难道,这小子是什么老怪夺舍之怪胎!”
这个昂阳道人对坐在左右的白阳道人和另一个女修士说着,可他的话语还真在无意中道出了真相,让朱凌午听了,心头暗跳。
“嗯,我看也不像是十三岁啊!白阳师弟,你可知道,我宗门规矩,若是他真敢欺骗,那你也是要受牵连的!”
那三十来岁的女修士,唤作虹阳道人,此时也不免在脸上笑着,对那白阳道人说着。
她们这样的宗门内门弟子,身份地位自然都在外门弟子之上,哪怕是一个练气期的内门弟子,在面对外门筑基期的修士,也是可以趾高气昂的。
身为内门弟子,那就说明他们天赋极高,未来的发展潜力极大,他们是宗门未来的基石,哪怕现在他们的实力低弱,可外门弟子几乎没有了前进的机会,相比之下,自然不能在内门弟子面前抬头昂胸了。
听了这昂阳道人、虹阳道人的话语,白阳道人的面色不免难看了几分,原本在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