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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杨尚书是一品大员,高规格的接待自然是无可厚非,加上他毕竟还是李序然的恩师,更是没的说。但是,杨尚书前两次来李序然这里,他也没有感觉的有什么不妥,可能当时是因为案情复杂,忙的没时间考虑这些吧。
也正是这样,李序然才没有刻意的注意这些细节,尽管他已经向厨房吩咐过了,但是,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后来,李序然只好派人去街上的酒楼里买了些特色菜,慢慢的杨尚书才笑嘻嘻的和李序然交谈起来。
“序然啊,这次一定要保护好太子,太子是谁?太子就是将来的皇上,那我们这些功臣就是太子的中流砥柱,也是国家的栋梁,一些必要的排场还是要讲究的,不然显得太子脸上也没面不是?为师做官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现在是时候享享福了”,吃完饭后,杨尚书抿了一口李序然叫人端上了的上好的茶水,慢慢的说道。
李序然急忙说道:“是是是,恩师说的对,恩师身为朝廷的命官,日夜操劳国事,一定要多注意身体,这次来到南江省,学生一定给恩师准备一些地方特色吃食,好好的补补身子。至于其他的朝廷大事,学生就不知道了,学生只知道听恩师的便是了”,李序然战战兢兢的说道,他不知道这几年自己的恩师有些什么变化,经历了什么事情,所以。作为 晚辈,只能是顺着他的意思了。
饭后。李序然专门把这段时间厨房饭菜安排这件事向梦盈交代了一遍,因为。梦盈在京城长大,对一些朝廷大员的饮食知道的不少,而且,她毕竟一个女人,管管厨房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时,李序然突然有想去山上走走的想法,可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先是自己荣升南江省巡抚,接着就是杨尚书为了太子的事匆匆赶来,还有他的恩师多年以来的变化……
尽管很低调。但是还是有不少人暗中保护着李序然,就是他刻意坐了那顶普通的轿子,还是有不少官员认出来他,因为,巡抚衙门就那几顶轿子,就像现在大领导的车牌号一样,内行人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真是高处不胜寒啊, 站在山顶的李序然不由的感慨到:自己现在才仅仅是个巡抚就这样,那可想而知那些官居一品、手握大权的要员是何等的威风。但同时也是何等的可怜:连点简单的自由也没有。
李序然想起了自己刚来南江省时那份紧张和惊喜的心情,后来,他做了按察使,慢慢的就适应了准地方大员的生活。现在真的做了封疆大吏,感觉还真是不一般。
可是,他所能参与到的事情也和以前不一样了。杨尚书直接来找到他,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师生关系。更关键的是,作为南江省最大的官。 李序然可以调动南江省的各级官吏和差役。
现在最令他担心的是,杨尚书说是皇上派他来的,但是,一直没有拿出圣旨,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康王,都非等闲之辈,也非他李序然能左右的。
不管怎么说,太子绝不能在南江省出事!
望着满天的繁星,李序然长长了的叹了一口气:做人难,做官难,夹在中间的官,更是难上加难,此刻的李序然是多么的留恋当年的小南山之聚,那是何等的惬意……。
就这样,李序然在山上呆了一会就即刻返回去,因为,他怕杨尚书万一有什么事情找不到他的话,那就麻烦了。
到了后衙才知道杨尚书已经睡了,哎,他这一路车马劳顿的,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李序然则怎么也睡不着,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一次比一次事大,好在他也慢慢的在变化着,适应着这样的生活。
这时,突然有人轻声的敲门,听声音便知道是杜唐了。
李序然纳闷,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情呢?
李序然轻声走出卧房,打开房门,只见杜唐说道:“大哥,宫里来人了,快点,传好衣服,有事,哦,对了,穿上官服”。
李序然急忙更衣,他知道,是皇上的人到了。
果然,皇上派人给他传来了口谕:令南江省巡抚李序然全力保护太子此次的地方之行,非常时期,可以采取特殊手段。
这个传旨的人李序然认识,就是上次来传旨的那个人,不过他今天也穿了便装。
“抚台大人,皇上给你旨意你都明白了吧?该怎么做,你就安排去吧,差事要是办好了,你就是大功臣,要是办砸了,李大人恐怕连知县也做不成了,一定要好好协助杨尚书,但今晚传旨这件事情不能泄露出去半句”,那个人用太监特有的音色和语气对李序然说道。
这是代天子训话,李序然只好连连说是,只是,他感觉自己堂堂一个巡抚,就这样被一个死太监命令着,哪怕他是个传话的,也令李序然心里不舒服。
但是,说归说,毕竟人家是皇宫里的,李序然急忙命人给他安排房间,可是那个人拒绝了,说是皇上有旨意,他不能在李序然的府上过夜。
于是,李序然急忙叫杜唐取来一些银两给了这位公公,这些人收惯了别人送的东西,李序然也没有办法,这些人是万万惹不起的啊。
送走了传旨的人后,李序然明白了:原来杨尚书确实是皇上派的,但皇上同样给了自己旨意,说明皇上是分开给他们传的,而这些人这么晚来自己的府里,说明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毕竟这件事太大了。
李序然仔细的回想着公公刚才的话:好好协助杨尚书,但是今晚传旨的事情绝不能泄露,同时,遇到非常情况,可以用特殊手段……
看来,皇上并不放心杨尚书,所以才给了自己这道秘旨,同时皇上也不放心自己,所以才叫杨尚书来的。
至于,是那种类型的不放心,李序然就不知道了。不过,派杨尚书办这件事,好像没有什么不妥的,因为,李序然只是南江的巡抚,至于北江省还有京城地界,他就没有管辖权了。
这时,李序然更没睡意了,开始反复的酝酿着他这次保护太子的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李序然就去看杨尚书,下人已经将早点准备好了,李序然特意看着杨尚书的反应,感觉比昨天好点了。
“序然哪,我昨晚想了一夜,觉得你的话有道理,南江省这么大,我们必须要找一些重点区域,这是我从京城走的时候拿的一张地图,你在南江省这么长时间了,看看有什么新的建议? ”,杨尚书问道。
其实,杨尚书说的对,李序然这几年在南江没少跑,从北江省到京城的路段,他即使不看地图,心中也有个大概。
昨晚他已经将南江的路线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到时太子回京的时候一定要走大路。
因为,太子这次来北江省和南江省是皇上的旨意,所到之处自然有不好人知道,这样一来大路反而安全,越是在明处,刺客就越不敢动手。
走大路有当地的官兵保护,同时刺客也不容易隐蔽,最为关键的是康王如果真的是要刺杀太子,一定会要一个很隐秘的结果,不会光明正大的去刺杀。
这时李序然在仔细的盘算着,但有一个地方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那就是——盘龙岭。
其他的地方可以绕开小路走大路,但惟独这个地方,是怎么也绕过去的。
这是在南江省境内偏西的一个山岭,“盘龙岭”,顾名思义,山上的地形向盘龙一样的曲折和复杂,而且,山岭大体呈东西走向,南侧是一排石山峭壁,北侧是一条大河,山岭上中间的道路倒不是很窄,但却过于曲折,同时周围的树林和杂草却异常的茂密,里面虎狼等猛兽出没,多少过路人和商人都是结伴而行,足见是个相当凶险的地方。
李序然向杨尚书在地图上指明了这个地方,并向他介绍了上述情况后,杨尚书脸色骤变,李序然急忙扶他慢慢的坐到椅子上。
“序然啊,按照你说的这个盘龙岭,到时康王派高手提前埋伏,无论是刺杀还是放冷箭,都太容易了,我们就是带再多的人也难免有保护不到的地方,而且山岭里,地势复杂,大队兵马根本展不开手脚,而那些刺客都是单兵作战,他们来去自如,要是刺杀失败随时可以跳崖或者跳到河里,到时来个死无对证,你我可如何是好?”,杨尚书说道。
其实,杨尚书担心的又何尝不是李序然担心的,这个天然的屏障给康王他们带来了无形的便利,同时,也给他们带来了无比的压力。
好在太子去北江省的时候是从另外一个省过去的,不然李序然估计,他来的时候经过这坐山岭的时候就已经出事了。
这时,李序然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从北江省出发到京城,走南江省这条路是近许多,但是,走其他省要比南江省安全多了,太子不会不知道。
太子这次为什么一定要走他们南江省呢?或者说皇上为什么要太子走他们南江省呢?这个路线和康王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这里边还有其他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