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次竟然敢解千日醉!可见她果然继承了那个人的医术,甚至青出于蓝而甚于蓝,说起来,她这次插手还真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可惜,可惜..."
"我...我也以为是一次不可错失的机会,所...所以当地字第一号传来消息时,我因恰逢就在江南,便当机立断。咳...咳...,本来,以我的身手,要对付用内息炼丹的她是绰绰有余,但未想到,会突然杀出另一个黑衣人来..."
被扼着脖颈的牡丹花颜微微仰起,颈间的空气的渐失让她吐语困难,但她坚持说着,眼底幽幽的绿更加如火焰般张起——
手,停止了摩挲,拇指与食指扣在那细颈的咽喉部分,"你如此说,是在为自己的莽撞开脱了?"
声音仍是轻轻的,指尖也仍是温柔的。
被扣的脖子处,呼吸困难的喘息却越来越重,"不,是我疏忽了,我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应该告诉您,是我疏忽了…"
"岂止是疏忽?你,别忘了,她毕竟是那个人的传人,更别忘了,她的坤元罡气练得比当年那个人还要更上一层楼,而她突然现世是为了什么?到江南来又是什么?"
牡丹花瓣下的眼里似乎现出惊异,"你是说,她有可能是为了百年血杀令而来?"
"这个...谁知道呢?"手又缓缓地动起,在那咽喉处上下动着,"倒是你,你的一个冒失,很有可能使她知道有我们的存在。会毁了我们多年的努力,也极有可能暴露了地字第一号,你知道,我培养地字一号用了多少心血,你竟然敢擅自动用?你太莽撞了,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帮手,将来的天下也会是与你共享,但是,你因为一个男人,竟然如此沉不住气,一个男人而已..."
手又加紧,手下的脖颈被扼住得只剩一线。
"我..."
"我说过,得天下之日起,世上之人无不臣伏于你我之下,届时你想要谁,无不是举手可得,但你太令我失望,太令我失望了..."
"我..."幽幽的绿色从牡丹花瓣下的眼中渐渐的消退,仿佛是生命之火在消退。。
"你浪费了一个绝佳的机会,说什么你恰逢在江南?当真以为我不知你为什么突然到了江南?你是认为那个人举世无双,见不得他身边有其他女人,更见不得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所以你忍不住了。
但情是什么?百年前那老鬼就是为了情,将即将到手的天下都不要了,功亏一篑,遗憾余生!
还有练飞衣,狗屁的天下第一宫!不过是个笨蛋,一群笨蛋!天下没有比重权在握,苍生皆俯于我脚下臣服来得更重要,今日,你却坏我事,我又怎能容你?或许你以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便舍不得杀你?"
牡丹花颜似乎再也忍受不住那只手的紧扼,喘息声已几无可闻——
而她自己掐进掌心的那只手似乎在红衣中悄悄地紧了紧,又松开——
突然,颈上的手停住,手的主人又笑了——
"很好,你在想要反抗的一刻打消了主意,否则,今日定是你的死期,虽然你的身手仅次于我,但我若让你死,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抗得过?现在,该怎么说呢?我还真舍不得让你死..."
轻笑声仍似男似女,雌雄匪辩,带着丝弦被拨动的玄音。
"你死了,我会有多么寂寞?你要记住,在我们共享天下前,你最好不让给我理由让我杀了你,还有,那个女人我会我来应付,你不得再插手,听着,她是我的,与她为敌、再将她握之在手的人,会是我..."
本是渐渐灰败的牡丹花颜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又突然一震,仿佛在盯着那只手的主的面孔,想要看清楚那上面任何一丝的表情。
"你看不出什么的,你情欲不断,心不够狠,怎能看出我在想什么?现在,你来说说昨夜倒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半途插手的那个黑衣人既能阻止你,的确不同寻常。
这天下间,除了我,应当只有两个人的身手会在你之上,现在出来的这个人是谁?嗯,是应该好好听听过程了..."
牡丹花颜又震了震,开始大口的呼气——
仿佛到此时才想起自己可以顺畅地呼吸了,手已给了它足够喘息的空间。
但她的神情却又是一变,眼中的绿,也再度像鬼火般幽幽地浮起——
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昨夜的一幕!
想到了那个叫简随云的女人在练丹收功后,双眸打开的一刻,带给了她怎样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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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中间,旁枝末节较多,如有朋友有何建议,进群里说吧,或在我Q下单独留言,如在文下以评的方式发言,恐怕我看到也是多时以后了。)(未完待续)