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一边端详着咖啡杯,一边说了句“你就是这咖啡,有苦也有味。”
李宇天听伊芙琳的语气,有点想缓和找台阶下的意思,但心想我就不给你台阶下,便道:
“Yes ,sir!”
伊芙琳见李宇天还不改口,心中略有不悦,一口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悻悻地说道:
“你有完没完?”
李宇天听出伊芙琳这是有点不耐烦了,心想反正你不吐口让我不再只说两句话,我就按照你只让我说两句话来,便大声回答道:
“No ,sir!”
伊芙琳感到李宇天明显是带着故意,心想如果我总是这么提问,这伍尔夫能yes sir,no sir和我杠一辈子,不斗嘴了,便语气中略显严肃的说道:
“巴斯死了。”
“Yes……,什么!你再说一遍?”李宇天本以为伊芙琳又是要问什么问题,思维还顺着先前的脉络,没想到伊芙琳说出这个重磅话题,以为自己听错了,“Yes ,sir”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巴斯死了!”伊芙琳又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怎么死的?谁干的?!”李宇天心中疑团重重。
伊芙琳走到办公桌前,拿出那份巴斯的死亡报告,说了声:
“你过来自己看。”
说罢,伊芙琳把巴斯的死亡报告往桌上一丢,走到沙发上坐下。
李宇天拖着脚镣“呼啦呼啦”的走到伊芙琳办公桌前,拿起巴斯的死亡报告,仔细看了一遍。
“一根手术针插进巴斯的太阳穴,这怎么可能?巴斯绝不是傻子!”李宇天看着报告质疑道。
伊芙琳从沙发前的茶几抽屉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着,吸了一口,那抽烟的姿势透露出一种御姐般的姣美。
“这份报告水分很大。”伊芙琳吐出一口烟雾说道。
“你为何让我看这份报告?”李宇天有点不解。
伊芙琳起身,倒了一杯咖啡放到茶几靠李宇天的一角,说道:
“一天没吃没喝,喝一杯咖啡。”
李宇天拖着脚镣走到茶几边,拿起咖啡杯,一扬脖,倒进腹中。
“你把我叫来,不只是让我喝这杯咖啡吧?”
伊芙琳笑了笑,说道:
“要不再来一杯?”
李宇天也不客气,把杯子推到伊芙琳面前。
伊芙琳看着咖啡杯,指了指旁边的饮水机,说道:
“你挺不见外啊,去,想喝,自己倒!”
李宇天看出伊芙琳是有话要对自己说,有求于自己,那就摆摆谱吧,便说道:
“杯子太小,换个大的。”
伊芙琳白了李宇天一眼,说道:
“爱喝不喝!”
李宇天看着伊芙琳根本不吃自己这一套,心想有求于我还不殷勤点,便转身走到自己站了一天的地方,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的像根柱子一样站那不动了。
这举动可把伊芙琳气的不轻,竟敢在我堂堂狱长面前耍豪横!便一拍茶几面,站起来,转身指着李宇天就要开骂,却不曾想用力过猛,高跟鞋重心不稳,没站好,一个趔趄,身体晃了几晃就要摔倒。
李宇天站在那,双眼余光瞥见伊芙琳脚底打滑,就要摔到茶几的一角。
说时迟那时快,李宇天双腿略一发力,瞬间就窜到伊芙琳身前,伸出手臂就去扶伊芙琳的后背,却被一只脚的脚镣挂到另一只脚,本想去扶伊芙琳,自己却失去重心,压着伊芙琳摔到地上。
倒下的瞬间,两人的脸几乎碰到一起。
伊芙琳从未被男人这么近距离的压在身上,李宇天那宽阔的上身像一扇墙一样压下,厚实的胸肌顶住了伊芙琳胸前的双球。伊芙琳双颊立时绯红一片。
快要躺在地上的伊芙琳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李宇天俊朗的面孔,一种难以言表的羞涩涌惯全身,呼吸变得急促。
就在伊芙琳头部即将接触地面的一刹那,李宇天迅速用手臂垫住伊芙琳的后脑勺,半弯着胳膊抱住了伊芙琳的头。
就在这时,伊芙琳办公室门被罗伯特推开。
罗伯特心里惦记伊芙琳,见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伊芙琳办公室还亮着灯,便拿了盒伊芙琳喜欢抽的香烟来到伊芙琳办公室。
因为是下班时间,罗伯特也就没有喊“报告”,径直推开伊芙琳办公室门,眼前的一幕让罗伯特大吃一惊,以为是李宇天对伊芙琳欲行不轨,便大吼一声,抽出警棍,不由分说,使足了力气抡到李宇天后背。
罗伯特心想这一闷棍把你这个禽兽非抡得背过气不可。
李宇天根本没防备有人在背后偷袭,但有黄金战甲在身,罗伯特一介凡夫俗子的力气哪里能对李宇天完成伤害?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闷棍,让李宇天有点懵圈,谁特么打搅老子的好事!
伊芙琳看到罗伯特不请自到,犯人伍尔夫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幕肯定被罗伯特尽收眼底,立刻羞愧难当,一把推开李宇天,从李宇天身下钻出来。
罗伯特见伊芙琳从伍尔夫身下钻出,赶紧过去把伊芙琳扶起来,上下左右打量一番,问道:
“伊芙琳,你没事吧?”
伊芙琳现在也顾不上罗伯特叫自己名字的那种亲昵,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白了罗伯特一眼,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罗伯特见伊芙琳面带怒气,以为是李宇天对伊芙琳做了什么,便又抡起警棍,抽打李宇天。
李宇天趴在地上刚准备起身,却被罗伯特抡过来的警棍打在肩膀,趔趄了一下,抬头吼道:
“你特么干什么!”
罗伯特没好气的喊道:
“还敢质问我?你对狱长欲行不轨,打得就是你!”
说罢,抡起警棍就朝李宇天头上闷去。
李宇天眼疾手快,见罗伯特的警棍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便扬起右臂挡了过去。
就听得“铛”的一声,罗伯特的警棍被震飞,罗伯特虎口立刻被震裂,疼得罗伯特直摆手。
“够了!”伊芙琳转身对二人吼道。
“狱长,他刚才是不是性侵你?你受伤没有?”罗伯特一边摇晃着手,一边问道。
“谁让你进来的!”伊芙琳刚才那一时羞愧导致的紧张心情已经平复,这才反应过来罗伯特怎么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
“我,我是看已经下班很久了,你办公室里灯还亮着,心想你怎么还没走,便过来看看你,或许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罗伯特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递给伊芙琳。
伊芙琳早都看出罗伯特对自己有追求之意,但罗伯特却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就一直与罗伯特保持着距离。
看看那盒香烟是自己喜欢的牌子,伊芙琳也不想在犯人面前驳了罗伯特的面子,就抬了一下下巴,示意罗伯特放到办公桌上:
“就放那吧。”
罗伯特原以为伊芙琳不会接受,没想到伊芙琳竟然让自己把香烟放下,心中一阵欢喜,觉得有戏,就赶紧把烟放在伊芙琳办公桌上。
“他,怎么处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罗伯特指着站在一旁的李宇天问伊芙琳。
伊芙琳看了看李宇天,刚才那触电般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心绪有点乱,脸上泛起红晕,也不知
怎地就随口说了句:
“你看着办。”
便加快脚步走出了办公室。
罗伯特正担心伊芙琳不让自己管这事,没想到伊芙琳放权给自己,立时来了劲头,捡起地上的警棍,指着李宇天大声命令道:
“去我办公室!”
李宇天心想你特么真是个锤子,看不出伊芙琳那是羞涩难当的一句话啊,还真以为你自己博得芳心,把自己当块料啊!你不是让我去你办公室吗?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把刷子,便慢条斯理的走出伊芙琳办公室。
“你特么走快点!磨磨蹭蹭个什么劲!”罗伯特觉得好容易有机会替伊芙琳出气,一定要让伊芙琳心悦诚服自己的本事,便一路催促李宇天快点走。
“没看到我戴着脚镣吗?”李宇天毫不客气的怼道。
“你还敢顶嘴?我特么让你嘴贱!”罗伯特见李宇天对自己十分不屑,便抡起警棍打在李宇天腿上。
罗伯特这一棍就像在李宇天身上挠痒痒,李宇天就当是蚊子叮了一下,回头讥讽罗伯特道:
“你特么用点劲,别特么跟女人一样!”
见李宇天不疼,反倒取笑自己,罗伯特马上火冒三丈,抡了一下李宇天的屁股,骂道:
“别高兴太早,有你好果子吃!到时别怂包就行!”
李宇天瞥了罗伯特一眼,心想就你这咋咋呼呼的样子,我看也就是个小炉匠把式,便没再说话。
短短一百来米的距离,李宇天硬是走了快半小时才走到罗伯特办公室门口。
罗伯特心里着急,想尽快收拾了这家伙,在伊芙琳面前邀功博好感,便踹了李宇天一脚,吼道:
“滚进去!”
李宇天趔趄两步,撞开了罗伯特办公室虚掩着的门,站在罗伯特办公桌前。
“说吧,今晚的事,你是怎么性侵伊芙琳狱长的?如实供述!”
李宇天听罗伯特说“性侵”,心想卧槽,你竟然给我扣了顶“性侵”的帽子!
“你还是个警察?信口开河!”李宇天怒怼道。
罗伯特见李宇天不仅不如实招供,还带着戏谑的口气,心想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说实话,但转念一想,不能在办公室里对他施加手段,免得伊芙琳说自己刑讯逼供,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你不老实交待,我也不着急。总有你说实话的时候。你这样的犯人,我见多了。还不是一个个被治得服服帖帖?”
李宇天心想刚才还颐指气使,现在怎么这话音听着像是黔驴技穷的意味,别不是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歪门邪道吧?
“我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你特么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哟呵!说的一愣一愣的。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到证据!抬头看看!”罗伯特指着办公室门上的监控摄像头说道。
李宇天顺着罗伯特的手指回头看了看,心中不觉好笑,调监控那更好,我还担心你不调监控录像呢。
“呵呵,既然你有办法,那就省得我啰嗦了。”李宇天朗声说道。
罗伯特心想你特么以为我真要调监控?太特么小看我了。便说道:
“怎么调查那是我的事,你好好想清楚!”
说完,罗伯特按动呼叫器,叫来两个狱警助理,吩咐道:
“把他带到禁闭室!”
李宇天心想黔驴技穷还真是黔驴技穷,我还等着你要施展什么酷刑呢!但看罗伯特那得意的眼神,又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玄机,还是留点神的好。
这正是:本是意外触芳心,怎奈他人做何想。
毕竟罗伯特计上心来是何计,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