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H市回来后,楚凡的生活又回到了旅游之前的状态,每天仍旧是雷打不动的三步曲——上网、吃饭、睡觉。卡卡似乎在宠物店结识了不少朋友,接回家后,这小家伙还有些怀念它们,经常在房门口转悠,偶尔还到阳台上去张望。看起来它是非常不乐意和楚凡过这种深居简出的生活。
宋舒苑回来后就没有再和楚凡联系过。有几次楚凡打电话给她,试探下她是否还在介意那晚的事,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思量着还是过段时间再看看。他,宋舒苑是一个乐观开朗的人,生活观念也比较开放,时间长了她应该就淡忘的。楚凡从来都不是一个习惯主动的人,很多事情他都是抱着随遇而安的态度。
这天,a市难得的在冬天见到了一次阳光。
楚凡昨晚玩游戏玩到凌晨,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随便泡了碗面来应付空空的肚子,便来到阳台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在连续的阴冷之后,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大晴天,让这阳光显得格外的美丽和温暖。楚凡顿时起在H市每天在海边晒太阳的情形,他有些怀念起那段心情舒畅,无拘无束,每天还有美女相伴的幸福时光。到这里,他决定到外面的小区花园里去坐坐,回温一下在H市晒太阳的感受。正好也可以带卡卡出去遛遛,天将这小家伙和自己一起闷在家里,也怪可怜的。
这个小区的环境做得很不错,无论是绿化,还是相关的生活配套都很人性化。随处可见一些四季常青的植物,和穿插期间的石板小路。由于今天难得好阳光,花园里活动的人不少。一些重视养生之道,勤于锻炼的老人们,或自己随意地活动一下身体,或使用小区里的露天休闲健身器材有条不紊地运动着。还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则围着一张石桌下着象棋。
也有一些还不到上年龄的小孩在花园里奔跑嬉戏,你追我赶的,好不快乐,不时有充满了稚气的欢声笑语响起。
这些都让此时的小区花园充满了一种祥和、宁静、温馨的感觉,所有人似乎都暂时抛下了生活中的琐碎和烦恼,只享受这片刻的闲适。
楚凡牵着卡卡慢慢悠悠地在花园里闲逛着,步伐不徐不急,神态悠闲淡定,偶尔停下来看一看旁边的人的活动,没有问候,只是简单的相视一笑。这种笑,很淡,却很真实,就像这冬日里的暖阳,没有逢迎,没有客套,仅仅只是一个微笑。
他现在的心情很好,非常放松,没有一丝压抑和困惑,连这几天对宋舒苑的一点内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对待事情的态度上,不执着,不强求,不去思考过多没有定论的事,除了和欣儿的分手让陷入了一段时间的苦闷外,很少有其他事情能让他长时间的担忧。即使是那次分手,在向杨丹倾吐后,也很快地抛下了心负担。他觉得,已经发生了的坏事,再多也无济于事;还没有发生的坏事,那就等发生了再说。自己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生活就可以了。至于这种法究竟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他无所谓,他觉得好就行了。
逛了一儿,楚凡微微觉得有些发热,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下。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几张小区居民休息的长椅上都坐着几个人,只有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
楚凡走了过去,在那个少妇的身旁坐下。
少妇看到有人在她旁边坐下,抬起头看了楚凡一眼,没有丝毫介意,对着他微微笑了下。
楚凡也回应了一个微笑,眼神略微在少妇身上停留了片刻,没有说话。
这个少妇长得很漂亮,肌肤白皙,眉梢带俏,体态可能是由于生了孩子的缘故,稍微显得有些丰腴,却也更添了一分成熟的魅力。她年纪看来不大,应该和楚凡相仿,怀里抱着一个还在哺乳期的婴儿,脚边还趴着一条浑身雪白的贵妇犬。
卡卡一见到这条贵妇犬就兴奋异常,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围着它东嗅嗅,西嗅嗅。
“你养的小狗?好可爱啊。”美艳少妇看着卡卡,笑着说。
“呵呵,平时很少带它出来,今天一出来放放风,就疯得不行。”
“它叫什么名字啊?”少妇又问道。
“卡卡。”
“卡卡?好奇怪的名字。”
楚凡笑了笑,也没作解释。他知道很多女人是不看足球的,自然也不知道目前a米兰的当家球星卡卡了。
“你也在这个小区住吗?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少妇一个人在这里晒了好一儿太阳,也有些无聊了,突然见到一个同龄人,也就来了谈兴。
“嗯。刚搬来不久,就住那边的单元。”楚凡答道,然后随手指了一下自己住的那幢楼。
“哦?我也是住单元,-8-1。”少妇觉得有点巧。
但楚凡觉得更巧。因为他也住在8楼,-8-4。于是,他笑了笑说:“那我们好像是邻居。”
“真的?”少妇似乎还有些不信。
“嗯。我就住-8-4。”
“那可真是太巧了!”少妇显然有些惊讶,“不过我怎么都没见过你呢?”
“我很少出门的。”楚凡说。
“你没上班的吗?”
“最近在休假,所以才在家里休息。”楚凡说完,看了看少妇怀中的婴儿,又随口问了句,“你呢?也休假?”
“我生孩子的时候辞职了,现在安心在家当个家庭妇女。”少妇笑了笑说,又低下头去看了看她的宝宝,满脸都是幸福的表情。
“对了,我叫秦欢。你叫什么名字?”少妇逗了一儿宝宝后,又问。
“楚凡。”楚凡很简洁地回道。说完就把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秦欢似乎也看出来楚凡不太喜欢说话,也没再继续说话,又低下头去和宝宝逗笑。
楚凡把头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仰望天空。今天的天气确实很舒服,阳光温暖柔和,一点也不刺眼,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好似躺在女人的怀抱中一样。偶尔有一丝丝风抚过脸庞,也与往日的阴冷不同,温热轻柔,就像一只手在轻轻抚摸自己。他有些暖洋洋的酥软,索性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这慵懒、恬静、松弛的初冬下午。
就在被阳光烘暖地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秦欢“啊”的一声娇呼。他睁开眼睛诧异地看了秦欢一眼,随后循着她的眼光望过去,却看到一副令他狂汗不已的场面。
不远处的草坪上,卡卡正骑在少妇的贵妇犬身上,后肢着地,两条前肢搭在贵妇犬的背上,对着贵妇犬的屁股疯狂地挺动着。这一黑一白两条小狗,居然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若无其事地进行着最原始的交媾。
楚凡只觉得眼前一黑,心中哭笑不得,卡卡这小家伙,怎么骑得上这看上去要比它高出一截的贵妇犬呢。
他大喝了一声:“卡卡,过来!”然后慌忙跑过去,将两条狗惊吓分开。正在享受中的卡卡,突然被打扰,居然还破天荒地冲着楚凡吼叫了几声。楚凡哪里还让它继续猖狂,直接起它的脖子,一把把它拖了回来。
坐回长椅上,楚凡顿时觉得尴尬无比。
“这……这……我也不知道它最近……在发……情”卡了半天,他才把话说出来。说到最后的时候,只感觉脸上火热,仿佛做错事的不是卡卡,而是他自己一样。
秦欢脸上也是一片通红,伸出一只手轻轻摸着已经跑了回来的贵妇犬,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啊。我……”楚凡继续道着歉。他本来说他负责的,话到嘴边突然一:这是哪跟哪啊!自己怎么负责啊?难道万一贵妇犬怀了崽,自己还要替卡卡迎娶它“过门”不成。
秦欢也不好继续让楚凡为难,毕竟这事太出乎两人意料了。稍微控制了一下情绪后,才转过头故作释然地说:“没什么,动物嘛,难免的。”说着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卡卡。谁知这一看,她又是一呆,脸刷得一下变得更红。
楚凡见状,也扭过头去看着卡卡,顿时无语。原来这小家伙的命根子居然还直挺挺地翘着,红猩猩的,好不引人注目。
他慌忙将卡卡藏在身后,说道:“我先上去了。”说完便拖着满不情愿的卡卡逃也似的往住的方向疾步走去。
回到家里,他看着还死性不改,又跑到阳台上去张望的卡卡,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好不容易带它出去遛遛,它居然给自己上演了这么一出“激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