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做杀父仇人的情,人,对于我而言已经是一场耻辱。
还要我收下他送的东西?做梦。
“不喜欢?”本以为历北辰会生气,没想到男人一开口,低沉沙哑的声线里找不到一丝愠色。
“太朴素了,历先生身价千亿,就送情人这个玩意,还真是吝啬。”我嘴角勾起一抹冷艳笑弧,捏着那枚项链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嫌弃,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是么?戴上这个,等会去珠宝店,你随便选,十克拉的钻戒来一打都可以。”历北辰不由分说的将项链强行戴在我脖子上。
“你……”我有些生气了,捏着那条项链,想要扯掉,接触到历北辰有些冷的蓝瞳,和眼底浮动的那层威胁,我慢慢垂下了手,放弃了挣扎和抵抗。
“小姐,您的豆浆。”童嫂将一杯斟满的豆浆放到我面前。
我看了那杯豆浆一眼,叫住了童嫂,“等等。”
“小姐?”童嫂站定脚步。
我瞥了眼进房间更衣室换衣服的历北辰的背影,拿出钱夹,抽了几张钞票递给童嫂,“去买一盒毓婷,速度!”
“是。”童嫂犹豫了下,还是收下了那些钱。
不到两分钟,童嫂将毓婷递到我手上,“前些天给孙女买的,在包里忘记给她了。”
“谢谢。”我拿起毓婷,进了房间,虚掩上门,倒了杯开水,正准备去拿药。
一转身,看到站在我身后的男人,吓了一跳,“历北辰,你什么进来的?”
这男人走路怎么没声音。
历北辰换了一套深色西装,那种很深邃的黑,西装质感极好,衣线笔挺,他身材本就臻于完美,在西装的衬托下,宛若活在杂志写真里的男神。
还没打领带,领口微微解开几颗扣子,露出一些蜜色的肌肤。
此时此刻,禁欲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这是什么?!”历北辰薄唇掀动,声音冰冷带着质问,我这才注意到男人的手上捏着一个盒子——毓婷!
我脸上一白,“没,没什么!还给我!”
上前几步,就要从他手里夺过那盒药。
历北辰反手扼住我手腕,狭了狭眸,眼神变得冷峻而危险,“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避孕药?!”
“关你什么事!还给我!”我咬唇挣扎。
“不许吃,现在不许,以后也不许!”他脸上闪过一丝阴鸷,将毓婷扔进了垃圾桶。
我气极,轻轻笑了起来,仰着头,和他对视,讥嘲的掀唇冷笑,“我不吃,难道等到等到怀了你的孩子,让你逼我做人流么?”
历北辰虎躯一震。
我嗤的讥笑了声,挣开他的手,揉着酸痛的手腕,踩着有些急的步子,离开房间。
那盒药被扔掉了,出了门,路上开车的时候,本想着去了盛兴再买一盒,谁知道一到公司,发现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忙得焦头烂额,一转眼已经下午了,早上吃了一顿,饿得头昏眼花,饥肠辘辘,最后被白天翔连拖带拽出去下馆子,吃过后又回来继续忙。
盛兴被北辰集团收购,最开心的莫过于哥哥还有公司的员工了。
“北辰集团,这可是整个帝都,哦不,整个国内最大规模的公司,名扬海内外的跨国企业,多少海外精英都挤破了脑袋想给给北辰集团卖命,能幸运被北辰集团收购,真是太幸福了!”
“你们说北辰集团为什么要收购我们盛兴啊?盛兴刚成立上市,还没有完全投入运转,收购我们公司可是倒贴钱的事,北辰集团干嘛要吃力不讨好。”
“没准是北辰集团总裁准备结婚了,善心大发,救济一下我们公司!”
“什么?!北辰集团总裁要结婚了?!”
“对啊,你没听说吗,北辰集团总裁,那位你们天天喊着老公的男人,要娶一位计算机大亨的千金,过几天就要订婚了,还邀请了我们的董事长和一些高层呢。”
“啊我的天好想去啊,好像亲眼看看历先生到底是不是和传言一样帅!”
“放心吧,和传言中一样帅,不对,应该说比传言中还要帅!”
路过茶水间,听到同事在里头聊八卦,没什么兴趣,刚想走,听到第三句,脚步骤然一顿。
历北辰果然是要和结婚了。
不过有请帖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蹙了蹙眉,略一沉吟,转脚去了哥哥的办公室。
发现哥哥站在窗口和谁打电话,约莫是北辰集团高层,约莫是合作方,没应门,我就自己推门进去了,环顾了一圈,来到他办公桌后,拉开抽屉。
果然放在这里。
我拿出抽屉里红的刺眼的喜帖,还没翻开,白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电话,几步来到我面前,抽掉喜帖,“干什么?偷东西?”
“掩耳盗铃?做贼心虚?”我反讥。
白天翔甘拜下风,将喜帖藏在身后,“怎么来了?”
“听说历北辰要订婚了,还邀请了我。”
“别听那些同事乱嚼舌根子,没有的事。”白天翔心虚挪开视线,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你昨晚去哪了,下午就联系不上了,还以为你被拐卖了,差点没报警。”
我挑了下眉,“别岔开话题,要是没有,你藏起来喜帖干什么,瞒着我做什么,他们订婚,我就不能去么?”
“也不是……”白天翔面露难色,“流苏,我怕你尴尬,所以没舍得告诉你。”
“拿过来,历北辰怎么说也好歹是我前夫,白霜雪我也认识,不去岂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和你一起去。”我摊手,坚定的看着白天翔。
他和爸爸一向很宠我,说一不二,有求必应,对我心软得不行,我一强势,他了就萎靡了,将喜帖递还给我,欲言又止,“流苏,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睐眸一笑,“老哥放心,我若是没想清楚,是不会草率决定的。”
拿过喜帖,翻开,看到刺眼的一段话,匆匆掠过,没有细看,调侃的掂量了一下喜帖的分量,“真沉,这烫金估计是24k纯金吧?不愧是历北辰,还真是财大气粗呢。”
白天翔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流苏,你故作坚强的样子真的很让我心疼。”
……
“嗯……”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声。
我执意要求他在外面,可每次都弄到里面,第三次了,明天一定要吃药,否则该中奖了……
我浑身是汗的抵进了枕头里,喘息了会,等到他离开,本想推开他去浴室洗个澡,洗掉一身的黏腻,腰上蓦地一紧,被男人拉了回来。
历北辰霸道而强势的将我塞进他怀里,咬住我耳珠,“再来一次?”
我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后天晚上订婚礼,怎么不邀请我?”
历北辰本来翻身要压在我身上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你知道了。”
废话,我冷笑,不知道才有鬼,新闻报纸网络,铺天盖地都是他要结婚的新闻。
“我好歹也是你的众多情,人之一,你的订婚礼我怎么能错过?”我勾住他窄腰,勾起红唇,妩媚一笑,笑得自己都觉得虚伪做作。
“想去?”历北辰顺着我动作压下来。
我脖子后仰,咬唇吞掉那些低吟,轻轻嘲笑,“怎么,怕了?”
“今天去珠宝店看上了什么?”历北辰将我翻过来。
我两手紧紧扯着被单,承受着我本不该承受的屈辱,“我没空去,不如买下那家店,等我有空了再去。”
他热气喷洒在我耳后,“好。”
一个吻落在我颈后,皮肤带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