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卓也今日要亡在此处?"他睁开了眼,双目赤红。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没有一个行人经过,似乎这条路已被从两边封了起来。而他的真气已尽枯竭,身法也渐渐迟缓,对手却还剩下八个!
八个,放在平时不在话下,但放在这时,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伤口的失血,让他的眼中渐渐变得模糊,肢体已近似在机械似的反应。
"不,我卓也要死,也当死在草原上,岂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亡在异乡?"
强烈地求生欲让他紧提最后的气息,集中涣散的神智,只要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断定他卓也会死。
阳光是如此的灸热,已有初夏的威力,烤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是什么?他突然觉得身上起了许多鸡皮疙瘩,空气中像撒进了无数的冰珠,变得奇寒无比。
与此同时,一个又一个杀手,无声地倒下——
倒下前,那一双双露在面纱外的眼中是不可思议的震惊!似乎不能相信会半路突变!更不能相信,她们竟然在没看清对方是谁时,就觉眼前寒光一闪,自己的喉咙就被割开了。
是被割开了,因为她们感到了那里凉嗖嗖一片,贯进了风,然后,身体不再受控制地瘫倒——
卓也也觉出了异象,黑影在减少,杀手包围的圈子也在一点点疏散,生机出现了!
精神一振,用目搜去,却只看到一道又一道寒光,就像阳光下的流星在划过,每划过一次,就有一个人倒下。
亮了数次后,他的对面便只剩下了三个杀手。
压力倍减,阵法再也无法像先前那样完善,他猿臂一展,觑准时机,呯呯打飞两人,一把扣住了最后一个的脖子。
手法是干净利落,无一虚招。
"说,你们是何人所派?"他的牙在紧咬。
但他已经问不出答案。
发现不对劲时,手中人的唇角露出一抹乌黑的血迹。
"不好!"立刻松手去检视其他伤者,但无一活口。
所有的杀手,一半是被杀,一半是受伤后自杀。
"全都是女人!"看着被自己扯下面纱的一张张面孔,卓也说不出是想怒,还是想叹气。
这些女人多数都很年青,面孔俊秀清丽,却如此结束了生命。
数一数,竟然有二十八个。中原中似乎并没有身手如此之高、又是这等规模的杀手组织,那倒底是谁派这么多一流杀手来对付他一个?。
收起心神,他的眼转向另外一处——
但只看到了一片灰色,还有一顶覆有面纱的斗笠。
那灰色笔直而硬冷,却散发着彻骨的寒凉!就似从冰雪极地中刨出的一柄剑,用灰布裹去了锋芒,杵在了那里!仿似生人勿近!
"多谢!"他不认识对方,从未见过。
对方不应语,却没有走。
在留下最后三个杀手时,他就可以离开,但他显然有事未完成。
于是,卓也又看到了一只剑,乌黑的剑鞘毫不起眼,挎在那个人的腰间,很长,也很细。
就是这把剑救了他?
他看不到剑身,只因看到时剑已归鞘。
对方的剑法,只有一个字,快!
快无影!
如果不是这只剑从外围放倒那些人,破坏了阵法,他无法脱身。
"请问尊姓大名,卓也当感恩图报。"满身的血不减卓也的荡然浩气,即使落难,也依旧磊落坦然。
一样东西飞了过来,他有些意外,但那东西并无杀气,是对方抛来的,便探手接过。
是个筒型的布囊,囊口系着明黄的丝绳。
"我的剑,从不救人!"对方终于说话了,声音如他的人。
"这是它第二次为救人出鞘,你,要谢就谢图上所绘饰物的主人。"
对方似乎从来都未说过这么长的话,分开了两次才说完。
卓也眉峰一紧,低眼抽开丝绳,里面是张卷轴。取出展开,一片鲜红映入眼帘——
红得如血,样式却玲珑,画的是一件小巧的挂饰?
"要报恩,去找那人,与我无关。"冰寒的气息消失了,灰衣人在抛出布囊后,不见踪影。
"我该怎样找到他?"卓也看着空中,对方走得太快。
"不需你去找,时机到时,他自会出现。"
冰冷的余音浮在空气中,却让卓也更加皱紧了眉头。
时机?
什么时机?莫非今日之事是场诱他入局的阴谋?
再看一眼地面的尸身,不由有些变色,原来这段间隙中,所有完整的尸体竟然都在慢慢融化!
可怖的毒药,不旦可瞬间杀人,还能化去尸骨!
到头来,这些人连个尸身也不会留下,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人世间一般。而她们,每一个都是多年才能培训出的精英,如果舍去,对谁都是个巨大的损失。又有什么人会牺牲这样的高手,就只为了诱他入局?
或许,救他之人与要杀他之人并不是一路?
林间的风拂来,带来一些凉气,也将血腥味播得更远——
官府很快就会赶来。
连点伤口周围的穴道,再撕下衣襟包扎后,他,上路!
前方的下一站,他将会再有座骑代路,也将会有兵刃携手。.....................独...家...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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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近期电脑主机出了问题,本章内容我暂时还未修改,先传上来了,请大家谅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