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配方也是个秘密,也只有他与祖父及唐盈三人知晓!连《唐门毒笈》中都未有所记载!
祖父是上任掌门,在他继位那天将密方传给了他,唐盈则因熟知毒理,甚至超过了他这个大哥,被祖父授命研制解药,才得已知道配方。
但他们,受过严苛的教育,即使是被人杀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擅自配方传出,盗宝之人如果得到"黑沙掩月"后真有所图,便不该轻易浪费那一点成药。
没想到,对方竟然把药用在了他祖父身上!
"他们,想要做主唐门,所以,在盗走镇门后,什么动作也没有,原来,他们是要所有门人先对老夫心生不满,认为老夫管理不当,既丢失镇门之宝,又令家祖受劫,不配为掌门之位,让门人及几位长老给老夫以压力,更让老夫自觉愧对祖先的同时,他们才会突发奇兵,以唐门一个措手不及..."
他的确曾心中有所愧对,也的确蒙生了自己不配为一门之主的念头。
但现在,他的头脑越来越清晰,越分析,他的神情也越有明显的变化——
仅仅只是一个生于外的私生儿,就算他多年培植力量,又怎能在一夜间进入复杂又守卫森严的唐门,既盗走镇门之宝,又劫走人?
唐盈查知的结果是,有一干旁系弟子做为了内应!
而昨夜救人一事必会打草惊蛇,对方也极有可能提前生叛!
"未到紧要关头时,没有人,会真正的冒险。"简随云唇边浮笑,看着他,又缓缓语——
眼神一闪,这个人仿佛知晓他现在心中所想?
"的确,没有万分把握时,没有人会提前生起干戈!只有被逼急了的兔子,才会咬人!关于旁系弟子做内应一说,本是三妹初得的线索,而知道这个线索的人,也只有老夫与盈儿两人,其它弟子均无所查觉,也许,昨夜的行动,未必真正的惊动了他们..."
他的手,拈上了颏下胡须。
"我唐门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救醒家祖。"
他看向了简随云平静安祥的脸——
"有唐盈在,他,会醒转。"简随云唇边的笑,浮入了他的眼中——
淡淡的话,让他的眼中又划出一抹异色。
此人如此说,是不会参与配制解药了?
听盈儿提及过,此人心思灵透,不争锋芒,曾就配制解药一事旁敲侧击的给过盈儿一些暗示,而一切的缘由,是只因不愿伤他唐门的颜面...
不由沉吟,再度细细望着眼前的人——
这个人,又是否当真能解开各种奇毒?上次解"紫金香"之毒又是否只是凑巧,或者她本身就有"紫金香"的解药,却对其它奇毒无奈,故而推辞?
而盈儿,是否能不负所望,及时配出解药?
他们,又是否得在无计可施时,不得不放下颜面,去求助于眼前的人?
"探能知镇门之宝存放之处,又能接近你祖父之人,不会是一般的唐门人——"
忽然,简随云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双眸从未回避过他的直视。
唐钊的眼中再度闪过一道异光,"姑娘何出此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