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四国八方的大战,可别把大家给绕晕了才好。哈哈哈
武城被围,傅抵告急的表章连续递过来,在邯郸坐镇的赵相国春平侯赵柯急招朝中将帅大臣,商议救援应对之事。
朝中大臣不少,但有资格和春平侯论决这等大事的,宗室大臣中无非是公子嘉和前相国建信君和司空马罢了,将帅当中也只有扈辄、赵葱两人。只是对公子嘉,赵倡后等人甚是忌惮,春平侯对于这个长侄,也一向不喜,所以公子嘉虽然有资格与会,但春平侯不吭声,公子嘉自然无缘与会。
前相国司空马,本是赵人,原游于秦国,和文信侯吕不韦关系甚佳,吕不韦被逐出咸阳就封。司空马在咸阳站不住脚,遂自秦来赵,以策游说赵王偃,得赵王偃赏识,一时间名声鹊起,后得为赵相。因了吕不韦的关系,司空马对秦王政甚是不值,所以一向主张合纵抗秦。当初老将军庞煖出征连燕抗秦,邯郸就是司空马坐镇支持。
等赵王迁即位,年纪幼小,正所谓主少国疑。司空马孤旅之臣,威望难以镇治诸臣,在众人的压力下辞去相位。
此时王室诸人中,春平侯赵柯曾为孝成王王太子,要不是孝成王病故时,春平君正在秦国出质被扣,赵王偃还真没机会登上大王之位。
待春平侯归国时,赵王偃根基已稳,对于这个王兄,赵王偃既有所愧疚,又颇为忌惮,因此崇高其位,偏不给一丝的实权。如今赵王迁即位,赵柯成了王伯之尊,又和宠臣郭开走的极近,寻机会得了赵倡后的赏识。赵倡后也怕群臣不服,让公子嘉有了出头的机会,遂拜为春平侯为相国。
春平侯为相,从身份上来说,那没人能比得上。
只是春平侯闲居这么多年,手下人才不多,以司空马为贤,自己的相位,又是人家主动让出来的,故而对司空马甚为器重。
至于建信君,原是赵王偃未登基前得门下宾客,赵王偃在位时,任相多年,素来倡导与秦连横,从公子嘉开始用事,建信君逐渐不得赵王偃之意,免相之后,这两年在朝中,不过是随队列班罢了。只是资格甚老,春平侯倒不至于排挤这么个老人,故而有些事还能得以参加。
这些人,都是消息灵通之人,当然知道秦军的大概动向,出兵救援武城,都觉得不必着急,但理由各不相同。
将军赵葱思虑再三,劝道:“君侯,傅抵那里虽然兵少,但全郡十余万人集于一城,粮草无缺,以傅抵之能,坚守半年毫无问题。暂时不必应援。”
“秦军本次大集,三川、河内、上党、太原之军都已动员,西、南两面尚无动静,邯郸大军为我军主力,一旦调动,势难回头,还是再看看形势如何!”
扈辄前为庞暖副将,目下在军中身份隐然在赵葱之上,见春平侯仍是犹豫,遂昂然道:“秦军虽来,但大局未明,赵将军说的是,傅抵那里一时无忧,还需看秦军下步动向,方好全力一击。”
春平侯赵柯从未领兵,对于军旅之事并不熟悉,听两位大将如此说法,也是觉得有理,沉吟一下,又想起当初李牧的建议,问道:“两位将军,傅抵那里粮草充足,丁壮虽不众,但全部集于武城,尚可凭城固守,不知上党诸城,可否能挡得住秦军先行一击?是不是先派数万兵马上去?”
赵葱也是宗室,虽然疏远的多,可辈分上却和春平侯一样,岁数又大了不少,见赵柯担心上党,赵葱呵呵笑道:“君侯不必担心。上党诸城,我和扈将军上次随大将军征战,观橑阳,阏与,虽然不大,胜在地势险要,城池雄峻。秦军要攻,又岂是那么轻易可得手的?”
“上党贫瘠,不似武城等河间之地土地肥沃,出产不丰,如要调大军先行增援,只怕大军上去,城内辎重不足,反不利坚守。”
“当初马服君援上党,出邯郸一月而不行,秦军十万围攻阏与而无所得,被马服君轻兵急进,一举溃之,今日秦军如攻上党,则我与扈将军,正可效马服君之故智,潜行速进,里应外合,大破秦军就是!”
扈辄对于上党之地,也觉得危险并不大,反而是邯郸之南,如今邺地九城早已成了秦国的地盘,秦军河内郡的兵马就驻扎在邺城。要是大军轻出东西,一旦南面秦军打破漳水一线的防守,则邯郸和四周之地,定然难以保全。故而要救援武城也好,救援上党也罢,都要先在保证漳水一线安全无忧的情况下才可以。
所以,扈辄拱拱手,朗声说道:“君侯,上党诸城虽然不大,但有险可依,单以上党之兵,襄垣等城或许难保,但牢守阏与、橑阳绝无问题。”
“大军在朝,蓄而不发,还是要瞧准机会,狠狠给秦军一击,将秦军打的怕了,方能让秦军直接退去,分散用兵,我军本寡于秦,非但于事无补,只怕反而坏了大事。”
扈辄和赵葱两位将帅,对于以战胜秦,甚有信心,但坐在旁边建信君,却是一言不发。
对于连燕抗秦,建信君还真不看好,别看前面胜了两仗不假,可那又怎么样呢,秦是庞然大物,赵国有必要一定和秦对着干么?
如能交好秦国,让赵国腾出手来,兵力转用于燕齐。即便被秦国拿走些城池又如何,只要我赵能从燕齐抢来更多就是,那样还不是越战越强?
可联盟燕国的结果,就是不断和秦硬抗,越抗秦,损失越大,赵国力量越弱呀!
听两位将军如此说,建信君很是不赞同,他是做过相国的人,知道两国实力有差,秦军素来能战,哪里是想赢就能赢得,当初老将廉颇统四十万大军在长平对抗秦军,两年之久,还不是只能少吃点败仗,固守而已。
想要全面让秦退兵,靠打,靠你们两位去打?嘿嘿只怕不易呀。
但是现在秦军大兵压境,还能说什么呢!求和?这话也没法说,说了也没用,慢说司空马和赵葱等人一定要大加抨击,关键是春平侯也听不进去呀。
建信君沉着脸,只是手捋长须,默然不语。
春平侯以大王伯父之身执掌国政,这心里也是以平原君为自家榜样,不但要执掌赵国大权,更要名重于诸侯,故而处处向平原君看齐,对于这朝中老臣,虽然看不甚起,却也不想怠慢了,让人以为自己以权势傲人,看到老头神色不佳,忙拱手笑道:“君侯久掌国政,当初和大将军合作亲密无间,对于军旅之事甚是熟稔,不知君候有何高见?”
建信君见春平侯相问,在春平侯面前,倒不好拿大,忙勉强挤出笑来,对春平侯拱拱手,慢声道:“君侯,军旅大事,某不善此道,哪里能看的明白。”
“只是当初在大将军身侧,却也知道兵凶战危四字。秦人势强,还是以和为上!”
司空马在侧,一撇嘴,讥道:“以和为上?秦人无道,大军已经杀入河济,围困武城,敢为君侯,又该如何和之?”
两人政见不一,春平侯当然是知道的,看建信君刚说了两句,就被司空马顶了回去,春平侯遂笑道:“非我好战,只是秦大军杀来,和只怕不易。”
“所谓能战方能和,如我不能战,只怕难和。”
建信君自知多说无益,见春平侯给自己一个台阶,也就不再多事,对于司空马之言,自动略过。
春平侯又问了两位将军征召丁壮、粮草辎重等事,吩咐两位将军好生准备,精训士卒,以待大战。
扈辄和赵葱答应了,各自回去,一面训练士卒,一面撒出斥候,侦探四周情况。
没过几日,各地守将的军情陆续飞报过来。自十月二十九,羌瘣统军进击河济之后,十一月初五,秦河内兵前出邺城,试探赵国漳水一线的南长城防御。漳水长城以外,时见秦军大队往来。
而上党和河东郡的秦军,则在将军蒙恬的率领之下,十一月初二出长子,先是分兵东下,两天破黎城,斩首三千,留兵一万驻守在此。堵死了赵军经滏口陉西上救援之路。然后挥军北上,五天破襄垣,斩首五千,八天破橑阳,斩首四千。然后统秦军五万余,不经休整,沿谷道北上,开始直接围攻阏与。
太原郡的秦军,一部被王翦调走北上,另有一部秦军两万,在校尉王洪的带领下,从太原东下,十天斩首五千余,夺下平坦城,堵住赵军自井陉西上增援的道路,然后分兵一半南下,打破昔阳城后。和蒙恬南北对进,将阏与城团团围住。
当然,王翦率军北上,和代北李牧对峙于勾注塞附近,匈奴近十万游骑,也是逼近雁门的的消息,李牧也通过奏章,快速传了过来。
赵王迁虽然年幼,可也不是傻子,这么多边城奏章,都是说对面敌情浩大,请求增援。看来秦军这次差不多是全力出动,赵王迁当然晓得着急,在朝会之上,连连督问春平侯等将相,秦军势大,该当以何策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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