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怀疑本将?”
那将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浮现出浓浓的不悦之色。
同时也摆出了一副官架子,冷冷的扫视了士卒们一眼,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拍打了一下腰间的一块令牌,摸出了腰间一份文书,道:“要不要再看一下,验一下真伪?丑话可说在前头,大家虽然都是我大苍将士,但是若被本将觉得你们故意找茬,就休怪本将不讲客气了。”
领头军吏一愣,倒是有些进退两难之色,而后皮笑肉不笑,道:“将军言重了,我等职责所在,倒也说不上什么怀疑,只是近期苍城会盟,特殊时期,还望见谅。”
领头军吏虽如此说着,但是旁边其余的士卒们却不含糊,都把手搭上了各自的兵器,一副警惕的样子。
“众位,难道是信不过本将么,堂堂守卫皇城的军械大营,竟然不人认识朝廷令牌了么。”
那将领脸色很不好看,心里也在默默盘算,自己所依仗的无非就是一块令牌和一份文书,现在被人看出了端倪,他是绝对无法自证身份的。
所以在同时,他也加强了警惕,眼角余光观察着四周,心里想着接下来只要是对面的这些士卒骤然发难,他该如何进行反击。
领头的军吏与周围的士卒交流了一下眼神,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转而摆出了一副笑脸,道:“我们当然信朝廷的令牌,要说不相信的话,岂不是自己打脸么,咱们各军之间最重要的是配合,大家有什么脾气都收起来,到战场上跟敌人发泄去。”
说完,他向周围的士卒点了点头,交流了一下眼神。
立即,士卒们纷纷放松下来,戒备之色也淡了很多。
“将军,弟兄们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呐!”领头的军吏笑着拱手。
“无妨无妨,众位也是职责所在,我大苍有这样的严谨之风,迟早有雄霸天下的那一天!”将领拱了拱手,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好险,一旦打起来的话,肯定会横生变数。
到时候,整个计划中的善后一环就会缺失,大家的努力都会付诸东流。
听闻这一句话,众士卒也是怒放,所有的士卒一个个放下了戒备,面露轻松之色,刚拔出一截的腰刀,也放了回去。
“将军此次前来,除了检查军备之外,不知还有什么事?”领头的军吏拱了一下手,恭敬地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便是眼看苍城会盟已到,我禁军要多做准备,调集一批军械,以防不备。”将领笑呵呵一句,在领头的军吏肩上拍了拍,道:“这次还要麻烦各位弟兄了,攻守的器具都来几件,回头自有用处。”
调集军械?
攻守器具都来几件?
众士卒心中便都惊讶起来,此府库并非常规的战备军械,而是作为士卒们演练所用,同时以便军械检验供科技部改良,所存数量也极其之稀少,充其量提供几千人的军械罢了。
禁军如果要用军械的话,一般都是从专门的府库里调拨,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临时调遣。
一瞬间,老军吏便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这与目前苍国军队中,严格的调遣制度有关。
守卫皇城的禁军,府库看管森严,一般是不准外人进入的,而且军械也不外调。
也只有这个军械府库,相对来说比较松一些,凡是训练新兵士卒的时候,经常来借调军械给新兵士卒讲解和使用,要借调并不是很难。
说到这里,那就更有意思了。
这府库的军械再怎么容易借调,也是需要兵部批函的,像这将领就带两个随从就来领取军械,简直是无知无畏。
“将军,请便,我等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管直说就是了。”领头的军吏一拱手。
那将领点了点头,向后方招呼一声,便有一队士卒涌了进来。
看样子,约莫有两三百人,是看守府库士卒的几倍。
差距悬殊!
“嚯——”
一声大吼,整个库府一声大响。
看守府库的军吏们,一个个拔出了跨刀,全部对准了进来的一批士卒。
“锵——”
也几乎在同时,进来的这一批士卒,也都是抽出了刀,兵刃相向。
双方僵持不下。
“这……这是何意?”将领的脸色大变,有些震惊。
“束手就擒吧,尔等宵小之辈,来我苍国皇城,想要做什么!”领头的军吏大喝。
“哈哈哈哈!不简单呐,一群底层的士卒就能看出本将的真面目,苍国还真是了不得。不过,就你们这点人,想挡住我等么,待将你们诛杀,谁人能知!”
将领冷笑,而后一挥手,底下的士卒摆出阵势,一副冲杀的模样。
“哼,真当我大苍的战械府库吏员都是吃素的么。”
领头的军吏,也一副不屑的样子,轻轻一挥手,便有一群人从战械库的两边栏杆上冒出头,端起了一架架的连弩。
“啊!”
“你,你们!”
“你们使诈!”
领头的军吏大笑,嘿嘿道:“真是可笑,真当我们兄弟好糊弄么,来我苍国兴风作浪,早点束手就擒吧!”
“动手!”
知道身份败露,将领抽出了刀,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嗖——”
“嗖——”
“嗖——”
一声声破空响声,几架连弩发动,一支支箭矢飞出,冲入了人群。
立即,那将领身边的士卒便倒了一地,在地上哀嚎不止。
“快,大家撤退!”
将领心惊,心里也明白这些看守府库的军吏其实早就看穿了他的身份,之所以一直与他交流,就是在为这些布置做准备。
他的心里很后悔,言多必失,早知道就不说那么多了,本来毫不容易刺杀了一个将军,夺来了腰牌与文书,好不容易混了进来,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全给败露了。
而且,要是早点抛却侥幸心理,不给这些看守的军吏准备时间,自己这一方完全是有可能占据上风的,说不定早就得手了。
现在,让他担心的已经不是能不能得手,而是会不会有人被生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