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拳击室内,都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见到擂台之上已经被踩断脖子的金昌秀,仿若都是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而任风站在擂台之上,还满脸挂着微笑,站得近的郁小云,忍不住都是心中一颤。
她跟着成非我见过很多很样的人,上至达官贵人下到三教九流,但从来没有一个像任风这样,微笑杀人,风度翩翩,就好像将斯文还有暴力两种因素都完美结合起来了一样。
这人是个魔鬼!
在场多数人,都是如此想法,不少女人眼中也是有了恐惧,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令人恐惧了,如果说之前的战斗方法还有些斯文,那么对于金昌秀,简直就是魔鬼般的残忍。
江墨书看着台上的任风,她微微张着红唇,脸上也是略微有着一股震惊。
杨锐看着任风,目光之中已经是有着深深的恐惧,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之前端着的红酒,在任风踩下那一脚的时候,直接是溅洒出来,泼在了裤子之上。
整个场面,鸦雀无声。
成非我坐在那里,周围的光线不太明亮,一如整张阴鸷的脸。
“成少,你还有没有人。”任风淡淡说道,“要是没人的话,就你来上吧。”
那些观众的目光都是看向了成非我,成非我嘴角抽了抽,并没有说话。
郁小云在一旁想要劝解开口,让任风放弃这个打算的时候,任风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郁小云又是硬生生地将话语给咽了下去。
“成少,这可不像你东道主的意思。”
任风陡然直接翻身跳下擂台,朝着成非我所坐的地方走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是紧张起来,站在成非我旁边的那些保镖,骤然是直接上前,将成非我给保护起来。
观众台上的公子小姐脸上也是从之前害怕的神色中缓了过来,见到又有热闹可看,立即是再度兴奋起来。
莫非这家伙又要再度掀翻这苏杭四少?
在苏杭,基本上是没有人可以挑战这苏杭四少的权威,如果能够见到成非我出丑,内心还是有点隐隐的期待。
当然,想归想,他们自己是不会当众承认的。
成家的保镖盯着来不善,看到任风的动作,已经是排成了两道人墙,直接将成非我给挡在身后。
任风在那群保镖一米远的地方站定,脸带不屑地看着人墙后面的成非我,笑着说道:“怎么?苏杭四少就这么大点儿胆量?连走到台前说句话都不敢,非要让群废物挡在前面?”
成非我脸色铁青,他的自尊心就仿佛被狠狠地刺中了一下,沉声说道:“都散开。”
“不要,成大哥,小心这小子耍诈。”杨锐出声阻拦,他的脸上还有恐惧。
“没关系,这点儿事我们都扛不住,不是硬生生地让苏杭道上的朋友笑话吗?”成非我摆摆手,再次喊道:“让开。”
那群保镖不敢不听,哗啦啦地就闪到了一边,但仍然一脸警惕地看着任风,有人伸手入怀,那儿藏着他们的武器。
任风又向前跨了两步,走到成非我跟前,视线从一脸阴郁的成非我和脸色紧张的杨锐身上扫过,然后定格在成非我脸上。
“是不是让你们很失望?”任风脸上挂着笑意。
“有些。”成非我坦然地说道。
“才只是有些?”任风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看来我真是太够失败了。”
成非我脸上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已经见识到了眼前这人的本事,一身实力简直可怕,甚至他怀疑如果任风要杀他的话,即使在家族的保护下,是不是也会被直接杀掉。
“我来是想对你说一句话。”
任风冷笑着说道,他很讨厌成非我这种看起来胸有成竹的装逼样,虽然他也经常做出这样的表情。
这种心理就像是你喜欢穿一件衣服,就不喜欢看到别人穿一样,那样就是撞衫。
“洗耳恭听。”
“我很想揍你。”任风笑着说道。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杨锐在旁边叫嚣着说道。
但在任风目光扫过他之后,杨锐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成非我愣了愣,冷笑说道:“这句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但是诺大的苏杭,和你抱着同样想法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不过他们不如我。”
任风笑着说道,然后闪电般出手,一耳光扇在成非我的脸上,啪地一声脆响后,才接着说道:“因为我成功了,他们都没有。”
全场哗然。
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在苏杭还有人敢煽苏杭四少之成非我的耳光。
“天啊,这小子疯了吗?”
“肯定疯了,杀人杀多了,都分不清谁是谁了,成非我也是能打的?”
“我的天啊,他估计是走不出苏杭了,明天就可以见到他的尸体了。”
“没那么夸张吧,他不是夏闻雪的男朋友,后面还有一个夏家,成家要动他,也得掂量一下吧。”
成非我的表情僵在那里,仿若有些傻了一般。
事出突然,他还只当任风是说说而已,根本就没想到任风会真的这么干。
长这么大,成非我只挨过两次打。
第一次是在俏江南会所被任风直接给打飞,第二次是在自己的地盘被任风扇了耳光。
人生中这方面的第一次和第二次全部被这个叫任风的男人给夺走了。
“大哥,你怎么样?”
“非我。”郁小云扑过去,脸上全是着急。
任风这一巴掌力道有些重,硬是把成非我打退好几步。
成非我被任风一耳光扇了个正着,等到手从脸上放下来时,那张国字脸又红又肿,上面有着清晰地指印。
“啊,出血了。”郁小云着急地说道,让人赶紧拿来酒精棉来擦拭嘴角。
成非我推开郁小云,眼神像是喷火似地盯着任风,面孔严重扭曲,挣拧恐怖之极。
“怎么样?被人欺负的滋味如何?”任风笑眯眯地说道。
“有人练功夫是为了强身健体,有人练功夫是为了保家卫国,我没有那么高尚的品德,更没有那么宽广的胸怀,我练功夫的目地就是,谁欺负我了,我要十倍百倍地还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