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初平十一年八月,刘焉、孔融、刘备三部在袁绍撤军不久,也同时从阳谷撤军,同时刘备未曾料到张宝骑兵突至,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本钱再一次被张宝彻底的粉碎,自此以后刘备终身视张宝为克星,但凡张宝兵之所向,刘备无不退避三舍。?
同月,张君、法正得知刘焉所部匆忙撤军,精心设伏,一举杀得刘焉军大败,川军大将厐義战死,军师张松重伤,此可谓大胜而归。由此以张君、法正为的年轻一代逐渐登场。
至此,黄巾军与二十八路诸侯之间延续了将近一年的混战终于结束,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战争,参战双方都死伤惨重、元气大伤,张宝最后虽然从荆、扬掳掠了几十万青壮年,却也是杯水车薪,根本难以弥补这一战造成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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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初平十二年正月。
随着天气转凉,肆虐一时的瘟疫终于消退,华夏大地的局势回复平静,曹操、袁绍、刘表几乎同时加强了对黄河两岸以及西北的戒备,率领铁骑追击的张宝见无机可乘,便在冀州边界布下重兵,以防敌军偷袭,同时下令管亥、周仓铁骑撤回幽州,而张宝本人却率军返回幽州,贾诩、郭图、管宁等亲信亦是赶往幽州,阔别了整整一年之后,张宝和一众文武群臣终于又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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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张宝府邸。
张宝正在召集一众文武心腹议事。
戏志才语气凝重地说道:“主公,将近一年的战争,我军可谓是损失极其惨重,各处战场的兵力损失相加竟然高达二十余万,尤其令人担心的是,由于主公治下除了冀州以外都是土地贫瘠之地,人口本
来就少,如今各地的兵源几近枯竭,几无新兵可募!”
甘您不以为然道:“先生,主公不是从荆、杨一带掳回了几十万青壮?如何说无兵可募?”
戏志才缓缓摇头,语气沉缓道:“甘宁将军有所不知,这几十万关东青壮虽然是掳回来了,可他们毕竟都是南方的汉子,甫一入北方必然会有哦水土不服的现象,再者没在我军治下安家落户之前,几乎
不可能对主公抱有认同感的,现在就让他们当兵,一旦到了战场上不是倒戈就是伤兵,如此有何战力可言?”
“这~”甘宁汗颜道,“先生说的是,是末将莽撞了。”
“军师所言不错,认同感以及水土不服的确是大问题。”张宝转头对管宁沉声道,“幼安,眼下这几十万青壮暂时还派不上什么用场,却不也能听之任之,否则必生祸乱,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管宁沉吟道:“安置没什么问题,眼下冀州北部、关中之地良田千亩却无人耕种,正可借此机会将他们打过去屯田,如此我军又多处两处粮仓也。”
“嗯!好办法。”张宝轻轻颔,又说道,“还有,这次打仗死了不少男人,势必会留下许多寡妇,就让这些青壮与死了丈夫的寡妇结亲,等时日一长,慢慢的就会对我军有认同感了。不过~”
说此一顿,张宝凝声道,“有两点要注意,必须男女双方都认可才能结亲,已免有人趁机胡作非为。这第二嘛,告诉他们官府鼓励生孩子,每家每户不论男孩女孩,每多生一个孩子官府奖励一贯钱,
过五个孩子免一年赋税,若是生十个孩子官府将会奖励一头耕牛,同时每年向官府领取一石粮食。”
管宁道:“主公英明。”
戏志才犹豫道:“主公此举虽能使得青壮丁更快对我军产生认同感,只是又奖励更年每年还放一石粮食,是不是有点多了?这可是很大一笔开销啊。”
其实戏志才说的不错,三十万壮丁就算只有十万人达到救济要求,那每年可是需要十万石粮食,这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张宝却有着不同的理解,记得后世某一位为人曾经说过一句话,人多力量大
。鼓励生育甚至被定为基本国策,当然由此也引出了后世限制生育的国策,然而不管怎么说战争期间尤其是冷兵器期间,人多永远是最为有利的一方,更不会产生人口过剩的情况。不说打仗每年死那么
多人,在这个时代土地可是无求无尽的,就算华夏大地挤满了人口那又如何?
开疆扩土尔!
“志才,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人口永远是重中之重,此一项必须执行。”张宝沉声道,“如果粮草实在不够,本将军就再去抢一遍,如果还不够,本将军就率领大军彻底征服整个草原,用那些蛮夷牛
羊牲口来代替粮草,总之无论如何鼓励生育要坚决执行。”
戏志才重重点点头:“既然如此,才无论如何会支持主公。”
“嗯!”
张宝又转头对贾诩道:“文和,眼下我军还剩多少可战之兵?”
贾诩道:“周仓、管亥两位将军麾下有三万蛮族骑兵由于未曾参加战争,因此并无减员。君将军目前麾下还有的一万骑兵现正在修整,除此之外,还有主公麾下的八千骑兵以及两千重甲铁骑。合计骑兵
共有骑兵五万。其余郭大、波才两位将军麾下各尚有五万步卒镇守冀州边境。还有就是从各地调集汇聚虎牢关的三万步卒,除此之外凉州赵云将军麾下应该还有两万兵马。合计步卒十五万人。”
张宝蹙眉道:“十五万步兵要分别驻守虎牢和关、凉、冀州广大地区,甘宁麾下的五千水军要扼守黄河水道,周仓、管亥的三万骑兵要弹压漠北,现在我军真正能调动起来的可战之兵其实已只剩下两万
骑兵了,是吗?”
贾诩默然点头。
“呼~”张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凝声道:“若是如此的话,恐怕五年乃至十年内我军再无力起大规模的战役了。”
“不仅如此~”戏志才低声道:“事实上,就算有足够的机动兵力,我军也没有足够的钱粮来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事了!主公在南方的洗劫,虽然劫回了不少钱粮辎重,可这些钱粮仅够用来抚恤阵亡将士
的遗孤以及安置从南方迁徙而来的百姓,还有要兴修水利、修补城池以及各项开支,早就所剩无几了。”
“哦,对了。”张宝忽然想起一事,问贾诩道,“从南方荆、扬等地掳回来的士族以及大量的文人士子,军师是如何安置的?”
戏志才道:“所有人都暂且安置在冀州,为了解除这些江南士子的思乡之情,才还在冀州规划了数处别院,以供这些士子聚集畅议、高谈阔论。”
“嗯!如此甚好。”张宝欣然道,“如此一来,一者这些文人士子有了高谈阔论的地方,而来还可以酌情选拔有能力的人才,甚好,甚好。起名字了吗?”
“还不曾。”戏志才恭声道,“就等主公回来命名了。”
“还没起名字吗?”张宝陷入沉思,三国的历史上有三座书院最属出名鹿门山、水镜山庄、颍川书院,前两者培养出了诸葛亮、庞统等逆天之人,后者更是培养出了荀彧、荀攸、徐庶、郭嘉、陈群钟繇等一大批顶级谋臣。历史上的曹魏集团核心人物可以说几乎全部都是出自颍川书院,既然如此为何不索性将此书院当作黄巾培养人才的摇篮?念及此处,张宝沉声道,“依本将军之见,莫不如叫应天学宫。”
“应天学宫?”贾诩两眼一亮,应声道:“应天,顺应天命,主公高明啊!”
张宝打了个哈哈,其实之所以起名应天学宫不过是因为历史上有一所鼎鼎有名的应天书院罢了,张宝眼角余光微微瞥了贾诩一眼,问道:“文和,本将军记得春秋战国的齐国有一所鼎鼎有名的学宫,是叫做稷下学宫吧?”
贾诩眸中掠过一丝莫名之色,应道:“主公所言不错,的确是叫稷下学宫。又称稷下之学,战国时期田齐的官办高等学府,始建于齐桓公田午。其学府之中可谓是百家争鸣,《宋子》、《田子》、《蜗子》、《捷子》《管子》、《晏子春秋》、《司马法》、《周官》等书皆为此间问世。”
张宝眸光大亮,朗声道:“咱们这应天学宫也来个百家争鸣如何?”
管宁眉头微蹙上前道:“主公,百家争鸣之时代早已逝去,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传今已数十年,期间经过先贤大儒整合著作早已成为经典,且诸如法家、墨家、兵家、阴阳学等著作多有丢失。主公贸然开启百家争鸣之策,恐于治国不利,还请主公三思。”
“罢了罢了~”张宝摆手道,“本将军也是随口一提,既然此中颇有思虑不周,那就暂且作为士子们高谈阔论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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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十一年的一场混战,不但让张宝的黄巾军元气大伤,联军各路诸侯同样是伤筋动骨,其中损失最为惨重的当数曹操、袁术两路诸侯了!曹操通过各处剿匪聚集训练拉扯起来的几万精兵在此战中几乎损失殆尽,唯有虎豹骑因为无挥长处而幸免于难。
好在兖、豫、徐三州地处中原腹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曹操不必像张宝一样面临兵源枯竭的难题。
而占据扬州一十八郡的袁术兵源更是不成问题,只不过最为精锐的巨盾兵以及长弓手在虎牢关一战损失殆尽,着实让袁术心疼许久。
不过由于张宝的一番掠夺,可真是挖了袁术的心头肉了,袁术心中对张宝真是深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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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寿春,大司马府。
袁术正大雷霆,扬州经过张宝一番掠夺,再加上袁术麾下精锐损失殆尽,以至于境内盗贼蜂拥四起,袁术之子袁耀出城打猎,险些遭山贼掠劫,由不得袁术不怒。
“废物,一群废物。”袁术手指诸将,怒声河道,“本大司马之子何等精贵,岂能受到如此惊吓?陈兰,你是干什么吃的?”
陈兰低声道:“主公恕罪,末将明日定当亲率大军,将此狂妄之贼一举剿灭。”
“度奢将军到!”
陈兰话音方落,门外忽然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立于厅外的小校早已经引吭高喊起来:“度奢将军到~~”
厅中诸将暗中松了一口气,度奢乃是主公袁术心腹大将,若是得此人美言两句或可躲过一劫也。便纷纷站起来侧行礼,只听金铁撞击声中度奢已经直入厅内、锵然跪倒,疾声道:“末将度奢,参见主公。”
“度奢将军来了,快快起来吧。”袁术脸色稍缓,沉声道,“兵员招募的如何了?”
度奢道:“幸不辱使命,共募兵十万,只要稍加训练,便可投入战场,为主公建功立业。”
“好!”袁术欣慰道,“度奢将军果然是不负众望啊。”
度奢道:“主公,末将还有要事禀报!”
“哦?”袁术道,“何事?”
度奢环顾左右,不语。
袁术会意,挥手屏退左右,这才问道:“度奢将军,现在可以说了吧?”
度奢这才抱拳道:“末将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袁术道:“喜从何来?”
度奢道:“天降传国玉玺,岂非主公之福?”
“传国玉玺?你说传国玉玺?”袁术霍然起身,大声问道,“玉玺何在?”
度奢郑重地从怀里摸出一只布包置于案上,袁术迫不及待地层层解开,最后赫然露出一方玉玺来。
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正面刻有秦相李斯所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自先秦、前汉以来,此玺既为皇权神授之象征,得之既为受命于天,失之则为气数已尽,可谓国之重器!
望着案上的传国玉玺,袁术的眼睛都直了!
度奢趋前一步,低声道:“主公,前后两汉凡四百余年,刘家气数已尽,袁家四世三公、望归海内,理当取而代之。末将在主公从许昌撤走之际,潜入皇宫,夺得玉玺,不敢私纳,此玉玺献于主公也。”
袁术忽然脸色冰冷道:“度奢将军欲害本大司马乎?”
度奢脸色一变,锵然跪,磕头如捣蒜急道:“末将感念主公提拔之恩,无以为报,遂潜入皇宫,险些丢了性命才夺了玉玺献于主公。末将纵使是粉身碎骨,也不敢陷害主公啊!”
“度奢啊~”袁术眼见度奢额头鲜血溢溢而出,心中不忍,便将度奢扶起来沉声道,“你的心意本大司马是知道的,这玉玺本大司马就留下了,不过称帝一事不必再言了。”
度奢抱拳道:“末将遵命!”
看着度奢委屈的样子,袁术又怕度奢心中不忿,便暗示道:“天命所归者,需天象显示方可称帝,明白了吗?”
度奢一脸的恍然大悟,喜道:“末将明白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